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去偽裝自己,要怎么才能忘掉自己的不平庸做個平庸的人。夜晚的寧靜靜得呼吸都怕,心跳聲多遠都能聽見。
坐在椅子上想著那個千里之外的人。
“姐…”
“怎么了。”
“我睡不著,進來陪我聊聊天吧!”
我拿張椅子坐在小布的床邊。
“姐,你又在想梓楠哥了,你這樣我看著很心疼。”
“那你就閉上眼睛睡看不見就不會心疼了。”
“其實,梓楠哥也不好過。”
“我知道,前幾天我看見他了,比以前憔悴好多。”
“你看見他了,難道你們見面了?”
“他沒看見我。”
“你又偷偷回去了。”
“他來華歐簽合同,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那他知不知道你還活著。”
“應該知道了。”
“看來,你們的愛情又要開始復燃了。”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你們又想復雜化?彼此折磨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嗎?”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因為我經不起折騰了。”
“那就去找他,面對他,告訴他你還活著,這么多年不曾忘記過他。”
“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樣。”
“你做得到的,因為你心里自始至終愛的人一直都是他。”
“我還是無法沖破那道血淋淋的傷痕。”
“我到底應該怎么幫你們呢!實在不愿意看到你為他引日成歲。”
“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嗎?你嫁不出去我的耳朵要遭殃的。”
“你是不是又想被拉耳朵,一天天的,趕緊睡覺。”
“你也上來,天天睡椅子。”
“這床太小了。”
“擠一擠。”
和小布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他盯著我看。
“你起這么早?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給你買早餐。”
“書寧已經把早餐買來了。”
“他這么早就把早餐買來了?還是熱的,趕緊洗漱吃早餐。”
我還沒吃就開始反胃。
“姐,你怎么了?”
“最近腸胃不好,看什么都沒胃口。”
“腸胃不好?怎么又腸胃不好呢!”
“我腸胃一直都不好。”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的原因?”
“以前忙的時候一整天都沒時間吃。”
“吃飯都能忘。”
“你別說我了,趕緊吃,我去拆線。”
醫生看我直不起身來。就問…
“你是來拆線的。”
“是的。”
“傷口我看看,恢復得不錯,回去自己換藥,注意不要碰水。很痛嗎?怎么看你痛得汗都出來了。”
“我沒事,謝謝醫生。”
拆完線剛走兩步胃痛得只能趴在走廊的椅子上。書寧剛好看到。
“嚴董,你怎么了。”
“我胃好痛。”
“我帶你去看醫生。”
“送我回小布的病房你去給我買點藥就行。”
書寧扶我回到小布的病房。
“姐,怎么這么嚴重啊!”
“我現在去給嚴董買藥,你照顧一下她。”
小布看我渾身抽蓄把醫生找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
“她最近休息不好,吃飯也不規律是不是?我給她開點藥。”
醫生話音未落,書寧拿著要回來了。
“藥來了,醫生這個藥可以嗎?”
醫生看了看。
“這個藥可以,先給她吃點粥,十分鐘后再吃藥。以后飲食要注意不要吃辛辣不好消化的東西,她的傷口裂開了。我給她重新包扎一下。”
小布把稀飯遞給我。
“姐,來,把粥吃下去好吃藥。”
“我吃不下。”
“吃一點,聽話。”
書寧輕輕給我拍背。
“小布,不行啊!嚴董一邊吃一邊吐這樣很傷胃的。”
我遞給書寧一張卡。
“書寧,拿著這張卡去幫小布辦一下出院手續。”
“好,那你想辦法把藥吃了。”
“我知道,去吧!”
書寧去給小布辦出院手續,小布把擋光布拉上。
“姐,先躺一會。”
我在床上緩了一會,慢慢坐起來。
“小布,把粥給我。”
“看你痛成這樣,還是我喂你吧!”
“我又不是小孩,自己來。”
“這碗全部吃掉,還有一點。”
“好了好了,吃不下了。”
“再吃一口。”
“真的吃不下了。”
吃了半碗粥,胃沒那么痛,小布剛把藥給我吃下,書寧拿著出院單來了……
“嚴董,辦好了,藥吃了嗎?”
“吃了。”
“不錯。小布,你去扶嚴董,我來拿東西。”
“不用扶,我沒事。走吧!”
“姐,別逞強了,還是讓我扶你吧!”
“書寧,我們把小布送回學校,就去紀雨雯家。”
“好的嚴董,你先上車,我放好東西就走。嚴董,你有不舒服跟我說一聲。”
“好多了。”
“可你的臉色還是很差。”
我閉上眼睛靠在小布身上,書寧把車開得很穩。沒多久就到了。
“嚴董,到了,老師和同學都在學校門口等小布。”
范老師走上前幫小布拿東西。
“小布,出院了,來,把東西給我們。顧苒怡快過來扶小布。”
“老師,小布就交給你了。”
顧苒怡沒有扶小布,只是幫忙拿東西。
“姐,你們快回溫州,好好休息,這幾天辛苦你了。”
“我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我們來到豐華路十五號,紀雨雯的父母還沉浸在悲痛中,看見我的出現,她媽媽哭著說。
“你們還來干什么。”
“我來要我弟弟的住院費。”
“我女兒都被你害死了,住院費我不給。”
“你女兒是我害死的嗎?我弟弟被打成重傷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我被你女兒砍傷的手還沒好。怎么…受害者反而成罪人了,你們這樣顛倒黑白還真的是讓人氣憤。”
“你敢說我女兒的死跟你沒關系?不是你們來鬧,那個男的能掐死我女兒嗎?”
“她找人打我弟弟是確確實實的吧!我來找她理論也沒錯吧!”
“現在人都死了你說什么都行。”
“難道我弟弟被打是活該嗎?我被砍一刀也是活該嗎?你女兒的死最大的責任就是你們,教不好孩子生來干什么,到處禍害別人嗎?”
“醫藥費我們就是不給你能怎么樣?要不你把我們也弄死好了,反正我們也不想活了。”
“你們想不想活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想玩潑皮無賴,那我就陪你們玩。我知道你們現在最在意的就是殺害你女兒的那個人,我一旦插手結局就會不一樣。”
“殺人償命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就算你插手又能怎么樣,你想幫他脫罪?你有那個本事嗎?難道天底下沒有天理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憤怒把所有賬單扔在紀雨雯父母身上。
“天理,我弟弟被打住院,我的手被縫二十幾針。誰給我天理了?學校每個角落都貼滿你女兒的惡行,論天理的話都夠她死八百回了。我現在非常可憐紀雨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紀雨雯父母把我和書寧趕出她家。
“趕緊滾出我家,以后再來我就打死你們。滾……”
書寧一邊保護我,一邊問我。
“嚴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書寧,你想救你兄弟嗎?”
