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敬見此,臉上樂開了花,一躍跳上前來,笑道:“秦公子,我這招‘請君入甕’用得如何?”
秦淑遠沒有放棄,依舊在用心覺之眼仔細感知著這座四象結界法陣。
而這座四象結界法陣,由一百八十二顆天方鎖擺成,分別是,東方七宿三十二陣位,南方七宿六十四陣位,西方七宿五十一陣位,北方七宿三十五陣位,共計一百八十二陣位,自成一界。
張知敬見他不說話,又說道:“這座四象結界陣已經把你和外界隔絕,你那《太上三絕》心印雖然厲害,但眼下失去天地靈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怎么樣,你肯認輸嗎?”
秦淑遠恍若未聞,祭出手中烏麟吟風槍,在法陣中一陣亂刺,震起煙塵滾滾,四象結界法陣劇烈顫動,致使地面也跟著震動,地面下方、由方天鎖擺出的四象星宿圖也隱隱有了潰散的趨勢。
張知敬立即將手中剩余的三十四顆方天鎖全部沖入地表,融入了地下法陣之中,便見法陣上方的四象星宿圖正中央位置,多出了一個北斗七星陣圖。
原本的四象星宿圖化成了五方星宿圖,四象結界法陣也就演變成了五方星宿結界法陣。
秦淑遠祭著烏麟吟風槍亂刺一陣,見不到半點成效,也就只好收回了烏麟吟風槍,不再作無用的攻擊。
他困在五方結界法陣中,如籠中之鳥,心中慢慢感到無力,看向張知敬,很不情愿地說道:“你贏了?!?
張知敬哈哈一笑,解開五方星宿法陣,收回了方天鎖,作揖道:“承讓了?!?
秦淑遠作揖回禮,并不說話。
張知敬轉身沖著臥龍臺高高舉起了勝利的手臂,臥龍臺上立時回應他一陣歡呼聲,便聽有人喊道:
“二師兄威武!”
“二師兄快給我報仇!”
“快給我們報仇!”
張知敬放下手臂,看向秦淑遠,瞅了兩眼他白白凈凈的臉龐,笑臉問道:“秦公子,你準備好了?!?
秦淑遠無奈道:“還望手下留情?!?
張知敬笑道:“放心,你是客人,自然是要留情的?!迸e起拳頭走了過去,打趣道:“你看,我這一拳打在哪邊更合適一些?”
秦淑遠把心一橫,說道:“反正都是一拳,哪邊都一樣?!痹捖?,閉上了眼睛。
張知敬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惡狠狠地掄起拳頭砸在了秦淑遠的左臉上。
噗的一聲悶響,仿佛是打在了女弟子們的心上。
只聽有女弟子說笑道:
“哎呀,二師兄這一拳頭打得可真實在?!?
“是啊,只怕那個秦公子以后再也不肯來咱們六合門了?!?
秦淑遠挨下這一記重拳,只覺得半張臉都麻木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張知敬似覺得手有些疼,甩了甩手道:“臉還挺硬?!?
秦淑遠僵著臉看向張知敬,卻沒有說話。
張知敬哈哈一笑,賠罪道:“秦公子可千萬不要記怪在下,你已經打了我四個師弟了,我這一拳要是打得輕了,他們一定不會高興的,到時候,我可就有麻煩了,萬望見諒?!?
秦淑遠褶了褶左邊臉皮,回道:“沒事,我受得住?!?
張知敬贊揚道:“秦公子雖然是元嬰初境,卻讓我四個元嬰中境的師弟吃了拳頭,這要是在過些年,怕又該叫人刮目相看了,你的資質不凡,能入得天柱峰一重門下,確非浪得虛名,今后如果有緣,還望能有機會再與你切磋,告辭了?!痹捖洌D身飛上了臥龍臺。
臥龍臺上的男弟子們臉上總算有了一些光彩,只聽有人說道:
“還是二師兄厲害,總算幫咱們找回了一些面子,要是咱們左三門盤龍榜上的前六位,都折在了這里,那可真就是顏面掃地了!”
“二師兄贏了,這下,大師兄也該放心了吧?”
呂良辰把玩著手中方形法寶,嘆口氣道:“好在他還沒有學會《太上三絕》的五行朝元心印,要不然,我也難說?!痹捖洌w下了臥龍臺。
呂良辰面向秦淑遠,作揖道:“六合門左三門盤龍榜榜首、呂良辰,法寶是本門仙器‘囚仙鎖’,請賜教?!?
秦淑遠作揖回禮道:“我已經輸給你的二師弟了,我看,就沒有必要再比試了吧。”
呂良辰疑惑道:“你想提前認輸嗎?”
秦淑遠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說道:“何必再多此一舉,這次的比試、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呂良辰想了想,心平氣和地說道:“你看、那邊還有那么多人都在看著,我這一拳要是不幫他們討回來,他們怕是不會放你走的,更何況、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姑娘,也在上面看著你呢,還沒比就認輸,未免也太難看了。”
秦淑遠疑惑地向著臥龍臺看去,但人多距離遠,看得不太清楚,想了想,覺得呂良辰的話很有道理,提了口氣,說道:“我如果不和你打,對你的師弟們來說、確實不太公平,現在就認輸,也的確不太像話,反正都是挨你一拳,倒不如向你請教請教更劃算一些?!?
呂良辰點了點頭,滿意道:“你果然還是想通了,來吧。”話落,將右手背在身后,手掌翻轉,掌心的囚仙鎖碎裂成二百一十六塊,如碎石般散落、沖進了他身后的地底,激起一陣煙塵,而他自信滿滿的站在原地,已經是兩手空空。
秦淑遠通過心覺感知,發覺呂良辰已經在腳下布好了一個結界法陣,不敢近身,將手中的烏麟吟風槍挽出一個槍圓、拋向了空中,意念動起,烏麟吟風槍便在他的心念驅使下,極速旋轉起來,鱗片如花瓣綻放,似一條黑龍,圍繞著他的周身游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