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拳宗師鷂子高三
- 金懷斌
- 5887字
- 2020-10-21 17:26:25
第七回 城隍廟歃血盟誓 曾九府英雄除霸
上回正書到馬雄飛和姓曾的漢子正要動手之時,打店外進來一花子琴師,口中唱著凄苦,欲討口羊肉湯喝。不料正撞在那姓曾的刀口上,眼看刀就要砍在花子琴師身上。
高輝在樓上驚得大叫一聲:“老伯當心——”
說時遲那時快,馬雄飛飛身一腳將那姓曾的漢子踢翻在地。花子琴師卻似若無其事般,用腳鉤過一條長凳,二郎腿坐在上面,手拉胡琴,曲調憂愁悲傷!
那姓曾的漢子大喝一聲:“弟兄們,剁了這狗日的!”
話音未落,一眾人抽出兵器和馬雄飛戰在一處。
店掌柜劉泰和急得雙手亂舞道:“我的爺呀,都別打了——都別打了小心——唉——”
說話間幾個瓶瓶罐罐、桌椅板凳又被打得粉碎。高輝和高虎忙下了樓,高輝一把拉過劉泰和說道:“劉掌柜!砸爛打碎了自然有人會賠,你怕個啥?”
劉泰和看了一眼高輝嘆了口氣,那眼神意思分明是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偏偏讓我攤上這種倒霉的事情。
轉瞬間,一群壯漢已被馬雄飛打翻在地,一個個痛得嗷嗷亂叫!
馬雄飛將那姓曾的一把提過來,將頭按在桌子上,自腰間拔出短刀架在脖子上說道:“待我先宰了這狗仗人勢的奴才。”
那姓曾的漢子嚇得直打哆嗦,忙求饒道:“別——別——好漢放了我吧,小的有眼不識好漢,還望手下留情!”
馬雄飛怒道:“手下留情,呸!爺爺殺你這種人狗仗人勢的奴才從不手軟,你且給爺爺說說你是哪家養的狗,主子看不好出來隨便咬人。”
那姓曾的仰起頭似乎來了底氣,馬雄飛刀向下壓,刀鋒冰涼貼在他臉上,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趴在桌子上腿直打哆嗦,聲音發顫說道:“爺爺息怒,小的姓曾名二,是城南曾府九爺的徒弟。”
馬雄飛一聽大怒道:“小小一個徒弟竟然這么囂張,你家師父是誰?若是開館授徒的,爺爺我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做師父,哼!”
那姓曾的忙應道:“我家老爺姓曾名九,三原縣人稱九爺!”
馬雄飛哼了一聲道:“你家主子是縣太爺還是豪紳?好大的排場!”
那曾二吞吞吐吐說道:“不是官家也不是富商。”
馬雄飛性子暴烈,“啪”一掌將桌子打得粉碎,曾二嚇得“撲通”跪在地上。
馬雄飛怒罵道:“一不是官,二不是豪紳,卻這般霸道。”
高輝忙上前說道:“哥哥息怒,且聽小弟慢慢道來。”
說話間,打桌上端起一碗羊肉湯,來到了乞丐琴師面前,說道:“老伯這羊肉湯還沒涼,喝了暖暖身子!”
花子琴師道了聲“謝”,喝完羊肉湯用衣袖擦了擦嘴,用手捋了一把山羊胡說道:“小兄弟熱心腸,老乞丐就給你再奏一曲!”
說罷也不理眾人,手持胡琴,一曲婉轉琴音自琴中傳出。
高輝說道:“哥哥有所不知,這曾九在三原縣城可非一般人物,三原城人人皆知有九爺,而不知三原有縣太爺。那曾九糾集一群市井無賴,欺行霸市,征收私銀,擾亂治安。前幾任縣令上任不久便被曾九逼迫離開,致使縣令一職時常空缺,百姓有狀不能告,有冤不能申。商戶為求自保,唯有月月奉上供銀,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小弟平日里也是不敢說的,今日見已闖下大禍,不如告訴哥哥實情。”
馬雄飛聽了大怒道:“操他老娘,待我這就殺了曾九,還三原百姓一個公平!”
高虎忙上前說道:“哥哥莫要沖動,眼下請爐頭去高家堡才是,如果節外生枝,恐不好收拾。”
高輝說道:“高大哥!曾九過壽,咱又如何請得爐頭去高家堡?眼下進退兩難,又不能為難劉老板,依小弟之見不如這么辦……”
眾人聚頭商議,忽然琴聲停止,那曾二已溜至門口,顯然是要逃命去通風報信。只見花子琴師將桌上一碟子甩手擊出,正打在曾二小腿上,曾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琴師起身走到門口,用腳后跟輕輕一踢,曾二身子如在冰上一般滑到四人腳下。
“哈哈哈!三原要見天日啦!”