“嚴董,什么意思?”
“他打小布我實在無法原諒,但是要他為紀雨雯那樣的人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確實太不值了。”
書寧看著我說。
“所以嚴董,你今天過來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救他的借口。”
“你居然能猜到我的想法,厲害。”
“讀書的時候,研究過心理學。”
“那我在你面前不就是透明的了嗎?想救你的兄弟,你得去找被紀雨雯傷害過的人和家長。”
“是,嚴董,我馬上去辦,我替霸哥一家謝謝你。酒店的房間我還沒退,我先把你送回酒店,其他的事我來辦。”
我想了好久,決定親自為黃霸做辯護律師。有學校那些被欺負的同學的供詞,有襄老師的出謀劃策。成功幫黃霸從無期改判有期徒刑七年半,很多人不理解我的做法,當然,我又不是傻子。沒有了解一個人之前我又怎么輕易幫他。黃霸被送往監獄的前一天,要我和書寧去見他。
“你要見我?”
“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本來想給你打脫罪的,但是你確實是殺了人。”
“從無期到有期徒刑七年半這樣的結果是我做夢到都想象不到的,我也知道現在說再多感謝的話一文不值。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
協警走了進來。
“探視時間到了,走吧!”
我回過頭,黃霸眼含熱淚。
“嚴董,其實霸哥人不壞。以前他經常帶著我們去養老院和孤兒院做義工,他怕他的紋身嚇著那里的人,大熱天也穿著長袖,弄得滿身都是痱子。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認識了紀雨雯,就變了。”
我遞給書寧一份資料。
“我不會盲目幫一個人,你以為我真的是報復紀雨雯父母才這樣做的嗎?我最后呈堂的證據就是養老院和孤兒院所有人的簽名。”
“嚴董,你好厲害,服了…真的服了。”
“以后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愿意護你一生周全。”
“一生啊!這算是承諾哦!走吧!回公司,出來一個多月他們該罵死我了。”
剛回到公司,公司所有人都盯著我看,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我沖著徐鑫源跑去
“徐鑫源,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公司的董事長不做,去做什么律師,還幫打小布的人做辯護。你都上電視了,全中國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辯護精彩不?”
“精彩極了。鋼琴店的職員何梅辭職了。你再不回來,我也要辭職了。”
“我跟你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那里也別想去。明天我就去鋼琴店,我親自管理。”
“你管理?到時候又推給我。你喜歡鋼琴留一臺給自己就好了。把店轉出去…”
“那就聽你的,你來安排。”
“今天這么乖嗎?有點不像你啊!已經有人聯系我了,等一下去簽轉讓合同。”
“好你個徐鑫源,你都處理好了還說我。”
“你是鋼琴店的老板,不該被說幾句嗎?”
“好好好,你說,你高興就好。”
“轉我們鋼琴店的是個女的。”
“管他男的女的,價格合適就行。你報告一下這一個月公司的情況唄。”
“華歐一如既往的好,拍攝部就更不用擔心了,你每天都叫我們跟進的股市全部賺錢。服裝廠的訂單也是供應不上,就偵探社有點不如人意。”
“偵探社無關緊要。建立服裝廠就是想為自己公司的員工開起來的,哪知道越來越火。”
“越來越火你還不高興啊!解決了多少人的吃飯問題。我建議再加一條生產線。”
“抽時間過去和那邊的管理開個會再決定吧!以后你就是副董了,所有的公司你都有權決定。”
“薪水怎么算啊!”
“比我高。”
“比你高怎么算,不要到時候你來一句,個子比你高!”
“你怎么像個婆娘一樣。”
“你敢說我像個婆娘,你…”
“電話響了,接吧!”
“轉店的,走吧!鋼琴店。”
“書寧,把車開過來”
“嚴董徐董去哪里。”
“跟著徐董指的方向走。”
來到鋼琴店,讓我驚訝的是……
“姚世勛,怎么是你,不會是你要接手我的鋼琴店吧!顧苒怡,你怎么也在這里。你們兩個……”
顧苒怡走到我身邊。
“嚴董,你好!你的鋼琴店很漂亮,世勛想轉來給我打發時間。”
“打發時間,你不念書了。”
“我懷孕了。”
我聽見這個消息后腿了一步,我目不轉睛盯著姚世勛。
不是說好回溫州我們就約會的嗎?不是說好只要我向你張開雙臂你就會把我用入懷中的嗎?姚世勛,你也不過如此。
我強裝鎮定…
“才一個多月不見,你們都發展到這地步了,恭喜你啊姚世勛。我里面其他的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裝修費轉讓費總共是兩百五十萬給兩百四十八萬好了。有一臺鋼琴刻了我的名字,我要留給自己。”
顧苒怡不愿意了。
“嚴董,既然店都轉給我了,里面的鋼琴是不是也都是我的了。你如果想要鋼琴只能掏錢自己買。”
“果然是金融系專業的,姚世勛,你的眼光很好。我剛剛是不是說這里面其他的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連我要留的那臺是二十一臺。”
顧苒怡無話可說,姚世勛遞給我一張支票。
“好,有你名字的那臺你叫人搬走,這張支票兩百五十一萬,晨子,你收好。”
我接過支票。
“謝謝姚董,鋼琴我等一下叫人來搬。徐鑫源書寧,我們去銀行存錢去。”
把錢存了回到公司,鋼琴就搬來了
“請問這鋼琴是你們的嗎?要放在哪里。”
我看了看大堂。
“放在這里,大氣。慢點啊!別弄壞了。”
秦筱筱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嚴董,給我們來一首。這杯咖啡獎勵給你。”
我看著徐鑫源書寧。
“徐董,要來嗎?”
“來吧!客氣啥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我居然彈了和王昭參加校慶時的曲子,雖然很多年沒有彈那首曲子了,但是一點也沒影響我的專業。
佳宜鼓掌歡呼。
“哇!太好聽了,不愧是世界鋼琴冠軍。”
徐鑫源也贊不絕口。
“嚴董,你太棒了。”
我理了一下徐鑫源的衣領。
“你現在也是副董了,所以別叫我嚴董,叫名字。”
“那就叫你美人晨。”
“低調點好不好,我知道我人美,但是你也不能叫得這么明顯啊!還一點新意都沒有,沒文化。”
徐鑫源瞇著眼睛看著我。
“那就換一個,大晨。”
“小源源,你的樣子太嚇人了。”
“小源源,這個稱呼我喜歡。”
“哎呀媽呀!我要吐了。君樂,救命啊!”
