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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墓

  • 執念盜筆
  • 兜楠
  • 15029字
  • 2020-05-22 10:08:57

我迷糊著,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想問三叔卻發現他也在我和雅兒邊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的比我還死。

雅兒醒了,問我:“小邪哥哥外面發生什么了?我們出去看看。”

我和雅兒跑到衛生所外,看見村子里的人拉板車的板車,騾子的騾子,都急急往山里面趕去,一個山娃子邊跑邊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我們大吃了一驚,心說難道剛才我們那一泡火,把林子給燒著了,回想一下剛才燒那洞的時候,確實沒在邊上做什么措施,如果那火蔓延開來,把森林燒起來,那真的太不該了。

我們心里有點發慌,這山火一但燒大,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問題,我們這些城市里的人,一點森林防火的意識都沒有,這下子禍闖大了。

我和雅兒趕緊跑回去忙叫醒三叔,二個人在那醫院里搬出兩只接尿用的便器,實在找不到東西也湊合了。

雅兒也想去幫忙滅火,三叔讓她留下看著看潘子。

我們跟著大部隊向山里跑去,這個時候胖子坐在一只驢拉板車上跑過來,手里舉著個臉盆大叫:“闖禍了,快上來!快去救火!”

我們一齊跳了上去,那驢車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見遠處的山上一大片黑煙,看樣子燒的很大,三叔傻了,輕聲說:“看方向,還真是我們放的那一票火。”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個村干部摸樣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電話給部隊,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一聽就知道,可能是那巖洞被火燒塌掉了,心里擔心,要是那些尸蹩從洞里沖出來就麻煩了,我們快驢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沖出的土堆旁,胖子手真黑,把那驢抽的屁股都腫了。

那些村民平時都經歷過防森林火災的訓練,他們一部分人在樹林里開路,另有人開始用臉盆打水,往里面運去,我一看這盆盆罐罐的,來回到火場最起碼要2個小時。

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鄉們別打水了,這點水根本滅不了火,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還是等部隊過來吧!“

那些人像神經病一樣看著我,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小伙子,這些水是用來喝的,火場里面沒水喝很快就會干死的,我們要在邊上砍出一片防火帶,火燒到那里沒東西燒了,就會自己滅了。

你們不懂就不要在這里瞎參合。”說著看了看我們手里的便器,搖了搖頭。

我被他們看的臉通紅,心說這下子面子丟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亂發表意見了,忙低下頭,跟著那些大部隊急急進了樹林,路上的樹全部被砍掉了走起來快了很多,大概一個小時以后,我們已經感覺到了溫度明顯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煙。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里一浸,帶到臉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來就已經沒多少布了,看他好象下定了決心,拿出那快鑲金絲帛就浸到水來,綁到自己臉上。拿起把鏟子學著那些村民挖防火溝渠。

山火蔓延極快,危害性極大,大型的山火必須出動飛機才能控制,所謂控制就是讓他自行熄滅,想要像城市火災一樣澆滅是不可能的。這一棵樹要長成材要20幾年,但是山火10分鐘就能全部燒光,破壞力極大。

而且山火范圍非常的廣,如果你只在一個點上滅火,他很快就會從你看不到的邊緣繞到你后面去,等你醒悟過來,你已經在火區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記得有一部美國的片子,就是講一群消防員被火包圍以后,求救無門,在生命最后的時候的故事。當然這樣的情況肯定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現在火災的區域還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的很快。

我們一直在那里干到下午2點多,天上出現了護林隊的直升飛機,不一會兒很多部隊在樹林里集結,替下了我們的工具,我特別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場火犧牲,幸好最后清點人數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我們回到村里,幾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餓的要命,叫一個娃給我弄了兩個燒餅,兩口一個,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眼淚都下來了.那村支書摸樣的人還表揚我們,說我們城里來的人這么高的覺悟,真的非常少見。

我心說,你千萬別夸了,再夸我心里真過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縱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護士給潘子換了繃帶,洗了傷口,他的呼吸已經明顯緩和了,但是還沒有醒,那醫生說叫我放心,現在暫時還沒有危險,等一下如果有傷員,就把潘子一齊送到市里的大醫院去,我和雅兒一聽稍微有點心安。

我們三個一起回到招待所,三叔和我好好的洗了個澡,不脫guang還不知道,我們從上到下一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時候沒感覺,現在他們都來提醒我了,我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幾乎腿都邁不開。

我回到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這一覺是真的非常香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看見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們床上,呼嚕打的像雷一樣.

