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害死她主子的人,如今是長春宮的大太監。是貴妃害死了她主兒?玉答應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震的實在厲害。
“玉妹妹這是怎么了?”貴妃一直在留意兩個有孕的嬪妃,見玉答應臉色突然白了,問。她不難猜出玉答應是見到王達了。
“嬪妾身子有些不適,勞貴妃娘娘操心。”玉答應勉強笑道。“妹妹身懷龍嗣,萬事都要小心才好。”貴妃若有所指,道。
“謝貴妃娘娘關懷。”玉答應慌亂起身,對皇后行禮,“皇后娘娘,嬪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
惠貴人如今代掌永壽宮主位,自然關懷一二:“可要傳太醫?”
“不用了,嬪妾睡一會兒就好。”玉答應見皇后點了頭,飛快的退下了。
御書房——“皇上,這王達是董鄂家養的死士,貴妃娘娘一出生便凈了身子護著懿主兒了。”小品子道。“死士。”我皮笑肉不笑,“董鄂家當真是越來越像個忠臣了。”
良久,我道:“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傳令大學士李鴻章,九州總督年成饒,大司馬大將軍賀蘭秋生,壽親王。”
“奴才/臣見過皇上。”我揮手讓他們起來了,開門見山,道:“不知爾等對董鄂一族私養死士有何看法?”
“私養死士?!”賀蘭秋生吹胡子瞪眼,“好大的膽子,奴才請旨親往捉拿!”“董鄂一族著實大膽。”三哥嘆道。
“董鄂一族竟敢私養死士,此乃滅九五之罪。”李鴻章皺眉道。
“但是如今宮里頭的貴妃娘娘養育著皇子公主,皇上不好輕易動手。”年成饒道。
“貴妃是個好的。”我若有所思,“只是她才生了七公主,又養了七阿哥,朕無論如何也要顧其面子。直接捉拿,實在讓貴妃毫無顏面。”
“奴才請旨細查董鄂家之罪證!”賀蘭秋生跪下道。
“皇上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心軟啊!”三哥道,“皇子公主之事,貴妃乃宮中嬪妃,便不再是董鄂一族的女兒?”
“皇上,董鄂家私養死士,其罪當誅!”李鴻章大聲道。“朕之養母孝淑仁皇貴妃便是董鄂氏,”我舉棋不定,“她生前朕未能孝順,去后難不成朕還要誅其九族嗎?實在大不孝——”
“孝淑仁皇貴妃賢良淑德,最識大體,當年她的哥哥仗著妹妹是貴妃,當街搶民女,皇貴妃得知,請求先帝賜死——皇貴妃賢德,定不會怪罪皇上。”年成饒道。
“董鄂家到底是孝淑仁皇貴妃的母家,”三哥道,“臣以為,不如先御查董鄂家,瞧瞧里頭還有多少陰私,到時再處置也不遲。”
“壽親王所言極是,臣也附議!”李鴻章應和道。
“皇上,奴才愿請旨!”賀蘭秋生眼睛一亮,道。“奴才也愿請旨!”年成饒道,狠狠瞪了賀蘭秋生一眼,“你這老匹夫,自大好勝,如何當任!”
“年總督此言當真笑話!我乃皇上親封大司馬大將軍,如何不能當任。”賀蘭秋生氣得胡子一顫一顫的。
我見他們又吵起來,頭疼不已:“夠了!便由三哥總指揮,李鴻章,年成饒,賀蘭秋生副手,務必把董鄂徹查干凈!”
至于如何處置,我想到額娘,又想到貴妃,還有那些夭折的兒女。
“皇上把七阿哥給了貴妃以后,貴妃越發與我們主兒做對了。”春嬋扶著宸嬪,在宮道上走。
“七阿哥離開本宮半年了。”宸嬪苦笑道。此刻已經是雍正八年春天了,惠貴人和玉答應已五月有余。
“主兒,您不如向皇上服軟,求情一番,皇上疼主兒,定會......”春嬋道。“本宮不去。”宸嬪眼眶微紅,道。
“主兒,您慣不能與皇上鬧脾氣,那,那可是皇上。”春嬋趕緊道。“哪里是本宮鬧?分明是皇上心里再也沒有本宮了。”宸嬪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