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明寵暗護賜與杖刑
- 宮鎖春深
- 飛紗
- 3166字
- 2014-04-01 11:10:02
代宓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收買別人宮中的下人,讓他來害自己的主子,這種事情,在宮中并不少見,算不得什么鮮事兒的,只是能在雪兒如此嚴(yán)密的防范之下收買重華苑中的下人,看來這個人也并不簡單的。
“半夏,你去請了安大人來,就說給司徒小主請平安脈的,萬不可張揚。”年若雪的心中雖然已經(jīng)相信了半夏的推斷,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宮女,說得話旁人絕對不會輕信的,倒是請了安陽來驗過之后,才能服眾,也能更好的稟告皇上,嚴(yán)懲下毒之人。
只是這個春風(fēng),向來沉默寡言,性格內(nèi)向的很,平時也很勤快老實的,很難想像這樣的人會有膽子對絮兒姐姐下手。
“彩霞,叫了春風(fēng)進來,我有話要問她。”待半夏離開后,年若雪才又如此吩咐道。
“是,奴婢馬上去叫她進來。”彩霞忙得跑到外面,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春風(fēng)叫了進來。
“你家小主的安胎藥,一直都是由你熬制?”年若雪冷冷的問道。
春風(fēng)垂頭站在一旁,輕聲回答道:“回儷婕妤的話,小主的安胎藥一直都是由奴婢負(fù)責(zé)的。”
“煎藥的時候,也是你一個人啊?”年若雪狀似無意的問道。
“是的,只有奴婢一個人,從來不經(jīng)旁人之手。儷婕妤如此問,是不是這碗安胎藥沒有熬好啊?奴婢怕小主等著急了,就熬得時間短了一點,請小主恕罪。”春風(fēng)聞言忙得跪倒在地,垂頭回答道。
還未等年若雪開口,便聽一旁的彩霞恨恨的說道:“好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居然敢在小主的安胎藥中做手腳,活得不耐煩了吧?”
年若雪扭頭看了彩霞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彩霞,也忒沉不住氣了吧?還沒有盤問清楚,就這樣嚷了出來,若是還有同伙的話,豈不是讓別人鉆了空子?
代宓也皺眉掃了彩霞一眼,她這樣先發(fā)制人,莫不是心虛了?
“奴婢,奴婢……奴婢沒有。”春風(fēng)結(jié)巴著隨意的辯解了兩句,便不再言語。只是那般蒼白無力的辯解,和垂頭認(rèn)罪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春風(fēng),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司徒落絮的眼中全是哀傷,似是不相信這一切就是春風(fēng)所為一樣:“難道是我平時虧待了你嗎?”
“沒心肝的死蹄子,小主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能下得了如此狠心。”彩霞站在司徒落絮身旁,咬牙罵道。
春風(fēng)聞言,便緊閉了雙眸,一滴淚從眼角劃過,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對著司徒落絮恭敬的磕了兩個頭,說道:“奴婢自知對不住小主,所以也不敢求饒,只求小主可以給奴婢留一個全尸。”
“這么說,你是招認(rèn)了?”年若雪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當(dāng)下眉頭也擰得更緊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春風(fēng)只是一個勁兒的叩頭,并不作辯解。
不作任何辯解……
年若雪腦子中突然閃過了喬書青的臉,是了,當(dāng)初自己被人推入千鯉湖中,皇后推出喬書青頂替的時候,喬書青也是這樣一副姿態(tài),不辯解,只是求饒。看來春風(fēng)定是受人指使了,只是,指使她在絮兒姐姐的安胎藥中做手腳的,究竟是誰呢?這件事情,到底和嫻淑妃有沒有關(guān)系呢?
“你不過是一個宮女,毒害靜婕妤腹中的皇嗣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快快招來,究竟是誰指使你的?”代宓嚴(yán)厲的問道。
春風(fēng)還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對代宓的責(zé)問不作任何的回答。
“小主,安大人來了。”正在這個時候,半夏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年若雪福了福身子,說道。
“快請安大人進來吧。”司徒落絮抬起眼來,一只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上,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微臣參見惠充媛,儷婕妤,靜婕妤,恭祝各位小主萬福。”安陽垂頭走進來,對著她們?nèi)斯Ь吹男卸Y道。
“安大人快請起。”代宓一只手在空中微微抬起,很是客氣的說道。
“這次麻煩安大人過來,是想請安大人仔細(xì)看看這碗安胎藥,是否有不妥的地方。”年若雪將炕桌上的那碗安胎藥端到安陽身前,說道。
安陽只是稍微聞了聞,就變了臉色:“這藥中,怎么會混有藏紅花?”