我起來到雅兒房間,叫雅兒一起吃了早飯,問了服務員,火已經滅了,按這規模只能算是個小山火,軍隊已經撤了回去。

我們聽了心里踏實了一點。和那衛生所的人打聽了一下,潘子已經被接到濟南的千佛山醫院去了。

我道了謝,覺得在這個地方還是不能久呆,就預備著回去。

閑話也不多講,幾天后我們回到濟南,我和雅兒,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仍舊昏迷中。

雅兒看潘子還在昏迷,內心很是自責,“三叔,小邪哥哥,我留在醫院照顧潘子,你們先回去吧。”

“吳雅那怎么行,你和大侄子先回去,三叔留下來照顧潘子。”

“三叔我是你們當中受傷最輕的,你和小邪哥哥不要勸我,誰勸都沒有用。”

我們也不在勸雅兒,就讓她留在醫院照顧潘子。

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們分了手,只留一下一個電話以后聯系,他把那鑲金的帛書交給我三叔處理,走之前胖子摸著雅兒的頭說:“小可愛我們有緣再見,我王胖子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

雅兒笑著對他說:“胖子哥哥我也相信我們會見面的。”

我給醫院看潘子的雅兒打電話,雅兒說潘子還沒有醒。不由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三叔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罵道:”氣死我了,竟然被人擺了一道!”

我大奇,以為他在古玩市場被人騙了,說:“三叔,以你的資歷還被騙了,那說明那東西仿的很好,你再轉手出去肯定也沒問題啊.”

三叔掏出了那塊鑲金絲帛,對我說:“轉手,轉個屁啊,我說的不是古董,是這個東西!!”

我幾乎從床上掉下來,大叫:“什么!不可能啊!”

三叔說:“千真萬確,這東西里的黃金含量,我送去檢驗,純度太高,那個時代根本無法煉出來,這是一份幾乎完美的贗品!”

我不敢相信,三叔嘆了口,“我老早就在懷疑了,小哥明明可以擊敗血尸,為什么一開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將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開我們,自己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

我驚訝道:“難道他和我們走散的那段時間里,已經去過那個洞穴,打開過魯殤王的棺材?

將這塊假的鑲金絲帛放進去?這怎么可能啊,一個人怎么可能做的到?而且那樹洞被那些鐵鏈扯開的,只要被人打開過,我們一定能看出痕跡的.而且雅兒還和他在一起啊?”

三叔說:“你有沒有看過那棺材的背面,他是倒斗的,他很可能在樹的背后挖了個盜洞,直接從棺材的背面將那鑲金絲帛掉包掉了,他也完全可以把吳雅打暈后再去做這些。

說完嘆了口氣:“可憐我十幾年的江湖經驗,也沒看出來,這個人,真的深不可測啊,我本來還以為只是發丘中郎將的后人,看樣子的,他的來歷,恐怕遠不止這么簡單。”

我非常的不理解,說:“難道上面記錄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三叔點點頭,氣道:“這些山海經一樣的故事,本來聽起來就不太可信,只不過當時我們被那個古墓神秘的氣氛感染,竟然相信了。

現在回憶起來,破綻太多了,而且你想想就你那水平,為什么只能看懂最重要的那兩段?其他那些都看不太懂,說明這兩段他特別做了工夫.”

我張大嘴巴,三叔大大的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魯王宮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了,現在那個墓都塌了,要想在進去看也不可能了.”

我這個時候靈光一閃,說:“對了,對了,我差點忘了,還不是完全沒戲,我從那洞里帶了東西出來!”說著就去狂翻我的背包,一邊祈禱千萬別丟了,好在那紫金盒子還在,我拿出來說:“就是這個,是從那狐貍尸手上拿下來的.”

三叔一看,說,“這個是只迷宮子啊,里面主要的空間用來裝鎖了,裝不了多少東西,這盒子很難開的,你看”他把那盒子的頂蓋子一擰,盒子的底部四個角一齊展開,露出了一個轉盤子.上面有八個孔,每個孔上都有一個數字,很像老式電話的撥號盤.“這種盒子是最古老的密碼盒,你要知道密碼才能開。”

我說:“不對啊,你看這是我從那女尸嘴巴里找到的鑰匙,你看著,這鑰匙正好能插進這個鑰匙孔里去。”

三叔接過鑰匙,和鑰匙孔比對了一下,哦了一聲:“這鑰匙不是用來開盒子的,而是用來鎖盒子,迷宮盒子是能用密碼來開,但是沒辦法用密碼來鎖。等你把這個盒子打開了,想再鎖起來,就要靠這把鑰匙。”

我問他哪里能夠找到開這種盒子的專家,三叔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這種人都是可遇不可求,與其去找,不如找個五金廠把蓋子給卸掉來的方便。

我在那里試了半天,那盒子也沒有一點動靜,轉盤一個有八個孔,按照數列排列,有十進制數字八位組合就是10的8次方,0000000099999999,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試的完。

三叔看我在那里擺弄這玩意出了神,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回自己房間里去。

我想著,在魯王宮里有沒有看到過什么八位數字的東西?那青銅棺槨上好象有幾個數字,不過好象不夠八位,另外八個字的密碼,難道是我和雅兒看到的那串數字02200059?怎么可能啊。

這個號碼可是印在一個美國人的皮帶鋼印上的,想著我嘗試性的撥了一下,02200059,咔一聲,我一楞,那盒子發出一陣類似于發條的聲音,盒子蓋自動翻了起來。

那盒蓋緩緩的自動打開,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個空間,由白娟墊著,白娟的中間,放著一條鎦金的青銅魚。

