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1章 家臣

“對不起,失態(tài)了。”

蘇慕深吸了一口氣,沖著白無常小姐姐抱歉道。

“沒,沒,沒事。”白無常小姐姐現(xiàn)在雙腿還在哆嗦。

十八層地獄,那是個什么地方啊?

吊筋獄、幽枉獄、火坑獄,

寂寂寥寥,煩煩惱惱,盡皆是生前作下千般業(yè),死后通來受罪名。

酆都獄、拔舌獄、剝皮獄,

哭哭啼啼,凄凄慘慘,只因不忠不孝傷天理,佛口蛇心墮此門。

磨捱獄、碓搗獄、車崩獄,

皮開肉綻,抹嘴咨牙,乃是瞞心昧己不公道,巧語花言暗損人。

寒冰獄、脫殼獄、抽腸獄,

垢面蓬頭,愁眉皺眼,都是大斗小秤欺癡蠢,致使災(zāi)屯累自身。

油鍋獄、黑暗獄、刀山獄,

戰(zhàn)戰(zhàn)兢兢,悲悲切切,皆因強暴欺良善,藏頭縮頸苦伶仃。

血池獄、阿鼻獄、秤桿獄,

脫皮露骨,折臂斷筋,也只為謀財害命,宰畜屠生,墮落千年難解釋,沉淪永世不翻身。

普通的陰差都避之不及,這個家伙竟然主動去那里?別說是下了十八層地獄的惡鬼,就連那些十八層地獄里的陰差,也是犯了大錯之后才被發(fā)配到去那里勞改的。

連十大陰帥,四大判官,十八層地獄判官都不喜歡的地方,這個家伙竟然口口聲聲說喜歡那里?

聽那意思,還經(jīng)常去。

這樣的蘇扒皮,好變態(tài)。

“老板,那我們兩個就先走了啊。”

黑無常大叔一臉苦笑的扶著白無常小姐姐:“小丫頭沒見過什么世面,老板別見怪啊。”

“小丫頭……”

蘇慕一臉無奈,你這個小丫頭可是少說也有幾百歲了啊。

“代我向白大娘問好,就說我下個月會抽空去拜訪的。”

“哎,好。”

黑無常大叔面上一喜,白無常小姐姐身子又顫抖了幾下。

“你要來我家?”

“下個月。”

聽見蘇慕的回答之后,白無常小姐姐整個鬼都不好了。

“那好,老板,我們就先走了啊,回頭見。”

“等下,我還給你們帶了點東西。”

蘇慕說著打開汽車后備箱:“過來搬一箱吧,回去喝。”

“老板,這”

黑無常大叔一臉糾結(jié)。

“別廢話了,小白,你過來搬。”

蘇慕指了指還在哆嗦的白無常小姐姐說道。

“好,好的。”

白無常小姐姐唯唯諾諾的樣子看的蘇慕一陣皺眉。

看到白無常小姐姐搬上箱子,黑無常大叔沖著蘇慕拱了拱手,然后拽著一臉驚恐的白無常小姐姐打了個出租離開了此地。

“師父,陰差現(xiàn)在混得這么慘的?”

蘇慕轉(zhuǎn)頭看向自下車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李修遠。

“這不都要問你?”

“問我?”

“是啊。”

“無常可是鬼帥啊,在地府也算是個小領(lǐng)導(dǎo);二十年前,無常家不說富可敵國吧,那也是腰纏萬貫,堆金積玉的。”

“唉。”李修遠推開四合院的門,帶著一絲哽咽說道:“徒弟,你要記住,我們師徒倆欠無常家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完了啊。”

這么說起來,無常現(xiàn)在混得這么慘,跟自己師徒倆有直接的關(guān)系?

蘇慕還想多問幾句,李修遠揮了揮手道:“我累了,有什么事去找那只豬頭吧,他什么都知道。”

看著李修遠飄逸的身姿,蘇慕不禁鼻子一澀:“歲月如刀啊,自己的師父今年才不過一百零六歲啊,竟然喝了這么點酒就累了。”

時光啊,總是這么無情。

要是萬年青在此,知道蘇慕的想法之后,保準會破口大罵,那是一點酒?單是你們師徒倆就喝了人家八瓶茅臺;還有,什么叫不過一百零六歲,你還真是會選詞啊,這個“才”用的,真好意思說。

蘇慕搖了搖頭,從車的后備箱里又搬出一箱茅臺,遞給了聞訊出來的薛媽。

不然你以為那天李婉如想喝的時候,蘇慕為什么會有茅臺的?

讀書人的事,不能叫偷。再說,蘇慕只是茅臺的搬運工罷了;只是從一個地方拿到另一個地方,相信秦會長會理解的。

生活啊,就是這么一回事。

家里人今天應(yīng)該都出去玩了,李修遠也去休息了。

無聊,蘇慕想了想,還是去找那只豬頭問問吧。

酒駕,是萬萬不行的;蘇慕拉上車庫的門,打開手機約了個滴滴。

下午四時。

沙師兄的茶館。

沙師兄的茶館有個文藝的名字:“流沙小筑。”

小筑清溪尾,蕭森萬竹蟠。

沙師兄的這個小筑,可是內(nèi)有乾坤。

雖然門面不大,可這后邊幾千平中式府邸風(fēng)格的院子,沉穩(wěn)內(nèi)斂中透著一股溫潤華貴。

更別說還有枯山水庭院、花溪疊瀑;抽象而深邃。

對于說是和式,死豬頭非常不屑。

明明是咱們老漢老唐家的東西,說什么和式?

