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著急拒絕，我認為你可以做到的。”

理查德用意念移過來兩張凳子，和克勞利一起坐下，開始積極地勸了起來。

“我可是一個惡魔，我討厭圣水，雖然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傷害，但我還不是不愿意常年和圣水生活在一起。”

克勞利覺得自己委屈得要死，這個天使怕不是腦子銹透了，才會想到這么一個餿主意。

當然，這話他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但你并不是一個純粹的惡魔，你擁有一部分的人性，這才是你寶貴的地方，如果你愿意，也許你還可以徹底擺脫惡魔的身份呢！”

理查德不到黃河不死心，循循善誘著克勞利。

“我可不想再一次變回弱小的人類，我也不想失去現在的力量。”

克勞利一點都不想回歸人類的身份，多年的惡魔生涯早就讓他習慣了自己的能力，讓他變回普通的人類那還不如殺了他。

“那不當人，當天使怎么樣？”

理查德語出驚人，克勞利用一個“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看著他：

“這怎么可能？惡魔又怎么可能轉變成天使？”

“誰說不可以的？”

理查德記得很清楚，后期的杰克在失去了靈魂之后，被天堂的那群熊孩子給誘導了，抓了一群虔誠的信徒上天堂，把他們都變成了天使。

這說明由人類轉化成天使是可行的，而惡魔石碑上又記載著將惡魔凈化成人類的儀式，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惡魔能轉化成天使？

轉化步驟如下：惡魔→人類→天使，

沒毛病啊！

這么一想，惡魔想要成為天使其實也簡單啊，只要完成凈化儀式，將惡魔之身轉化為普通人類靈魂，然后再讓杰克接手，把靈魂轉化成天使，這就好了。

過程簡單明了，方便快捷，瞬間帶你經歷三個種族的轉換，簡直就是魔幻體驗。

克勞利還是一臉的不相信，理查德撇了撇嘴，沒再繼續勸說，畢竟這只是他的一個惡趣味而已，還是讓C叔自己去尋找自己的價值吧，他就不多摻和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讓他把這里的地獄之門關掉了先。

一回生二回熟，想來這次應該不需要帶一大堆天使去堵門了吧，畢竟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少天使了，還全都是不聽話的那種。

“我能做到的，阿斯摩太已經死了，地獄群龍無首，我這時候回去，他們應該會聽我的，然后我再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關上地獄之門，問題不大。”

克勞利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計劃應該不會出什么紕漏，剛想起身回地獄一趟，結果對面的理查德也站了起來。

“你也要去？”

克勞利持續委屈中，為什么這么不相信他？

理查德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去地獄有其他的事情要干，跟你沒關系。”

“哦。”

理智地沒問理查德要去干嘛，克勞利率先瞬移出地堡，趕回地獄，理查德緊隨其后。

想要進去地獄，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通過正經的地獄之門進入，畢竟地獄之門是實體存在的，能找到就能進。

第二種，通過咒語打開一個傳送通道，這種方法會直達地獄，并且不經過地獄之門，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還有第三種方式，只是會的人，或者說掌握了足夠力量的人不多。

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你能隨意地在任何地方開辟出通往地獄或者煉獄的通道，米迦勒能一個響指打開煉獄，理查德同樣也能一個響指打開地獄，甚至裂縫的存在時間還比米迦勒的要持久。

發現克勞利是想通過地獄之門進入地獄之后，理查德隨手劃開了一條通道，先行閃身進了地獄。

他可是一個大天使，從大門口進地獄肯定會被惡魔給看見的，到時候克勞利就不好操作了，所以他還是先閃為敬比較好。

地獄。

在劇里，地獄的風景是多變的，現在是這個樣子，一會兒又是那個樣子，但唯一不變的，只有那一種陰森和絕望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理查德一進到地獄，立馬就捏住了鼻子。

他沒想到地獄的味道竟然是這樣的，簡直就不是人能夠待的地方。

哦，這本來就不是人應該待的地方，那沒事了。

辨別了一下方向，理查德猛然掉頭，朝著一個方向極速掠去。

一處牢房里，一個帶著陰魂特有的超大號黑眼圈的小伙子面對著墻壁，正無聊地用地上的小石頭在墻壁上作畫，以此來消磨一下時間。

徒然間，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面帶疑惑的站了起來，一轉身卻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

“你是一個惡魔？”

凱文·譚面露戒備，提防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的牢房里的神秘人。

沒辦法，這里的惡魔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折磨他，他都開始免疫了，不會這么輕易地選擇相信。

“凱文，我是來帶你走的，你不屬于這里。”

看著這張黃色人種的臉，理查德對他好感大增，淡淡地說道。

“帶我走？走去哪兒？你又是誰？”

凱文不為所動，他已經學乖了，不會就這樣乖乖上當的。

理查德也清楚他在這里會遇到什么，也不廢話，點亮了他的眼睛。

不能在這里亮出翅膀，稍有異動都可能會被惡魔發現，他倒是打得過，只不過地獄之門的關閉就會變得很麻煩，而他討厭麻煩。

“天使？”

看見他的水晶色眼睛，凱文不太確定地說出了天使這個詞。

這種顏色的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

“是的。”

“你的眼睛……”

“你就當我基因變異了吧，因為我真的解釋不了。”

感覺這個凱文有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的跡象，理查德趕緊一個揮手將凱文的靈魂體收了起來，隨后閃身離開，去尋找另一個目標。

……

圖妮·貝維爾，激進的英國記錄者，死因：被凱奇一槍爆頭。

當理查德找到這個瘋婆娘的牢房時，卻發現她已經有了向惡魔轉變的跡象。

想來也是，像她這種毒婦，當人才是一件怪事。

貝維爾聽到動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么，視線就突然一花，隨之而來的是極高的溫度，奇特的火焰四處迸射，一點一點地灼燒著她的靈魂體。

鉆心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緒，腦海中儲存的知識告訴她，此刻的她很有可能正在被地獄之火灼燒著。

是誰？是誰把她扔進地獄之火里的？為什么要這樣做？

貝維爾想要大喊，但是超越想象的痛苦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靈魂體在地獄之火的灼燒下開始逐漸透明，隱隱有化為灰燼的趨勢。

理查德當然不會就這么便宜了她，見她已經被炸得兩面金黃，便把她撈了出來。

這個時候，得到喘息機會的貝維爾看著那張僅僅在溫家兄弟的資料中出現過一次的臉，嘴角掛起了一抹悲哀的笑容。

終究，還是逃不過。

“轟隆！”

此時，一道巨大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緊隨著的是一連串劇烈的震動。

面無表情地將她的靈魂體收入囊中，理查德顯露出翅膀，肆無忌憚搜刮起靈魂，在收割了大概一萬個靈魂之后，理查德停下手里地動作，再次打開一條裂縫，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