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篇錯過一篇，每篇都精彩，每篇都有故事。甜蜜的盡頭就是痛苦，生活就像循環(huán)了一樣，讓往事重演一遍。
一睜眼，一年最后一天即將結(jié)束。
“你醒了？除夕快樂。”
“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到底有多少歲月被我辜負(fù)。”
梓楠把外套給我披上。
“辜負(fù)歲月的又何止是你。”
心口一陣難受讓我想起爺爺說的話，心里生出一絲怨念。怨上天的不公平，既要我存在，又要我嘗盡人生各種苦楚。
“小默，你怎么了？”
我跑回自己的家，躲在房間里。梓楠穿好衣服追了過來…
“小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我推開梓楠的手。
“別碰我。”
梓楠一把抱住我。
“小默，你到底怎么了？”
我冷靜了一下。
“我想我姐了，想我爸了，想我父母和外婆了。”
“我陪你一起想。”
看著和姐姐的合照，好像已經(jīng)忘了我的人生是怎么來的。給自己一個耳光，提醒自己要時刻記著。
“小默，你這是干嘛！”
“有時候太高興也是一種負(fù)罪感。”
梓楠沒有說話，他知道我話里的意思。
“梓楠，我好像丟了什么…”
“丟了虧欠，對你大姐的虧欠，對你人生的虧欠。”
“我不喜歡過年，少了姐姐的笑聲和爸爸的祝福聲。”
“我懂你的內(nèi)心，可是，這不是大姐所希望的。”
“可我做不到啊！這精彩的人生明明是屬于她的。”
“大姐也是這樣想的，不然她就不會舍命救你了。你不應(yīng)該這么傷感，應(yīng)該活得比誰都快樂，因為你的快樂是雙份的。”
小江拿著對聯(lián)到處找梓楠。
“哥，貼對聯(lián)掛燈籠了。”
“小默，今天過年，別讓喜慶的日子為你多了幾分幽怨。走，我們?nèi)ベN對聯(lián)掛燈籠。”
所有人都在梓楠家忙忙碌碌，梓楠和小江把兩家大門掛上大紅燈籠，春聯(lián)貼在大門兩邊。
小江看著對聯(lián)和燈籠，有些惆悵。
“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過年的味道也沒有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
梓楠也感嘆道。
“其實，是因為長大了才沒有小時候過年的氣氛，變的不是年味，是心。你和齊蓉發(fā)展得怎么樣？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我和她沒有發(fā)展的可能，所以你們不要天天問。”
梓楠和小江的對話被齊蓉聽見了，哭著跑到我面前來。
“小蓉，你怎么了？大過年的，怎么哭了。”
“小晨姐，你教教我要怎么去愛一個人。”
“小江對你還是無動于衷嗎？”
“不管我怎么做他都無視我，我感覺他心里裝著一個得不到的人。”
“我和他一起長大我怎么不知道他心里裝一個人。”
“小晨姐，你別騙我了，你一定知道他心里那個人。”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我現(xiàn)在去幫你問。”
“算了，連你都不知道的人，不管誰去問他又怎么會說呢！”
小蓉跑回房間去收拾行李，我追在她后面。
“小蓉，你這是要干什么，把行李放下，我叫小江來跟你說。”
“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我，你叫他來有什么用。”
我跑下樓去叫小江。
“小江，你去看看小蓉，你們剛剛誰的話被她聽見了，她現(xiàn)在收拾行李要回家，你趕緊去看看。”
小江罵罵咧咧去找小蓉。
“真的是，大過年的鬧什么鬧嘛！我去看看。”
小蓉看到小江來了，一臉的委屈。
“你來干什么，不喜歡我干嘛管我。”
“我不喜歡你你一開始就知道的，你現(xiàn)在要走當(dāng)初為什么要來，你誠心要二姐難做是不是？”
小蓉氣呼呼的坐在床上。
“我哪里不好，為什么你對我為你的付出無動于衷。”
“你很好，可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你說，我改。”
“我對你沒感覺，沒有心動的感覺。”
“小江哥，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對你一見鐘。你知道嗎？我從來就沒有對一個男人動過心。你是第一個，我不想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你哪怕裝一下，或者騙騙我。”
“我裝不出來也不想騙你。”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為了你已經(jīng)卑微到塵埃里了。”
“我沒有要你為我這樣做啊！”
“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這么卑微，厚著臉皮來到這里，做一些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哪怕違背自己的意愿，只要是想著為你做，我心里就樂開了花。”
“我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希望啊！為什么要違背自己的意愿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來迎合我呢！”
“我以為只要我不停的改變自己，改變到你喜歡的模樣你就會正眼看我。”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依然不喜歡。”
“你對小晨姐他們熱情似火，對我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我只希望你把對他們的熱情分我一點，一點就好。”
“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懂。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
小蓉眼淚從眼角劃過。站起來繼續(xù)收拾行李。小江把行李箱拿到一邊。
“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下去幫忙。”
“你憑什么要求我，我在家從來不做這些的，為了你這幾天我算是做全了。不喜歡干嘛要求我，你是我什么人。”
“隨便你好了，我最看不慣就是你們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美其名曰是因為喜歡一個人在委屈自己，實際上就是把自己的情緒加到別人身上。自己難受還不忘帶個人…”
小蓉急了。
“你說我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
“難道不是嗎？你自己想想，是我叫你來的嗎？來了又不讓人省心。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感覺還跟著來，做什么事情都是隨心所欲。”
小蓉和小江吵了起來。
“你這是在教訓(xùn)我嗎？”
“我是在教你怎么去愛一個人，而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打著喜歡我的名號做一些讓人難受的事。”
“你告訴我，你心里裝著的那個人是誰？”
“誰告訴你我心里裝著一個人了。”
“別不承認(rèn)。”
“沒有我承認(rèn)什么。”
“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真是搞笑。”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肯定要像二姐那樣的。不能說跟她一樣完美，起碼也得有她一半吧！”
“你能跟我說說嗎？我跟小晨姐多學(xué)習(xí)，說不定哪天就達(dá)到你的標(biāo)準(zhǔn)。”
小江低下頭。
“別學(xué)二姐，她是個蠢女人，為了愛情連命都可以不要。”
“她跟我們說過一點。”
