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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踹到妖孽

  • 重生第一狂妃
  • 花迷涼
  • 3058字
  • 2020-09-12 15:45:44

廖幕城抬眼瞧了尹莫幽罕見的窘迫之色,覺得她這點小可愛當真喜人,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不留神,他總覺得這丫頭老神在在地瞧他笑話,可是再一看,就會發覺是錯覺。

真是邪門了!

尹莫幽聽老國公如此打趣,倒是恰到好處地謙虛:

“男兒志向遠大,心懷空闊,哪里如我這閨閣女子眼皮子淺薄,慣會在這些小事上費心思,爺爺這話折煞幽兒了。”

老國公抬眼細細地瞧她,眼神感慨又失落:

“幽丫頭真是長大了,連說話都不再像以前大大咧咧,這樣柔柔的,老夫記得你小時候,你爹帶著你來這里玩,每次非要我抱,假裝幫我梳胡子,一不留神,你就猛然拔掉一根,疼得老夫呲牙咧嘴,你卻小臉滿是得意地笑;

那時候,你爬樹捉松鼠,跳荷塘采水菱,活躍得猴兒一樣;

彼時城兒還在山上跟著師父學武藝,家里就我一個孤老頭兒,你一來這里就熱鬧很多,老夫也覺得有點活著的意趣;

總想著什么時候城兒回來,能讓你們認識一下,誰知道竟然無此機緣,他十五歲那年,皇帝就點名讓我帶著他到岳秋國為質,身在異國,里時常想起故國舊事,總與城兒說到你;

唉,如今好像一眨眼,當年的無賴丫頭,就長成了這般亭亭儀態;

雖然明知道你是拘束著自己的性子,還是為你高興,畢竟生在高門大族,一眼就能讓人看到底的粗豪性子,是無法活出來人模樣的。”

老人家說著顯然是動了情,那眸子里似乎有著隱隱的水光。

尹莫幽遙遠的早已淡忘的記憶好像隨著他的描述忽然鮮活起來。

她終于明白,這老國公為何待她異常親近,自己也對他的關愛異常掛念。

原來,彼時,她慰藉他膝下寂寞,如今,她卻在他的追憶中重新經歷了童年那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有活過一次的人才明白珍惜緣分,珍惜那毫無血緣之人待你的好。

尹莫幽異常感動,她很感激這個心地寬厚的老人,喚起她對美好童年的記憶。

廖幕城不動聲色,從爺爺的口中,有關尹莫幽的話,他聽得耳朵都出了繭子,卻在瞥到尹莫幽微微抿著的唇時,心里多了喜悅,原來,她也記得,她也懷念著那段時光。

尹莫幽收拾好情緒,柔聲說:“爺爺的模樣,哪里瞧著像是為幽兒高興了,倒是惋惜更多些。”

話語微微一頓,卻忽然抬手一拍桌子,爽快道:

“想不到五年不見,爺爺歷經磋磨,還是這般豪邁性情,既然爺爺不喜歡幽兒拘束性子,再矯情就顯得無趣了,來來來,幽兒過去給你耍一套鞭子,讓你瞧瞧,幽兒的身手可有偷懶。”

廖幕城那流水般悠然的功夫茶儀態,徒然因了她這極大的反差,那穩穩的手雖依然穩著,只是玉杯間那水紋微震,顯出他猝不及防間的驚色。

“好好好——這才是老夫熟悉的那個丫頭!”一瞬間,三人之間那種刻意拉都拉不近的距離感,倏然就消失了。

老國公實在不是那么喜歡那個一見到他就蹦跳著要去揪自己胡須的丫頭,五年時間,就變得像個知書達理的假娃娃。

尹莫幽朝他們爺兒倆粲然一笑,眸間神采耀眼,一捏裙角,就從涼亭那高高的臺階上一躍而下,腳腕子軟了一下,身體晃了晃,虎得廖幕城徹底被手中茶水燙到。

只見那罪魁禍首狡黠一笑,朝老國公抱拳道:“額,一得意就閃了下,沒嚇到你老人家吧?”

老國公瞧了孫兒那手背上微微顯出的紅色燙痕,眼中滿是喜悅,卻仍然關切道:“有沒有閃到哪里?”

“嘻嘻,你老知道幽兒一貫就喜歡猴兒一般爬高跳低,哪里這么容易就閃了腰腳,瞧好吧!”說著抽出腰間軟鞭,雙手抱拳行禮,然后就退后兩步,在涼亭外那空闊地兒上耍起了鞭子。

尹莫幽上一世跟著廖智遠打天下,出入戰場是常事,她又是個勤奮好學的,一手鞭子自然練得出神入化。

這身子雖然嫩綽些,但勝在腰身柔韌靈活,借著巧勁兒,她舞著還算差強人意。

只見那鞭子如同神蟒,吞吐自如,被她耍的時而如歌姬綢帶,飄然如天女;時而如追魂鎖鏈,凌厲如毒蛇,剛柔相濟,鞭聲清脆,但見鞭影,不見玉面。

亭子內的祖孫倆瞧得面露喜色,都驚訝于她的身手。

本來他們以為,她能耍鞭子,多不過玩出幾個漂亮的鞭花,甩鞭子的時候,不至于甩到自己身上,哪里想到,她竟然招式儼然,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老國公得意地瞧了自己的孫子,小聲道:“怎么樣?不錯吧?老夫瞧上的人,哪里可能差勁兒!”