這條銅魚的做工很精細,每一片鱗片都打磨的有棱有角,魚的眉毛上,各盤著一條海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把這魚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覺得有點納悶,古董中鎦金器是我的專長,可是這條魚,我卻一點概念也沒有,不過這條魚的工藝水品只屬于中上等,在當時應該并不算十分貴重的東西,相比之下,用來裝它的紫金盒子,要貴重的多。

歷史上,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條件下,才會發生便宜貨裝在貴盒子里的情況,比如說這條魚有特殊的象征價值。

可是我又想不出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呢?兵符?不可能啊,太小了,一點氣派都沒有;令牌?也不可能,上面又沒有文字,而且太容易偽造。

看這個東西的造型和體積,唯一合理的用途就是做樂器和兵器的裝飾,可是又上面又沒有任何的打孔和繩印。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三叔對這方面的東西也非常癡迷,決定去請教他一下。雖然他未必知道的比我更多,但是憑借他的經驗,他說不定推斷出一些東西。

打定注意,我帶著銅魚,敲開三叔的房門,三叔看我鬼鬼祟祟,一臉疑惑的把我讓了進去。

我坐下之后,也不廢話,就原原本本的把剛才碰巧打開迷宮盒子的經過說了一遍。

三叔聽我說了經過,又仔細看了看我手里的銅魚,也連連稱奇,我一看有門,忙問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到底做什么用處的?

三叔說道:“你來問我真問著了,這玩意全中國知道的人不超過一百個,而這一百個里真正見過,大概只有十幾個,可以說是一件絕對的稀世珍品。”

我聽到三叔這么說,簡直心花怒放,心說真是吃牛糞里都能吃出個金戒指,想不到那破盒子里的東西這么值錢,忙問他大概能賣多少價格。

三叔搖搖頭,對我說:“說這魚是稀世珍品,并不表示這魚值錢,而是說它的考古價值很高,這條魚和二十年前一次考古考察中出土的文物很相似,可能有某種聯系,如果交給當時的考古隊,那幾乎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不過你想靠它發財,不如死了這條心。”

我心說這不是白搭,我們又不考古,有考古價值有什么用啊,我總不能拿著這東西到文物管理處去叫賣。

我看三叔臉色有變,覺得這背后說不定還有什么隱情,就追問當年到底出了事情,這東西是魯王宮里帶出來的,難道當年的事情,和魯王宮有關系?

三叔搖搖頭不肯說,“這么多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總之很負責的告訴你,這條魚出現在魯王宮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和魯殤王沒有任何關系。那時候的資料,已經給一場大火燒毀了,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聽了郁悶,我來問你時事情,你不說也就算了,還弄出這么一堆勾引人的話,我豈不是更想知道?于是使出耍賴的手段纏著三叔讓告訴我。我說什么三叔都不告訴我。

我只好問三叔:“這么古怪的一個墓你就這樣放棄了?以你的脾氣,就算明著不能去,我看你私下里也按奈不住,我看你準還知道什么,你就別賣關子了,我保證就算殺頭也不說出去。”

三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很堅決的說道:“不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算帶進墳墓里不會說。

無論我怎么軟磨硬泡,賴皮拉潑,三叔也不肯把后面的事情告訴我,說到最后他把眼睛一瞪,自顧自看報紙不理我。

我知道三叔的脾氣,話都說成這樣了,要再磨下去也磨不出個什么來,不敢再說什么,不過這故事聽了一半,總覺得下面的才是重點,心里實在是癢的難受。

我對三叔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能不能把那銅魚的事情講的詳細點,你不是說當時有一些頭緒嗎?

要是能找到當時做研究的專家,現在去問問他們,不就能知道他們當時研究出的,是些什么東西了嗎?”三叔聽我一說,微微一怔,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可那時是八四年,二十年了,那些老專家還不知道在不在世。”

我忙說道:“不找老專家,找他們的助手也行啊,就算當年他們的助手都有四十好幾,現在也不過六十幾歲,說不定還沒退休,以你的關系,肯定能找到。”

三叔嘆了口氣,搖搖頭:“那次項目結束之后,我們都各奔東西,后來就沒什么聯系,偶爾見面也只是一些學術上的交流,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我連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找起來談何容易。”

三叔說完這句之后,突然好象想了什么,眉頭一皺,“噫”了一聲。

我一看似乎還有下文,便給他倒了一杯茶,看他如何繼續。三叔點上香煙,瞇著眼睛想了很久,對我說道:“西沙考古過去這么久了,大部分瑣碎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是你剛才說起來,我才略微回憶了一下,正好給我想到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我問道:“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他對我說道:“我也不能肯定,不過剛才想起來,一起和我出海的那幾個年青專家中,有一個人,好象長的和那悶聲不響的小哥很像!”

我一聽就笑了出來,對他說道:“三叔,這怎么可能,他那個時候肯定才出生沒多少時間,怎么可能和你做同事!”

