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背著雅兒在通道里跑,雅兒回頭一看身后任何一個人的影子都沒有,也沒有看到血尸。
“小哥不好了,我沒有看小邪哥哥他們跟過來,連血尸也沒有,他們好像和我們跑丟了,血尸好像追著他們去了。
小哥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找小邪哥哥他們。”
悶油瓶聽雅兒說完,不耐煩的“嘖”一聲。停下把雅兒放在墓墻:“在這里等我,我去救他們。”
小哥我和你一起去,你身上的傷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處理,要是你去救小邪哥哥他們,恐怕你身上的傷更加嚴重。你放心我到時候會隨機應變,不讓你還要分心照顧我。
“不行那血尸太危險,你在這里等我。”說完拿著黑古金刀離開。
雅兒看悶油瓶離開后,等一會把右手上的手表屏幕暗亮打開,借著微弱的光,慢慢跟著離她很遠的悶油瓶。
看不到悶油瓶的影子,她只能用耳朵極難聽著悶油瓶腳步傳來的聲音。
甬道里很安靜悶油瓶走路很輕,雅兒還是聽到一點,就這樣遠遠的跟著悶油瓶。
悶油瓶果然沒尋多久,看到血尸跟在我們后面,提起黑古金刀上前攬住血尸,把血尸引導遠離我們的位置開始打斗起來。
這血尸集齊難對付,剛才和它打斗一番受一身傷,還沒來得及處理,如今一打斗悶油瓶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雅兒跟著悶油瓶的方向聽到不遠處傳來打斗聲,連忙加快腳步,就看到離她不遠處的悶油瓶和血尸。
剛才在石道休息時,血尸過來她還沒有看到,就被悶油瓶背起來跑了,如今看到血尸樣子,嚇得閉上眼睛往后退了幾步。
忽然聽到悶油瓶“嘖”一聲。雅兒睜開眼睛看到血尸的手臂在悶油瓶后面,把悶油瓶掃一邊去。
悶油瓶借助慣例往前跑了幾步,因為傷口流血過多,身體有點虛弱才中了血尸的道,還沒有穩住身體,只見血尸又攻擊過來。
那一刻雅兒沒有多想,從兜里掏出匕首擋在血尸面前,把匕首刺進血尸身體。
沒有想到匕首絲毫沒有傷到血尸,血尸停下來嘴里發出:“咕咕”聲。
腥辣的味道充斥在雅兒面前,雅兒強忍內心的恐懼,想在此攻擊,就被血尸抓住手臂。一瞬間隔著衣服火辣辣的疼痛感傳遍整個右手臂。
悶油瓶轉過身就看到雅兒的手臂被血尸抓著,臉色一變拿著黑古金刀砍向血尸抓雅兒的手臂。
血尸的手臂也僅僅被震了一下,嘴里發出難聽的“咕咕”聲,一用力雅兒就被血尸給扔向一邊,撞在墓道摔在地下,一口血吐出來,兜里的玉鐲也一起被摔碎,那一刻雅兒差點失去知覺。
悶油瓶也沒有辦法看雅兒被摔的怎么樣,面前的血尸逼過,不在浪費時間,直接從血尸后背,一跳用雙腿夾住血尸的頭,一用力,血尸的頭被扭斷,掉在地上,悶油瓶跳下來,向摔倒的雅兒跑過去。
雅兒趴在地上緩一下,才看到兜里的玉鐲子被摔了,“那是小哥送給吳雅的,我把他摔碎了。”
悶油瓶來到雅兒面前,先看到地面上的鮮血,身體一頓蹲下來扶雅兒起來:“吳雅。”
雅兒被悶油瓶扶坐起來,難過自責的說:“小哥,對不起我把你生日送的玉鐲摔碎了,我不是故意的。”
悶油瓶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玉鐲:“吳雅,出去在送你。”
“小哥你說送我什么?”悶油瓶回道:“鐲子。”
雅兒有點不敢相信,“小哥你說的是真的?等出去后你在送我只鐲子嗎?”“嗯。”
雅兒很開心,情緒冷靜下來。悶油瓶讓雅兒靠在墻角,把她嘴角的血擦掉:“手臂我看看。”
剛才火辣辣痛的手臂,現在已經沒有知覺:“小哥,我手臂沒事。”
悶油瓶不信,拿起雅兒的右手臂,看到衣服上有血手印,臉色一變把雅兒衣袖拉上去。
血尸原本抓的衣服手臂的位置,那片白皙的皮膚,現在發紅。
雅兒看著自己手臂血尸抓的地方說:“小哥,你看只是紅了一下,沒有事。它抓的是我衣服,不是皮膚。”
悶油瓶仔細觀察雅兒的臉色和手臂血尸抓的地方,除了發紅,并無其他,這才放下心,坐在雅兒身邊,靠著墻壁,閉上眼睛。
雅兒看到悶油瓶閉上眼睛,心里有些擔心。沒有在說話,安靜的陪在他身邊,和血尸打斗一番小哥肯定累了。
雅兒從背包里拿出紗布和噴霧,小心翼翼的給悶油瓶包扎身上的傷口。
休息的三人,胖子開口道::“對了,我得問你事情,你們是不是也來找鬼璽的?”
我一聽莫名奇妙“難道,真的有這個東西?”
胖子仔細聽了聽,似乎并沒有東西追過來,輕聲對我說,“怎么?你們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下到這個墓里?你知道不知道,這個魯殤王,他是干什么的?”
我一聽,似乎能從他嘴巴里掏出點什么來,便問:“他不就是個小諸侯王嗎,只是聽說能借陰兵打仗。”
“屁”胖子很輕藐的看了我一眼:“我和你說,這個所謂的魯殤王,那所謂的借陰兵打仗,其實都是一個迷天大謊,這個古墓里暗藏的玄機,如果我不告訴你,你猜破了頭也猜不到。”
我這幾年做古董和拓本生意積累了不少看人的經驗,這一行最考你眼力,就是要會看東西,又要會看人,我一看這個胖子,就不是個實在人,想從這種人嘴里打聽消息,說好話不如激他,于是裝做根本不相信他的樣子,說:“說的和什么似的,你要真知道,你能和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這里亂撞?”