“君樂不在,我叫他去華歐了,他本來就是華歐你的私人助理。”
“你這是在排除異己,你個小源源,書寧,走,我們去華歐。”
徐鑫源舉著半大的小拳頭。
“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我真的想踢你一腳。”
“想跟我動手是不是,書寧上…”
“我們不帶幫手的哈!”
“好啊!我是好久沒活動了,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我一把把徐鑫源扛了起來,他在我肩膀上掙扎。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好,我現在就放你下來。”
我把徐鑫源輕輕扔在地上。
“哎呦!摔死我了,我的屁股。”
“大家快看,小源源的屁股破了,秦筱筱,趕緊拍下來,蕾絲小內內都出來了。哈哈哈!”
徐鑫源一邊捂著屁股一邊跑進辦公室,秦筱筱拿著手機在后面追。
“徐董,別跑啊!給我們看看嘛!”
“哎呦媽呀,笑死我了。書寧,走吧,我們去華歐。”
還沒踏進華歐的大門,邵陽就迎了上來。
“嚴董,你好久沒來了。”
“邵陽,君樂呢!”
“他在復印文件。”
“叫他來我辦公室。”
“我馬上去。君樂,嚴董叫你。”
“嚴董回來了,我馬上就來。”
君樂拿著資料回到辦公室。
“嚴董,剛好等一下有個會要開。”
“那走吧,去會議室,順便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事情跟我說一下。”
來到會議室,齊叔已經在會議室了。
“晨兒,你來了。”
“齊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等一下要開會了,資料你已經有了吧!”
“有了,我還沒來得及看。”
會議上,有人對齊叔提出來的方案有意見,有的贊同,但是方案確實有缺陷。書寧都看出來了,經過一系列的修改,最終落實了。會議結束后,齊叔叫我晚上去他家吃飯。
“晨兒,晚上過來吃飯。”
“齊叔,佳人已經有約了。”
“這孩子,你去看看小蓉吧!最近她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問她她也不說。”
“好,我現在就去公關部找她。齊叔,公司靠你了。”
“傻孩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去看小蓉吧!”
君樂悶悶不樂的。
“君樂,在這邊上班怎么樣?”
“還行,就是還不習慣這邊的人和事。”
我看出來君樂不想待在華歐。
“君樂,明天開始你就在CM上班,繼續做我的私人助理,沒事的時候好好準備明年的計算機比賽。”
“可是……”
“不要可是了,把你的手頭工作交給書寧。”
書寧有點意外。
“嚴董,交給我?”
“剛剛在開會,方案的漏洞,你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個人才,你以后就在我的辦公室做事,策劃部的副總兼我在華歐的私人助理。公司大的會議你通知我,小的會議你替我開。”
“可是嚴董,我不夠格啊!”
“你夠不夠格我說了算。”
“是嚴董。”
剛好遇到齊叔。
“晨兒,你還在這里啊!”
“齊叔,我正要跟你說,他叫付書寧。從現在開始他代替君樂的位置兼策劃部的副總,以后就在我的辦公室做事。大小會議他都可以參加。”
齊叔看了書寧一眼。
“晨兒,他做你的私人助理我不反對,可是做策劃部的副總是不是有待考慮?”
“齊叔,我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剛剛那個策劃案他一眼就看出問題的所在,這點就足以證明他是有能力的。”
“那就先讓他做一個新的策劃來出來讓大家看看怎么樣?”
“書寧,你怎么看。”
“好,明天我就把新的策劃案做出來。”
“那我們明天看看再做決定。”
“謝謝齊叔,書寧,去吧。”
“嚴董,那我做事去了。”
“君樂,跟我走吧!”
來到公關部
我叫了小蓉好幾聲她都沒反應。
一個員工搖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
“小蓉總,嚴董來了。”
小蓉跑來抱著我。
“小晨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怎么才回來。”
“你怎么了,氣色這么差,是因為姚世勛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了,還懷孕了,我和他是有婚約的,他怎么可以娶別人。”
“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
“不喜歡我也要吃醋生氣的。”
“行了,別垂頭喪氣的了,好歹是公關部經理,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那個付書寧呢!”
“他現在是策劃部的副總,在我辦公室工作,無聊就去找他聊天,但是別動情哦!”
“那可說不定哦!”
“剛剛還為姚世勛垂頭喪氣,現在又像打了雞血一樣。我要回CM去了,別在一副苦瓜臉了。”
“我現在就去找書寧聊天去。”
“上班時間,擅離職守是要罰款的,要以身作則,趕緊好好工作。”
“哦!知道了。我下班再去。”
“你啊!君樂我們走。”
剛一轉身,齊峰就來了。
“晨晨,你總算回來了。”
“齊峰表哥,你不在拍攝部來華歐干嘛!”
“聽說你回來了來找你啊!”
“剛好,我們回不去了,送我們回公司,車停在外面。”
“那你是怎么過來的,推著車過來的嗎?我可是聽說你招了一個私人司機兼貼身保鏢。怎么,別人辭職了。”
“我把他留在華歐幫我做事,所以現在回不去了。”
“走吧!邊走邊說。我聽小蓉說,是那次你親手抓……”
我趕緊打斷齊峰的話。
“你一個大男人,話怎么那么多啊!比一個女人還八婆。我警告你,不管他以前是干嘛的,以后都是同事。過去的事誰要敢再提別怪我不客氣。”
“你就是個怪人,專收各種各樣的人。”
“因為我就是怪人,哎呦,你慢點嘛!”
“沒事吧!”
“五臟六腑都給顛出來了。”
“你是要回家還是去哪里?”
“去你們拍攝部。”
“去我們拍攝部干什么?”
“我去看看有沒有新來的男演員。”
“來了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那你還不開快點。”
“急什么,這不是到了嘛!你慢點。”
“君樂,跟上。”
小志看著我來了趕緊叫盧克松。
“師傅,嚴董來了。”
“什么,不會又來借人的吧!趕緊把新來的男演員藏起來,別讓嚴董看見。”
“藏起來?藏哪啊!”
“藏到房間里去,趕緊的。”
小志把新來的演員急急忙忙帶到房間。
我看著手忙腳亂的盧克松。
“盧編導,一個月不見又變帥了。我聽說拍攝部又來幾個新人,在哪里啊!叫出來我看看。”
“嚴董,一個月不見你更幽默了。他們都出去拍電影去了。”
我指著房間。
“不會都被你藏起來了吧!”