三叔仔細的回憶著,眉頭越皺越緊:“我也知道口說無憑,不過我們出海前拍了合照,看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三叔打電話給家里,讓他的傭人把他夾在老影集里的幾張大合照掃描過來,五分鐘后,一封email就發到了三叔的手提電腦里。

照片是黑白的,他們第二波出海的專家大概只有十個人,前面是蹲著,第二排是站著,背景是在一個軍用碼頭,邊上還有幾個海軍,這張照片估計他很久沒看看,發黃的很厲害,幾個角上還出現了霉斑。

我放大比例來觀察照片,里面蹲在第一排中間的就是年輕時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站的那個人,好象有點熟悉,我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像…。

不對,好象不只是像。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馬上,我就覺得自己給人仍進了冰窟窿里,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眼神,這表情,我的天啊,太像了,這人簡直長的和悶油瓶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悶油瓶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他這么多年一點都沒有變老?

難道二十年在西沙的那次考察,真的和魯王宮有著關系?這有怎么可能,兩件空間和時間上相差這么遠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聯系。

悶油瓶子本來就已經夠神秘了,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更加的撲朔迷離了,圍繞著他的無數迷題,一下子就墜入到更加匪夷所思的境地里。

三叔疑惑著看著電腦屏幕,突然,他神經質地站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一邊叫著,一邊拿起行李往外跑走,我莫名奇妙,忙追出去問他:“三叔,你干什么去?”

他對我大叫了一聲:“我要再去一次西沙,你照顧好吳雅和潘子,千萬不要跟來!”

三叔走的非常匆忙,就隨便拎了個箱子,把他的手提電腦,衣服和一些雜物都留在了這里。

三叔離開之前去了一趟醫院,雅兒正在病房看守昏迷的潘子,看到病房的門打開,三叔走進來,奇怪的問:“三叔,小邪哥哥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三叔把小邪留在旅店,吳雅,三叔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三叔有事要去海南一趟。”

“三叔,你怎么這么著急去海南?你看潘子還沒有醒來,你不要去海南好不好?”

“吳雅,三叔必須去海南一趟,我已經和你二叔聯系,過不多久他來接你回杭州,三叔不在這段時間,你一切聽你二叔的。

等你大學通知書下來,三叔會讓你二叔在學校安排好一切,到時候你只管上大學就行了。”

三叔表情很復雜把雅兒抱在懷里:“吳雅,三叔這輩子能有你這個女兒,這輩子值了,以后三叔不在你要好好聽你二叔的話。”

雅兒從三叔懷里抬起頭說:“三叔,我怎么聽你說這些好像永遠不回來了?你不要丟下我,我已經沒有父母,三叔你又要離開,我不要你走。”抱緊三叔不讓他離開。

“吳雅聽話,三叔辦完事情馬上回家找你。”

我不要,“三叔你騙人,你到時候肯定不會回來。”

三叔看雅兒抱著他不放手,在心里嘆口氣道:“吳雅”聽話松開手,不然三叔生氣了。

不要,就算今天三叔生氣揍我,我也不松手讓三叔離開,就這樣二人僵持著。

雅兒感覺到后右手臂火辣辣的痛起來,心里想:“難道尸毒發作了?”之前在看潘子的時候,右手臂痛過一次,忍了好久這種痛才慢慢下去。

這次離上次發毒有五天時間,明顯感到這次比上次更加劇痛,不行我不能讓三叔發現我種了尸毒。

雅兒松開三叔說:“三叔,我想明白了我讓你去海南但你要答應我,你一定會回來好不好?”

三叔看雅兒答應讓他去海南,有點摸不到頭腦“這小丫頭又搞什么鬼?剛才還不讓我去下一秒就同意?絕對有古怪。”

吳雅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三叔?不然你怎么突然間同意三叔去海南。

“三叔,我哪有什么瞞著你,我也不敢再有什么瞞著你,我只是想三叔決定的事情我阻止不了。”

與其這樣不如我讓三叔早點去海南,那樣你還能早點回來,三叔你要不信我現在就給小邪哥哥打電話,你問問他我有什么事情瞞著你。你也知道我和小邪哥哥關系很好,有什么事情我都會告訴他。

不用了,三叔信你。“要是讓吳邪過來,這臭小子說不定非跟著,萬萬不可。”

“吳雅,你要聽話自己先在醫院待著,等你二叔來接你,你就跟他回家去知道嗎?

“好三叔,等二叔來了,我一定和二叔回家去。”

在此摸摸雅兒的頭不舍的說:“三叔走了。”

三叔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在家等著你回來。

三叔急忙離開后,我覺得三叔他平時為人非常的謹慎,這樣的情況,說明他走的時候人已經失去理智。

我在他走后幾天里一直在想,他在最后到底明白了什么,在我看來,這么復雜的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解釋,只能是一個迷。

除非還有什么東西是我不知道的。我暫時沒有把這事告訴雅兒,我怕她擔心要去找三叔。

我對那件事情的了解只限于三叔的口述,不盡不實,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只得作罷,很快的,我就慢慢將這個事情淡忘了。

后面幾天,我沒事會給雅兒打電話問問潘子情況,用不用我替換她看潘子。

雅兒說“不用,潘子不用我怎么照顧守著就行,你好好在旅館休息。”