胖子果然就什么了,拿電筒照了一下我的臉,說:“你小子還不信?我胖爺來之前可是實實在在做了一個多月的準備工作。
你們知道這魯殤王是干什么的嗎,知道借陰兵是怎么回事嗎,知道鬼璽有什么用嗎?”看我不說話,他得意的一笑:“我告訴你,這魯殤王,說的好聽是個將軍,其實說白了和我們一樣,就是個倒斗的。”
我忽然想起,三叔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不是非常能理解,他們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胖子繼續說下去:
“可是人家比我們厲害,倒斗倒的都封王了,那帛書上有記載,那魯殤王的部隊,大多數都是白天休息,夜里行軍,而且經常一下子,整只部隊就消失了。
然后又突然見在另一個地方出現,而且他們去過的地方,經常是‘墳多破敗,問之,則曰陰兵盡出也’,你說我們這些唯物主義的無產階級革命工作者,怎么可能會相信世界上有陰兵這種東西啊!
他們必然是到處挖墳盜墓,如果被人發現墳土被動過,就說是魯殤王借了這些墓主的魂魄,于是借陰兵一說便四傳開來,那個時候的人非常迷信這些,后來就傳的神呼其神了。”
我不是非常相信,說:“你們就憑
這些信息就做這個結論,未免太武斷了吧”
胖子瞪了我一眼,怪我插嘴,說:“當然不止這么點證據,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這七星疑棺,歷史上記載,首先就盜墓賊使用的,因為他們自覺盜墓無數,惶恐死后遭到相同的命運,于是憑借他們的經驗,設計了這個虛棺之局。
他們認為,無論機關再機巧,也欄不住盜墓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猶豫不絕,無法下手!這七個棺材,除了一個真正的主棺之外,其他6個,無論哪個被誤開,都是九死一生,里面不是暗弩就設了邪術。
到了宋代以后,這個局才逐漸被一些能人巧士發揚光大,這種設計出自不光彩的職業,普通人家是覺得不吉利的,而且一個墓穴里放七個棺材,花費也太高。”
我看這胖子看上去十分的粗枝大葉,沒想到竟然有這么淵博的知識,不由覺得一敬,但我看他應該還沒說完,于是問“照你這么說,那有沒有辦法分辨出哪個是主棺?”
胖子拍拍我,大概看出了我的態度變化,非常得意:“看你小同志還挺好學,那我就學孔老二悔人不卷好了,你聽好,要分辨這七星疑棺,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我們行有行規,一般人倒斗遇到七星棺,都會扣幾個頭自覺退出去,老祖宗不會怪罪。
以前兵荒馬亂的年月,一些搬山道人衣食無靠,實在沒有辦法,終于破了規矩,那時候有個高人,就想出一個辦法,破了這個局,那就是用兩根撬桿,棺材翹起一角,然后在棺底鑿穿一個小孔,用一個鐵勾探入,看看勾出來的東西是什么,這樣一來,就可以判斷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我不由感嘆,這盜墓者和設計者之間的斗智,真的是可以寫一部書了,那胖子突然很神秘的湊過來,對我說:“但是這里的七口石棺,恐怕都是假的,恐怕這個魯王墓,都是假的。”
他又用狼煙照了照我們剛才掉下來的那個石道口,看看沒有什么東西爬過來,才繼續到:“本來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這一點,但是當我掉到這個石道迷宮里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西周墓。
”我大吃了一驚:“難道這里不是那些工匠挖的逃生通道。”
這個時候潘子在角落里罵了一句:“我早和你說了,這里怎么可能是逃生通道,你見過誰把逃生通道挖的像的迷宮一樣?誰會有這么好的興致?”
我大大的迷惑,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又抓不住重點:“怎么可能有人會把自己墓穴修在別人的墓穴上面?這不是想斷子絕孫嗎?”
胖子摸了摸嘴巴,說:“你也是個倒斗的,自然知道風水這些說法,我們這些倒斗的人是最不削的,這風水除了指導我們倒斗外,我真看不出還有什么其他用處。
這風水是門學問,但是是古人的學問,死人的學問,和我們這些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是不相干的。”他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且,這把自己葬在別人的墓的里的,風水也有這么一說,好象是叫。。叫。。。叫什么。。。
藏龍穴,反正就是類似一個名字,這些膚淺的名字我們就不要去管他,反正把自己葬在別人的墓穴里,只要你命理配合,布置得當,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那魯殤王的棺材,必然就藏在這西周墓里,絕錯不了!”
潘子聽了他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怎么,就你這熊樣,你也能懂風水?”
那胖子大怒:“什么懂不懂的,如
果我不懂。。。我怎么能知道。。這么多東西?”潘子哈哈大笑,但是一笑傷口就疼了,不由唔著肚子,說到:“也不知道你哪里聽來的這些胡說八道,你要是真懂風水,你帶我們走出這個迷宮去?去找三小姐和小哥,我可是轉了7,8個圈都找不著路。”
我聽潘子說起來,便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對了,當時你們怎么丟下我和雅兒自己跑掉了,你知道我和雅兒幾乎被嚇死。三叔他們呢?”