花子琴師說話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針般刺入每個人的耳朵。馬老二一個箭步追出店外,但見風雪中早已不見老乞丐的身影,雪地上亦無有任何腳印,如飛鴻踏雪了無痕跡。馬老二倒吸一口涼氣:“啊!原來是個高手。”
馬老二回到店中,劉泰和命伙計將曾二等人捆綁結實,押至后院,等候處理。
眾人商議,必須速速除去曾九,否則以后將是砧板上的肉,任曾九宰割。高輝提議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曾九,便樹倒猢猻散,到時三原城中百姓都會站在他們這邊,如若失手,后患無窮,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
高輝抱拳道:“今日我等因緣聚在一起,需干些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大事,我等五人在此盟誓,誓殺曾賊!”
眾人舉杯盟誓。
劉泰和說道:“眾位好漢,劉某雖是生意人,等這一天也是很久了,朝堂腐敗,地方惡霸橫行,然一直無人出頭。今日,劉某也無所顧忌了,愿與眾位好漢,除去三原這個惡霸。”
劉泰和喚過小二,在他耳邊嘀咕幾聲,小二點頭應是退了下去。
馬雄飛疑問道:“劉老板這是?”劉泰和應道:“馬大俠!實不相瞞,在下祖上乃明臣后裔,家父為避緝拿,輾轉在此隱姓埋名經營飯莊。在下‘兄弟會’排行老三,會中稱當家三爺,店中伙計皆是幫中弟兄。剛才我已讓伙計發出會令,集合會中弟兄共除惡霸。”
眾人忙拱手抱拳,打消疑慮。
“噢!原來是兄弟會的好漢,真是高人不露相啊!如此甚好。”
劉泰和說道:“我兄弟會平日里皆是秘密行事,隱于市井之中。時機未到絕不出手,更不會輕易暴露身份。”
高輝說道:“義兄問我名和姓。”
劉泰和一怔說道:“家居原住木揚城。”
高輝接道:“松柏林李金娘母。”
劉泰和說道:“花亭結義改姓洪。”
高輝拜倒在地說道:“晚輩見過三當家的。”
劉泰和又說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高輝應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
兩人相視一笑同聲說道:“明大復心。”
劉泰和臉露喜色說道:“果然是會中兄弟,你我時常往來竟渾然不知。哈哈——哈——高兄弟在會中是什么職位啊?”
高輝答道:“晚輩排‘賢牌’,居老八位置。”
劉泰和說道:“少年英雄啊!你年紀不大,做事果斷老練,真是會中幸事啊!眼下曾二等人已知我等身份,那曾二等人平日里為虎作倀,欺男霸女,惡貫鄉里。我意將這幾人押至城隍廟祭刀,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也覺妥當,當下將曾二一伙人押上馬車,其余眾人騎馬直奔城隍廟。
眾人進了城隍廟,只見廟宇宏大,氣象不凡。三原城隍廟建于明洪武八年,只因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出身貧苦,做了皇帝之后冊封天下城隍護佑一方百姓,一時各地均建有城隍廟,所以城隍廟也是兄弟會反清復明升香堂聚會議事的秘密場所。眾人進得大殿,上香拜了城隍爺。
大殿蒲團上坐著一個白須老道士說道:“劉三弟,這幾位施主是?”
劉泰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事情向白須道士細述一番。
那道士眉頭一皺,沉默片刻說道:“該是掃除妖孽的時候了,今晚就借城隍爺法力,清三原,除曾九。”
這白須道士姓李名醉,字卒酉。道號明塵,乃是兄弟會的圣賢軍師。
天色將晚之時,廟中已聚集了七十二位勇士。明塵道長一聲令下,升起香堂,將曾二等人押上祭臺。明塵道長說道:“眾位兄弟!曾九在三原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清廷腐朽,今日我等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眾兄弟需嚴守秘密,切不可暴露身份。”
吩咐完畢,眾好漢刀斬了曾二等人,歃血盟誓。明塵又派八位精壯漢子護送泰和酒家大廚帶上食材火速趕往高家堡。又命眾兄弟守住各個城門及街道,明塵道長坐鎮城隍廟,馬雄飛、高虎、馬老二拿了兵器直奔曾府。
昏黃的街燈在紛飛的大雪中發出幽幽的光亮,路上幾乎不見行人。
卻說曾九本是一地痞流氓、市井無賴。隨著清廷愈加腐敗,曾九便糾集一眾地痞,橫行三原。后又成立幫會,自稱白狼幫龍頭老大,開香堂收門徒。又將得力門徒納為義子,委以重任。共納八位義子,人稱八大金剛。在三原如同土皇帝一般。
曾府中堂客廳,曾九正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面。小妾為其點上煙槍,八個義子分別站立左右。曾九嘴里噴出一股青煙說道:“混賬曾二,去了這么久還不回來,怕不是又去尋那‘紅杏坊’的騷娘們去了。這狗日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速速去派幾個兄弟把曾二給爺找回來。爺非要把狗日的采花的玩意剁下來喂狗不可。”
為首一個義子忙點頭應“是”,轉身出門安排去了。又一個義子拱手說道:“義父,后天便是您的六十大壽,我早已派人放出風去。各家商號、店鋪、攤販都要給您前來拜壽。這幾日兄弟們四處發請帖,屆時義父大壽,又有大把大把的錢銀,名利雙收嘿嘿——嘿嘿!”說時忍不住喜形于色。
曾九哼了一聲說道:“出息了啊!但也不能太張狂。”語氣不急不怒,卻頗有威嚴。
突然“咣”的一聲脆響,中堂廳門被擊得粉碎。“撲通——撲通!”兩具尸體從門外飛了進來,曾九的義子們忙出手接住飛尸,將曾九護在中間,嘴里罵道:“誰?是不是活膩了?”
