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

理查德一個群體瞬移，將所有人一起帶了回來，包括加百列。

整個營救行動過快，導致薩姆和迪恩只覺得自己視線一晃，就去到了一個破爛的地方，然后又一晃，就回到了地堡，全程沒有任何參與感。

“他是怎么回事？”

迪恩捂住胸口，緩解一下他的瞬移后遺癥，看著縮成一團的加百列，眉頭一夾，沉聲問道。

曾經的惡作劇之王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被折磨，被抽取能量唄，俘虜是什么待遇他就是什么待遇，他的心理狀態不好，估計是被打破了心理防線，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看過劇的理查德總覺得加百列會被一個能一只手捏死的惡魔折磨成這個樣子有點兒戲，不過編劇要這樣寫那也沒辦法，畢竟那時候也只有加百列和溫家雙煞是不敵對，只能讓他出場了。

不過很快又領了盒飯就是了。

“你能治好他嗎？”

聞言，同樣在籠子里被路西法折磨過的薩姆深有同感，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加百列，轉頭朝理查德問道。

理查德回敬了薩姆一個經典白眼。

小子，你在質疑我？

“那就是可以咯。”

薩姆讀懂了理查德的表情，點了點頭，懶得回懟他。

無趣的小鹿。

咂吧了一下嘴，理查德來到瑟瑟發抖的加百列面前，一手蓋上了他的天靈蓋中，開始幫他找回躲藏起來的主意識，修補殘破的心靈世界。

理查德的能力遠比小卡要厲害得多，絲毫不費力氣地就找到了加百列的意識，并強行把他給拽了出來。

俯身，低頭，理查德在加百列的耳畔說了一句：

“阿斯摩太已經死了，沒人會來找你。”

下一刻，一陣沒有理查德的刺耳，卻依舊超越人類忍受極限的音頻驟然響起，整個地堡中，除了小卡父子和理查德，其他人全都在同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理查德愣了一下，一個響指將加百列弄出的動靜隔絕掉，地堡瞬間回復平靜，但卻逐漸開始發亮起來，如同點了一個超大的燈泡。

突然遭受攻擊的瑪麗從床頭拿出了一把手槍，上好膛后端起上出了房間，向里廳趕去。

“那是什么？”

一個新房間里，杰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動靜，他好奇地問正在幫他整理床鋪的小卡。

“估計是你叔叔，加百列弄出來的動靜，走，我們出去看看。”

說罷，小卡帶著杰克來到里廳，正面碰上剛剛到的瑪麗，三人同時轉頭朝里廳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刺眼的強光，緊接著就是那一對巨大的翅膀黑影。

黑影的中心，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帥哥，當然，這只是瑪麗的視覺，在杰克和小卡的眼里，這帥哥的本體是一團純凈的光芒，后面還帶著一雙翅膀。

“加百列。”

“嗨，卡西迪奧。”

逐漸恢復的加百列向小卡問了聲好，視線移到他身旁的杰克身上，眉頭輕輕上揚，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小卡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向前挪了一步，擋在了杰克前面。

見此，加百列無奈失聲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會對杰克做什么的，只是對他生父的身份感到有些驚訝而已，再者說了，就算我想做點什么，你們的這位朋友絕對有能力制裁我，我可不想剛逃脫地獄就又走進煉獄，所以盡管放心，放松點。”

說話間，加百列的視線移向理查德，雙眼死死地盯著后者背后的那六支羽翼，感受著他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一絲絲源自父親的氣息，嘴上輕佻，心里卻滿是震驚。

父親什么時候又創造了一個新的天使種族了？

我這些年都錯過了些什么？

各種念頭在加百列的腦海中紛飛，這些薩姆和迪恩都不知道，見加百列像個癡漢一樣盯著理查德猛看，他們倆對視一眼，總感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但薩姆和迪恩并不想知道這奇怪的事情是什么，他們只想審問加百列這個混球，問他當年為什么要裝死，害他們還為他傷心呸，是害得他們要對付兩個大天使，而他自己卻在一旁看戲。

這么一想，同情心瞬間就沒了，就連薩姆都開始覺得他是自作自受了。

同情？不存在的。

“ Come here，We need to talk！”

瞇起眼睛看著加百列，迪恩冷哼一聲，和薩姆一人一邊把他夾住，在理查德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中，加百列只能乖乖就范，被兄弟倆拖到了外廳去審問。

理查德轉身，走到了一直不出聲的克勞利面前，向他拍出一掌，驚得后者想要跳開，卻被理查德一把摁在了原地。

“你之前和溫家兄弟說的不想當地獄之王是真的？”

“是，是的。”

克勞利牙齒有些發顫，忐忑地回答著。

他好怕理查德會一巴掌把他拍成灰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害怕理查德，但他就是怕，沒來由的怕。

“那你從今以后想干什么？”

理查德突然想到了一個職業，很適合C叔，是隔壁劇組的。

好吧，不是隔壁劇組的，純粹是他的惡趣味在搞鬼。

“我不知道。”

問到這個問題，克勞利的眼神罕見地浮現出一絲迷茫，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的。

因為當年在作為人類的時候自己過得不順心，當成為了惡魔之后，自己一直忍辱負重，拼了命得往上爬，就是為了擺脫那種悲慘的命運，

后來當他成功登頂，當上地獄之王后，他才發現，原來過去的幾百年里，自己一直舍命追求的并不是自己最想要，一直以來只不過是那過剩的自尊心在驅使著他行動而已，從來就停下來認真想過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那么也許你應該出去走走，旅行一下，游歷各地能給人很多感悟，沒準你會在路上收獲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及平靜。”

理查德一臉認真地給克勞利提著建議，從外表看還真看不出他現在是一肚子的壞水，并且正準備坑一把C叔。

認真提完建議，理查德話鋒一轉：“又或者你可以改信上帝，去當個神父也行。”

圖窮見匕，這才是理查德真正的魔鬼建議。

克勞利聞言，徒然一驚，瞬間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渾身上下透露著拒絕的氣息。

開什么玩笑，一個惡魔去當神父？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