我看雅兒說我不用替她,我也沒有強烈要求去換,我白天窩在房間里看電視,晚上去洗腳按摩,過著神仙一樣糜爛的日子,這樣的生活一直到賓館洗腳中心的服務員上來和我結帳單,才被迫中斷。

這里的消費雖然不高,但是我們習慣了簽帳,不知不覺,也已經欠了六萬多塊的帳。

做為一個店家,可以容忍你欠六萬塊錢的帳,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我無法推辭,只好開出一張支票,把這張帳單打發了。

這樣一來,我身邊的錢,一下子就所剩無幾了,我自己倒還好,最多搬到個差點的酒店去住,只是潘子在醫院里醫藥費,實在是個很大的數目。

雖然雅兒和我說沒錢可以問她卡里有錢,但我覺得花自己妹妹錢面子過不去。

雅兒在醫院又待了幾天,病房門打開,“二叔。”

二叔對雅兒點頭,走到床頭看潘子還在昏迷,“吳雅,你三叔已經把事情和我說了,二叔現在接你回杭州。”

“二叔,我不回去我要在這里照顧潘子,他還沒有醒來,等他醒來我在回杭州好不好?”

不行,吳雅你現在收拾東西和我走,潘子這里我會找人照顧,等他醒來二叔在告訴你,你現在必須回杭州。

高考分數二叔已經找人查出來,你要愿意二叔把你送到海外讀書,你放心,到時候會把一切安頓好才讓你過去。

二叔,我不要去海外讀書,我就留在杭州上大學,這樣每個休息日我還能回家,還能見到三叔和小邪哥哥,奶奶她們。

如果我去了海外,不到過年我回不了家,二叔我不要一個人在海外,二叔我求求你了,不要讓我去海外讀書。

吳雅你不想去海外讀書也行,你現在和二叔回杭州,二叔同意你在杭州本地讀大學。

雅兒沒有辦法,只好去收拾東西,二叔站在一邊等她。

收拾完正要把背包背上,好巧不巧右手臂痛起來,雅兒用左手抓住右手臂,跑進衛生間把門反鎖住。

二叔不明所以,來到衛生間門口:“吳雅?”

雅兒蹲在在衛生間角落用左手抓住右臂,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不能讓二叔發現。

二叔看衛生間雅兒沒有反應,知道事情不對“吳雅你在不說話,二叔把門踢開了。”

雅兒聽二叔要踢開門,剛要開口說話,喉嚨一熱,吐出一口黑血,咳咳咳!

二叔聽到里面咳嗽聲,準備踢開門。這時,從外面進來一位年輕人,一把拉開他一腳把門踢開,踢開后看到雅兒一直咳嗽吐血,意思模糊。

二叔隨后進來也看到雅兒吐出的黑血,“吳雅。”上前準備把雅兒抱起來讓醫生看看,誰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先抱住雅兒,要把黑色藥丸要放進她嘴里。

二叔一把抓住面前的年輕人的手說:“你給她吃什么?”

年輕人才抬起頭迷著眼睛說:“想救吳雅你就放手,在晚來不及。”

還沒有等二叔松手,一把掙脫束縛把藥丸捏碎放進雅兒嘴里說:“水。”

二叔只好去倒水,遞給眼前的年輕人,現在只能選擇相信他。

年輕人把水小心的喂進雅兒嘴里,讓她順利把藥吃下去,才把雅兒從衛生間抱出來放在潘子旁邊的另一張床上。

二叔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所做的一切開口問道:“你是誰?你給吳雅吃的什么?你知道她怎么了?”

青年人回頭看了一眼二叔說道:“解藥尸毒。”不在說話。

二叔大概明白,“吳雅和老三下墓中了尸毒,可這事老三沒有說,難道他并不知道吳雅在墓里中了尸毒?”

二叔看著面前不在說話的年輕人,出去讓伙計把醫生叫過來。

醫生過來給雅兒做了全身省查,檢查完后,并沒有發現雅兒身體有什么問題,期間雅兒一直昏迷不醒。

二叔知道雅兒的身體應該沒有什么事,看來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不假。

青年人聽醫生說雅兒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二叔說:“等吳雅醒來你把這個東西給她。”

二叔望著鐲子沒有接:“你到底是誰?”

青年人搖搖頭,把鐲子放在昏迷的雅兒身邊,轉身離開。

沒多久雅兒醒來,看著眼前的二叔,知道一切二叔都知道了,反正快死了也不害怕二叔知道一切。

可是沒有想到她醒來后,二叔叫人給她找來一身干凈的衣服,讓她換了衣服了立刻跟他回杭州也沒有問尸毒的事。

二叔沒有告訴雅兒,有個青年來過的事,那只手鐲被二叔給放起來沒有給雅兒。

沒有搞清楚那個人來歷之前他不會把這事告訴雅兒,就這樣雅兒和二叔回杭州了。

走之前雅兒問:“二叔,要不要帶小邪哥哥一起回去。

“不用,他會自己回去。”回去以后二叔讓人去查那個年青人的身份,回來的伙計卻說沒有查到任何信息。

“我在房間里來回的走來走去,正煩著呢,突然看到那金縷玉棺套,還在躺在一邊的包里。

三叔對這東西是愛護的不得了,還用油紙報了四五層,我看著,就突然產生一個比較沖動的念頭。

我想找個古玩市場,把這東西賣了,然后整點錢救急,一來,這東西太燙手,放在身邊不安全。

二來,現在錢字一個火了,我被人趕出來事小,潘子給人斷了藥可就麻煩了。

我想著下到大堂去問服務員,問出了幾個地名,然后自己打了個的士,就在濟南轉開了。

濟南比較大的古玩和書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一個英雄山,這個市場有點年頭了,里面人很多,比較嘈雜,不過聽說假貨居多。