彩霞咬牙說道:“幸虧是半夏機靈,若不然真被小主喝下去后,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年若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究竟是誰能在自己的嚴(yán)密保護下收買春風(fēng)呢?難道真得是嫻淑妃嗎?雖然自己和嫻淑妃接觸并不多,可是僅這幾次有限的相處,自己也能感覺到嫻淑妃是一個率性清冷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暗中做手腳的。
“有勞安大人跑一趟了,剩下的事情,就稟告皇上,由皇上處理吧。”代宓對著安陽溫和的笑道。這個太醫(yī),謙恭勤謹(jǐn),不卑不亢,溫和大度,倒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物。
“微臣告退。”安陽垂著頭,不著痕跡的看了年若雪一眼,這才倒退著身子離開了。因為年若雪的叮囑,司徒落絮的安胎藥都是自己親手抓得,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的,如今這藥中卻被人加了藏紅花,看來是有人想要對司徒落絮腹中的孩子下手了。只是,究竟是誰?是針對司徒落絮還是針對年若雪呢?
“彩霞,你叫人把春風(fēng)捆了,先關(guān)到庫房中,讓人看住她,別讓她尋了短見,我和惠充媛去見皇上,你好好照顧絮兒姐姐。”年若雪站起身來,掃了春風(fēng)一眼,淡淡的說道:“皇上來之前,你都還有活命的機會。人這一輩子,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活著,才有明天。”
春風(fēng)依舊是半垂著頭,并不言語,只是心中微微一動,隨即又是一片死灰。若是選擇自己活命的話,就得搭上宮外全家人的性命,自己根本就無從選擇。
乾清宮中,齊懷仁正與莫晴空坐在一處下棋,就見羅晉安從外走進來,行禮道:“皇上,惠充媛和儷婕妤求見。”
“讓她們進來吧。”齊懷仁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
莫晴空也將手中的棋子放下,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是心中尋思道:這個年若雪,莫不是安插了眼線在皇上身邊?若不然,為什么自己才來與皇上下棋,她就找來了呢?
“嬪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恭祝皇上萬福萬安,恭祝皇后娘娘千歲金安。”年若雪與代宓一同行禮道。
“起來吧。”齊懷仁站起身來,走到年若雪跟前,照舊是一只手扶了她起來,溫和的笑道。
年若雪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莫晴空和身旁的代宓,含笑說道:“多謝皇上。”
“儷妹妹和惠妹妹一同過來,莫不是有什么事兒?”莫晴空插口問道。皇上對這個年若雪仿佛已經(jīng)超越了嫻淑妃,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皇上的心,要么就誰也不屬于,要么就只能屬于自己。
年若雪掙開齊懷仁的手,在皇后面前,還是規(guī)矩一點的好,若不然,她日后定會找了多種借口來懲治你的。
“回皇后的話,靜婕妤的安胎藥中,被人加入了可以落胎的藏紅花,所以嬪妾們才急于來高知皇上。”代宓對著莫晴空福了福身子,很是恭敬的說道。入宮這幾年,代宓一向低調(diào),為人和善,與事無爭,所以無論遇到什么事兒,她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什么?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謀害皇嗣。”莫晴空冷眉怒喝道。
“是靜婕妤身邊的宮女春風(fēng)所為,嬪妾已經(jīng)叫人捆了她在重華苑庫房中,那碗安胎藥,也已經(jīng)叫安大人驗過了,里面確實是被人為的摻入了少量的藏紅花。”年若雪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幸好發(fā)現(xiàn)在的早,若不然,絮兒姐姐豈不是也要體會一次那種喪子之痛?
“哦?她怎么說?”齊懷仁沉著一張臉問道。
“她什么也不說,只是一直沉默著。嬪妾覺得,春風(fēng)的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否則一向老實沉默的她,是不會突然對靜婕妤下手的。只是無奈她一直不肯開口,嬪妾也無法。”年若雪搖搖頭,若是春風(fēng)打定主意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吧。
“嬪妾也覺得,她是想保護指使她的人,恐怕是不能從她的嘴里掏出真話了。”代宓也如此說道。
審問春風(fēng)時,代宓偶然間,看到春風(fēng)長松一口氣,像是解脫一樣,怕是她已經(jīng)抱了必死之心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們是說有人指使她下毒害絮兒?”齊懷仁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一天,自己無意中聽到的昭兒與南宮逸的對話,心中一緊,莫不是,莫不是是昭兒收買的春風(fēng),讓她動手害自己的孩子,只是想單純的報復(fù)自己嗎?若果然如此,自己斷不可追查下去了,好在絮兒和孩子也并沒事兒,將下毒的宮女賜死也算是有個交待了吧。
“羅晉安,傳朕的旨意,宮女春風(fēng)背信棄主,妄圖藥中下毒殘害皇嗣,今賜杖刑,以儆效尤。”齊懷仁不等年若雪與代宓回答,便冷冷的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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