“那血淋淋的場景我永遠(yuǎn)忘不掉，每次想起來我的心都在顫抖。一個人承受剜心之痛，帶著那份癡情消失在我們的世界里。”
小蓉打了一下哆嗦。
“剜心之痛，得多痛啊！”
“連皮帶肉撕掉的那種痛。”
小蓉定住了一樣。
“你這是形容詞嗎？連皮帶肉撕掉？什么東西能連皮帶被肉撕掉，強力膠水嗎？”
“一枚束縛兩個人的戒指。”
“戒指…？？？什么樣的戒指能讓人連皮帶肉撕掉。”
“那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戴上去就牢牢扎進(jìn)彼此心里的魔戒。若要想拔下來，必受剜心之痛。”
“聽著浪漫又可怕，連皮帶肉撕掉，這樣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這樣的愛情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這么虐心。既然愛得這么強烈，因為什么事要被迫分開呢！”
“他們的故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想再回憶。也不希望誰學(xué)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我在門外一直聽著，心里暗自神傷。
“小蓉小江，吃飯了。”
“來了。走吧！吃飯去。”
我安排小蓉挨著小江坐。
“來，小江小蓉坐這里。在娘家這邊呢我是大的，在婆家這邊我也是大的。現(xiàn)在我代表小輩敬幾位長輩，祝你們新年快樂，天天開心心想事成。”
梓楠的媽媽舉著酒杯。
“我兒媳婦說得對，我們一起舉杯，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給大家準(zhǔn)備了新年禮物。梓楠，去房間把我的行李箱拿下來。”
小江很開心。
“二姐，新年禮物啊！我有嗎？”
“人人都有。”
梓楠拎著沉重的箱子。
“小默，都是些什么東西啊！好重。”
“都是好東西，來，這是婆婆和四叔的，這是媽和二叔的，小布小宇的，小江小蓉的。小源源的。爺爺奶奶的，這是三叔三嬸和弟弟的。”
爺爺奶奶笑瞇瞇的接過禮物。
“我們也有啊！小默，讓你破費了，我和你爺爺都活不久的人，浪費錢干什么呀！”
“新年禮物人人都有。”
梓楠伸出手。
“我的呢！都有我怎么沒有啊！小默，你太偏心。”
小宇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給了梓楠。
“梓楠，這是我給你做的。”
梓楠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喝了一口飲料。
“你看還需要我送嗎？小宇多積極啊！”
小江打破了這尷尬場面。
“小宇，我的呢，怎么你只送給我哥我們都沒有嗎？”
“沒有，只有梓楠有。”
小江踢了梓楠一腳。
“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我從梓楠的手里把禮物搶了過來。
“好吧，我替梓楠收下了，謝謝小宇。東西做得很漂亮，就是太幼稚不適合梓楠。梓楠，不介意把它轉(zhuǎn)送給我吧！”
“你喜歡就給你，太幼稚了不適合我。”
梓楠的媽媽再次舉起酒杯。
“來來來，敬我們最辛苦的小默，最偉大的小默。”
我趕緊站起來。
“別別別，作為小輩，應(yīng)該是我敬你們，這杯我喝了。”
媽媽也要撐起過年的氣氛。
“都別敬來敬去的了，一起，我也敬我的女兒，大家一起吧！”
徐鑫源幫我把飲料倒?jié)M。
“大晨，謝謝你給我這么熱鬧的年。我敬你。”
“敬我最帥氣的搭檔小源源。”
小布的酒已經(jīng)端起來了。
“二姐，謝謝你讓我學(xué)會成長，在不懂事的年級做了愚蠢的事。敬你……”
“小布，你慢點喝……”
小江也不甘示弱。
“二姐，從小到大都是你在照顧別人，以后，我在你身后做你的依靠。”
“不是，你們都怎么了……”
小蓉本來就心情不好。
“小晨姐，很榮幸能參與這一刻的幸福。”
爺爺奶奶也跟著敬我酒。
“小默，我知道我們最沒資格說什么，我們把所有的福分給你，希望你以后的人生一帆風(fēng)順。”
“大過年的，你們干嘛這么煽情呀！爺爺奶奶，你們的福分留給自己。”
三叔三嬸擦了擦眼淚。
“小默，三叔三嬸也敬你一杯，以前的事你不計較是你的度量。謝謝你原諒我們，以后你會越來越好。”
“都說完了吧！可以吃飯了嗎？我的眼淚一直忍著的，都別再說了，一家人開開心心過年。”
小江有點微醺站起來。
“二姐，吃完飯我們?nèi)ズ蠡▓@放煙花。我在后花園也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
“很好奇你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把碗筷收拾好就去看看你給我準(zhǔn)備的禮物。”
媽媽和梓楠的媽媽把我手里的筷子拿過去。
“默兒，碗筷我們來收拾，你們小輩去玩你們的。”
爺爺奶奶把我們叫到面前。
“小默，今天我和你奶奶以一家最年長的長輩給你們小輩發(fā)紅包，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給你們發(fā)紅包了。老人的祝福，都拿著，你們以后做什么風(fēng)水風(fēng)水。”
“謝謝爺爺奶奶。”
“都去玩吧！要開開心心的。”
我來到后花園，一片花海，漂亮極了，全是我最喜歡的花。我伸手去摸……
小江拉住了我的手。
“二姐，別摸了，全是假花。”
“這就是你為我準(zhǔn)備的禮物？”
“我們從溫州回來我就在這里布置，這些花是我去市場買的假花，因為這個季節(jié)沒有鮮花。”
小江按了一下開關(guān)。
“還有彩燈，好漂亮啊！小江，你的用心我實在是……太感動了，謝謝你。”
“能為你做點事是我一直都想的。”
梓楠摟著我。
“小凡，謝謝你為小默做的一切。走，陪我去把煙花搬出來。小布也一起來吧！”
小宇向我招手。
“二姐，你快來，這里有朵鮮花好漂亮。”
“鮮花…在哪里？我馬上過來。小宇，你說的鮮花在哪里啊！這明明就是假花嘛！”
“你看仔細(xì)點，前面一點，看見了嗎？”
我低著頭，小宇把我推進(jìn)游泳池里。徐鑫源跑過來沒來得及把我拉住我。
“小宇，你太過分了，大晨，我來救你。”
徐鑫源準(zhǔn)備往水里跳，被我喝止了。
“小源源，不準(zhǔn)跳，水里很冷，不準(zhǔn)跳。”
小宇裝作一副一很急的樣子大叫。
“梓楠你快來，二姐掉進(jìn)泳池里去了。”
“什么…。”
梓楠趕緊往泳池跑。脫了衣服準(zhǔn)備跳水救我，小宇拉著梓楠。
“梓楠，你別跳，水里很冷，來用這個把二姐拉上來就行了。”
“不行，衣服太重。小默，你抓緊，一定要抓緊。”
小蓉急得直跺腳。
“小晨姐，你把外套脫掉，外套太重了會把你一起沉下去。”
我脫掉厚重的外套，他們才把我拉上去。梓楠抱著我忘房間跑。
“怎么會掉進(jìn)泳池里呢！”
“梓楠，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我抱你去換衣服。”
小宇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對啊！二姐，我叫你來看花，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徐鑫源急了。
“別在浪費時間了，華梓楠你沒看見她快撐不住了還說什么廢話。”
徐鑫源在小蓉耳朵邊說是小宇把我推進(jìn)游泳池里去的，小蓉指著小宇。
“小宇，是你把小晨姐推進(jìn)游泳池去的是不是？年紀(jì)小小心腸如此歹毒，小晨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你瞎說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害的。”
徐鑫源上前了一步。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是你害大晨，別想否認(rèn)。大晨要有什么事，我等著和你算賬。”
“你一個外人敢誣賴我。”
“誣陷？我說話從來都只說事實，你要不服氣盡管和我理論。”
小蓉掐著小宇的臉。
“看看你這副嘴臉，要不是看在你和小晨姐是姐妹的份上我撕了你。”
徐鑫源把小蓉拉走了。
“齊蓉，別理她我們?nèi)タ纯创蟪吭趺礃印！?
