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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符號

  • 執念盜筆
  • 兜楠
  • 19964字
  • 2020-08-13 08:42:53

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們還用猜嗎?這肯定是給我們引路的啊?”

我搖頭道:“我以前也這么想,但是現在就非也,如果真是為了我們留的,至少該寫我們看的懂的符號,雕刻這些符號的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澀,現在看來目的并不是幫助我們,我們可能只是撿了個便宜,這符號是給別人看的。”

有根據,實際情況就無法猜了。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這個現在猜也沒用。”

潘子道:“對!所以說了這么多,也沒有實際作用,我看,既然這符號不是留給咱們看的,咱們就當沒看到這標記,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三爺,符號不是三爺刻的,也就是說三爺不一定是走的這一條道,跟著走就算走得再順也沒有。我們走我們自己的,以前倒過不少斗了,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我就不信咱們連探個墓道都擺不平。”

這論調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點頭同意,對我們道:“老潘,這句像是人話了,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和小吳走那一邊,我和小順子走這一邊,咱們看看誰的彩頭亮,反正是直路,如果走到底發現不對,折回來就是了,另一對走對的,就在槨殿外等其他。在這里猶豫,也不是辦法。”

我感覺這樣不妥當,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只怕這主墓道不是這么好走,你看地下的四尺石板,這種墓道很可能裝著流矢和翻板的機關,別是兩隊走到最后,都死在墓道里,咱們一分開就永別了。”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這么說,你就不該來,你吃飽了空,下這兒來干什么,既然下了地宮了,這點兒破事就不該怕。”

我心說這是我想來的嘛,老子的志愿一直是當一個腰纏萬貫的小市民,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么運,犯的盡是粽子,現在我倒是已經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讓我小心,這叫什么事兒。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對胖子道:“不,小三爺說的對,就說一個理由,阿寧馬隊里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們不防范著粽子,也要防范人,兩把槍的火力總比一把強,而且萬一一隊人出去就消失了,沒回來,那另一隊怎么辦?咱們還是在一起好,有個照映。”

一直沒說話的順子也表態:“不管怎么樣,我必須把吳老板送到,我肯定得跟著他。”

胖子舉手向我們三個投降:“你們兩個這是搞個人崇拜啊,他娘的孤立我一個啊,算我倒霉,那你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大不了一起死。”

潘子道:“我們就先走這個刻了記號的方向,如果不對,再回頭,事事小心就對了。”

我們點頭答應,我心里明白的很,反正事以至此,我們在這里討論的再好也無用,現在走哪邊,怎么走,全要靠運氣了。

于是起身,潘子扯出類似于盲人棒的折疊探路棍,一邊敲著地面,我們就向刻了符號的那個方向走去。

一路走的是極其小心,我其實心中已經非常厭煩這一種走路都不得安寧的地方,但是有沒有辦法,既然來到這里了,總不能少了這一步驟,否則之前的千辛萬苦,不就白費了。

這個墓室比剛才看到的葬酒室,高度和寬度都差了將近十倍,四根滿是浮雕的巨形廊柱立在墓室的四格角落里,墓室的地面上到處堆著很多東西,冷煙火一亮,我們就發現那是小山一樣的金銀器皿,寶石琉璃,珍珠美玉,我們的手電照上去,流光溢彩,簡直讓人不能正視。

“我的爺爺——”胖子眼睛瞪的比牛還大,臉都扭曲了。

我也驚的夠嗆,幾乎站立不住,潘子喃喃道:“我說什么來著,女真的國庫,南宋的歲供,我他娘的沒說錯吧。”涉足這一行這么久,見到的都是破銅爛鐵,我以為這一次也逃不過宿命,沒想這小小的邊荒弱國的皇陵內,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寶貝,難道真的如潘子所說,大金滅國之后的寶貝,全都給屯到這里來了,那就是不是發財的問題,這里的東西,隨便拿幾樣出去,就可以吃一輩子了。