盧克松眼神飄渺。
“嚴董這話說得,整個拍攝部都是你的,我藏他們干嘛!”
“我不是來找你借人的放心吧!”
盧克松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是來借人的。小志,把人帶出來吧!”
我看著盧克松笑了。
“我就說嘛!人都被你藏起來了。”
盧克松揉了揉眼睛。
“這不是被你借怕了嘛!好的都被你借走了。”
齊峰不高興的說。
“盧編導,你這話幾個意思,好的被晨晨借走了,留下的都是不好的嘍!”
“齊峰,你摻合什么呀!我只是隨口一說。”
我火上澆油。
“齊峰表哥,盧編導就是這個意思。留下的都是不好的。”
“嚴董,你這……君樂,你回來了。趕緊換衣服準備拍攝。”
我趕緊把君樂拉到身后。
“君樂,我要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怎么現在成要了呢!”
“誰讓你這全是帥哥呢!我最喜歡帥哥了。以后還來借,君樂我們走。”
“以后別來借了,借去又不還。”
“師傅,你看見沒,嚴董的手上多了一個很長的的傷疤。”
“看見了,前兩天她給打她弟弟的那個人辯護的時候,還把這道傷露了出來。最后那個人從無期改判成七年多。”
“她為什么要幫那個人呢!”
“嚴董做事永遠有她的道理。”
齊峰看著我的背影。
“晨晨永遠都是這樣。哎不對,盧編導,你剛剛那個話什么意思啊!”
“哎呦齊峰,你還糾結這個啊!趕緊換衣服拍攝去吧!你的搭檔等你半天了。”
“我今天不拍,我找晨晨談點事。走了…”
小志感嘆道。
“師傅,這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想拍就拍不想拍就不拍。”
“可不是嘛!你還不趕緊換個人,新來的安排上吧!”
小志抱怨道。
“我要有他們這樣的福氣多好啊!”
“晚上早點睡說不定能夢到哦!”
“師傅……你。”
“做事吧!”
秦筱筱看見齊峰一身西裝革履的。
“齊峰大明星怎么沒去拍電影啊!”
“我找晨晨。”
“她在辦公室。”
齊峰敲門。
“晨晨…”
“進來,齊峰,找我有事嗎?你最近很閑哈!”
“我來看看你,一個多月不見,你怎么憔悴了。”
“只要沒變丑就行,快說,找我干嘛。”
“我要做你的貼身保鏢兼私人司機。”
“你瘋了吧!你打得過我嗎做我貼身保鏢。”
“那就做私人司機,我開車挺好的。”
“就你那開車的技術五臟六腑都能顛出來。”
“好表妹,要不我做你的私人司機兼公司計算機部的員工。”
“計算機部的已經有人了。”
“誰啊!”
君樂出聲了。
“齊峰哥,是我。”
“廖君樂……?你懂電腦嗎?”
“懂一點點。”
“晨晨,不管,我就要做你私人司機。”
“你今天想做這個明天又想做那個的,能不能把心穩下來呢!”
“我保證,只要做了你的私人司機我的心就穩下來了。”
“要不你回華歐做你的總經理好了。”
“不回華歐。”
“那就好好拍攝。”
“我聽說,你今天給他們彈鋼琴了,我都沒聽見,你能不能為我彈一曲。”
“我可是世界鋼琴賽冠軍,彈一曲多貴你知道嗎?”
“你這是區別對待。”
“那又怎么樣。”
“那我就不干了。”
“門在那兒,請吧!”
“晨晨…晨晨…”
“誒怕你了,給你彈一曲。”
齊峰樂呵呵的站了起來。
“我發現你就是個無賴。”
“隨便你怎么說,趕緊彈鋼琴去吧!”
我坐在鋼琴前,不知道要彈什么曲子。想了半天,還是彈我比賽時彈的曲子,姚世勛公司開業那天也和他同臺彈過。用這種方式結束,或許才是真正的曲終人散。曲子接近尾聲,我又反復彈了一遍,可不管反復多少次,最終還是要結束的。
“晨晨,彈得太好了……怎么了,眼睛都紅了。你有心事?”
“晚上請我喝酒。”
“喝酒?你擺明想對我圖謀不軌,一杯倒的人,喝酒……惹不起我躲的起,不去。”
我來到拍攝部,看到正在拍攝的情侶不禁傷感起來。
徐鑫源從辦公室出來。
“秦筱筱,看見嚴董沒有。”
“徐董,褲子換好了?你找嚴董嗎?在彈鋼琴……哎…人呢,剛剛還在彈鋼琴。對了,嚴董不知道怎么回事,要齊峰晚上請她喝酒。”
“什么……?喝酒?她什么酒量不知道嗎?”
“她好像有心事,剛剛彈的曲子,聽得我都哭了。”
“我找她去。”
徐鑫源撕著嗓子到處喊。
“大晨,你在哪里?”
“小源源,叫魂啊你。”
“你沒事吧!”
“晚上請我喝酒。”
“你什么情況自己不知道啊,不去,我怕你對我有壞心思。”
“你想什么呢!兩個女人能干什么呀!”
“你再說一遍,什么兩個女人,我是純爺們。”
“純不純誰知道,哼。”
“想試試嗎?”
“你說什么?”
“沒什么。”
“你看你看,說話跟個娘們兒似的,聽都聽不見。”
“你才是爺們兒呢!死大晨,你全家都是爺們兒。你手機響了,還不接,是不是不敢接,我幫你。”
“拿開你的臟手,你想偷聽是不是。”
“誰稀罕偷聽啊!肯定又是哪個小白臉打來的。你慢慢接,我們下班了。”
看到是小布的來電,我猶豫了好半天。
“喂!小布”
“姐。”
“怎么了,聲音如此沉重?”
“姚世勛和顧苒怡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你沒事吧!”
“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
“孩子是你的?”
“我和她認識才兩個月。”
“那你…”
“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去找她,聽到她和一個男的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吵架。”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都覺得很匪夷所思,算了,我不說了,免得別人說我輸不起。”
“姚世勛知道嗎?他和顧苒怡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就得問你了,至于顧苒怡懷孕多久他應該不知道。”
“難道是那晚姚世勛送顧苒怡回家他們就開始了,小布,你怪我嗎?我不知道事態會發展成這樣。”
“以前我覺得失戀這個詞包含所有的不完美,不怕深情錯付、就怕柔腸百轉換來她的毫不在意。最后還是證明了,深情已錯付,柔腸百轉她更不在意。”
“對不起小布。”
“姐,又不是你的問題,干嘛跟我道歉。”
“我聽得出來,你很愛顧苒怡。”
“這樣的愛對她來說,比草都賤。”
“別怨她,緣分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來,走也走得那么隨意。”
“那我先上課了。”
小布掛了電話,徐鑫源看著我問。
“大晨,小布說什么。”
“小源源,你叫歡歡幫我查一個叫顧苒怡的。我只要她這半年的資料,盡快把資料給我,”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情到深處自然滅,愛到深處自然淺。感情這東西,唉…
向恒宇一直沒放棄追查JNM老板,歡歡拿著資料去FN公司找向恒宇被梓楠的助理攔住。
“華總,有人找向副總,可是向副總出去了。”
“把人請進來吧!”