廖幕城眼神一刻都不舍得從尹莫幽身上移開,聞聲只是點頭。

氣得老國公抬手,一巴掌就要打到他的腦殼上,廖幕城懶懶地瞥了他:“爺爺,小心越打孫兒越笨,逮不到你心儀的這只狐貍一樣狡猾多變的孫媳婦。”

“嘿嘿,你也認她做你媳婦了?”老國公一聽,頓時眼珠子都要驚得掉下來。

“你別露出破綻,讓人瞧出來,多出些許波折,即使她被寧王退婚,尹丞相的位置在那里,她仍然是眾多公子哥兒娶妻的最佳人選;

再說,以皇上對咱們家的忌憚,孫兒的婚事必然是他要指婚的,你說他會把尹丞相的嫡女指給我,讓我們如虎添翼嗎?”廖幕城兜頭給爺爺潑了一盆冷水。

老國公臉色有些黯淡,繼而呵呵笑道:“事在人為,事在人為,你還是自己努力籌謀好了,爺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絕不多嘴。”

“爺爺,這丫頭小時候很聰明?”

“當然。”

“聰明人大多虛浮,不愿意下苦功夫,為什么她偏偏里外呢?”廖幕城小聲嘀咕,繼而把尹莫幽那手漂亮的字,鞭子又練得這么好,一一給爺爺說了。

“不太可能吧?小時候她到爺爺的書房里,可是拿著筆只會在紙上胡亂畫只貓兒狗兒,從不曾見她規規矩矩地畫出一個正經筆畫。”老國公仔細想想,確實沒見過這丫頭寫出一個大字。

廖幕城十分肯定道:“她那手字,超出十年朝上的書生的筆力;再瞧瞧她這手鞭子,雖然氣力不足,卻嫻熟得很,還有著大家風范,莫不是她拜了名師?”

老國公那眼也不曾從尹莫幽的身上移開,半晌搖頭:“這鞭子瞧著不像那些名家的花架子,攻擊防守的能力很強,很實用,即使她拜了名師,自己不苦練,也難有這般功底。”

“這么說吧,她的骨骼天賦都是極好的,真真怪了,尹丞相有這般出色的女兒,怎么聲明不顯,外邊流傳的都是她的頑虐和惡名?”老國公大惑不解。

廖幕城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省得擔心她太耀眼,被人搶了去。”

“這樣藏拙,估計是尹丞相的策略,他位極人臣,女兒太過出挑,不是好事,比如,那位荒淫無度的太子,倘若被他瞧上了,可不是毀了一輩子嗎?

你小子留了心神,好好護著她,無風不起浪,她們家的后宅說不定風浪也不小。”老國公很快就想通了反常的道理。

“爺爺放心好了。”廖幕城淡然地斟茶,他看到尹莫幽的臉上已經出了清汗。

尹莫幽把自己熟悉的招式用了一遍,飛身騰挪,只覺得多日來的壓抑一掃而空,待練完結了招式,早有嬤嬤捧了汗巾伺候。

老國公站起身,大聲喝彩:“好好好——想不到你丫頭能把鞭子耍得這樣精彩,趕緊過來,喝口茶潤潤喉。”

尹莫幽一邊擦拭汗水,一邊笑道:“那當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幽兒與爺爺已經多年未曾謀面了。”

“貧嘴,過來喝茶。”廖幕城瞧著她滿臉細汗,那張粉嫩的臉映著夕陽,越發顯出類似瓷器一樣的光澤。

尹莫幽抬頭,朝著他嫣然一笑,手里的鞭子刷地就揮了過去,直撲他的面門。

廖幕城神色不變,垂下長睫,面露輕笑,她這功夫,哪里可能打得到他?

卻不堤防手心一空,那剛剛斟好的一杯茶,被那鞭子梢兒一卷,就朝尹莫幽面前飛了過去。

廖幕城正要提醒她“燙”,只見那丫頭抬頭就往口里倒,只聽“噗”的一聲,尹莫幽燙得張口就把茶水噴了出來。

她氣惱地用鞭子指著廖幕城:“你——你——陷害我!”

廖幕城當然知道手中的功夫茶有多燙,沖茶時他都用了內力護著指尖,當即心疼得連辯解都不曾,慌忙從衣袖里拿出個錦囊,挑出一個小瓶,飛身到尹莫幽身邊,也不顧什么禮節,抬手捏了她的小口,把藥就倒入她的口中。

尹莫幽勃然大怒,抬腳就踹,旋即口中那火辣辣的滾燙就變成了無比舒服的清涼幽香。

廖幕城不曾躲,更不曾運功抵抗,那潔白的腰間頓時就被她踹出一個清晰的鞋印子。

尹莫幽瞧著不由傻了眼,她又錯怪了他,可是那腳已經穩穩地踹了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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