胖子想滾到金銀器堆里去了,我都有上去滾滾的沖動,但是心中還有一絲理智,拉住胖子讓他不要得意忘形,很多墓葬的的金器上都噴著劇毒,滾到里面去被毒死,太傻了,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卻沒拉住潘子,他已經沖進金器堆里,抓起了一大把金器,目瞪口呆的看著,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臉都是金色的了,渾身都在發抖。接著他松開手,那些東西就從他的手指縫里摔落下去,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我看潘子抓了幾把也安然無恙,知道金器并沒有毒,一下放寬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了一把,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幾乎讓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我不知道是誰說的,人類對于黃金的喜愛,已經寫入了基因中,變成了與生俱來的,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娘的說對了。

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忘記了,我們一下跑到這一堆里,捧起一堆東西來,又跑到那一堆里,拿出一只鑲滿寶石的頭箍仔細的看,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極品,只要有一件,放到博物館里就是鎮館之寶,現在這里卻有這么多,隨便拿,隨便的踩,都不覺得可惜。

胖子在一邊已經開始往他的包里裝東西了,他把他的裝備都倒了出來,什么都不要了,用力往包里塞,塞滿了,又覺得不對,全部倒出來,又去塞其他的東西,一邊裝一邊還一邊放出毫無意義的聲音。

但是很快我們都發現,無論怎么裝,都帶不走這寶藏的萬一,撞了這些,馬上又會發現更好更珍貴的東西出現在他下面,裝了那更珍貴,又發現從來沒見過的真品。一下子簡直無從下手。

瘋狂了很久,知道我們筋疲力盡,人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我才感到不對勁,何以進來之后就,沒有沒有聽到順子的聲音。

我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從珠寶堆里站了起來,用手電四處照,看到順子正站在一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

我走過去,問他在干什么,看到這些黃金不興奮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電順著他的手電照去,發現在幾堆金器的中間,無數財寶圍繞的地方,里面竟然蜷縮著幾個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我頓時就嚇了一跳,剛才的興奮突然就消失了,起一聲雞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順子都呆立在了那里,以為我們又發現了什么寶貝,飛奔過來一看,卻是幾只粽子,不由也吃驚不少。

我們走下金器堆中的那個凹陷,反手握住手電,仔細照了照,發現確實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尸體的皮膚冰凍脫水成了橘皮狀,只是奇怪的,這幾個人穿的,竟然是腐爛的呢子大衣,是現代人的衣服,身邊還有幾只爛的不成樣子的老式行軍包。

胖子奇怪道:“怎么回事情?這些是什么人?咱們的同行?”

我搖頭,帶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這種裝扮,應該是在80到90年代比較流行的衣服,現在東北的農村大概四五十歲的人也會穿,我們在營山村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半大老頭。看腐爛的程度,這些人也應該在這里死了五到二十年了。

潘子問:“會不會是長白山的采藥人或者獵戶,誤進到這里,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開一具尸體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尸,又看了看女尸的耳朵,上面掛著老式的耳環,手上還有手表,早就銹停了“你看,這是梅花表,老款式,當時就算市場級別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這女的是來頭不小,不像是農村里的人。”

“那會不會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游客?”潘子又問,“我們一路跟過來的記號,是他們刻的?”

我搖頭,記號是他們刻的是不可能,因為那記號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過,肯定是相關的人刻的,不是阿寧他們,就是悶油瓶,說是迷路游客倒有可能是,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到這種地方來?地宮墓道,沒有相當的膽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過如果這女人有點來頭,比如說是什么領導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點聯系,失蹤了說不定會在當地影響很大,順子年級不小,當時可能會聽到,就想轉頭問他,五到二十年間,他們這里有沒有出過什么比較轟動的失蹤事故。

轉頭一看,順子卻沒有跟著我們跑下來,還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說奇怪,難道順子也像胖子一樣中了尸胎的舌頭了,又沒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東西啊,我看他竟然還有點發抖,就感覺到不對。

胖子對他道:“怎么了,怕死人啊?剛才怎么沒見你怕啊。”

順子不理胖子,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來,來到其中一具尸體之前,蹲了下來,我發現他緊張的幾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胖子還想去拍他,我攔住胖子,對他擺了擺手,胖子輕聲問我:“他怎么了?中邪了?”