我背著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車,尋思著找一個大點兒的門面,這東西不是濟南比較大的古玩和書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一個英雄山,這個市場有點年頭了,里面人很多,比較嘈雜,不過聽說假貨居多。

我背著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車,尋思著找一個大點兒的門面,這東西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那些大店必然有聯系一些比較大的客人,可以托他介紹。

至于這個東西的價值,我心里也有數,我在回來的路上和三叔討論過這事,三叔說也就是百來萬,這種東西有價無市,一是很難有人肯買這么貴的東西,除非是老外,可這個東西又太大了,不要帶出境外。

我對于國寶外流非常反感,心里盤算著最好能找一個愛國的企業家,半賣半送也可以,國寶當然要放在中國人房里。

我在市場里東張西望,沒走幾步,突然就瞄見一個鋪子的櫥窗里,放著一只青銅的香爐,上面有一個些銘刻的人物造型,第一眼看上去,有一點古怪。

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就俯下頭想看仔細點,這個時候那老板就出來了,說:“喲嘿,您挺識貨,不過可惜了,這東西我們不賣,放這兒是壓場子的,您是哪里的合伍(道上的朋友)啊,要不看看其他的?”

我一聽他的口音,還是個京片子,看說話的意思,應該和土夫子有一些聯系,就拍了拍自己的包,做了一個暗示的收拾,表示有東西要出手。

他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個輕藐的表情,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太年輕了,不會有什么好東西,就朝里面揮了揮手,讓我進去談。

我進去之后,有個挺漂亮的小姑娘給我倒了杯白開水,然后那老板就笑道:“小伙子,有什么東西想出手啊?這個一般的貨色,我們可不收的啊。”

我看了一眼他鋪子里擺的東西,倒也不假,幾乎都是價值連成的珍品,點這位手藝人怎么稱呼啊?”

我一看,這人果然不是單純的古董販子,這反應這樣快,一眼就看出這東西是倒出來的,也不由要表示一下,客氣的一笑:“敝姓吳,老板怎么稱呼?”那人說:“您叫我老海就行了,那吳師傅,你這東西,打算出手,還是讓我看看?”

我說:“當然是出手,這東西,放在身邊有點燙手”

他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下,問:“全不全?”

我點點頭:“一片都不會少你的,剛出鍋,還熱火著呢。”

他坐來下,輕聲說:“那吳師傅,我是個爽快人,我敢說你這東西,這整個英雄山,就我敢收,不過這東西我再正兒八緊的和你抬杠也沒必要,寶貝是講不來價格的,你就和我說個心里話,多少肯放,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我朋友去。”

我想了一下,心說怎么樣也來要個一百萬,大奎家里得給個30萬,潘子住院最起碼也得20萬,那胖子早就留了話,東西賣了錢給他匯過去,這樣一個人也就分個10萬多點,想起自己用命搏回來的,不由又覺得太少。不過三叔說了,倒斗就是這樣的事情,不然為什么倒了一個又一個,給你倒一個斗你能帶出來的東西再珍貴,這沒人買還是垃圾,所以太好的東西他都不拿,拿了也賣不掉。

我估計著100萬差不多了,對那老海做了個一的手勢,他不由一喜,忙點頭說沒問題。

我一看有點郁悶,難道報低了?他讓我等著,自己躲到角落里輕聲打了個電話,打完后開心的臉都紅了,說:“成了!成了!吳師傅你運氣好,這東西還真有人等著要,這100萬不高,200萬不低,我給你報了個120萬,你看怎么樣?”

我一聽,比我預計的多了20萬出來,也無話可說,要說吃虧也是自己找的,于是點頭答應成交,又問他介紹費怎么算。

他笑了笑,說:“不瞞您說,那邊已經多預備了點給我,這120萬您就收好,咱們第一次買賣,就當交個朋友,下次有這種東西,就別往別人家問了,直接送我這兒來,你要多少價,我都給你往上抬個20%,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顧,可是大大的有錢。別人不敢收的東西,他都敢收。”

他看我有點著急的樣子,忙說:“您坐一會兒,我給你預備錢去,這120萬,別看我這鋪子小,帳上還不缺,我先墊給您。”

我正愁這錢怎么收,看他這么爽快,正合我意思,就點頭說道:“那敢情好,我正需要急錢。那就麻煩了。”

老海點了點頭,叫了一聲,把外面那小女孩子叫了進來,打發她去取120萬的現金支票。

那女孩子吃驚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話,就跑了出去,老海又道:“吳師傅,您這一回,不可能就倒出這一件東西啊,是不是還有好東西留著啊?您要不嫌棄,就拿幾件給我老海見識見識。”

我本來不想和他多說這些,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三叔的那兩條銅魚了,就給他形容了一下,他一聽,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問我:“您真有這東西?”