梓楠一邊抱著我往房間跑一邊叫不停的跟我說話。
“小默，你撐著，馬上就到房間了。”
“梓楠，我………”
我暈了過去。
“小默，你一定要撐著，一定要撐著。”
小江和小布剛好把煙花搬出來。
“哥，二姐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濕透了。”
“掉進(jìn)泳池里去了。”
“趕緊抱她回房間去換衣服，我叫媽他們燒點開水，再煮一碗姜茶送到房間里來。”
小布慌得把煙花扔在地上。
“才幾分鐘的時間，怎么變成這樣。這么冷的天……掉進(jìn)泳池。”
小江跑到廚房手忙腳亂。
“小凡，你干什么呀！”
“二姐掉進(jìn)泳池里去了，我來給她燒開水。”
媽媽很驚訝。
“什么，晨兒掉進(jìn)泳池里去了。”
梓楠的媽媽把洗到一半的鍋扔在一邊。
“小凡，先把這個火爐拿去他們房間。掉進(jìn)零下十幾度的水里的多冷啊！還有這壺人水。小默媽媽，在底下那個柜子里把姜給我，我給小默煮姜茶。這孩子本來就體寒，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怎么辦啊！”
媽媽說話都不利索。
“小江，怎么回事，晨兒怎么會掉進(jìn)泳池里呢！”
“小宇推的。”
“小宇她瘋了嗎？”
“可能是為了我哥吧！我沒看見，是徐鑫源說的。”
小江把火爐，熱水和所有的被子都抱來我和梓楠房間了。
“哥，我進(jìn)來了。”
“進(jìn)來吧！”
“哥，用熱毛巾給二姐熱敷，這是開水，浴巾還有塑料布。先把塑料布給二姐蓋上，再把熱毛巾蓋在她身上，然后蓋一床被子。”
“你把這些放在這里就出去吧！其他的就交給我。”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的身體慢慢有了溫度，也慢慢醒來。
“梓楠，我好熱。”
“別踢，你身體的溫度剛恢復(fù)，不要踢。這是感冒藥，先吃一包預(yù)防一下。”
藥剛吞下去就吐了，吃什么藥都吐了。
“梓楠，不吃了，我現(xiàn)在吃什么藥都吐。”
“不行，要吃，不然你會感冒的。”
“可是我吃不下去啊！先不吃好不好。”
“好吧！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有點反胃想吐。”
“可能是剛剛被水嗆著了，我拿聽診器給你聽一下肺部還好沒有積水。先把保暖內(nèi)衣穿上。”
“是不是把所有人弄得手忙腳亂的。”
梓楠拉著我。
“傻瓜，你知道嗎，你嚇?biāo)牢伊恕！?
小江又拎著熱水。
“哥，我們可以進(jìn)來了嗎？”
“等一下，我在給小默穿衣服。”
幾分鐘后，梓楠拿掉我身上的熱毛巾。
“你們進(jìn)來吧。”
媽媽摸著我額頭。
“默兒，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梓楠的媽媽又給我蓋了一床被子。
“我的兒呀，跟我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小布擔(dān)心的眼神。
“二姐，怎么我才和小江哥進(jìn)來拿點東西你就掉進(jìn)泳池里了。”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了，就是想睡覺。”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出去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梓楠，我們躺在床上，他緊緊的摟著我。
“梓楠，我好困，想休息一下。”
“你睡吧！我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撐著身體起來看小江為我放的煙花。那晚，我發(fā)燒四十度，三更半夜的把所有人急得一晚上沒睡。藥也吃不進(jìn)去，醫(yī)院我也不愿意去。他們只能不停的給我用毛巾敷額頭降溫，一會冷一會熱，反反復(fù)復(fù)的。第二天，一整天都好好的，下午又開始發(fā)燒。
“小默，去醫(yī)院看看好不好，你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都兩天了。”
我還沒說話，二叔就跑了過來。
“嫂子，媽不行了，她要回老家，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把她送回老家去。”
媽媽看我的情況跟梓楠說。
“小楠，晨兒我就交給你了，我要和二叔把奶奶送回老家去。”
我撐著身體爬起來。
“媽，我也去。”
“你怎么去，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來。”
那晚，我接到媽媽的電話，說奶奶走了，爺爺也吃了農(nóng)藥和奶奶一起走。我失聲痛哭，我羨慕爺爺對奶奶的承諾，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小默，別哭了好不好，現(xiàn)在去醫(yī)院，我們把病治好，明天就去老家給爺爺奶奶守靈好不好。”
這一晚注定是不眠夜，我以前恨死爺爺奶奶他們了。做夢都詛咒他們，真的聽到他們?nèi)ナ赖南ⅲ姨貏e難過。我回想起被奶奶打的場景，我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要那么痛苦。小江帶著小蓉也去了，家里只有梓楠跟他媽媽和我還有徐鑫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梓楠，你替我先過去看看，等一下咱媽陪我去醫(yī)院。我們后面趕來…”
梓楠的媽媽也勸他。
“小楠，就聽小默的吧！我和小徐把小默送去醫(yī)院看看。看醫(yī)生怎么說，好了我們就過來。”
梓楠沒辦法就先去老家了，我被徐鑫源和梓楠的媽媽帶到醫(yī)院，醫(yī)生看了我一眼。
“臉色這么差，你哪里不舒服？”
“大年三十那天不小心掉進(jìn)泳池里了，后來發(fā)高燒，吃什么藥都吐，還有就是現(xiàn)在特別反胃。”
“到現(xiàn)在才來醫(yī)院嗎？這么冷的天掉進(jìn)泳池，我先給你看看，把手給我。”
醫(yī)生給我把了一下脈，看了一眼又把一次，反復(fù)了三次才說…
“嚴(yán)肖晨是吧！你懷孕了。”
梓楠的媽媽高興壞了。
“醫(yī)生，你說什么？我兒媳婦懷孕了？”
“一個月了，你們真是大意。早上還沒吃東西吧！如果沒吃東西就去做個B超。單子拿好，做完把結(jié)果拿來給我看。”
“好的，謝謝醫(yī)生，謝謝。小默，你太棒了，懷孕了都不知道，掉進(jìn)泳池，還好我的孫子沒事。”
“我也不知道嘛！”
“孩子，你坐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排隊。”
徐鑫源拿著單子。
“華阿姨，孕婦是不用排隊的。”
“你看我一高興都忘了。醫(yī)生，我兒媳婦是孕婦，這是單子，你看一下。”
“叫她進(jìn)來吧！”
“孩子，快進(jìn)去。”
徐鑫源看著一臉高興的婆婆。
“華阿姨，你過來坐一會，看把你高興得。”