話音未落,一塊瓦片“啪”的一聲打在說話人嘴上,直打得他門牙飛濺,血流滿面,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就見自門外閃進一人,正是馬雄飛。只見馬雄飛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喝道:“曾九狗賊,拿命來!”揮刀直取曾九。
眾義子擺開陣勢與馬雄飛戰在一處。那八大金剛也非無能之輩,武藝自是不弱,將馬雄飛圍在中間,一時難分勝負。曾九趁眾人打斗,忙甩出手中煙槍向馬雄飛擊去。馬雄飛向旁邊一閃躲過煙槍的工夫,曾九已躍上八仙桌,從刀架上抽出九環大刀,一招“力劈華山”向馬雄飛劈去。
“哥哥小心!”
就見人影一閃,刀疤臉馬老二一招“舉火燒天”架住曾九來刀,兩刀相撞,“嗆啷啷”濺出陣陣火花。兄弟二人一聯手,那八大金剛便漸漸處于下風。曾九一看情形不妙,喝道:“干兒們,干掉這兩個狗日的,義父重重有賞!”
說罷虛晃一刀,向堂外逃去。剛到門口就見一具尸體迎面飛來,曾九一個擺腿將尸體踢飛,定眼一看,只見院中白狼幫弟子死傷大半,一英武漢子手持銀槍擋住去路,來人正是高虎。
曾九手持九環大刀問道:“哪路江湖朋友,與曾某有何恩怨?”
高虎冷冷笑道:“只是普通草民,今日要取霸賊性命。”
說罷長槍一晃,一招“金蛇狂舞”直取曾九面門。曾九雙手持刀一招“迎風招展”撥開槍頭,緊接著又是一招“單刀直入”向高虎胸口刺去。高虎忙撤步收槍一招“懷中抱月”。兩人刀來槍往戰在一處。
高虎有傷在身,漸漸處于下風。曾九猛然一刀直刺高虎前胸,高虎忙用槍挑撥刀身。曾九刀砍連環趁高虎招架之際,飛身一腳將高虎踢翻在地。曾九得勢不饒人,飛身一刀向高虎劈來。眼看著高虎命在旦夕,突然眼前閃出一人,身法極快,用手中胡琴擋開九環大刀,出腳如電,一記正蹬腿將曾九踹得飛了出去。
來人衣衫破爛,頭戴斗笠,戴副圓形石頭眼鏡——正是在泰和酒樓討要羊肉湯的乞丐琴師。曾九一個“烏龍絞柱”躍起身形,雙手抱刀護住中門。剛才一腳著實踢得不輕,曾九從腰間取下一支信箭點燃射向空中,發的正是白狼幫的白狼令。高虎一躍而起,忍住傷痛單槍直刺曾九。那琴師衣衫飄動,立在雪中,單腿盤膝,手持二胡,殺機琴音傳出,讓人頓感高深莫測。
屋里馬雄飛與馬老二兩位兄弟交換一下眼神,只見二人雙刀飛舞,刀如疾風驟雨,就只聽一聲聲慘叫,轉瞬間囂張一時的八大金剛就被二馬兄弟的快刀斬下。兩人收拾完八大金剛縱身出屋,將曾九圍在中間。曾九一看情形不妙,虛晃一刀,九環刀脫手向高虎飛去。高虎側身一閃,九環刀“錚”的一聲釘在墻上。曾九飛身踏在刀上一借力,“嗖”的一聲飛身上了屋頂,向遠處逃去。
高虎雙手用槍在地上一撐,飛身在刀上一借力也飛身上了屋,提槍縱躍向曾九追去。馬雄飛與馬老二斷喝一聲:“莫跑了老賊!”說罷兩人提刀雙雙上了屋頂,施展飛檐走壁之術。就只見雪白的屋頂上四條人影交錯跳躍,一路追逐而去。曾九飛縱了十幾座屋頂,漸漸感覺體力不支跳進一條小巷。高虎與二馬兄弟緊隨其后也進了小巷。突然巷子盡頭閃出一人擋住去路,不是別人,正是花子琴師。
曾九一看已無路可逃,停住腳步,仰天大笑一聲說道:“幾位好漢為何要取曾某人的性命?你們要什么曾某給你們什么,就是整個三原城也不在話下,只求放曾某一條生路。”
“呸!三原本是百姓們的三原,今天就要還給百姓。你在三原作惡多年,該是還債的時候了。”馬雄飛憤怒地說著。
曾九哈哈哈大笑一聲說道:“看來曾某今日要死在這里了。曾某一死,白狼幫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即使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報上名來也好讓曾某在九泉之下惦記著幾位。”
馬雄飛怒道:“曾九你聽著,要殺你的人姓馬字雄飛,江湖人送外號渭北快刀客,專殺你這等鳥人!”