潘子艱難的直了直身子,說:“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候小哥去追這個死胖子,雖然三爺讓我不要追過去,但是我心想那小子如果緊張起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有件事情我沒和你說,我總覺得這小子跟著我們過來,目的不單純,我不是很相信他。
雖然三爺讓他保護三小姐,但是我也想去看看,所以我就跟上去了。”他皺起眉頭,很迷惑的說:“我跑了幾分鐘。
突然看見前面的墓道里有什么東西,我拿燈一照,那東西就嗖一下不見了,我就有點緊張起來,就走到那個地方,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石頭的縫隙里,好象夾著一只五指一樣長的人手。”
胖子一驚,嘴巴動了動,好象想說什么,但是他最終沒發出聲音來。
潘子回憶著那個時候的一切細節,說道“于是我就湊過去看,你知道我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大便也想嘗一把,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后怕,我真沒想到那只像手的東西。
竟然突然就沖了出來,一把就卡住我的脖子,那力氣大的,幾乎要把我卡窒息了,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辦,幸好身上還有把軍刀,我一邊手腳亂登,一邊去割那手。
發現這手的手腕細的嚇人,幾乎就比那手指粗一點點,也不知道它的力氣是哪里的,我一刀下去,就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那手馬上就松手了,縮回到墻縫里去了。”
潘子摸摸脖子:“我想他媽的,這墻后面肯定有蹊蹺,就去查這墻,我左敲敲,右踢踢,突然不知道按了什么東西,媽的整個人就掉下去!”他拍了拍墻。
“以后你們也知道了,我掉到和這里一樣的一個石頭室里,然后發現了石道,幸虧老子身手好,跳了半天,終于跳了上去,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碰到小三爺和三小姐你們。”
“那這么說,你也不知道三叔他們的下落?”我嘆了口氣,潘子顯然也剛剛知道三叔他們失蹤了,也露出了非常憂慮的神色。
我轉向胖子,問他:“死胖子,那你是怎么下來的?你給我說實話,那鬼東西是不是你招惹了出來的?“胖子說道:”
哎,你要這么說那我真是比蘇三還冤了,我跑到那地方時候,那個不知道那里冒出來老頭子已經把那怪物弄出來了。
跟在我后面那小哥看到了,叫了聲糟糕就轉頭就跑,我一看,如果要我和那怪物拼命,估計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是革命的火種還得保存啊,而且組織上給我的任務我還沒完成呢,于是我也轉頭就跑。
跑了一會兒,我看見那小哥在我前面停下來,叫我站在那里,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情呢,他一腳踢了一下墻壁,我就掉下來了,我還以為他要救我呢,沒想到下面這么多蟲子,娘的。“說到這里,他看了看四周,好象惶恐又有蟲子爬出來咬他一樣。
潘子看了我一眼,說:“你看,這小子好象對這個古墓非常的了解,非常的不簡單。肯定有問題。“我一直覺得那悶油瓶不錯。
一路上他一直保護雅兒,而且只要有他在,我就覺得很有安全感,但是潘子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一路上來,那家伙好象知道的太多了,好象什么他都能料到一樣。
不由也懷疑起來。在我包里還有胖子那里找來的幾塊壓縮餅干,我想起來也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于是拿出來大家都吃了一點,潘子吃的很少,說萬一他腸子已經穿了,吃多了也是漏出來,還是留給我們吃,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
他這么一說,雖然胖子很想吃也不好意思吃多了。我又把我碰到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人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又聊了點別的,胖子說這么干坐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還是進那個石道碰碰運氣,潘子也這樣想,于是我們決定再休息一下,然后出發。
雅兒幫悶油瓶身上的傷處理好后,坐在身邊守著他。休息一會悶油瓶睜開眼睛。
“小哥,你醒了,我包里有吃的,我們先吃點東西,再去找小邪哥哥他們。”
雅兒從背包拿出威化餅干和水遞給悶油瓶。
悶油瓶沒有接:“你吃。”小哥我包里還有我們一起吃。悶油瓶這才接過餅干和水。
二人吃完東西,悶油瓶站起來,把地上血尸頭拿起來。
雅兒收拾下背包,看著摔碎的玉鐲碎片走過去,把碎片一個一個撿起來放進包里,這是小哥送的。
悶油瓶看雅兒把玉碎片給撿起來放包里沒有說什么。
等雅兒收拾好玉碎片,左手拿起血尸頭和古刀蹲下來道:“我背你。”
雅兒搖搖頭:“小哥你身上還有傷你不用背我,我可以自己走。”說完把手表按亮向前走,悶油瓶跟在后面。
我迷迷糊糊的打了個沌,半睡半醒之間,突然看見胖子在朝我擠眉毛弄眼睛,我本來就覺得這個胖子非常的不靠譜,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你說誰能在個古墓還能想出來頭上套個瓦罐嚇唬人?
這種人不是膽子太肥就是腦子太瘦。現在我們這里一個人身負重傷,4個人不知去向,這種環境下他竟然還能有興致朝我做鬼臉,要是我還有力氣,必然沖上去給他一下子。
但是,這個時候我發現就連潘子也在朝我擠眉毛弄眼起來,我想下,神經病也能傳染?就見他們兩個人不停的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一動一動,好象在說:
“手,手!“我看他們頭上冷汗都下來了,覺得奇怪,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沒什么異樣啊,難道是我的肩膀,我很隨意的轉過頭去,突然發現我肩膀正搭著一只綠色的小手。
那只小手,五只手指都一樣長,手臂極細,和潘子形容的一模一樣,十分的恐怖,胖子一個勁的向我做手勢,叫我不要動。
我其實并不是非常害怕,如果一個人一下遇到突發事情太多,反而會變的冷靜起來,我這個時候反而覺得有種在被惡作劇的感覺。突然間覺得非常厭煩,真想一手抓住那手狠狠的咬一口。
當然理智還是讓我呆在那里不要動,胖子用潘子的槍,去挑那只手,想把那手挑下我的肩膀,那槍剛伸過去,那手就像一條蛇一樣,一把就纏上了那槍,直接就往后拉去,胖子那肯放手,大屁股一抖,和那手拔上河了。
我忙上去幫手,胖子一個人勁就很大,再加上我,竟然也只能和這細細的手臂打個平手,眼看我們快堅持不住了,潘子一揚手,把軍刀扔給胖子,胖子罵了一句,刀子從下往上狠命一割,在那手上刮下一塊皮來。
那斷手的突然就放手,狂甩著逃進了黑暗中,那動靜,我竟然覺得看上去非常像一條蛇。這一下子我和胖子雙雙吃不到力,都摔了個四角朝天。
胖子一個肥豬打挺跳起來,追過去一看,原來那里有一條非常深的勾縫。他使勁往里面擠了擠,雖然里面還挺寬敞,但是入口太小了。
他的體形根本爬不進去,他喪氣的一揮手,惱怒的用手去掰那些石磚,沒想到,這石頭墻壁看上去非常的結實,竟然這么容易就給他掰了下來,他忙說:“快看,原來這里有個大洞!”