“我能不高興嗎？華家有后了。不知道小默掉進(jìn)泳池有沒有影響，她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她不小心，是被她妹妹推下去的。”
“什么，你說什么，小默是被小宇推下去的？她瘋了嗎？”
“我那天看得清清楚楚，我想拉沒拉住。”
“她的心怎么那么壞，要是我的孫子有什么看我撕了她。”
“華阿姨，出來了。大晨，怎么樣？”
“把結(jié)果拿去給診斷醫(yī)生看了才知道。”
梓楠的媽媽扶著我，徐鑫源把我手里的東西接了過去。
“把這些都給我拿吧！華阿姨，你扶著她。”
“不用不用，我現(xiàn)在感覺又不發(fā)燒了。”
我們把單子給醫(yī)生看。
“恭喜你們，孩子很健康。因為懷孕你發(fā)燒不能亂吃藥，這個退燒貼給你，發(fā)燒的時候貼在額頭。定期來醫(yī)院孕檢。”
“謝謝醫(yī)生，謝謝…。小默，我給小楠打個電話。”
“先不打，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順便給他一個驚喜。”
我們來到老家，幫忙的人好多，爺爺奶停放在院子里。我和梓楠的媽媽在我的房間找到了梓楠。他被小宇激情擁吻，徐鑫源大叫一聲。
“華總，你們在干什么？”
梓楠回過頭。
“媽，小默，你們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氣得一轉(zhuǎn)身，撞在小江扛的椅子上。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肚子一陣劇痛。
小江趕緊把我扶起來。
“二姐，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你流血了……”
“孩子，我的孩子，小江，馬上送我去醫(yī)院。一定要救孩子，一定要……”
“孩子？二姐你懷孕了？哥，還不趕緊送二姐去醫(yī)院。”
梓楠連滾帶爬跑了過來，徐鑫源一拳打在他臉上。
“華梓楠，大晨懷了你的孩子，你居然在這里和別人摟摟抱抱。我打死你……”
徐鑫源把我抱上車，梓楠的媽媽也跟著上車。
小江和小蓉也迅速上車。
徐鑫源因為太急，車鑰匙都弄斷了。
“鑰匙斷了。”
小江急得直打自己。
“小凡，快去看看有沒有熟人的車是閑著的。”
梓楠趴在我身上。
“小默懷孕了？媽，這是真的嗎？”
“不要問我，你繼續(xù)和小宇摟摟抱抱吧！”
梓楠還在極力解釋。
“媽，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剛剛小宇差一點摔倒，我扶了一下。”
徐鑫源很氣憤的怒吼。
“華梓楠，你相信她真的會摔倒嗎？你是瞎了眼嗎？上次大晨掉進(jìn)泳池就是她推的。”
梓楠下車跑去揪著小宇的衣領(lǐng)。
“小宇，小默掉進(jìn)泳池是你推的？”
“是我推的。”
梓楠一巴掌打在小宇臉上。
“你就是一個魔鬼，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小宇得意的說。
“現(xiàn)在是二姐不會原諒你了。哼……”
小布走了過來。
“地上怎么會有學(xué)血啊！誰受傷了。”
小江抓著小布的肩膀。
“小布，那輛七人座的車是誰的？”
“好像是陳偉的。”
“陳偉現(xiàn)在在哪？”
“在幫忙收禮記賬。你有事找他？”
“我要借他的車趕去醫(yī)院。”
“趕去醫(yī)院？是不是二姐又嚴(yán)重了？”
“她懷孕了，剛剛不小心撞在我扛的椅子上，怕是要流產(chǎn)了。我哥的車鑰匙斷了，現(xiàn)在又找不到其他車。”
“二姐現(xiàn)在在哪里？”
“在我哥車上，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找陳偉。”
小江找到了陳偉，把事情跟陳偉說了一遍，陳偉把車鑰匙遞給小江。
梓楠的媽媽催促小江。梓楠搶過車鑰匙，把車開到最快，小江祈禱著。
“二姐，要撐著，一定要撐著。我求你一定要撐著。”
小蓉把小江的頭攬在肩膀上。
“小晨姐會沒事的，她那么堅強，多少次死里逃生，這一次一定會沒事的。”
徐鑫源一邊幫我擦汗，一邊和我說話。
“大晨，你要是有什么不測，我把你公司全賣了，錢我一個人獨吞。你聽見沒有，撐下去。”
我被送進(jìn)手術(shù)室沒多久，一個護(hù)士走出手術(shù)室。
“嚴(yán)肖晨的家屬在哪里？”
“我們都是。我是她愛人。”
“她失血過多，現(xiàn)在重度昏迷。我們已經(jīng)給她輸血了，子宮里也清理干凈了。”
梓楠問醫(yī)生。
“孩子沒有了是不是？”
“大人能救回來就不錯了，孩子肯定是沒有了。她本來就有嚴(yán)重體寒，能懷孕已經(jīng)是很罕見了。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求生欲望，能不能醒來不知道。”
梓楠瞬間跪在地上，不停拍打地面。
“小默，你不能有事，我求求你。你起來打我罵我，殺了我都可以，不要再丟下我了。”
小江指責(zé)梓楠。
“你現(xiàn)在裝什么裝，二姐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你哭給誰看。”
梓楠的媽媽拿出我檢查報告。
“這是小默早上的檢查報告，你好好看看你們的孩子，好好看看。”
徐鑫源憤怒的眼神都充滿血色。
我在醫(yī)院昏迷了三天，他們在我的床邊守了三天。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媽媽不停擦眼淚。
“媽、華阿姨，你們別哭了。”
“小默，你醒了。我去叫醫(yī)生……”
媽媽放聲大哭。
“晨兒，我的晨兒，為什么總嚇我。我眼淚都流干了。”
梓楠眼睛也哭腫了。
“小默，謝謝你醒來，你打我罵我吧！”
“我的孩子沒有了是不是？”
我突然想起爺爺說的話。
爺爺說的話真的應(yīng)驗了，至親親人的犧牲，我的孩子。
“晨兒，別哭了，孩子以后還會再有的。”
“小默，醫(yī)生來了。”
醫(yī)生給我檢查。
“各項指標(biāo)正常，好好休息吧！”
“太好了，小默，醫(yī)生說你沒事了，只要把身體養(yǎng)好就行了。”
我疲憊不堪的媽媽。
“媽，爺爺奶奶呢！”
“昨天就下葬了，不然我現(xiàn)在怎么會有時間在這里。”
“我都沒有送他們最后一程。”
“你能醒過來就感謝老天爺了。”
梓楠拿著我的手。
“小默，你打我吧！罵我吧！”
“梓楠，你的孩子沒有了，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在想。他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像你還是像我，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小布把小宇拉倒我面前。
“二姐，我把小宇給你抓來了。跪下給二姐道歉，跪下……”
“我為什么要跪，孩子沒有了關(guān)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撞在小江哥的椅子上。又不是我推她的，怎么賴在我頭上。”