我看他表情有變,以為有戲,忙問:“當然有,怎么,老板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老海搖搖頭,表情很怪,他想了想,說道:“吳師傅,我和你說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說出去,這兩條魚,我雖然不知道來歷,但是我卻知道有一個人在出很高的價錢收購,這價錢,高到什么程度,你絕對想象不到,就連我這樣一年幾千萬買賣的人,也不敢去接他的生意。你要是真有這個東西,我勸您也別做,富貴燒身。”

我聽了就問“您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誰?說實在話,我只想知道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其他的我倒不是很介意。”

老海搖了搖頭:“我沒見過,是個女人,姓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而且我們的江湖規矩,主顧的信息,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說。”

我看他說的堅決,知道再問只能碰釘子,就只好作罷。兩個又聊了些別的,支票就送到了,我查驗無錯后,起身告辭,生意就這樣完成了。

這接下來的幾天我找了個當地的導游,到濟南各個地方都去兜了一圈,不過我從杭州過來,看人文景看多了,越看興致越低,后來干脆就去找了個釣廠掉魚。

糜爛的生活又過了有個把星期,期間二叔給我打電話說,他把雅兒已經帶回杭州。

我驚訝的問:“二叔你什么時候來的,又啥時候把雅兒給帶回去的?”

二叔讓我別問那么多,快點回杭州去,潘子他找人在醫院看著。

雅兒和二叔回長沙后我照例還是從釣廠回來服務員就走了說道:“吳先生,有兩個人找你。”

我一楞,我在這個賓館只有三叔和雅兒知道,雅兒已經和二叔回杭州了。

難道是三叔回來了嗎,不對,三叔自己也有鑰匙,回來肯定直接進房間,還會在大堂等我?

我覺得奇怪,就問她在什么地方。她指了指一邊的賓館大堂休息室。

我跟她走了過去,卻看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那里,相貌十分的陌生。

兩個人看到我過去,都站了起來,男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問:“吳先生?”

我點點頭,打量了一下他,是一微胖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略微有點禿頂,但是身上收拾的很干凈,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職業的。

那個女人穿著一件的蕾絲襯衫,扣子一直開到胸口,波濤洶涌,我不太敢看,就問他們道:“兩位是…?”

那個男的遞給我一張名片,我一看:國際性海洋資源開發公司

我一看,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所謂海洋資源開發,其實就是根據對現存的各種航線信息和史料記載進行分析,來推斷某些沉船的位置,并打撈沉船物資。

這種買賣古來有之,但是真正的熱潮卻是改革開發以后,那個時候所謂的南洋撈西北倒,大批盜墓賊涌向西北古墓的時候,在中國南海的海上絲綢之路上,也聚集大量來自國外的文物海盜,幾年下來幾乎把中國近海的沉船洗劫一空。

較之土夫子來,這些人對整個考古的危害更大,由于船的裝載量大,自古就有“一艘船十個墓”的說法。通常一艘普通中型商船就能裝載10萬件以上的瓷器,一次打撈所獲得的利益,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和他們比起來,三叔那種程度盜墓大師也只能算小打小鬧。

我覺得非常奇怪的原因是,我一向不和這種人來往,他們來找我干什么,而且我在這里的事情只有三叔知道,他們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男人見我看著他不說話,不由有點不自在,尷尬的笑道:“您大概覺得我們這樣突然來找你有點…唐突,不過你聽了我們的來意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還是不說話,不置可否的看著他,他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其實很簡單,上上個星期的時候,有一位叫吳三省的先生找上我們…”

我“哦”了一聲,心里恍然大悟,這實在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我在這里的行蹤,只有三叔知道,那他們來找我,也必然和三叔有關。

他看我有了反應,臉色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吳三省先生與我們的老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見了面之后,有了一次詳談,當時我也在場,吳三省先生給我們講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是關于一個有可能存在的…海底古墓,我不知道吳先生了解不了解這件事情?”

我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非常不痛快,就做了個手勢,說道:“你先不必理會我了解多少,請把事情簡單的和我說一遍。”

他看了邊上那個女的一眼,似乎是在請示,那個女的點了點頭,他才道:“是,那我盡量說的簡單一點——吳三省先生當時提出,要和我們共同開發這個的海底遺跡,因為他提供的線索非常的有說服力。

所以我們董事會就同意了,我們公司以分層擔保的形式,借給他一些閑置的設備與人員,前往北礁附近的海域搜索,剛開始情況一直很順利,一直到前天下午的五點,他們的船突然在衛星定位系統上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他的普通話有很重的廣東腔調,我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會事情,三叔看來是去了西沙,他沒有出海的經驗,就通過這家國際性海洋資源開發公司準備了船和設備,結果,船出海后失蹤了。

我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但是事出突然,我并沒有感到非常的擔心,問那個禿頭的男人道:“會不會是船上的儀器出了問題?導致衛星信號收不到?”