歡歡見到梓楠。
“華總你好。”
“你好!你找向副總有什么事?”
“前段時間他讓我幫他查一個人,我給他送資料過來。”
“查一個人?他要你幫他查誰啊!”
“和你查的一樣。”
“JNM的董事長?”
“是的。”
“那你又查到了什么了嗎?”
“沒有,在我們中國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所以說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是的,我們已經很盡力了,實在是找不到更有用的資料。”
“好,你把資料放在這里,他回來我交給他。”
“謝謝華總,那我就先走了。”
高玥又來找梓楠。
“梓楠,你們都在搞什么鬼,你這樣,向恒宇也這樣,神神秘秘的。”
“我是正大光明,神神秘秘的人是向恒宇。”
“走吧!晚上一起看電影,我聽說最近新上映一部電影演得還不錯,吃完飯一起去看。”
“和你?”
“那你想和誰。”
“我想和小默看。”
高玥和梓楠吵了起來。
“你到現在還在死撐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緣分和感情已經灰飛煙滅了,就只剩你一個人在死撐了。我可憐你一個人孤獨想方設法陪你開心,你別不知好歹。”
“我稀罕你陪嗎?我喜歡一個人孤獨你管得著嗎?也對,白天你陪向恒宇,晚上你來陪我,你不累嗎?”
梓楠和高玥越吵越激烈。
“你怎么還像個刺猬一樣胡亂扎人,痛了別人自己也不好受。”
“我就喜歡這樣。”
高玥軟了下來。
“我滿腔熱血的想靠近你,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傷得徹底,我提醒自己別讓自己這么卑微。對你的執著始終戰勝了,或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但我不想這一天遲遲不來。”
高玥哭著跑出去,把吳偉的資料都撞掉。
“高玥,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華總,她怎么了,每次從你辦公室出來她都是淚眼朦朧的。是不是你欺負她了,別怪我說你,對待女孩子要溫柔…要……”
“吳偉,你也要管我的事嗎?”
“我哪有。”
“沒有最好,出去。”
“你看你,怎么又發火了。要不我請你喝酒?”
“好,走吧!”
“我隨便一說的,你怎么當真了。”
“磨蹭啥呢!走啊!”
“我這破嘴,說什么不好非要說請喝酒,該打。”
“快上車,等一下到處都是人,找不到位置。”
“華總,你開車去等一下喝酒了怎么回來?要不改天……”
“好……。”
“華總,那我先走了。”
“不開車去了,打車去……”
“還去啊!”
“快點,車來了。再慢慢吞吞的我開了你。”
“來了來了,華總,你看我這速度怎么樣?”
司機看半天。
“二位,你們去哪里。”
吳偉看了看錢包。
“去吃飯,有飯店的地方就行了。”
梓楠蒙住吳偉的嘴。
“別聽他的,天上人間謝謝。”
吳偉后悔了想逃跑,梓楠一把抓住他。
“華總,天上人間吃一頓我一個月工資沒了。”
“沒了就沒了嘛!你一個人吃不了多少,下個月省著點就行了。”
“哪有你這樣的老板啊!”
“別吵。”
二十來分鐘。
“二位,天上人間到了。”
“吳偉,付錢。”
“車錢都要我來付。”
到了酒店,梓楠點了很多菜。
“華總,你少點點菜,可以了可以了我們兩個人吃不了多少。”
梓楠拿起一瓶紅酒。
“華總,咱們喝啤酒,不喝這個。”
服務員眼疾手快把酒打開了,吳偉咬著牙。
“你的服務真好。”
“吳偉,走,去包廂我敬你一杯。”
菜還沒上齊梓楠就喝差不多了。吳偉狼吞虎咽。
“花了錢多吃點。華總,你慢點喝。”
“我難受,我好難受。來喝,菜沒了,我還沒吃飽。”
“沒吃飽當減肥好了,走,我送你回家。”
“帶我去找小默,我要小默。”
“你還惦記小默呢!回去好好做個好夢吧!夢到你的小默。”
美夢正精彩,電話鈴聲煩死了。
“喂誰啊!能不能不要擾我清夢啊!煩死了。”
“嚴董是我,書寧,我做的策劃案出來了,希望你也一起過去看看。今天還有個會議也希望你來參加”
“幾點開始?”
“九點半。”
“好,一會見。”
九點鐘,書寧就來了,還拿著早餐。敲了半天門…
“來了來了。”
我打開門,書寧和徐鑫源一起。
“大晨,怎么這么久才開門,是不是在家藏了男人。”
書寧把早餐遞給我。
“嚴董,早餐。”
“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
徐鑫源看了一眼書寧。
“你忘了,我和付書寧住在一起的。”
“哦,對對對,你們同居了。”
“他住在我隔壁啊!大早上的就拿話噎人。我是來給你送資料的,歡歡三更半夜把資料發給我。太晚了我就沒給你送過來,我現在都不是你的助理了為什么這些瑣事你還要我做呢!”
“叫習慣了嘛!以后我叫君樂做哈!這么計較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書寧,君樂還沒起床嗎?”
徐鑫源把資料拿了出來。
“你也別叫君樂做了,他都不了解你,還是我做你放心點。”
“哎呦,還是小源源體貼人,來我喂你吃口早餐哈!”
“你要嚇死我啊!”
書寧看著我和徐鑫源膩歪。
“你們沒看見我還在嗎?”
“差點把你忘了,書寧,謝謝你的早餐哈!這就是策劃書案?先給我們看看,徐董也給點意見。”
書寧指著齊叔覺得不好的地方。
“齊董覺得還是有問題。”
“我看看他們還要怎么修改。”
徐鑫源看了看。
“大晨,書寧這個策劃案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沒問題。”
“能得到你的肯定就證明書寧確實有能力。”
“你大晨看中的人誰差了。”
“那是,我們現在要去華歐,你把CM給我守好嘍!”