我搖了搖頭,這幾具尸體,如果我猜的沒錯,可能就是順子和我提起的,他父親十年前帶入長白山的隊伍,而順子現在看著的那具尸體,有可能就是他的父親了,所以他才會出現如此緊張的舉動。

想不到,真的給他料中,跟著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他父親的遺體……

可是,這是巧合還是什么?十年的隊伍,是誤入了這里?還是有著其他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呢?

順子最后并沒有哭,激動了片刻后,人也放松了下來,恭敬的給他的父親整理了頭發,但是尸體已經嚴重脫水了,頭發一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他父親也變成葛優的樣子了。我知道這小子心里肯定還是不好受的,也許他十年內還有著父親還活著的僥幸,現在僥幸破滅,人可以說輕松了,也可以說絕望了。

胖子和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看的莫名其妙,直冒冷汗,我就簡單把我猜的事情和胖子潘子說了,相信我也沒猜錯。

胖子聽了也流眼淚,說:“順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人嘛總要往好的方面想,十年后父子還能重逢,老天也算照顧你的了,你看開點。”

胖子一哭潘子眼眶也濕了,說好了好了,你們都還有老爹,我老爹的面都沒見到過,三爺一直像我爹一樣,現在也是生死未明。

我忙道:“你們有病啊,順子都沒哭你們兩個湊什么熱鬧,快看看他們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我們去翻找這些人的背包,背包里還什么東西都有,翻出來像腐爛的松夸夸的小說,筆記本,鉛筆,牛津繩索,行軍帳篷,老式手電,老版瑞士軍刀(竟然還能用),韓中辭典1986年版的,泡泡糖,老式打火機,酒葫,口紅,衛生帶,醫藥盒子包括紗布,酒精棉花和幾種藥酒,軍用指南針等等等等。

小說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老書了,我都不敢去翻,一翻肯定就散架了,筆記本也都是老時候的工作筆記,我小學的時候見過老爹用過,一共有三本,翻開來一看,都是記錄了一些賬和電話號碼,當時的筆記也就是這些功能。此外,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他們的身份,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人帶了身份證。

我們把這些東西全部擺成一列,幾乎設備齊全,雖然沒我們的先進,但是要出去應該不成問題,再險惡的環境,這些裝備也可以應付個大不離了。

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無論怎么樣,在有能力離開的前提下,這些人要死,也應該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應該是坐在這里,似乎是等死一樣的,難道是舍不得這里的寶貝?這更不可能。

我們都在琢磨,聽胖子這么問,又仔細看了看那些東西,但是在我的概念里,我感覺所有不可缺的東西都在了,實在想不出缺了什么,問他道:“少了什么?”

胖子道:“食物!沒有食物!所有人的包里都沒有食物。”

他一說,我們頓時就一個激靈,再看向這一排東西,果然,全部都是裝備,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充饑的東西。

我奇怪道:“真的沒有食物,這說明這些人不是因為意外死的,如果因為意外死亡,可能不會這么巧,所有人都沒有食物,不對啊,那他們難道是……吃光了食物,在這里餓死的?”

會不會是這樣?”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時候,潘子問順子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親帶的探險隊是幾個人?”

“好像只有七個人,我母親說,但是這只是她看到的,實際有幾個人她也不知道,反正我父親臨走,是和七個人一起出發的。”

“那這里有……1,2,3,4,5,6,6具尸體,還有至少兩個人不見了。”潘子道:“這些人死在這里,會不會是那兩個人見財起義,把人殺了,有兩個人跑了。”

我搖頭表示否定,這些人一點也沒有打斗的跡象,看臨死時候的動作和表情,是蜷縮在一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最讓我感覺到不妥當,一定要弄清他們死因的是,尸體的的表情,十分的統一,無一不透露出一種深切的絕望,似乎陷入到了一個毫無希望的境地之中。

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什么名堂來,胖子他們就按捺不住了,又想開始去搗鼓那些金器,我這一次很冷靜把他們都攔住了,說這幾個死人死在金器堆里,我實在感覺放不下,我們先不要動了,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我一說他們才醒悟過來,一下子胖子就想到了什么,道:“我還真暈了,忘了來這里干什么了,那記號引我們到這里來,門也給炸開了,但是里面只是一個藏寶室?沒有棺槨,我看那個記號的意思也知道了,就是有明器的意思,記號肯定是阿寧他們留的,以便他們的第二梯隊來運寶貝。”

我道:“門倒可能是這幾具尸體炸的,不過這里只是一個放陪葬品的墓室,那棺槨肯定不在這里,我們要向相反的方向走。”

雖然不合情理,我一直以為這條墓道是主墓道,一邊是墓門,一邊是地宮中心,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難道這一條仍舊不是主墓道?那這地宮到底有多大啊?別是迷宮一樣,一想倒是想起哪些記號,難道真的是因為地宮太復雜,他們才留下這些記號的?