他耐心的對我解釋道:“不,不會是故障,關于這種儀器,非常復雜,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但可以這樣比喻,這種衛星定位系統其實就是船上的黑匣子,除非受到非常嚴重的傷害,不然是不會輕易損害的,所以這個情況非常的不正常。船上,肯定出了事情。”

我看著他,說道:“你們這么大的公司,出了事情應該會去救援,來找我做什么?”

那個男人搖搖頭:“很遺憾,我們找過了,他們失蹤48小時后,我們的船已經到失蹤的海域搜索,結果一無所獲,那艘船好象…好象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說的時候表情很古怪,看來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措辭,又補充道:“當然船怎么會憑空消失呢,我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故。”

我笑了笑,很不客氣的說道:“請注意我問題的重點,不是你們找到了什么,而是你們來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請你們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這兩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眼,表情都很尷尬,最后還是那個男人開口:“是這樣的,現在有線索表明,您的三叔和其他兩個人,在船失蹤前三個小時已經找到了古代遺跡的確切位置,正在做進入前的準備工作。

所以…按照時間推算,你的三叔在船失蹤的時候,應該不在船上,而是在水下的遺跡里…”

我心里陡然一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叔進入了那個海底遺跡,但是海上的支援卻突然消失了,就算他們能夠順利的出來,也會進入到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海面上沒船。這實在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那個女人看我表情變化,馬上接著說道:“我們估計考察船可能是受到了海盜的劫持,如果那個時候船上的三個考察員已經進入了遺址,那他們可能幸免于難,但是因為失去了海上支援,他們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你知道,他們總不能游泳回來。”

我哦了一聲,問他們道:“他們完成考察后,應該會原路返回,那個時候,你們的救援船應該就能找到他們啊?”

那個女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事實上,吳三省先生在早期的討論中,估計在這個水下遺跡中,存在著一定量的空氣。

如果他們發現空氣可以呼吸,就會在里面呆上一段時間,為第二次進入做準備,所以,很有可能,遺跡里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上面的船已經失蹤了。”

“你的意思是,三叔已經知道了怎么進入這個墓穴的方法?”我驚奇的問道,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解決那個關鍵問題的。

那個女人搖搖頭:“我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我揉了揉了太陽穴,很久沒有使用腦子,有點頭痛起來,我在心里把這些事情理了一下,然后問他們:“那你們來找我是什么用意?我能在這件事情上做什么?”

那個男人說道:“我們打算再派一隊人下去,把里面的人帶上來。”

我想了想,笑道:“沒有必要啊,里面的人做完工作之后,自己就會出來,你們現在只需要在附近的海面等他們就可以了。”

那個男人搖搖頭,說:“這在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在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低氣壓團,很快,那片海域就會…”

我自然知道在海上出現一個低氣壓團會出現什么現象,如果這個氣壓團小的,那片海上會出現一個熱帶風暴,如果稍微大一點,那就不知道會產生什么樣的臺風了,在這樣的氣候之下,不要說救援了,就算是把船停在那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男人繼續說道:“吳先生,現在你了解了整件事情,我們估計,時間上,我們最起碼還有三天時間,現在最棘手的情況,倒不是海上的氣候,而是我們不知道那個遺跡的入口在什么地方,gps定位的最后一塊海域有三個平方海里,我們需要一個人,幫我們找到那個遺跡的確切位置。事關你的親人,我想你不會推辭吧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和其他人比起來,我對于這件事情還是有幾分了解,而且就算幫不上忙,我在那里,也能做一些輔助的工作。

但是,我總覺得這兩個人的神色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好象還有什么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一樣。

出于謹慎考慮,我沒有馬上表態,先是笑了笑,問道:“三平方海里又不是很大,你們為什么通知海警呢?”

我這話一問,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同時變的很難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好。

我攤開手,看著他們,表示自己不弄清楚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那個男的稍微遲疑了一下,表情異樣,輕聲說道:“這個事情的卻是我們不對,具體情況我不能說,不過可以告訴你,你三叔這次的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撈許可,但是打撈的地點與他估計的有點偏差,在中國的海域里,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怎么一種情況。

然后那女的又開口道:“你的妹妹已經在我們船上,我想吳先生你就算不救你三叔,你也會救你妹妹吧?據我所知你可是非常疼這個妹妹。”

我一聽,氣的一拍桌子,幾乎跳了起來,大罵:“什么!你們竟然挾持我妹妹和你們去海底墓,她只是個女孩子你讓她去海底墓干。。。。

我話說到一半,看到四周的人全部都朝我看來,幾個保安也轉過頭,只好把下半句話吞回去,搖著頭暗罵三叔糊涂,他這樣的行為已經牽涉到文物的跨境走私,被抓到了,弄不好要槍斃,還把雅兒給拉進去。

那女的嫵媚的笑了一下,問我道:“怎么樣?吳先生,我們已經和盤托出了,你怎么打算?”

我決定硬著頭皮上了,點了點頭,說道:“我能有什么選擇?我妹妹還在你們手里,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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