我們湊過去,胖子用狼眼一照,里面果然是別有洞天。這洞黑糊糊的,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我們真是沒有想到,這墻壁的黑暗處,竟然藏著一個非常小的通道,難怪上次那些尸蹩可以神出鬼沒。
潘子摸了摸那洞的表面,納悶的說:“看樣子是人工挖出來的,難道是給那些尸蹩活動的通道?”。
“你說這些尸蹩就在里面?”胖子本來想鉆到那個洞里去看看,一聽潘子這么說,不尤的猶豫起來,潘子輕聲說:“不用怕,剛才小哥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我把他身上的血抹在自己手上了,你看,”他指了指手上一塊血污,“你們用點口水往自己臉上也涂點,肯定管用!“
我不由失笑:“你他媽的也太缺德了,人家至少還救了你的命呢!潘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的血滴到地上,總覺得不要浪費。“胖子也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問:“怎么,那小兄弟的血這么厲害?”
我們兩個都點頭,把在尸洞里的情形和胖子一說,胖子頓時對潘子手上的那塊血非常有興趣,贊嘆說:“那敢情好,以后我去倒斗,也可以威風一下,媽的,誰要是敢吹我的蠟燭,我就讓他跪在棺材板上。”
說著,好象恨不得把潘子手上那塊血剜下來一樣。
潘子對我說,“這小洞不知道開這里到底是什么用意,不過既然我們走不出那石道迷宮,我想這里也是個希望。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我看了看這個陰風陣陣的小洞口,只能容納一個人,覺得毛毛然進去有點不妥當。
但是如果沒有行動,那也只能在這里等死,于是點頭表示同意,那胖子把自己的皮帶脫下來,綁在自己腳上,對潘子說,“你就拉住這皮帶,我在前面開路。“
說完二話不說,一貓腰第一個進了洞,然后潘子拉住那皮帶,也進了去,我看他們消失在黑暗中,咽了口吐沫,叫了聲上帝保佑,然后心一橫,也鉆了進去。
胖子在前面爬的極慢,有的地方他幾乎就過不去,一定要先運一下氣,把屁股縮小了,才能通的過,潘子在后面被拖的也辛苦,而且直接對他的屁股,對胖子說:“你可千萬別再放屁了。“
胖子在前面喘著粗氣,也沒力氣回答,我看他這么貧的人也不吭聲了,就知道他確實是累的夠戧,就這樣我們像三只蟲子一樣,一挪一挪的,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胖子輕聲叫了一聲:
“有光!“突然間就加快了速度,潘子一下傷口被拉緊,疼的直叫悠著點!胖子爬的極快,看樣子他這樣的體形,要在這么個洞爬出這個速度已經是奇跡了
我看到那光也越來越強烈,心想難道真給我們碰到怎么好的運氣,這個小洞竟然是通到地面上的?終于,胖子第一個爬出了這個洞,他剛出去,我就聽到他嚇的大叫了一聲:“我操!!!,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雅兒走在前面被悶油瓶幾步追上來,示意跟他走。
跟在悶油瓶身后,雅兒也不知道在甬道走了多久,右手臂被血尸抓過的地方開始發疼,硬忍著沒有吭聲,她來這里不是為了成為別人的累贅。
越走手臂越火辣辣的疼,腳底開始打滑,眼前越來越模糊。
悶油瓶停下來轉身看著身后的雅兒:“吳雅?”
雅兒此刻渾身難受,手臂上的疼痛,就好像被熱油澆在上面,聽到悶油瓶喊她,“小哥怎……”話還沒有說完失去意識。
悶油瓶丟掉手里的黑古金刀和血尸頭接住雅兒,“吳雅。”
只見雅兒額頭帽汗,身上的溫度很高,悶油瓶坐在地上,把雅兒右手臂的衣袖拉上去,看到之前發紅的皮膚起了水泡,就像被熱油燙過,悶油瓶在心里暗叫不好,“吳雅中了尸毒。”
悶油瓶皺著眉,讓雅兒靠在他懷里,把雅兒之前給他包扎過的手背,解開紗布,一用力血又流出來。
把血抹在雅兒右手臂上,他的血暫時控住毒氣不外擴散,如果要解毒還要需要這墓里的一樣東西。
現在雅兒昏迷不醒他不放心離開,悶油瓶把雅兒衣袖整理好又暗下傷口的血,喂進雅兒嘴里。
喝過悶油瓶的血,雅兒很快醒來,發現躺在悶油瓶懷里,對上悶油瓶皺著眉的眼睛。
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眉頭說:“小哥你長的這么好看,不要皺著眉頭,雖然你皺著眉頭也好看。
“別鬧。”雅兒癡癡笑著問:“小哥我怎么了,暈倒了嗎”
“你中了尸毒。”雅兒從悶油瓶懷里起來:“尸毒?我就剛才被血尸抓一下,就中毒了嗎?”
“嗯,這墓里有東西解尸毒,等我。”悶油瓶站起來。
雅兒也跟著站起來:“小哥,你去那里?你看我現在沒事,我們去找小邪哥哥,都過去這么久。”“毒必須解。”
雅兒擋在悶油瓶面前說:“小哥,我真的沒事,那個東西我不能吃。”拉著悶油瓶手臂:“小哥,我們快去找小邪哥哥吧。”
悶油瓶沒有動,冷冷的看著雅兒:“你是誰?”