那鳥蛋大的地方,我呸。

八戒哥哥,一直以唐人自居。

竹下忘言對紫茶,全勝羽客醉流霞。塵心洗盡興難盡,一樹蟬聲片影斜。

其實,蘇慕覺得連那塊地兒,都應(yīng)該是咱們的。

古琴悠揚聲中,蘇慕在露臺上看見了正在修身養(yǎng)性,一副返璞歸真樣子的死豬頭。

一身黃色禪服,面如冠玉,精干的小平頭,即使跪坐著,也能看出禪服下堅實的骨架,說是豬頭,可哪里有半分豬頭的樣子。

“二師兄。”

蘇慕揮手吶喊道。

死豬頭好像入定了。

“八戒哥哥?”

“豬剛鬣?”

“豬悟能?凈壇使者?”

死豬頭不會真的死了吧。

“豬頭!”

臥槽,什么玩意,這么臭。

蘇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主人!”一個蒙著白色面紗,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沖了過來,把蘇慕抱在懷里沖著神游天外的二師兄咆哮道:“死豬頭,你活膩了吧。”

“嘖,不愧是狗腿子。放狠話都放的一模一樣。”

二師兄睜開眼睛淡淡說道:“別裝了,你師父說的真不錯,你演技差的不是一點。”

“二師兄教訓(xùn)的是。”蘇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二師兄對面,端起了茶杯:“等我呢?”

李婉如還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見此一幕,望著自己空蕩蕩的臂彎,開始懷疑人生。

“婉如,過來。”

李婉如靜靜的跪到了盤腿坐著的蘇慕身側(cè),一言不發(fā)。

“我就知道你要來。”

“說吧。”

蘇慕眼神一撇,李婉如默默地端起茶壺為二師兄面前的茶杯里換上了新茶。

二師兄贊賞的看了一眼李婉如,接著開口說道:“萬古流,確是你師父打傷的。”

“說點我不知道的吧。”蘇慕把李婉如拉到了自己身后:“兩位姐姐沒跟著出來么?”

“呵呵。”

二師兄望著蘇慕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那我就給你說點你不知道的吧。”

“小子洗耳恭聽。”

二師兄輕抿一口:“萬古流,你知道為何會去平陽么?”

“不知道。”

“是你師父派過去的。”

“什么?”

看著蘇慕吃驚的眼神,二師兄一臉嫌棄。

“原本我們計劃讓萬古流給你添點堵的,可萬家那個老東西怕你一個不慎,結(jié)果了他孫子。才求你師父出手將他孫子打成重傷的。”

“你們把我想的也太”

不等蘇慕說完,二師兄一臉不屑道:“草菅人命?喪盡天良?心狠手辣?”

“小子,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是什么人我會不知道?”

“不過是一個餌罷了,本來就是讓他去送人頭的。你知道萬家老頭最后用什么籌碼求的你師父么?”

“錢?”

二師兄冷笑一聲:“小子,你聽好了,萬家老頭是用他的命換了他孫子的命。不出意外的話,萬家老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了。”

“什么,我剛剛還跟他在一起”

“知道無常為什么急著離開么?就是要帶著這老頭喝過孟婆湯之后直接去投胎。”

“小子,好好跟你師父學(xué)著點吧。”

二師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蘇慕的肩膀:“今兒知道我們?yōu)槭裁炊紱]去么?”

“不知道。”

蘇慕現(xiàn)在腦子很混亂。

“因為今天我們要是去了,就是站隊了,知道么?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們,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覺得他們還敢跳出來么?”

“不敢。”

“可無常不一樣了啊,誰不知道無常跟你的關(guān)系,說是你的家臣也不為過。”

“小子,你長點心吧。”

“可萬年青叫的那些人”

“一群渣滓罷了,也就是沖著他們名頭大萬年青才選他們的。”

“這么說來,秦會長和夏富貴他們知道么?”蘇慕越來越懵。

“小子,今天你們中午吃飯的那一桌,估計除了那八個渣滓,也就你還蒙在鼓里呢。”

“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三十四處誰知道有沒有人家的人,你的演技,呵呵”

“那現(xiàn)在為什么告訴我了?”

“添茶。”

蘇慕拉住了要起身的李婉如,自己提起了茶壺。

“因為你必須知道。”

“小子,那日你找人扮我,還記得么?”

“記得。”

“那日,是我親自下的手。”

“什么?”

蘇慕雙手撐著茶桌,坐了起來:“為什么?”

察覺到暗里打探過來的幾道目光,二師兄撇著嘴搖了搖頭。

“你那日吩咐給李婉如的命令是斷你一條胳膊加一條腿,是吧。”

“是。”

蘇慕咬牙切齒答道,一旁的李婉如見狀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二師兄神色一凜:“小子,你只對自己狠;他們是不會跳出來的。”

主站蜘蛛池模板: 五原县| 萨迦县| 彝良县| 凤凰县| 永平县| 宜兰市| 江达县| 永顺县| 溧水县| 文化| 海宁市| 凤山市| 东阿县| 连云港市| 宝鸡市| 巴南区| 汤原县| 华安县| 柞水县| 特克斯县| 绍兴市| 墨脱县| 延川县| 天柱县| 隆德县| 突泉县| 贵德县| 农安县| 涟水县| 和龙市| 华安县| 甘南县| 黑水县| 清苑县| 临沧市| 赤城县| 明溪县| 罗江县| 六枝特区| 北流市| 奇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