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的“抑郁”值已經降了25%。
還沒50%,吳每淺有點喪氣,感覺不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夠。畢竟她現在天天讓趙清處于“Happy every day”的狀態,這姑娘潛意識里就是想不開啥的。
所以關鍵是什么?
新學期,吳每淺心情有點興奮的往新學校走去,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她就光速過完了初中的末尾階段,踏入高中。
突然,就想起了被高中數學題支配的恐懼。
她也遇到了一位熟人,看到這位熟人,吳每淺瞪大眼睛。
“方宙?”
哥你這是放著好學校不上來這普通學校招搖嗎。
吳每淺覺得自己真是怎么也看不膩方宙穿白衣的樣子,報道這天,他一身白襯衫站在一棵叫不上名的綠蔭下。
估計看帥哥可以緩減壓力,吳每淺看到她他,好多強烈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吳每淺很意外,也莫名覺得不值。
她任務完成后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方宙這么做……
反正人家也是學霸。
兩人對于這次重逢沒有很多的問題,彼此打了個招呼,打算互相別過時,方宙突然叫住她:“我來履行承諾了。”
吳每淺有點不知所措,哥,您這跑來一平民學校就是為了兌現本來不會實現的承諾?
吳每淺回頭,心情突然有點悶:“宙,沒必要的。”
方宙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我當然,可是……”
“你好好學習吧!”
……
你好好學習吧,多么鼓勵人的話。(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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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旦辭跟吳每淺說:“玩家,劇情檢測到下周將會發生點事。”
……
“玩家?玩家?”
吳每淺非常“驚訝”的道:“哦。”
末了又補充道:“不是世界末日啥的就別向朕稟報了。”
顧旦辭:……
一會爺一會朕您這是cosplay呢?
“玩家一定得聽聽。”
吳每淺:“不會真世界末日了吧???”
顧旦辭沒回她這個問題,自顧自說:“下個月學校會發生一起欺凌事件,趙清幸運的被卷進去了。”
你管這叫幸運????
“到時候宿主可以幫趙清解決。這次事件是關鍵。”
吳每淺聳肩:“這么相信爺?”
顧旦辭:“加油,宿主!奧……”
后面那句加油語錄他愣是憋了半天也沒接下去,吳每淺慘不忍聽,道:“我懂,奧利給!”
玩家說的真是從容。
吳每淺沒有和方宙分到一個班,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方宙的好感度完成的差不多了。
感覺她現在像沒有感情的分奴。
我g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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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鉆石和鑰匙呢?”
顧旦辭:“這個世界結束后才會結算。”
“宿主,我感覺你有點渣。”
What happened?
吳每淺道:“你是覺得我先提出在一起那碼事然后撒手不管有點渣了是吧?”
顧旦辭:“不止。”
“宿主都把方宙的好感度刷滿了,不……不談一下?”
聽著顧旦辭弱弱的語氣,吳每淺有點想笑,接下來她說了一句話,說完后,自己也愣住了。
“他只是個虛擬人物啊,這個世界也是假的。”
吳每淺內心有點不對勁,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是她來到的這個世界,是存在的,起碼,現在她就在這里,她的存在可以證明。
顧旦辭:“這個世界是宿主的第一個世界難度不大,之后的世界,如果宿主沒有投入真情實感,攻略任務會很艱難。”
他把“很”這個字,咬的很重。
可是介于顧旦辭有著鬼畜視頻御用聲音,聽到這句話吳每淺差點沒忍住。
她怎么會一點真情實感都沒動。
宅了那么多年,對著紙片人都生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死要活的愛,何況現在方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再說了,刷好感度期間,母胎solo如她,沒有任何“撩漢”經驗,幼稚的把所謂的“日常”寫成了一本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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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
今天教師節,抱著和數學老師搞好關系的目地,我偷偷溜去辦公室,半路看到了宙也往辦公室走去。
害,不知道是什么私心還是傻了,我叫他宙內心居然沒有任何不適,估計是習慣了游戲里的稱呼。
宙手里捧著一束粉色的康乃馨,看樣子是花店剛到不久的新鮮貨。
他背對著我,把花放在我們班英語老師的辦公桌上,隨后盯了教師牌許久。
教師牌上寫著方怡妙三個字。
我有點疑惑,就一塊紅色的紙片外裝了一層玻璃,有什么好看的?
他地身影動了動,似是打算起身離開了,我迅速躲到數學老師徐新華的桌子下。
希望人沒事。
腳步聲持續了許久最終停下,我試探著望向木質地板。
嘖,走了,走了就是爺的天堂了。
我大搖大擺的爬出來,拍拍灰塵打算站起來,一聲輕笑就傳到了我的耳邊。
疏忽了。
他說我是不是來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當場裂開。
你給我爬!
我放下給數學老師準備的禮物,方宙居然伸手去拿。
我心想這哥們要是把我禮物拆了可咋整,沒想到他只是拿起禮物左看右看,最后問我用綠色當包裝紙是不知道楊新華和他老婆最近鬧矛盾了嗎。
我尋思著這事我還真忘了。不過禮盒包裝紙什么顏色你寡我。何況我的心意到了不就行了。
他突然把我撐在他和桌子兩側,我尋思著難道瑪麗蘇文里的“Interesting woman”的橋段要上演在我身上時,我的視角里出現了一把尺子。
他問我是不是送了一支鋼筆。
?????
您就是帶預言家?
我還沒回他,他就同我說數學老師擅長寫毛筆字,對除了毛筆以外的筆都不喜,名字里的新華也是他的老父親給他起的,意欲傳承華夏文化!
……
突如其來的一股正氣。
然后宙就把爺的鋼筆拿走了,把不知道上哪變出來的毛筆放在數學老師的桌子上,表示幫我送了。
所以說搞了半天您就圖一支鋼筆?啊不對,哪來的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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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旦辭:玩家,你寫著寫著,稱呼又變成爺了。
之后的日記可謂是短小精悍,吳每淺再次翻看時都想問問當時的自己是怎么寫出這種“日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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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日
今天從同桌二妹那打聽到原來英語老師是宙的親媽。
虧得我還以為他不給爺好感度是因為他要搞師-生-戀呢。
……
同桌外號雖叫二妹,卻是個猛男,外號么……估計是因為他有點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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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
宙是一個優秀的人,所以即使到了這所普通學校,他依舊散發出他身上的“學霸光環”,成了這所普通高中學校的知名校草。
另外一位校草,是我們班的陳尹。可以說是萬人迷的人設了,不過……
有一次偶然,我發現他其實是個男裝大佬。
這姐姐是真的帥,體育方面也不輸某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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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日
這一周我拉著宙一起磕女裝大佬和男裝大佬的CP。
陳尹和宙他們班的那位女裝大佬盛澤虞。
宙一開始還調侃我是不是缺愛了天天看別人撒狗糧。之后他居然又提出了那個約定,做事幾乎決斷的我,頭一次有了猶豫和驚慌失措。
我動真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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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
明天就是國慶放假了,剛入學,我的成績還算跟得上。
顧旦辭和我說那件事馬上就要發生了,我在考慮要不要做準備。
看著鏡子里滿是黑眼圈的人,我清醒的很。
這是趙清,我是來完成任務……
然后白嫖人魚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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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每淺合上日記,低頭小歇。
夢里,是體考跑道上的白衣少年。
桌上的手機,放著一首《夏天的風》:
為什么你不在
問山風你會回來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
(這篇估計20章左右能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