雅兒一愣說:“小哥,我是吳雅啊!悶油瓶不說話,就那樣看著雅兒。
雅兒松開悶油瓶的手臂:“小哥,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吳雅。”
轉身一個人往前走,悶油瓶沒有看到她臉上難過的表情。
這是雅兒第一次下墓,她根本不知道往那里走,如今身邊沒有我們,就連悶油瓶也懷疑她。
走了十幾分鐘,雅兒在一處甬道口停下喊了幾聲:“三叔,小邪哥哥,潘子,大奎,胖子哥哥。”
聲音在漆黑的甬道里回蕩,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雅兒的喊聲。
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哭不能解決什么。打算換個地方走,剛一轉身看到悶油瓶站在她身后。
雅兒嚇的啊一聲,向后退幾步,她沒有想到悶油瓶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以為他丟下她獨自離開。
悶油瓶說:“我帶你找他們。”雅兒楞了一會,隨后露出笑容:“謝謝小哥。”
我小心翼翼的爬出這個洞口,外面只有一小塊突起的地方可以讓我站立,再往外就是懸崖了,往下最起碼有15米的高度,而且風非常大,我只有緊貼著崖壁來觀察這個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來形容我看到的地方,在我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巖洞,粗略估計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洞頂上有一道大裂縫,月光從這個裂縫里照進來,正好可以勾勒出整個洞穴的輪廓。我現在的位置,就在是靠西邊的洞壁上,上下都沒有可以攀爬的東西。
我掃視了一下,發現我們周圍的洞壁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洞,足有成千上萬個,那密集的程度,就好象這個洞壁被不同口徑的超級機關炮掃過十幾遍一而最讓人感覺到震撼的是,這個洞穴的中間,有一棵幾乎十層樓高,十人環抱也不一定能報起來的大樹。
而那顆大樹上,還盤繞著無數條電線桿一樣粗的藤幔,這些藤幔縱橫交錯,幾乎纏繞了所有可以纏繞的東西,它們的分支如柳條一樣從樹上垂下來,有些掛在半空中,有些已經垂到了地上。
甚至還有些藤蔓干脆從洞壁的孔洞里伸了進去,舉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有蔓延過來的藤蔓,就連我們這個洞口的邊上,也爬著一兩根。
如果仔細去看,還可以看到靠里面的樹枝上還掛著很多東西,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果實,但是看著這些東西的輪廓又似乎不是,這些東XZ在濃密的藤蔓后面,不時還給風吹的抖動幾下,十分的詭異。
而這個天然洞穴的底部,有一條石頭的圍廊,從一個祭祀臺一樣的小形建筑開始,一直通到樹冠下面,我依稀可以看到,那圍廊的終點,是一處有十幾級臺階的石臺,上面放置有一張玉床,上面竟然好象還躺著個人!距離實在太遠,除了一個輪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敢下定論。
胖子非常的興奮,直叫:“媽的,還真給老子找著了,這里肯定就是那個西周墓的主墓室。躺在那玉臺上的,必然是魯殤王的尸身。
這魯殤老兒也真夠缺德的,雀占鳩巢,把人家的斗倒倒掉,自己住進來。今天我胖爺就來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你這個沒職業道德的,讓你知道倒斗就是這個下場!
”他說的興起,也沒想自己是干什么的,連自己也一道罵進去了。
這個時候潘子突然說道:“你們最
好不要輕舉妄動,這魯殤王十分的邪門,我想這里必然還是另有玄機。我看我們還是想辦法從上面的裂縫先回到地面上去。”
我抬頭看了看上面,不由咋舌,要爬到頂上已經不容易了,還要在頂上倒掛著很長一段距離才能到那裂縫口,我們又不是蜘蛛人,怎么可能做的到?
于是轉過頭去想問胖子的意見,只見他已經半個身子探到懸崖外面去了,更本沒把潘子的話放在心里。
我見他身手十分敏捷,也就沒有去阻止他,他幾下子就爬下去2米多,到了另一個洞口上,剛想繼續往下爬,那洞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腳。
胖子嚇的一個激靈,猛踢那只手想把那手踢掉,就聽從那洞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別動!你再走一步就死定了。”我一聽,竟然是三叔,不由一喜叫了一聲:“三叔,是不是你?”
下面那人驚訝道:“大侄子,你他媽的跑到哪里去了!他娘的擔心死我了!你沒事情吧?吳雅也沒事吧?我怎么沒有聽到她叫我?
我一聽果然是三叔,心里送了口氣,說到:“我沒事,不過潘子受傷了!都是這胖子害的!雅兒和小哥和我們走丟了。我也不知道現在雅兒和小哥在什么地方。”
說完我就想探出頭去看看,可是下面這個洞就在我現在這塊突起的死角里,我只能看到胖子的半條腿。
只好作罷。就聽那個胖子大叫了一聲:“同志,我請你不要抓我的腳好嗎?”
三叔大罵:“你這胖子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他娘的少給我貧嘴,快下來,腳不要亂踩,千萬不要碰到那藤蔓。”
然后對我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吳雅和小哥走丟了?”
胖子說,哪條,是不是這條?說著還用腳尖去指,三樹大叫:“不要!”話還沒落,那原本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藤蔓突然像蛇一樣昂了起來,末段間像花一樣卷開,咋一看就像是一只鬼手一樣,這個東西昂在那里,似乎在感覺胖子的方位。
胖子只要一有動作,它也跟著移動,一左一右的,就像印度人在逗蛇一樣。我心理恍然大悟,原來潘子看到的和我看到的那只五指一樣長的鬼手,就是這些東西來著。
那胖子,也真不簡單,竟然把腳在那里劃圓圈,逗那藤蔓,我心說這家伙這么不靠譜,難怪他只能一個人來倒斗,如果他一直跟著我們,肯定有一天得給他害死。
正想著,那三叔果然就火了,罵到:“我說你這個人有完沒完,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快給我下來!”剛說完,胖子就遭殃了,那藤蔓一把纏住了他的腳,然后整個一卷,就幾乎把他從崖壁上拽了下去,在石室的時候。
我和胖子兩個人都拉不過一根藤蔓,這下子,那懸崖上又沒有地方可以借力,眼看胖子就不行了,我一急之下,想找塊石頭,扔下去砸那東西,可這懸崖她媽的光禿禿,一點渣都扣不下來,正胡亂摸著。
突然就覺得腳上一緊,我低頭一看,糟糕!一只鬼手藤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把我的腳也纏住了,我馬上想找個地方抓一下,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出去。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在空中了。
那剎那間的感覺,就好象失重,手腳什么東西都抓不到,然后就重重被甩在懸崖壁上,那一子比自己撞上還慘,根本就是拍過去的!