“我等一下把公司背跑了。”
“那你要小心別閃了腰!記得走的時候把門鎖好。”
“我才不管呢!等一下東西丟了賴我,我也走了。中午回公司來吃飯嗎?”
“還不知道,你們不用管我,自己吃好就行,走了。”
書寧還是心里沒底。
“嚴董,你說齊董他們看了我的策劃案會不會認同?”
“他如果否決的話就證明我猜的沒錯。”
“你不會懷疑他……”
“心里知道就行了”
來到華歐會議室。
“晨兒,你也來了。”
“齊叔,這個方案之前我也看過資料,所以我也要跟進的。”
“剛剛我們幾個討論了一下,還是按照原來的,不做任何更改。”
“你們還是先看一下書寧昨晚熬夜做的策劃書再決定吧!”
齊叔看了一眼。
“嗯,不錯不錯,還是有點想法的,策劃部的副總就他了。”
“以后我會經常來華歐。”
“那你CM你不管了嗎?晨兒。”
“交給徐鑫源我很放心。”
“他畢竟是個外人。”
“一個公司,沒有內外之分,誰真心為公司我是看得出來的。徐鑫源他一心為我著想,為公司打算。我不重用他那我就是愚蠢。我把CM交給他。也就像我把華歐交給你也是一樣的放心。”
“晨兒,我知道你話里的意思,我一定做到讓你放心。”
“齊叔,華歐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只有大家共同的努力才能讓華歐越來越好。”
“書寧確實是個人才,你很有眼光,晨兒,華歐會越來越好,我向你保證。”
“我相信齊叔,就像當初我爸媽相信你一樣。”
“孩子,齊叔有時候確實有點小看你了,但是現在看來,你比你爸媽還厲害。”
“還是齊叔帶領有方,那華歐還是交給你,我回我的CM。”
說這些話,是想讓齊叔知道,不管他在想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嚴董,你剛剛那樣說是為了我以后不被排擠是不是?”
“你是我安排過來的,他們肯定會用不一樣的方式對待你,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以后…你要幫我盯著華歐,別讓它跑了。”
“你要我做你的間諜啊!”
“噓,小點聲。”
“好,那我就替你掃平一切障礙。”
“這就對了嘛!我走了。”
把歡歡查到的資料看了一遍,準備去會會這個充滿心機的顧冉怡。
顧苒怡,你傷了我在乎的人,我也不會要你好過。
我來到鋼琴店,店名已經改了,看著顧苒怡得意的樣子。
“顧苒怡,不錯嘛!就你一個人嗎?姚世勛呢!沒有陪你啊!”
“你來干什么?”
“留戀一下不行嗎?店名改得沒創意,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姚世勛的女人嗎?”
顧苒怡打擊我。
“說話這么酸,你喝醋了。”
“小布給我打電話了。”
“干嘛跟我說。”
“你傷害了小布。”
“愛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怎么能說是我傷害了他。”
“如果你們是以愛開始我不管,如果你是處心積慮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想說什么?”
“你懷孕多久了?。”
“你管我,跟你有關系嗎?”
“跟我是沒關系。”
“那你什么意思?”
“你懷孕快有三個月了吧!”
“你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敢不敢把你的手給我?”
“我為什么要把手給你。”
“你不敢。”
“我看你是有病!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我話還沒說完,干嘛急著趕我走。”
顧苒怡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說。
“叫你走你不走,別怪我了。”
顧苒怡突然抓著我的手,眼淚說來就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嚴董,你和世勛曾經即便有什么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在他身邊的是我。你就大方一點,給自己留一份淡然和優雅,留一份輕松和自在。”
我懵了。
顧苒怡是學表演的嗎?嘴臉轉換的夠快啊!她一邊拉著我演著自編自導自演的獨角戲一邊往后倒。
“顧苒怡,你……你想干什么。”
她突然放手往后倒。
我一個側身翻接住了顧苒怡。
“顧苒怡,你宮斗劇看多了吧!但是你這招對我好像不太管用,要想害我,還得多花心思。”
姚世勛在我身后大叫。
“嚴肖晨,你干什么。”
我回過頭。
“姚世勛?你來多久了?”
顧苒怡像瘋了一樣。
“世勛,嚴董她好可怕。”
我氣得看著顧冉怡。
“顧苒怡啊顧苒怡,你要找死就別怪我了。姚世勛,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還記得我們在杭州單獨相處的那晚?”
“不記得了。”
“很好,那我現在就送你一份大禮,不必謝我。畢竟,你曾經為我做過很多令人感動的事。”
“你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也認為是我推她的?”
“以你的性格不屑做這么卑鄙的事。”
“果然了解我啊!顧苒怡,栽贓嫁禍也要有點腦子吧!別看了一些宮斗劇就學里面的的人害人。我嚴肖晨想推你你還有命站在這里嗎?是吧姚世勛。”
顧苒怡又哭又鬧。
“世勛,你信她不信我嗎?真的是她推的我。”
姚世勛安慰顧苒怡。
“別激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我站在旁邊起哄。
“對,趕緊去醫院。”
顧苒怡眼神中充滿仇恨,姚世勛抱著她。
“晨子,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就祝福我吧!”
“當然要祝福你,我誠心的祝福你九個月后…不,六個月后做爸爸。”
姚世勛白了我一眼。
“晨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這樣傷人的話說出來有意思嗎?瞎說也不分場合。”
“你看我像瞎說的嗎?”
姚世勛臉色頓時變了,顧苒怡還捂著肚子。
“世勛,叫她走,我不想看見她,叫她走。”
我冷笑一聲。
“姚世勛,我感覺你現在好可憐啊!想想認識這么多年,平時的你多高傲,誰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現在看你這樣,我真的好同情你。”
“在愛的人面前我只能放下我的高傲。”
“說得好,那你還不趕緊送顧苒怡去醫院。”
顧苒怡不停推辭。
“不,我不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去醫院。”
“剛剛你們在撕扯,還是去醫院看看,萬一孩子有什么就來不及了。”
我把顧苒怡的頭端起來。
“她不敢去醫院。我說得對不嗎顧苒怡,你不是說我想害你們的孩子嗎?檢查的費用我全包了,走啊!去醫院。”
姚世勛拉開我。
“晨子,你干什么,你嚇著苒怡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么不痛快沖我來。”
姚世勛一味維護顧苒怡,她在一旁陰險的表情讓我恨得胃疼。
“姚世勛,你還真的是蠢鈍如豬啊!顧苒怡,還裝嗎?謊言一旦被拆穿,你要怎么面對姚世勛。”
“我的謊言?什么謊言?”