我閉上眼睛。
“小布，把她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誰稀罕看見你啊！”
媽媽怒罵小宇。
“小宇，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毒，她是你二姐。從小把你放在心尖上寵的人。”
“媽，她是你和爸抱來的，不是我二姐。”
“你居然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我側(cè)過身。
“媽，把她帶出去吧！”
“不用誰帶我自己出去，這都不死，命真夠硬的。雖然不如意，也不錯，起碼梓楠和你的感情算是崩塌了。”
梓楠仇視著小宇。
“夠狠夠毒，連自己的姐姐都害，你還是人嗎？滾，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馬上給我滾……”
小蓉用力掐著小宇的脖子。
“天天作妖，害我小晨姐。我說過我小晨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現(xiàn)在你就去給她未出世的孩子賠罪吧！”
小宇喘不過氣，媽媽和小布合力都沒有把小蓉的手拿開。
“小蓉，放開她。”
“小晨姐，像她這么壞的人死有余辜。”
“你都知道她死有余辜，為了這種人賠上一輩子不劃算。”
小蓉把小宇重重扔在地上。
“小晨姐說得對，為了你這種人賠上一輩子不劃算。但是你若再作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江…。”
“二姐，我在的。”
“你安排你媽和我媽他們回去休息，徐鑫源和小蓉也累了，都回去休息。”
“小晨姐，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
“傻妹妹，這兩天累壞了，聽話，回去休息。”
“晨兒，我和華阿姨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跟我們打電話。走吧！華太太。”
“小默，我們走了。”
“大晨，好好休息，我等你一起回溫州。”
“等我。小江，我想吃東西，你去給我買點稀飯。”
“好，我這就去。”
所有人都被我支開了。
“梓楠，現(xiàn)在就剩我和你了，我也沒力氣和你吵。也沒力氣去怪任何人，是我沒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我對不起你……”
“小默，你這樣說是想嘔死我嗎？那天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管是什么樣我也不想去追究了，我現(xiàn)在請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你和誰在一起都不要和小宇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嗎？”
“我是無法再面對你，無法面對我們死去的孩子，愛你的代價太大了，我愛不起。”
“小默，你殺了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要我啊！”
小江神一般的速度把稀飯買回來了。
“二姐，稀飯來了，我喂你吃。”
“先晾一下。”
“你知道嗎二姐，你睡了三天，整整三天。”
“三天……為什么不讓我睡一輩子呢！給我辦出院手續(xù)，我現(xiàn)在要出院。”
“不行啊！醫(yī)生說，起碼要住七天的院。”
“我做B超的報告呢！給我看看，我看看我的孩子。”
“好，我現(xiàn)在拿給你。二姐，別難過了，孩子沒了是因為和我們無緣。以后你還會有更可愛的孩子，三個、五個……很多很多。”
“小江，這是我第一個孩子，那種感覺你是不會懂的。我如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我為什么要去計較呢！為什么……”
“二姐，是我不好，我不該在那個時候從你身邊走過。你別哭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一點都不好。”
梓楠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小默，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么樣都可以，求你別再折磨自己了。”
“因為愛你，我不怪你，因為愛你，我只能折磨自己。但是對你的愛隨著孩子的離開也一絲痕跡不留的沒有了，梓楠，我們的愛情被孩子給我們劃了一道跨不到彼此身邊的坎。”
“不要，我不要……”
“二姐，來，再不吃，稀飯就冷了。要想盡快出院就要多吃點東西。”
我一下子就把稀飯全部吃完了
“小江，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在醫(yī)院又住了三天，當(dāng)收到醫(yī)院的出院通知，我迫不及待收拾東西。小江把我接回家，我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我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和小宇梓楠做個了斷，算是給我死去的孩子一個交代
“人都齊了是吧！媽，你養(yǎng)我小我必養(yǎng)你老。但是傷害我的，傷害我孩子的人我絕不放過。小宇，我們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我和你沒賬可算。”
“你推我掉進(jìn)泳池里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們害我失去孩子這筆賬我是要算的。你可以忘了小時候我是怎樣把你寵大。你也可以忘記我替你做了多少事，你怎么對我都沒關(guān)系，可你卻害我失去孩子，你犯了不可原諒的錯。”
“你的孩子沒了關(guān)我什么事，是我推你的的嗎？是你自己撞到椅子摔沒的。”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是不是，你所有的任性我都可以包容，可你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讓你好過。你既然那么喜歡梓楠，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除非我死了，不然這輩子妄想和他在一起。”
“那你就去死吧！沒人攔著你。”
我一巴掌打在小宇臉上。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從今以后，你越想得到的東西我就越不讓你得到。你越想擁有的東西，我偏不讓你擁有。”
“你有那個能力嗎？你以為天下都是你的嗎？”