我撞的七葷八素,幾乎就要吐血,就覺得那藤蔓又一吃上勁道,使勁把我向下扯,我兩只手都抓出血來了,也沒抓到什么東西,接著就是自由落體,下面就是15米的懸崖,我眼睛一閉,完蛋了!這下子死定了。
這個時候,突然又有三四根藤蔓被我吸引,從懸崖上圈過來,其中有一根特別粗,一下字就纏在我的腰上,我在空中像個麻花一樣被裹了好幾圈,然后被那特別粗的鬼手藤一帶。
后腦狠很在石壁上刮了一下,腦子嗡一聲,一下子就暈呼了,就覺得被那些個藤蔓拖著,一路上不是撞到樹枝就是撞到石頭,渾身上下沒一處幸免的,直被撞的眼冒金星,幾乎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朦朧著發現自己靜止不動的時候,突然覺得極度的惡心和頭暈,想要睜看眼睛,卻發現眼前好像有一層沙一樣,我做了幾個深呼吸,逐漸緩過神來,眼前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被倒掛在那棵巨樹的一根枝椏上。
我的頭下面,就是那放置著一具神秘尸體的石臺。我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那石臺上,并不是只躺著一具尸體,在我看到的那具尸體的邊上,還躺著一具年輕女尸,那尸體身上批著白紗,雙眼緊閉,面容安詳,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的俊俏,而且身上一點也沒有腐敗的跡象,如果不仔細看,還覺得她是在睡覺一樣。
而躺在一邊的那具男尸,帶著一只狐貍臉的青銅面具,渾身上下披著緊身的盔甲,雙手放在胸前,手中合著一只紫金的盒子。
我掃視了這具盔甲尸好幾遍,總覺得哪里有個地方讓我覺的不舒服,仔細一看,才發現透過青銅面具的眼洞看,里面的尸體的眼睛竟然是睜開的,那兩只青色的眼珠子正冷冷的盯著我。
那眼神真的讓人寒毛直豎,我也直勾勾盯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好,我現在像是臘腸一樣被掛在這里,要跑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祈禱,一邊盡量想辦法爭脫。
不過掛了十五分鐘,那盔甲尸也沒有什么動作,連眼珠子也沒有動一下,我不由懷疑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那詭異的眼神就這樣盯著你,就算是神仙也會覺得不舒服。
我不去看他,心想得快點想個辦法下去。老是這樣頭倒掛著,腦子也快充血充爆了。
我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抬頭,發現身上那個慘啊,幾乎全部都是淤傷,我的腳被一跟藤蔓纏住,再轉頭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只要是我目力能及的地方。
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根本看不到頭,那絕對不是說幾十具幾百具尸體可以形成的情景,我估計總有上萬的數目,這些尸體隨風搖曳,看上去像很多骨頭做成的風鈴,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里面有人的也有動物的,大部分已經完全干化,還有少數的一些也腐敗的非常厲害,空氣中不時傳來一股惡臭。
而大大小小的尸蹩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的擠在這些尸體上啃食。我不由慶幸,之前特地從潘子那里弄來了一些悶油瓶子的血涂在身上,看樣子還真的管用。雖然這樣做有點缺德,不過缺德總比缺胳臂少腿好。
我這時候想起胖子和我一樣,也被那鬼手藤抓住了腿,不由替他擔心,但是往外看又都是藤蔓,什么都看不到。
身上摸來摸去,只摸到一只數碼相機又沒有什么東西好用,正懊惱著,突然腳上的藤蔓一松,我整個人往下一沉,幾乎以為要掉下去了,忙雙手向下,護住頭部,沒想到它只松了一下,又停住了
我睜眼一看,我的臉幾乎就貼在那女尸的臉上,再往下一點就要嘴對嘴了,嚇的我忙縮起嘴巴,盡量縮起脖子,就在這個時候,我眼睛一瞄,突然看到她邊上盔甲尸腰部有一把小配刀,不由大喜。
心說:“這位仙女,我現在形式所逼,問你朋友借把小刀,他總不會介意吧?”想著,我扭動腰部,竭力朝那配刀伸出手去,蕩了有兩三下,我突然發力,一下子抓住了刀柄,用力一抽,沒想到那刀這么緊,我不單沒抽出來,反而把那盔甲尸的腰帶整個扯了下來。
我一看,槽了,怎么把人家褲腰帶扯了,這樣還不和我翻臉?”忙用雙腿夾住刀鞘,用力一拔,把刀拔了出來,可呆了有半餉,也不見有舌頭伸出來,心說總算運氣還不錯。
碰到了個通情答禮的主,就慢慢抬起頭,想溜,頭才抬了一半,突然一陣香風,那女尸的兩條胳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楞,整個人都嚇的僵硬了。
這個時候邊上的那具尸體也發出了咯噔了一聲,我一聽不妙,心里直叫:“老兄,現在是你老婆不讓我走,不是我輕薄她,你不要搞錯啊!”。
轉頭一看,原來是我剛才扯了下了他的腰帶,他相連處的一塊甲片掉了下來,不由松了口氣。
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搭著我是這具女尸而不是隔壁這個怪物,要不然我肯定已經尿褲子了。
就這樣僵持十幾秒,看她沒進一步的動作,我不由想偷偷的從她胳臂下面把頭鉆出去。可是剛一動彈,她的手也跟著我的脖子移動。
我往前她也往前,我往后她也往后,我心一橫,猛一抬脖子,心說,我干脆就掙脫你,然后一個打滾開溜,結果沒想到她的手拉的這么緊,我一個抬頭,竟然把她拉的坐了起來。而且一震動,那女尸的嘴張了開來,露出了她含在嘴里的一個東西。
我低頭一看,那應該是一把鑲嵌著珠子的銅制鑰匙,那顆珠子墨綠墨綠的,應該不一般,我也看不太出來是什么成份,只知道古人有時候把珠子放到人嘴里防腐,若是我把這鑰匙拿出來,說不定眼前這具千年美尸。
就回瞬間變成一個木乃伊,那種恐怖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冒險去做的。然而,現在這個情況也太尷尬了,我總不能背著這具尸體跑路.
