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們和父母的命運就緊密連在一起。我們沒有權力去挑選父母和家庭,父母給予我們生命就已經足夠讓我們感激他們一生。不管他們是否健全,他們的愛一直伴隨著我們,一直關注著我們。從“呀呀”學語到蹣跚學步,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取得一點進步時,他們會發自內心地為我們高興,我們遇到挫折時,他們是我們最堅強的后盾。父母對我們的愛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他們見證了我們的成長軌跡,分享了我們一路經歷的酸、甜、苦、辣,永遠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人。我們可以暫時不理解父母,但我們不能否認他們的愛。愛沒有重量之分,愛是一種喜悅的關懷與無私的奉獻。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讓我們更加孝敬曾經為我們吃苦、為我們受累的父母。我們要孝敬他們,并以他們為驕傲。陽兒在八歲那年,父親因意外離開了她。母親第二年改嫁給繼父。九歲的陽兒,已經開始記得事情,對于繼父一開始她并不接受。
繼父的話不多,每天在飯桌上,陽兒總是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繼父總是靜默的扒飯,咀嚼,吞咽。起初,陽兒以為他是討厭自己的,所以不愿意理睬她,自始至終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陽兒就故意說得更多,拉著母親說得更起勁。時間長了,繼父還是那樣,也不生氣,陽兒也覺得沒意思了。話也漸漸少了。雖然不和繼父較勁了,但陽兒和他還是保持距離。
有一天,陽兒機械的夾菜,扒飯,咀嚼,不說話。但她還是偷偷地窺視繼父。他的吃飯動作慢了下來,但沒停。過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他開始靜靜地看著陽兒,說了一句話:“你怎么不說話了?”陽兒根本不想搭理他。他有些著急:“你怎么了,怎么不說你的同學?不說你那個超級偶像了?”陽兒呆住了,她的繼父,竟然記得她“嘮叨”的內容。這些,恐怕母親都做不到。他說:“你說的事兒,我都挺愛聽的。”陽兒還是沒說話,繼續吃飯。于是,繼父對母親說:“你看看孩子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母親伸過來手來摸陽兒的額頭,陽兒擋開她的手說:“沒事,我就是困了,所以蔫了。”這是陽兒第一次對繼父有一點好感。
其實繼父一直在刻意和陽兒接近,只是并不急于表現這些,因為他知道,太直接會使陽兒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難以接受,他覺得需要時間,而且是自然的培養感情比較好。這是陽兒后來才知道的。
一次,快到放學的時候,天降大雨。陽兒想這下可完了,要被淋成落湯雞回家了。她的書包是防水的,她把它頂在頭頂從教室跑到學校的大門口。陽兒看著街上匆忙的行人,鼓足勇氣,正要再跑。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同時頭頂的雨水也不見了。她抬頭一看,是繼父。她看著他問:“我媽呢?”意思是好像不該他來,他來接她,她也并不感謝。繼父說:“你媽今天加班,我把你送回家,一會兒再去接她?!标杻罕静幌牒退康媚敲唇?,可是,大雨打得她屈服了,不得不緊縮在雨傘里。她低頭看到繼父的褲子,已經濕透了。到家后,陽兒進門換上拖鞋,回頭時她看到繼父的后背,他正在往門外甩著雨傘上的水,他的頭發和后面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顯然,他把大半個雨傘的空間讓給了陽兒。陽兒沒說什么,回自己的房間,整理書包。出來的時候,繼父沒有換衣服,而且只是坐在鞋架旁邊。陽兒禁不住問他:“你怎么不換衣服?”他的眼睛一亮,特高興得看著她:“我再等一會兒,要出去接你媽,換了白換。”陽兒沒再說什么,進屋寫她的作業去了。
讓他們真正沒有距離的是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父親去世以后,陽兒就烙下一個毛病,經常被噩夢驚醒。這幾天母親出差去外地了,家里只有她和繼父。那夜一個響雷,繼父醒過來,突然不放心睡在隔壁的陽兒,于是他過來看看。繼父看著陽兒正蜷縮著身子,還在夢里,卻在哭泣。他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向看護病人似的守著陽兒。后來雨漸漸停了,繼父在椅子上睡著了。那一夜陽兒睡得特別香,沒有任何夢魘來打擾她。當陽兒在清晨醒來,看見繼父還睡著并維持著坐在椅子里的姿態。她沒有說話,拿起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繼父感覺到了,睜開眼睛伸手輕輕抓住陽兒的手說:“謝謝!”。天亮了,太陽升起,陽兒和繼父望著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覺得格外溫暖、格外燦爛!
哪個兒女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白頭偕老,但是生老病死由不得我們,總有先后。做兒女應該學會換位思考,不要刻意地阻攔父母的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