“我有沒有那個能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既然你挑起了這場戰(zhàn)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跟我斗，你有資格嗎？要不是看在爸媽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就憑你，也配是我的對手嗎？”
媽媽知道我不會放過小宇。
“晨兒，我知道小宇給你帶來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原諒她。小宇，趕緊給二姐道歉。”
我看著媽媽那樣維護(hù)小宇。
“媽，到現(xiàn)在你還袒護(hù)她嗎？原諒她？她的所作所為值得被原諒嗎？為什么她所犯的錯要我一個人承擔(dān)。難道連你也要逼死我嗎？我到底那里對不起你們了，就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所以活該我被小宇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是不是？我的孩子沒有了，我差點就醒不過來，還要我原諒她，你殺了我好了。”
華阿姨抱著我。
“默兒，別激動，我知道你失去孩子的心情。我恨不得把小楠打死，那是我的孫子啊！我到現(xiàn)在心還是痛的。”
媽媽拉了拉小宇的衣服。
“小宇，還不趕緊給二姐道歉，你還站著不動嗎？”
我怒吼一聲。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這輩子她都別想得到我的原諒。誰不要我好過我就要誰不好過，我們走著瞧。”
小宇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走著瞧就走著瞧，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我實在沒力氣了。
“小宇，你走吧，離開我家，以后不要再踏入我的家半步。從今天起，你已不再是我的妹妹。以后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你是死是活也與我無關(guān)。”
小宇一邊和我吵一邊找媽媽拿鑰匙。
“走就走，誰稀罕待在這里。媽，你早餐店樓上不是被你買下來了嗎？給我鑰匙我現(xiàn)在就過去。”
“那個房子我已經(jīng)叫三叔他們住進(jìn)去了。”
“你怎么能給他們住呢！那是我們的房子，你給他們住我現(xiàn)在住哪里啊！我恨死你了。”
小布用力打了小宇兩個耳光。
“小宇，你再說一遍，你恨死誰，你現(xiàn)在連媽都恨了是不是？你就是這個家里的禍害，非要把家里弄得雞犬不寧才高興。”
小宇瞪著小布。
“我是禍害？我到底做什么了，喜歡一個人有錯嗎？為什么都針對我。”
我把小宇扔出我家。
“滾，趕緊滾，把你的東西全都拿走，滾出我家。”
媽媽抓著我的手。
“小宇，快跟二姐認(rèn)個錯，讀高中的人了，為什么一點都不懂事。你現(xiàn)在出去能去哪里，晨兒，我知道小宇害死你的孩子不可原諒。可是，她真的無處可去了呀！”
“媽，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以后我不想看到小宇出現(xiàn)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卻處處做傷害我的事，到現(xiàn)在一點悔過的心都沒有。你看她那副嘴臉，要不是看在你們的面上，我殺她的心都有，你們別再逼我了。”
華阿姨也看不下去了。
“小默媽媽，別再說了，你看小默快崩潰了。”
小蓉幫我擦掉眼淚。
“小晨姐，別哭，你越這樣她越高興。”
二叔走到我面前。
“默兒，我和四叔插不上話，小宇這次真的是錯得離譜，我不是替她求情，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住了心忘了善良的自己。”
“我的善良已經(jīng)被我的孩子帶走了，你們不想失去我的話就什么也不要再說。”
小蓉把二叔的話接了過來。
“二叔，你這是對小晨姐打感情牌嗎？她的痛你們不管不顧的。只是一味的變著方法叫小晨姐原諒小宇，小宇的所作所為哪里值得被原諒了？”
“小蓉，我們沒有其他意思。”
“那你們是什么意思？小宇把小晨姐推進(jìn)冰冷的泳池你們沒有半分責(zé)怪，害她失去孩子，你們對小宇也沒有半分責(zé)怪。還要要求小晨姐有一顆寬大的心，阿姨，我姐是欠你的，可她不欠小宇的。憑什么受了這么大的傷害，你們還要要求她原諒作惡多端的人，你看看她，好好看看。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的孩子犯錯你都知道維護(hù)，小晨姐的孩子呢！還沒出生就沒有了，就算你不心疼她也不要對她有任何要求吧！”
“她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怎么會不心疼她呢！她的孩子沒有了我也很難過的。”
“你有難過嗎？你的難過是怕小晨姐不原諒小宇把她趕出去吧！嚴(yán)小宇，你口口聲聲說愛梓楠姐夫，你懂愛嗎？如果愛一個人是建立在傷害另一個人的基礎(chǔ)上，這樣的愛是邪惡的。”
梓楠摟著我的腰。
“小默，我抱你上樓休息。”
“你別碰我，離我遠(yuǎn)點。”
徐鑫源把梓楠推開。
“華梓楠，你別碰大晨，滾開。”
小江拉著我的手。
“哥，還是我來吧！……二姐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喂！你現(xiàn)在在我家公司……我們馬上過來。”
“小江，什么事？”
“姚世勛來了，在公司，說要見我哥和你。他來公司干嘛！”
“姚世勛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小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他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了。他在電話里發(fā)瘋一樣，但是他今天過來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你呀！心里藏不住事。”
“他逼問我的，沒辦法，我只好說了。”
“走吧，一起去。徐鑫源小江走啊！小宇，我回來之前不想再看到你。”
來到FN公司，姚世勛上來就給梓楠一拳，小江趕緊拉著姚世勛。
“你就是這樣對待晨子的嗎？我喜歡她那么多年，她都對我無動于衷，心里只想著你。愿意為你生孩子，可你把她傷了又傷，我要打死他。”
我攔住姚世勛。
“姚世勛，你別打了。”
“晨子，到現(xiàn)在你還護(hù)著他。”
“我不是護(hù)著他，我是怕你打疼自己的手，既然來了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管公司的。先不說這個，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這是我從溫州帶來的補品。跟我回溫州吧！我?guī)湍惆焉眢w養(yǎng)好。”
