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
- 落霜閣日志
- 落騫Min
- 2418字
- 2020-05-28 14:26:01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海里前夜夢的記憶還未散去。我仿佛聽見姥爺曾在夢里呼喚我,我也想不起來是夢的哪里了。我還夢到自己在一個山洞里,用一種非牛頓體系的技能打下來一只鳥,還把它給烤了。哦,好像是因為烤的肉太難吃才醒過來的。
我看見被我咬出了牙印的被子,果然如此。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倒完水才發現,我沖的是孜然粉。
這幾天趕期末的論文天天熬夜爆肝,明明什么都不明白還要往鍵盤上憋出連馬克思都想不到的句子。還有不到兩天就是提交期限了,論文卻還有一半沒有編出來。但每次我都非常享受卡在截止時間交作業的感覺。挑戰極限莫過于此。
外面下著小雨,陰云密布得讓我有些壓抑。我準備點個外賣,坐在電腦前繼續肝我的論文。
下單沒過五分鐘,就傳來了敲門聲。
“不會吧。。這么快?”我坐在位子上沒敢動。敲門聲很輕但急促,不像是外賣小哥。
我坐著等了兩分鐘,敲門聲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只好起身,走到門口,想看看貓眼,卻忘了它已經被門上的福字擋住了。
沒辦法了,我清了清嗓子,把聲音故意壓低,顯得我聲音沉重雄厚。
“誰。。誰啊?”我對我雄渾聲音的偽裝十分自信,果然,敲門聲停了下來。
這時,屋內我的手機響了。
我暫時不理門外,進屋去接電話。
“喂,落騫,是你嗎?落騫?”對面的聲音顯得十分急促,是我那老哥竹山白。“啊是我啊,怎么了?”我不解地問。
“你沒出事?你家里好像有個男人。”他急切地問道。
男人?我好像還沒有脫單吧。等等,竹山白怎么知道家里有誰,難道?“你你你。。。你是不是在我家門口?”
“是啊,不然呢?我敲了那么久的門,再敲下去我以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能讓我出事的只有期末論文。我把門打開,果然看見竹山白那位老哥站在門口,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斗篷,看起來濕漉漉的。
“竹山白?老哥你怎么來了?你這穿得。。難道。。。在玩cosplay?”我不解地問道。
竹山白把門關上,把他的黑色斗篷解了下來遞給了我。“去幫我晾一下,我等會有事跟你說。”說罷就走進廚房,也沒有換鞋,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泥印。
“你趕緊給我把鞋換掉,不然就把地板給我舔干凈。”我沖他嚷到。這人不是有一點潔癖么,這今天怎么連鞋都不換。
“咳咳。。呸,這水里怎么摻了孜然?你還有這口味?”
我沒再理他,把那件斗篷晾在了陽臺上。“說吧,這么早找我干嘛?幫我寫論文來了?”
“想得美,坐下,有急事,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早跑來么?”他鄭重地坐了下來,嚴肅地看著我。我有點不習慣,竹山白從來沒有如此認真過。“什么事啊一大早跑來,你穿成那樣是要干嘛?”
“山莊出事了,我剛離開兩天,就不太安寧了。”他又咳了兩聲,看來是被雨淋感冒了。
我尋思這竹山白就是個賣茶葉的,他那種茶的山莊能出啥事。怎么,被放火了?我打趣道。
我看他略有躊躇,小眼睛瞟了我一眼。“是這樣,有些事情,現在必須給你講清楚了。”
“什么事情,跟我姥爺有關嗎?”
“是的。不過你真的不知道你姥爺是干嘛的嗎?他就沒告訴你一些事情?”竹山白又咳了幾下。這位老哥今天可真奇怪,我現在有些懵圈。什么事情,難不成,像小說寫的那樣,姥爺有大把的遺產留給了我?我其實是個富家女?還是。。。
“這可真是什么都交給我了。。。”我聽竹山白小聲嘀咕,他扶了扶額,五官像是被抹了黃油一般擰在一起。“什么交給你了?”我不解地問道。
“哦沒什么,那不重要。”他拿手抹了把臉,試圖讓五官舒展一下。“落騫,你必須先跟我回趟蒲蘿縣,山莊暫時去不了了。今天就走,下午的機票,馬上。”
What?老哥你把我當什么了,說走就走嗎?“我論文還沒寫完呢!”“我幫你。”“好嘞。”
”等等等等,好什么好,繞了半天,到底怎么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山莊里有幾個箱子,被盜走了。”竹山白擤了一下鼻子。“箱子?什么箱子,很重要嗎?還有為什么不能回山莊?”
他猶豫了一下。“和你有關。重點飛機上說。你姥爺有留什么東西給你嗎?”
“有一點,但是……”“不管了,都帶上,接下來我們都會很難過。”我被他打斷,更加奇怪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和他聊天總感覺怪怪的,說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大早就跑我家里,只是因為他山莊丟了幾個箱子?我猛然想起來昨天凌晨迷迷糊糊翻朋友圈的時候,這位老哥還拍了他山莊的風景來促銷茶葉呢。
這怎么昨天還在山莊,今天就跑到遠在一千多公里的我家里來?就算跟我有關,他那性子,不應該先發信息告訴我,跟我商量商量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慌亂了。
早上才睡起來,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我就被這一系列的操作搞得迷迷糊糊。總覺得不太對勁。
“嘿,想什么呢?趕緊收拾行李,別忘了你姥爺給你的那幾本書。我下去買點東西。”他拍了拍衣服準備起身。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門口,做了件必要的事情。“等等,老哥,我給你拿把傘吧。我得找一找,這許久不下雨了,傘都放在最里面了不好拿。給我點時間。”他嗯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我裝著手里翻弄著柜子,回頭透過玻璃玄關悄悄觀察竹山白的舉動。他斜對著玄關,低頭翻弄著手機,還不時回頭瞧他那件黑斗篷,又似乎沒有什么不對。
我轉過來繼續裝著翻東西,左手掏出手機,看了看剛剛接的電話備注:未知號碼。
好么,我剛剛也沒看是誰就接了,光顧著門口了。我背后開始冒冷汗,老天哪,論文就夠搞我了,這怎么又來一攤子事。
“竹山白?”我喊了他一句。”嗯?雨傘還沒找到?”他問道,繼續低頭劃著手機。
“你換號了?”我問他。
“啊。。。對,來的時候走得太急,拿成我備用的手機了。”
“哦。”我回應道。
“老哥,你先過來自己找,我早上還沒上廁所,憋得慌。”我把他叫了過來,自己去衛生間,找了一件許久不用的漁網。
出了衛生間,看見他還真在那里找雨傘。我偷偷走到他身后一點,把漁網藏在身后。
“哥,你往后一點,踩到我新買的鞋了!”我嘟噥道。
他往后移了移,正準備起身,我把那張漁網就套在了他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使勁頂了他的膝蓋,他“砰”地跪了下去。
“嘿你干嘛?快放開!”他又開始喊叫。
我死死地拉住漁網,踩在他膝蓋后側,讓他的上半身不能動。
“來,說吧,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