正在猶豫不絕,突然聽到人的叫喊聲由遠而近,我一抬頭,看到一個人狂叫著連撞了七八根樹枝,被一條藤蔓拉到我的頭頂上掛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那死胖子,看樣子他也終于支持不住,重蹈了我的覆轍。
而且傷的好象比我還厲害。幸好他沒撞到頭,掛在那里還直罵:“媽的,想不到這*粗的樹叉叉力氣還真大!”然后他就看到我了,一看我就一呆“小同志,在花姑娘的干活?”
我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也不敢大聲說話,一邊做了個手勢道“這個是死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胖子啊了一聲,在半空中扭動了一下屁股,說:“那也得把我放下來啊!”我把手里那配刀往上一扔,他一把接住,馬上就翻身上去割那藤蔓,一開始我還沒有意識到,后來突然想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剛想叫胖子等一下,胖子已經怪叫了一聲落了下來,正趴在那盔甲尸身上,竟然把那盔甲尸的面具撞掉了,我剛想看探頭過去看,胖子一把轉過身,對我大叫:
“千萬別看,這是只青眼狐貍!“可惜他叫的他太晚了,我一閃間已經看到那面具下的臉,只一眼,就讓我頭嗡的一聲,嚇的皮的炸了起來,結巴到:“這哪里是人啊!!“
那面具下面,是一張白慘慘的臉,如果你仔細去看,還能依稀分辨出人的五官,這個人整顆人頭上都沒有毛發,沒有眉毛和胡子,臉孔非常的削尖的,已經有點畸形的程度,。
他的眼睛幾乎只是一條長長的縫,兩只青色的眼珠在兩條縫里發著寒光,其他的五官幾乎都無法分辨了,我可以這么說,如果只咋一看,這張臉非常像一只正在獰笑的人面狐貍,特別是他的兩個青色的眼珠子,看上去更加的詭異,說實話,一般的尸體我真都還能撐,可是這一具我真的不敢用正眼去看他,太嚇人了。
如果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下看到,恐怕會把人嚇死。胖子也嚇的夠嗆,一個翻身翻下玉臺,駭然道:“真想不到!魯殤王竟然長的這個德行。”
“這真的是魯殤王嗎?”我問“怎么看上去像,,,像只狐貍?”
胖子的眼睛在這盔甲尸體上瞄來瞄去,說:“我一個朋友和我說過,這叫青眼狐尸,很久以前,有一個人倒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墓,打開棺槨后發現里面的尸身上竟然躺著只青眼狐貍,狐貍是有妖性的東西,尸體上躺著狐貍,十分的不妙,本來應該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可是那個摸金的道行未夠,心有不甘,竟然偷偷留了一只玉烏龜下來。
若干年后,他金盆洗手回鄉娶了老婆,后來他老婆十月懷胎,那穩婆給老婆接生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暈了過去,那人沖進去一看,原來他老婆生的孩兒,長著一對青色的眼睛。那摸金校一開始并未察覺到是那只狐貍在作祟,只以為孩子得了怪病,四處求醫,
誰知道那孩子的病不僅沒好,反而毛發都逐漸掉光了,臉也長的越來越像狐貍。這個時候那摸金校才發覺梗概,于是長途跋涉,回到了那個古墓里,將那只玉烏龜放了回去,自此以后那孩子的病才不在惡化,但是那狐貍樣的怪臉,卻怎么也變不回去了。”
他戛戛嘴,有說,“不過這青眼狐尸十分的邪門,聽說看一眼,就會給他傳染,臉就會慢慢也和他變的一樣。你剛才看了沒有?“
我雖然不是十分相信,但聽到會變成這個怪物,不由也打了個寒戰,罵道:“別胡說,變不變是以后的事情,你先幫我弄出來再說!“
胖子一想也是,現在這個情況,再譏譏歪歪就真不是個東西了,忙過來幫我掰那個女尸的手,他憋住了力氣使了好幾次勁,可以那手就像鐵做的一樣,根本紋絲不動。
他狠命扯了兩下,累的直喘氣,看我緊張的眼神,安慰我說:“別擔心,你胖爺有的是手段,實在不行我就把她手給砍下來。”
我急忙大叫:“不行,萬一這尸體里有尸毒怎么辦,萬萬不可。而且我和人家又沒什么仇恨,一上來先斷別人一只手,太不厚道了。”
胖子撓了撓頭,也沒轍了,他對我說:“一般來說尸體死而不僵,肯定是有心愿未了,你替她了了心愿,她自然就會放你走了。你不如想一下,剛才她勾你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我稍微一回憶就想起來了,剛才我起身的時候,她嘴巴突然張開,里面好象有一個東西,看形狀好象是一把鑰匙,難道就是這個?想到這里,就小心翼翼的把女尸的頭扶正,輕聲說了句:“得罪了。”
然后一壓她的兩腮,那女尸杏口微張,我馬上看到她舌頭下面那把鑲嵌著碧綠珠子的鑰匙。
胖子驚奇的叫道:“靠,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她肯定是想你把那鑰匙拿出來,你想她嘴巴這么小,含了把鑰匙多難受。”
我緊張道:“萬一她一口咬下來怎么辦?”。
胖子不耐煩了,說道“你看看你,現在混身上下都是破綻,她咬你哪里不好,非要咬你的手?”
我一想也對,于是心一橫,心說大不了少兩根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氣,叉起兩根手指就顫抖著往她嘴里伸去,就在幾乎碰到她嘴唇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在我耳朵邊說到:“住手。”
我一呆,心說,好熟悉啊,這聲音不是三叔的嗎?他不是還在懸崖上嘛,怎么這個聲音好象就在附近,忙轉頭去找他,卻發現四周除了胖子并沒有其他人,不由納悶,突然又聽那三叔說道:“你手上有血氣,一入尸嘴馬上就會起尸,千萬不要亂來”。
我四處想找那聲音的來源,最后發現那聲音竟然來自這玉臺的底下,可以這玉臺顏色濃郁,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慌忙問到“三叔,你在這玉臺下面?”