曾九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渭北原上的刀客馬雄飛,算一號人物,死在你手上不丟人。那么這兩位是?”
馬老二說道:“爺爺我也是渭北刀客,江湖人稱刀疤馬老二的便是。”
“噢!這位便是人稱刀疤的馬老二,死在你手上也不虧。”曾九毫無懼色地說道。
“那么剩下的這位是?”
高虎銀槍一閃,槍如銀龍,快如閃電直刺曾九。曾九向后急退,忽然感覺后背一沉,猶如石撞一般,卻是花子琴師一掌打在曾九后背。曾九向前一撲,口吐鮮血。高虎長槍一挺一抖挽出一個碗大的槍花,將曾九刺了一個穿胸透背。曾九痛苦地睜大眼睛嘴里問道:“你——是——? ”
高虎將槍又刺進半尺,近到身前說道:“今日替千萬受苦的百姓除害,爺叫高虎!記住爺,他日到了下面被我撞上,還要殺你。”
說罷抽身拔出長槍,槍上的血擋(紅纓)散開擋住了噴濺的血。曾九“撲通”一聲痛苦地跪在地上,手指著高虎慘笑道:“原來是個泥腿子,死在你手上,九爺我——不——服……”說罷一頭栽倒在雪地中。
這時就聽遠處人聲鼎沸,火把如龍。劉泰和與高輝率領兄弟會的弟兄們早已將白狼幫的殘余爪牙分割捉拿,控制了衙門。眾人擁入巷道中,二馬兄弟對高虎豎起大拇指。高虎抱拳說道:“除白狼幫殺曾九是眾位英雄好漢協力而成,還有剛才那位琴師。”
眾人看時早已不見花子琴師身影,高虎心中暗想,自己父母被逼自殺,何嘗不是如曾九這些惡霸在世上橫行所致。今日滿腔怒火頓生,對殺曾九更是沒有絲毫猶豫。如今又認識這么多英雄豪杰,個個一身正義不畏霸權。若天下到處充滿正義,沒有地痞惡霸,沒有貪官污吏該有多好。自己思緒一時飛亂,但感覺自己做的事是對的。
劉泰和說道:“三原衙門常年沒有縣令上任了,秩序混亂。我等已控制公門,請衙門師爺上書一封,就說曾九在三原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秘密結社,私造兵器,圖謀造反。衙門師爺與公差率三原鄉紳百姓,一舉拿下曾九一黨,曾九余黨在亂戰中被斬。明塵道長夜觀天象,說大清氣數未盡,切不可暴露身份。如此一來,可保暫時周全,日后再做周詳。”
高輝提議將曾九及八大金剛的尸首掛在南門。一時三原百姓奔走相告,人人見面喜極而泣。又將曾九霸占的田產、商鋪歸還百姓,將霸占的良家婦女發錢遣返回家,一時大快人心。
劉泰和與高輝請來周家和胡家兩大巨商主持大局,又召集鄉紳大賈成立三原商會,輕征減稅。三原呈現出一派喜氣繁榮之象。
高虎惦記著高三病情,便向眾人辭行。一路上思索那花子琴師如神龍見首不見尾,高深難測,想得苦惱便狠抽一鞭,向高家堡馳去。
這天高輝與劉泰和清查白狼幫名單,發現曾府管家與曾九唯一的小兒子曾霸(小名霸娃)沒在名單上,差人去查也沒見二人尸首,想必是早已逃跑。劉泰和與高輝臉色不由凝重起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