“那這些東西怎么辦?我還想拿點回去送給小可愛。”胖子有點舍不得。

我道:“我妹妹對這些不敢興趣,你隨便拿一樣走就足夠你過半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不用太貪心。以后也不是不能回來。”

胖子看到那幾句尸體之后,顯然心中也范著嘀咕,但是什么不帶走又不可能,于是挑了幾樣小樣的金器揣到兜里,順子堅持要把他父親的尸體帶出去,用背包袋子把尸體背到了身上,尸體已經脫水,沒有什么份量,也不難背。

我們最后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金山瑪瑙堆,狠了狠心,又魚貫走出了墓門下的炸口。

才一出墓門,我就又聽到胖子“恩”了一聲,我心里早就有點預感,忙打起手電四處一照,不由就一聲白毛汗。

外面墓道上的壁畫,竟然和剛才走的時候不同了,不知道何時,紅色的壁畫全部變成了一個個黑色的,腦袋奇大的人的影子。

順子和潘子看的瞠目結舌,自言自語道:“我操,怎么回事情?走錯門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經驗了,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這墓道移位了,我們在墓室里面的時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條新的墓道移動到了這里。”

“這樣都能做到?”潘子張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說何止這些,在汪藏海設計的墓穴中,發生什么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里有點害怕,但是又有點安心,因為墓道一改變,我就突然明白為什么那順子的父親和另外幾具干尸會活活困死在了黃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曉汪藏海的計策,那這里詭異的墓室墓道變化,足可以把人逼瘋,我們在海底墓中就幾乎給騙的喪失了理智,但是一旦我們知道了這里墓道突然變化的原理,這就一點也不可怕了。

這墓道一變化,我們來時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雖然不知道這條新的墓道盡頭是什么,但是如果我們留在這里不走,那下場必然就和那幾具尸體一樣了。

總之這條新出現的墓道,我們必須要走一走,然后想想辦法,實在出不去,就如胖子說的,可以先確定一個方位,然后一步一步炸出去,我們現在有了炸藥,腰板就硬了很多。

說著我就帶頭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們緊跟其后,一下子我就感覺到不對,這四周的壁畫太寒人了,這么多大頭影子,簡直就好像四周站慢了這樣的東西一樣,讓人極度不舒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這秘道的盡頭就是有這么一個東西,它的影子照到墻上的時候,我們肯定發現不了。

不過走也走進來了,再退回去太丟臉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面,盡量不去想這些東西,很快,身后的墓門就看不到了,我們走到了兩頭不著邊的地方。

身后的潘子邊走邊問順子父親的和探險隊的事情,順子和他講了一些,潘子就對我們說:“剛才我們一路過來,所有的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的,是最新的技術,說明他們不是順著我們進來的路線進來的,看來這里肯定有不止一條路出去。”

我道:“肯定的,你看阿寧他們走的這么快,他們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們先到就知道了,我們還是輸在情報太少上。”

只不過不知道阿寧他們現在到哪里去了,他們應該也到過剛才的那個藏寶室,是不是也出來碰到了墓道移動,是不是和我們進的墓道一樣,更加,三叔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心里實在沒底,我們已經按照三叔的暗號來到了地宮之內了,他沒有后續的暗號給我們,看樣子進入地宮之后,他可能也是沒頭蒼蠅了。

邊說邊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照向前面的手電光出現了反光,證明墓道的盡頭到了,我們不由都緊張起來,馬上安靜下來,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的走過去,很快,墓道的盡頭又出現了一道玉門。