三叔說,“我以后再和你解釋,你按照我的方法,將那女尸的的頭低下,用大拇指頂住她的喉嚨,然后拍她的后腦一下。
記住,一定要頂住她的喉嚨不然那鑰匙會被她吞進去!”我答應了一聲,照著他的話,一頂那女尸體的喉嚨,然后輕輕一拍,一把鑰匙就從她嘴里掉了出來。那鑰匙剛掉到玉臺上,我就覺得肩膀一松,那女尸雙臂就垂了下來,尸身躺倒在玉石臺上。
我長出一口氣,心說終于解放了,就聽三叔又在下面說:“大侄子,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個胖子?”
我抬頭看了眼胖子,他已經拿起掉下的鑰匙,正在仔細的研究,點頭說“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問了一句:“你看看他有沒有影子。“
我一聽不由一楞,也沒領會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條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腳下一眼,只見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頭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不由有點疑惑,說:“我現在看不清楚。”
三叔的聽上去非常緊張,對我說:“你聽著,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剛剛來這個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個胖子的尸體,你千萬要小心,你眼前的這個胖子,恐怕不是人。”
我看一眼胖子,見他臉夾紅潤,那神態和動作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鬼,不由納悶:“三叔,你會不會看錯了?”
三叔說道:“不會,那肯定是他,我不會看錯的,估計也是上一批盜墓者里的一個,他剛才肯定在慫恿你把手那到那女尸的嘴里吧?那就是在害你!”
我頓時覺得害怕,問:“照你怎么說,我眼前的這個胖子,是只鬼?”
三叔說道:“是,無論他說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你現在快找找身邊有什么避邪的東西。”
這個時候胖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非常的詭異,好象非常的怨毒一樣,不由馬上相信了一半,忙東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尸體的腰帶,上面還連了那配刀的刀鞘,我想古人一搬都會在自己飾帶上刻下鎮鬼的文字,忙拿起來。
雖然那腰帶上的字經很淡了,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的確是魯國的文字,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魯殤王嗎?那邊上這具女尸又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夫人?
我剎那間想過,眼睛也沒有閑著,已經把腰帶掃了一遍,這些文字雖然大部分我都不能看懂,但上面有用金粉描的“陰西寶帝”,還十分好認,的確是鎮鬼的咒文。我心中一喜。
這個時候,我想了一件事情,問三叔道:“奇怪,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么能看到我們?”
三叔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下面看上來,都看的很清楚,好象是塊透明的玻璃一樣。我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你要從那女尸體嘴里取那鑰匙,才叫住你,幸虧你能聽見我說話,不然你要把那手放進去,就糟糕了,”
我愈加納悶了,總覺得有問題,心說:這玉床又不寬,上面兩具尸體并排放的非常緊,而這里的月光又不是特別的明亮,想要在這種光線程度下,透過兩具并列的尸體,看的這么清楚,似乎有點不可能。
我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見他還在研究那個鑰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聽不懂我講的杭州話,必然也會插嘴,絕對不可能在那里呆呆的看一把鑰匙,看這么久的時間。
我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剛想試探他一句,沒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應竟然這么大,他突然怒目圓睜,大叫一聲:“你小子他媽的原來一直在騙我!”說完舉起他手里的配刀就捅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往后連退了好幾步,大叫:“你干什么!”
他兩只眼睛通紅,根本不聽我說,沖過來又是一刀,那胖子動作頗犀利,我一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給他刺傷,忙轉頭就跑下那石階,胖子大叫一聲:“我叫你跑!”拼了命的追過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象我殺了他老爸一樣。
我順著那石道拼命的跑,那胖子看上去體形臃腫,卻跑的飛快,我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盡頭的那個石祭臺了,再后面就是滿地的藤蔓,要是踩進去估計又得給掛蠟腸。
心里急。心說難道他真的是個惡鬼,想拉我墊背,可是那有惡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這里,前面幾乎已經沒路了,我一個剎車,然后就把手里的腰帶當鞭子抽了過去,那胖子一個閃身,我沖上一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說這世界敢咬鬼的我還是第一個,他痛的大叫,刀掉落到地上,我飛起一腳將那刀提到石廊外面.
這樣一下,我已經露出了破綻,胖子一把我按在地上,說到:“媽的老子掐死你!”就猛的卡住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一下,一把用腰帶勒住他的脖子,心說你狠我也不善,媽的和你拼了!
我勒著他,他掐著我。那互掐的關鍵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對方掐死,我一看胖子根本沒留手,掐的我幾乎舌頭都吐了出來。
忙也使上老勁,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氣,沒想到,這腰帶看上去保存的還可以,結果質量差成這樣,一用力氣,啪一聲,竟然斷了。
那腰帶是牛皮做的,上面有小鱗片一樣的銅甲,那牛皮一斷,那些銅甲天女散花一樣掉在我臉上,快刻著“陰西寶帝”
的甲片就掉進我張開的嘴巴里,我突然覺得一股苦澀的液體瞬間流進了我的喉嚨里,我想起那甲片是尸體上的,惡心的猛然一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陣迷蒙,好象掉到一團黑色霧氣里一樣。
我十分迷惑,心想難道這么快我已經被被胖子掐死了?只覺的嘴巴里的苦味越來越濃,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清晰,然后猛然一驚醒。
突然發現自己被胖壓在那玉床上,他眼睛發青,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而那女尸嘴巴里的鑰匙也沒有掉出來,雙手還是緊緊勾著我肩膀,場面極端混亂!
我這才醒悟,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轉頭看邊上那具青眼狐尸,他面具還在地上,兩只細縫里的眼珠,已經轉到我們這一邊,直直的盯著我們看。
我心說不好,難怪剛才胖子叫我不要看,這青眼狐尸的眼睛竟然這么邪門,那胖子力氣這么大,這一下我就算清醒了,也要被他掐死,忙一摸嘴巴,發現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經全部都融化了。
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紫金盒子,也沒想那么多,拼命伸過手去,拿起來朝那胖子的腦袋上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