“姚世勛，小晨姐已經(jīng)買了大后天回溫州的機票了。”
“真的嗎？陳威，馬上也給我訂大后天回溫州的機票。快點。”
“是姚董。”
小江把梓楠拉到一邊。
“哥，姚世勛是買公司百分之四十九股權(quán)的人，現(xiàn)在FN他也是股東。”
梓楠有點意外
“姚世勛不是姚氏的總經(jīng)理嗎？買公司股份的那個公司叫XC。”
“XC是他自己的公司。”
梓楠看了一眼我和姚世勛。
X……姚世勛，C嚴(yán)肖晨，原來姚世勛是為了小默。
小江看著發(fā)呆的梓楠…
“哥，你在想什么？”
“姚世勛是為了默才買下我們公司股權(quán)的。就連他公司的名字也是小默和他的縮寫。”
“不是啊！二姐叫嚴(yán)肖默。”
“你沒聽姚世勛他們怎么叫小默的嗎？”
“對啊！我居然沒想到。”
姚世勛把給二叔他們帶的禮物拿了出來。
“晨子，這些是給叔叔阿姨帶的禮物。”
“誰讓你給他們帶這些的，我們家什么都有。”
“一點心意嘛！陳威，把禮物帶上。”
我的電話響了，是書寧打來的。
“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喂書寧，什么事？”
“嚴(yán)董，你現(xiàn)在怎么樣，什么時候回來？”
“大后天就回來了。”
“好的，到時候我們?nèi)C場接你。”
“不用，在公司等我就行了。”
“好，那你照顧好自己啊！再見。”
梓楠叫住了我。
“小默，能不能跟我好好聊聊。”
“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聊的了！”
小蓉和徐鑫源扶著我上了姚世勛的車，來到我家，小宇跪在門口。姚世勛看著我的房子贊嘆不已……
“晨子，這是你的家嗎？有錢人啊！她是誰，怎么跪在地上？”
我看著小宇，我知道這是媽媽出的主意，不然高傲的小宇怎么會輕易下跪認(rèn)錯呢！
“小宇，你還沒走嗎？”
“我向你下跪認(rèn)錯。”
“你向我下跪認(rèn)錯，你有錯嗎？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媽媽跑來拉著我的手。
“晨兒，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繞她這一次吧！她真的知道錯了。”
“媽，她是我從小寵到大的，看她變成這樣你以為不心疼嗎？”
小宇不服氣的說。
“二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犯，我誠心向你道歉。我錯了，原諒我吧！”
“要我原諒你，除非我孩子能回到我肚子里來。”
梓楠繞過小宇。
“小默，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要一個好不好？”
“不好，以后我的孩子絕不會姓華。小宇，你起來吧！回到你房間反省。”
華阿姨欲言又止。
“兒媳婦，我……”
“華阿姨，你別說了，不管將來我在那里，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華阿姨。”
“小楠，你還杵著干嘛！快抱小默回房間去休息。”
“華阿姨，我現(xiàn)在不想休息。姚世勛，這是小江的媽媽。”
姚世勛向華阿姨打招呼。
“華董你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我又向姚世勛介紹我媽媽和二叔他們。
“這是我媽，我二叔和四叔。”
“阿姨好，兩位叔叔好，這是給你們帶的一點心意。”
二叔接過禮物。
“人來就好了，怎么還帶禮物，快坐，我去給你們做飯。”
張凌寒也趕來了。
“二姐，你看又是誰來了。”
“張凌寒？你怎么來了？”
“你出這么大的事，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還麻煩你親自來我家看我，謝謝……”
一屋子的人說話都帶有火藥味，飯桌上更是……徐鑫源盛了一碗雞湯。
“大晨，來，這雞湯我嘗過了，很好喝。”
張凌寒夾了一塊雞蛋。
“小晨，雞蛋也吃點。”
姚世勛把吹冷的稀飯放到我面前。
“晨子，紅棗粥我給你晾好了，不燙不冷剛好。”
華阿姨給梓楠使了個眼色。
“小楠，你還跟木頭一樣啊！看不見情況嗎？兒媳婦，來，這雞腿給你。”
我踢了小江和小布一腳
“我吃不了這么多，你們不用管我，小江，小布，還不趕緊幫我分擔(dān)一點。”
小江夾走了張凌寒給我的雞蛋。
“我二姐吃不了這么多，雞蛋給我吧！”
小布把華阿姨給我的雞腿攔截了。
“雞腿我最愛吃，華阿姨，這雞腿就給我吧！”
“這些都是給小默補身體的，你們兩個吃其他的菜嘛！小楠，還不快給小默夾菜嗎？你在干什么呀！”
梓楠看著小江。
“小凡，我跟你換個位置，我來照顧小默。”
“我不換，我就要挨著二姐坐。”
華阿姨白小江一眼。
“小凡，過來挨著媽坐，給我夾菜，快點。”
“好好的干嘛要換位置嘛！真是的，哼。”
華阿姨端來一杯熱牛奶。
“小默，這個紅棗粥冷了，別吃了，喝點熱牛奶。”
我放下碗筷。
“華阿姨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給姚世勛和他的助理收拾房間。”
張凌寒趕緊站起來。
“小晨，還有我的。”
“你也要在我家住嗎張凌寒，你家那么近你都不回家嗎？”
“我今天開飛機很累，不想回去。”
小江含著一口飯。
“二姐，你不用麻煩，姚世勛和他助理還有張凌寒今晚就去我家睡。”
張凌寒和姚世勛異口同聲。
“不行，我們要在晨子（小晨）家睡。”
“一個個居心不良的家伙，我二姐本來身體就不舒服，還要去給你們收拾房間，你們是來看她的還是來麻煩她的？今晚就去我們家睡，不然就在沙發(fā)上坐一晚上。”
“姚世勛，張凌寒，你們兩個和小江去他們家睡吧！小江，這里交給你了，我上樓收拾東西休息去了。”
華阿姨提醒梓楠。
“小楠，還不跟上。你在干嘛！大晚上的誰給你打電話？”
“媽，我老師現(xiàn)在在醫(yī)院，突發(fā)腦梗，很嚴(yán)重，張醫(yī)生給我打電話，要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
我轉(zhuǎn)身下樓。
“我也去，他救過我很多次。小布，幫我招呼好他們，我去看看劉醫(yī)生。”
小江也跟在我后面。
“哥二姐，我也去，走吧！”
來到醫(yī)院，劉醫(yī)生已經(jīng)變迷糊了，我們找張醫(yī)生了解一下情況回到病房。劉醫(yī)生轉(zhuǎn)動著眼睛。
“小楠，你來了，我看見小默了。”
我握著劉醫(yī)生的手。
“劉醫(yī)生，我來看你了。”
“小默，你還活著啊！我以為我出現(xiàn)幻覺了。你居然還活著，太好了。小楠，我的病還能治嗎？”
“老師，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一定。你放心好了，我親自給你做手術(shù)。”
“你好幾年沒拿過手術(shù)刀了，有把握沒有？”
我安慰劉醫(yī)生。
“劉醫(yī)生，你要相信梓楠。”