我在顧苒怡耳朵邊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賴樹中你認識嗎?”
我把賴樹中這個名字說了出來,顧苒怡慌了,姚世勛看著心虛的顧苒怡。
“苒怡,你在慌什么?晨子跟你說什么你這么心虛。”
我指著顧苒怡。
“你可以不愛,但是,如果你傷害我在乎過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苒怡開始反抗。
“你在乎的人?你在乎過誰,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呢!我對世勛是真愛,真愛啊!你懂嗎?”
“說得很真誠呀!你以為我是小布還是姚世勛會信你的鬼話。”
姚世勛滿眼淚光。
“晨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顧苒怡急了,抓著我衣服。
“嚴肖晨,我不就是傷害小布嗎?干嘛這樣對我。”
我推開顧苒怡
“就因為你傷害的是小布,我就要你付出代價。”
“那你想怎么樣?”
“馬上你就知道了,我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對你我也不會留情。”
“我求你,不要說。”
“兩個選擇,要么你自己親口跟姚世勛說,要么我來說,你自己選。”
“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你不說?”
姚世勛抓著我的肩膀。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我脫口而出。
“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
姚世勛愣在原地。
“晨子,你說什么?”
“我說…,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
顧苒怡極力解釋。
“世勛,不是,別聽她瞎說。”
“我認識晨子好幾年,她什么樣的人我還是了解的。”
“所以你寧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那你也要給我相信你的理由啊!”
賴樹中的出現讓顧苒怡傻眼了。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苒怡,跟我走吧!這里不屬于你。”
顧苒怡用力打賴樹中。
“你來干嘛,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姚世勛看著顧苒怡。
“苒怡,他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賴樹中唯唯諾諾的說。
“姚董,我叫賴樹中,請你放過苒怡吧!她只想給自己找個好的依靠。”
顧苒怡撲向我,我一把抱住她。
“嚴肖晨,為什么要毀了我的夢。你已經什么都有了,為什么見不到別人比你好呢!我是真的很愛世勛,你不愛他還不讓別人愛他,你怎么這么自私?你裝做什么的你知道多好,干嘛要拆穿這一切,我恨你。”
“你是在為你的處心積慮找理由,你懷著別人的孩子說愛他你不覺得對他是一種侮辱嗎?如果今天我不拆穿你,孩子出生以后你準備怎么面對姚世勛。”
賴樹中拉著顧苒怡。
“苒怡,走吧!別在做夢了。我以后會很努力給你想要的一切的。”
“我不走,這里有世勛給我開的琴行,有他給我的承諾,有我的夢。賴樹中,我這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事就是和你有了孩子。”
姚世勛淚流滿面看著顧苒怡。
“顧苒怡,你走吧!這輩子你也別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世勛,不要趕我走,我把這個孩子打掉,我們再懷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滾,趕緊滾。”
顧苒怡邊走邊咒罵我。
“嚴肖晨,我詛咒你永遠找不到真愛,永遠……”
看著這諷刺的店名,姚世勛瘋了一樣把店名砸了。我坐在一臺鋼琴前,彈起我們合作過的曲子,音律還是那么熟悉。姚世勛突然問我…
“晨子,你恨我嗎?那晚,跟你聊了那么多,聊了那么久。你已經向我張開雙手,給我機會,就是我沒有把握好。”
“我剛剛問你,你說你忘記了,既然選擇忘記就別在執著那些過去。我走了,保重。”
姚世勛抓住我的手。
“別走,再陪我一會好不好。”
我把他的手推開。
“我記得你那晚說過的話,也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們都忘了那個諷刺的夜吧!明知道十字路口會分道揚鑣。只能沉默選擇退出不屬于自己的幸福,承受那份云淡風輕相遇和別離,以一個過客的身份看著與自己無關的生活灰了又亮。堅持做這次美麗風景的觀望者,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無奈,離開不是想要的結果,卻是注定的結局。”
“我只是迷失在十字路口了而已,現在我走回對的方向,只要你愿意回頭,我會讓這個月的往事歸零。”
“我不愿意,有些事只能做紀念,若不想就選擇遺忘吧!各自保重……”
過了幾天,我和秦筱筱約好去逛街,經過鋼琴行。
“嚴董,你看,晨子琴行。晨子不是姚世勛對你的稱呼嗎?走進去看看。哇!好漂亮,全是你的照片。好美啊!”
一個店員跑過來。
“請問你們是買琴還是……”
“我們看一下可以嗎?”
“可以的,美女,你很面熟。”
“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你。”
“你就是嚴董吧!恕我眼拙,你的照片掛滿我們店我居然沒認出來。”
秦筱筱調皮的說。
“哎!老板,我們嚴董的照片怎么掛在你們琴行里。還有,你怎么把門關了。”
“我不是老板,我是給人打工的。老板交代,如果嚴董來了,我們不迎接其他客人。這些都是我們老板親手弄的。”
“哇,太漂亮了,照片做成風鈴,掛在彩燈上。彩燈的變換那么炫,愛了,真的愛了。”
“秦筱筱,看夠了我們走吧!”
“再待一會嘛!太漂亮了,我都不想走了。”
“那你留在這里我走。”
剛一回頭,姚世勛站在門口了,店員把秦筱筱拉到一邊
“晨子,盼你好久了。”
“為什么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一個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我跳,我趕緊找面墻靠著。
“怎么了,晨子。”
秦筱筱趕緊抱著我。
“我們嚴董怕打雷了,怎么會突然打雷呢!還下雨了……”
又一下電閃雷鳴,我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秦筱筱,走,我們回家。”
“晨子,現在雨很大,電閃雷鳴的。等雨停了再走好不好。”
我卷縮在墻角,瘦小的身體在顫抖,秦筱筱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嚴董,齊峰的電話來了,我替你接吧!”
“我…我自己…來…喂……齊峰…”
“晨晨,打雷了,你在哪里,我來接你回家。”
“我和秦筱筱在外面,快來接我回家。我……在…琴行。”
“晨子,別怕,別怕,我馬上就來。”
我渾身顫抖,頭上全是汗。秦筱筱要去幫我擦汗,被琴行店員攔住了。
“嚴董…我……”
“你什么你,有姚董在,你瞎參和什么。過來……”
“不是,你們姚董是不是想趁人之危啊!別拉我,信不信我揍你。”
“秦筱筱是吧!揍我,你揍啊!你揍啊!”
