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祎看了看她藏在身后的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問題,從進(jìn)屋白彥祺的狀態(tài)就不如從前,什么剛睡醒,這眼睛看起來也沒有慵懶的模樣,手藏在身后,剛才足夠有時間讓她藏東西的,所以、、、、、、
“受傷了?”白婳祎伸手輕輕抓著她的右手手臂,她不知道她傷哪了,所以不敢用力。
“沒,不會。”白彥祺嘴上否認(rèn)著,心里早就被白婳祎那神圣的目光給打趴下了。
白婳祎看見她手上一大片紫的時候嚇了一跳,周邊都是發(fā)青的,看來是剛才揉過了,眼睛應(yīng)該是痛哭留下的紅潤,剛才碰到她的手臂她有蹙眉,手臂應(yīng)該也有傷。
“藥。”
韶沐看了看白彥祺,白彥祺輕輕掉頭,韶沐才將藏在身上的藥遞上。韶沐又看了看白彥祺的眼色,跟著韻漣出去了。
“怎么弄的?”白婳祎一邊問著,一邊掀開白彥祺的衣袖,沾上藥膏,輕輕給她化瘀。
“我想跟著你去嘛,當(dāng)然要有能力保護(hù)姐姐了。”
“你多說幾次,我還能拗過你不成?”
“姐姐答應(yīng)了?”
“我怕你下次去學(xué)穿墻遁地。”
才不會、、、、、、
白彥祺被允許跟過去,開心得不得了,白婳祎的手法很舒服,她一點都不覺得身上還有傷痛了。
有姐姐真好、、、、、、
“爹是不是,想把你許配給那個救回來的公子?”
白婳祎冷冷看了她一眼,見白彥祺一臉真摯地發(fā)問,她也沒辦法說別的了。
“應(yīng)該吧。”
“這件事不能聽爹的!”白彥祺見白婳祎一臉質(zhì)疑看著她,趕忙解釋道,“姐姐的親事當(dāng)然要擇優(yōu),再不濟(jì)也要姐姐稍微有點喜歡才行吧?”這個解釋可以嗎?這是真心的!
除了,還有楊懸那里沒法交代、、、、、、還有,那個可能是為了逃婚才不辭而別的誰、、、、、、
他不會真的是為了逃婚吧?我這么好的姐姐輪得到你來逃婚?豈有此理!
“你見過他了?”
誒?這個問題好突然啊!又是哪里露餡了嗎?
“誰啊?誰都沒見過。”白彥祺否認(rèn)著,偶爾轉(zhuǎn)眼看看白婳祎那質(zhì)問的目光,好吧,又輸了。
“見過兩次、、、、、、”
“什么時候?”
白彥祺見她如此在意這件事,又疑惑又害怕。
“就,做白辛安的時候,上次躲開柏庾的時候撞見了他,還有,今天。”
“他見過你這副模樣嗎?”
“沒有!”
話題終止在這里,氣氛變得嚴(yán)肅,白婳祎默默給她擦藥,沒有表情,一言不發(fā)。白彥祺偷瞄了她好幾次,心里歉疚得很,她不知道白婳祎為什么聽到這個如此反感,不過惹得姐姐不悅,她心里很不舒適。
就算要道歉,也找不到理由啊、、、、、、怎么辦?
“阿祺,如果你執(zhí)意要沖進(jìn)火海,命就不在你手中了。”
我、、、、、、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好沉重,好奇怪,她指的是什么?
次日,白彥祺被夢中“告辭”二字驚醒,她突然想起那個人說今天要離開,天微亮,他肯定這個時候就出門了,現(xiàn)在梳洗還來得及。
“韶沐,洗漱!”
“來,來了!”
怎么今天這么早?
自他來了以后爹總是讓姐姐找機(jī)會與他相處,如果爹真的有心將姐姐許配給他,他要是逃了,爹一定會怪罪姐姐辦事不利的,不行,姐姐不能因為他受委屈,他不能走!
匆忙裝扮完,白彥祺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昨天姐姐好像很不想讓他見到她小姐的模樣、、、、、、
“帶上男裝,走!”
急沖沖跑到前院,白彥祺緩了緩呼吸,淡然走到大門口,跟管家打了個招呼,問道:“我可是最早出門的?”
“不是。”
“還有誰這么早?我難得起這么早掙個頭籌。”
“是那位公子,二十分鐘前出去散心了。”
“真有雅致,一會兒有人問起,就說我去蘅娘那了。”
“是。”
二十分鐘,他昨天說要出城的,城門還有四十分鐘才會開,應(yīng)該能攔住。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帶著一身傷來追一個互不相干的人!
朝陽緩緩展現(xiàn)自身的光彩,守衛(wèi)整齊劃一來到緊閉的城門前,隨著一聲石響拉開了通向外面的大門。
“站住!”白辛安一聲叫喊,那些準(zhǔn)備出城的人都紛紛停下步子回頭看著不知在叫喚誰的誰。
白辛安真的是累得不行,伏著身子稍微看了一眼前方停留回頭的人,無力指了指前面,道:“那個俊俏的。”
這句話并沒有多大作用,一些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還有許多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也不知道這個評價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不過自認(rèn)為還是能與俊俏沾上邊的。直到看見白辛安拖著步子走到他身旁,其余人才離開。
“沒吃早飯是不是?陪我吃一餐吧。”
額、、、、、、行吧。
他跟著白辛安在城門口的攤販處轉(zhuǎn)了許久,只見白辛安四處探頭瞧東瞧西,就是不見她去哪一家坐下。
“你不是要吃東西嗎?”
“是啊,總得找一家酒樓吧?”
“這附近沒有酒樓。”
“什么?”那怎么辦?那不是沒有吃的了?完了完了,要餓死了。
“這附近的攤販,味道應(yīng)該也不錯。”
攤販?能吃嗎?
白辛安嫌棄看了看周圍的小攤販,實在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這些陳舊的桌椅,徒手做飯,還有這碗,這東西、、、、、、怎么辦,感覺好臟、、、、、、真的要吃嗎?
可是好餓啊、、、、、、
白辛安不情不愿邁著石膏一樣的步子來到一個攤販前,看了看他,小聲問道:“能吃嗎?”
“應(yīng)該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吃的是什么樣的東西,對于路邊攤販他心里還是有些拒絕的,不過沒有白辛安那么強(qiáng)烈。
白辛安無奈笑笑點頭,反復(fù)看了看凳子,直到看見他坐下,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坐下。
“二位客官要什么?”
“上兩碗最好吃的吧。”
“最好吃的、、、、、、好咧,稍等。最好吃的?”
“你不能出城。”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