“我相信他，就像你相信他一樣。什么時候手術(shù)？”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半個小時后就開始手術(shù)。手術(shù)同意書只能我替你簽了。”
“誰簽都一樣，我要盡快好起來喝你們的喜酒。”
護(hù)士推著推車進(jìn)到病房，梓楠看了看時間。
“小默，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不，我要等劉醫(yī)生平安出來。”
劉醫(yī)生顫抖的手抓著我。
“孩子，聽小楠的話，快回去休息。”
“劉醫(yī)生，我一定要等你平安出來。”
“傻孩子，這個手術(shù)可能要做很久。”
“多久我都要等。”
劉醫(yī)生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我和小江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
“二姐，是不是很冷，來，靠著我。”
一個護(hù)士走過來。
“你是小默嗎？華醫(yī)生叫我把你帶到他的休息室去休息。劉醫(yī)生的手術(shù)可能還要很久，你跟我來吧！你們在這里休息一下。我把空調(diào)開到最高，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謝謝你，你先去忙吧！”
“二姐，快到床上休息，我去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劉醫(yī)生出來我來叫你。”
“小江，手術(shù)應(yīng)該沒這么快結(jié)束，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你不用管我，趕緊躺下蓋好被子。”
小江出去了，我也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梓楠和小江趴在我的床邊。
“現(xiàn)在幾點了？”
“小默你醒了，現(xiàn)在凌晨三點。”
“劉醫(yī)生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幾個小時后就能醒過來了。你趕緊再睡一會。”
“你們也躺上來擠一擠。”
梓楠緊緊的抱著我，小江也盡量給我足夠的地方。我們一覺睡到天亮，許護(hù)士跑了進(jìn)來。
“華醫(yī)生，劉醫(yī)生醒了，要見你。”
“我這就來。小默，老師醒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讓小江再睡一會。”
“走吧！”
來到劉醫(yī)生病房。
“劉醫(yī)生，感覺怎么樣？”
“小楠親自主刀，雖然幾年沒拿過手術(shù)刀，我教的還是沒有忘記。”
“老師，現(xiàn)在你就要好好休息了。”
“劉醫(yī)生，想吃什么跟我說，我給你做。”
“看到你們再在一起真替你們高興。”
“所以老師要盡快好起來，我和小默結(jié)婚還要你做我們的主婚人。”
“那我一定要盡快好起來，婚期定了嗎？”
我趕緊打岔。
“梓楠，劉醫(yī)生剛剛醒來，讓他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劉醫(yī)生，我去給你買吃的，一會就回來。”
剛出醫(yī)院大門，華阿姨拿著早餐來了。
“小楠，老師怎么樣。”
“媽，你來了。”
“我來看看老師。”
“昨晚做的手術(shù)，做了三個多小時，現(xiàn)在醒了，我們?nèi)ソo他買吃的。”
“不用買了，我?guī)砹耍銈兿然厝ィ胰タ纯蠢蠋煛Ｐ》材兀 ?
“對哦！他還在休息室呢！媽，你上去叫他一下，我們在這里等他。”
小江追上我們。
“你們兩個好啊！起床也不叫我，把我一個人扔在休息室不管。”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們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醒你。”
“分明就是狡辯。走吧，回家吧！”
回到家，我就回到自己房間，梓楠緊跟在我身后。
“小默，別關(guān)門，等等我。小默……”
“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沒事就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我們好好聊一聊。”
“好，那你說……我聽著。”
“我……”
“說不出來是不是，出去……”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會原諒我。”
“你怎么說我都不會原諒你，別浪費時間了。”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對我徹底死心了，如果是二選一，我寧愿一命換一命。我只要你……活著。可我沒那個資格，也不是你的至親。”
“你說什么？那是你的孩子啊！”
“可你是我老婆，我最愛的人。”
“原來你知道，爺爺告訴你的是不是。”
“我以為爺爺?shù)脑捴皇请S便那么一說。可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你呢！你殺了自己的孩子。”
“不，小默，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是那樣？你明知道小宇對你的心思不純你不回避反而迎合她，多少雙眼睛看著。我沒有冤枉你吧！”
“我們的愛情里就沒有一絲信任嗎？你不在的這么幾年我難道就沒有機會去迎合小宇嗎？我對你的愛在你心里那么不堪嗎？”
“明明是你做錯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怎么弄得像是我的錯一樣，你出去，出去……”
“小默、小默……你別激動，你現(xiàn)在不能激動。”
“滾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別……小默你怎么了。”
我又暈過去了，梓楠把我抱到床上。
“小默，好好睡一覺吧！”
被噩夢驚醒的我卷縮在床頭哭泣。
“小默，你怎么了？做噩夢了是不是？別怕，有我在。”
我一言不發(fā)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梓楠，
“小默……你別這樣，我求你了。來，打我罵我都隨你，別在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好英俊的一張臉啊！”
“小默、別再咬自己的嘴了，嘴角都流血了。我知道我罪不可恕，咬我的手，來，別咬自己，咬我的手。”
“你回去吧！看見你就想起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只要你別再折磨自己。你說什么我都照做。”
梓楠被我趕走了，看到他內(nèi)疚的背影我是心疼的。可我還是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