秦筱筱差點摔倒,被那個店員一把抱住了。
“沒事吧!看吧我救了你,不然你就摔在地上了。”
“好啊,那我就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你干嘛推我啊!你摔倒又不是我推的。”
“哼,”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我叫你不要去打擾他們。”
我不停望向門口。
“怎么還不來啊!秦筱筱,秦筱筱…”
“嚴董,我在這。”
“給齊峰打個電話,問他到哪里了。”
“好,我馬上就打。嚴董,來的那條路有一顆大樹倒在路上,路被封了,他現在在找路。”
“叫他先回去,現在出門太危險。”
“他已經在找其他的路。應該很快就能到了。來,擦擦汗。”
十分鐘不到,齊峰趕來了,身上已經濕透。
“晨晨,我來了,快出來。”
“秦筱筱,你看是不是齊峰來了。”
秦筱筱打開門。
“嚴董,是齊峰來了。齊峰,我們在這里。”
“秦筱筱,晨晨呢!”
突然又閃電又打雷,齊峰趕緊捂住我的耳朵
“別怕,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姚世勛,你讓開。”
姚世勛攔著齊峰。
“齊峰,現在雨太大了,等一會再走。”
“晨子琴行?我記得前兩天這個琴行叫琴牽勛怡。變得這么快啊!”
“關你什么事啊!”
“姚世勛,不管你之前做過什么,和誰在一起,以后離晨晨遠點。”
秦筱筱看我情況不妙。
“你們別吵了,嚴董已經很害怕了,還在那里吵。”
“齊峰,我們走,我不想再待在這里,秦筱筱,你走不走。”
“走走走。”
我跑向大雨中,瞬間全身濕透。
“晨晨,傘給你,你等等,傘。”
店員看著姚世勛渴望的眼神。
“姚董,你不把她留下嗎?”
“我已經沒有資格留她了。”
齊峰把我帶回他家……
“哥,小晨姐,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個個跟落湯雞一樣,趕緊進來。”
“晨晨,今天就住在這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可是我全身濕透了,要換衣服。”
小蓉啃著一個蘋果說。
“穿我的,給你換個風格怎么樣。走,我帶你們上樓去洗個熱水澡,等會兒感冒了。”
嬸嬸飯做好了。
“孩子們,吃飯了,換好衣服趕緊下來吃飯。”
“來了,媽,你看小晨姐這樣是不是和我很像。”
齊峰笑著說。
“還別說,晨晨這樣還真的挺好看的。”
齊叔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齊叔嬸嬸,今晚就打擾你們了。”
“說什么話,我們是一家人,一直都給你準備好房間的。隨時來住。”
“謝謝嬸嬸。這位是我公司的同事,秦筱筱。秦筱筱,這是華歐董事長齊董和他夫人。”
“齊董齊夫人好!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嬸嬸溫柔的說。
“晨兒,以后要經常來家里住。”
“我怕吵著你和齊叔。”
“我喜歡吵,不怕。”
小蓉看著齊峰說。
“小晨姐,你要是來,我們一家人會很疼你的,是吧哥。”
齊峰趕緊給小蓉夾個雞腿。
“來,吃個雞腿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爸媽,你看哥。”
“你們從小就喜歡掐,都二十幾歲的人了。”
“小晨姐,多吃點,這是我媽專門為你做的。”
“謝謝嬸嬸,你做的菜好好吃。”
“好吃就住在這里我天天給你做。”
小蓉大聲說。
“我同意,哥,快點快點同意。”
“我……也同意。”
齊叔笑了笑。
“晨兒,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齊叔,你怎么快就吃飽了。”
“老頭,等等我,晨兒,你們慢慢吃。”
“齊叔嬸嬸,你們……”
“姐,老人吃得很少的,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秦筱筱,你別客氣哈!”
“小蓉總,我不會客氣的。嚴董,等一下我怎么回去啊!”
小蓉把碗一放。
“今晚你們就住這里了。我家房間多的很,我已經叫阿姨給你們收拾好了。”
“晨晨,我家也有音樂室,等一下帶你去看看。”
“小晨姐也懂音樂嗎?”
“晨晨是第五屆世界鋼琴賽冠軍。”
“是嗎?這么厲害啊!”
“你哥說得太夸張了。”
“世界鋼琴賽冠軍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好像姚世勛也是哪一屆的亞軍。你們同一屆。”
“我和他就是那次鋼琴賽在德國遇到的。當時他被幾個德國人打,是我救了他。后來才知道他也是去參加鋼琴比賽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聽他說過,他差點害你拿不到冠軍。也是你幫他回國的。難怪他那么喜歡你,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你。不過,還好我有個哥哥。”
齊峰把小蓉拉開。
“你胡說什么。”
秦筱筱問小蓉。
“小蓉總,是不是只有嚴董才能做你嫂子?”
“想做我嫂子的人多得很,但是,這始終是我哥的終身大事,也是要他自己喜歡才行。所以,小晨姐是第一人選。”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小蓉,我的房間在哪里,我先上去了。”
“哥,你帶小晨姐去她房間,我叫阿姨來收拾桌子。”
秦筱筱一臉懵狀。
“那我呢!我睡哪里?”
“你的我帶你去。”
齊峰帶我來到房間。
“晨晨,這就是你的房間,你看還差點什么。”
“什么也不差,很溫馨,床也很舒適。”
“等一下我叫阿姨給你煮一碗姜湯驅驅寒。”
“我沒那么弱。”
“可你畢竟是女孩子啊!也有女孩子的弱點。”
我坐在床邊。
“其實,孤獨的黑夜我不怕,電閃雷鳴也就那么短暫的幾分鐘。心的方向一旦錯了就只剩寂寞了,有些人讓你毫無防備就闖進你的心里。等你慢慢習慣有他,他卻毫無征兆的走了。”
“你說的是姚世勛嗎?他曾跟小蓉說,對你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的開始很美,可是往往最美的開始散得最快。等到時間久了他就會發現,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愛這個人,愛上的只是一瞬間的感動。”
“所以,你認為那是一瞬間的感動。并不是久了相處下來的點點滴滴,也不是想念成疾的結果。”
我走到窗戶邊看著我們瓢潑大雨。
“一段感情的開始是會給人一種錯覺,總想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享受時時刻刻與她相望而笑的那種感覺。一旦這段感情走錯了方向,不但把彼此弄得精疲力盡,就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
“所以,你一直不敢面對新的感情,到底是你不夠堅信別人的真心,還是你害怕故事再重演?你記憶里的那些人和事已經成往事了,你放不下的到底是心里的不甘心,還是那份不完整的告別?”
是啊!我放不下的到底是不甘心還是那份不完整的告別呢!齊峰說到我一直不敢面對的話題。對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人,我到底是愛還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