出門剛出現的時候,我猛然就給震了一下,因為這道玉門和剛才那道實在是一摸一樣,隨即一想,古墓中的門大部分都是一個工匠負責的,當然會很想象。門的石料質地還是很好,門下方也有一個破洞,也是給人炸出來的。

看樣子還是有人來過了,那就好,不管是誰來過,對我們都是好事情,至少證明沒有機關陷空。

我們再一次魚貫而入,因為沒多少冷煙火了,這一次胖子沒舍得點冷煙火,而是打起了幾只火折子。我們四處一看,不由一愣。

幾個人的臉色都是鐵青的,我們四處去看,越看就越確定,地上到處還有我們的腳印,這里的確就是剛才我們發現順子父親的那間墓室,只不過奇怪的是,我們怎么走回來的?

墓道是筆直的,我們走的時候,沒有轉一個彎,四個人一條尸,都可以證明,按照道理,絕對不會走了二十分鐘,卻回到了原點。這簡直太匪夷所思,簡直是鬼打墻嘛。

胖子有點犯嘀咕,看了看來時候的墓道口,道:“難道我們走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了回頭路了?他娘的這邪門啊。”

潘子道:“不會吧,要是走了回頭路,咱們四個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記憶里面一直就是筆直走,這墓道又不長,也沒有叉路,沒有理由記錯啊。”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墻了,順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們開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咱們在辦正事呢。”

順子給胖子氣的夠嗆:“你少胡說。”

幾個人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唉聲嘆氣,我讓他人省點力氣,其實這樣盲目的試驗,反而會導致思維的中斷。接著事情又回到我睡覺前,我們又開始毫無意義的討論起來。

討論中總是有人睡過去,但是好在一個人睡覺,其他幾個人都能繼續思考,就這樣,我們東一個想法,西一個想法,提出來,然后否決掉,一開始說法還很多,后來幾個人話就越來越少。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六七個小時,我們的肚子又開始叫起來。

最后胖子點起一只煙,想了想,對我們道:“不行,咱們這么零散的想辦法是很浪費時間的,我們不如這樣,我們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寫出來,然后歸納成幾條,只后直接把這條驗證,不就行了。”

我點點頭,其實說到最后很多的問題我們都在重復的討論,幾個人都進入到一種混亂狀態了。

他在金器鋪滿的地面上整理湖一塊石頭面,然后寫下來幾個數字,1,2,3,4。說:“我們想想我們現在有幾種假設,你們都回憶一下,不要具體的,要大概的方向就行了。”

潘子就道:“最有可能就是有機關。”

胖子在一那個地方寫了機關,然后順子就說道:“你的想法,可能有東西在影響我們的感覺,比如說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讓我們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回來。”

胖子對他道:“不用說這么詳細。”接著在2的后面寫了錯覺。然后看向我。

我道:“要說理論上,也有可能是空間折疊。”

“你這個不可能,太玄乎了。”潘子道。

胖子道:“不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就承認,我們只是列一個備忘錄而已。”說著也寫了上去,在3后面寫了空間折疊。然后自己說:“也可能是有鬼。”說著寫了個4,有鬼。

“你這樣寫出來有什么意義?”潘子不理解的問。

胖子道:“你們念的書多,不懂,老子讀書少,凡事情都他娘的必須用筆寫下來,但是這樣有個好處,比如說有幾件事情,你可以一起做,你事先一理就能知道,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咱們不是只有兩天了嗎?還是得省點,對了,還有5嗎?誰還有五?”

我看了看這四點,這確實已經是包括量子力學到玄學到心里學到工程學四大學科都齊了,第五點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我們剛才的討論,其實也只是討論一和二,三和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胖子看我們都沒反應,道:“好,咱們先來驗證第一點和第二點,這兩點正好就可以一起處理。”

“你用什么辦法驗證?”我奇怪道。

事實上我們能做的試驗大部分都做了,但是因為墓道過長的關系,很多試驗其實都沒有用處。

胖子突然笑了笑:“其實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要證明到底是一還是二影響我們,估計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證明不是還有是辦法的,你看好吧。”

現在想想,當時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幾個字,又用唇語來說,怕那鬼聽到,說明自己的神經已經給折磨成什么樣子了也不知道了,要是平時,或者壓力再小一點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這其實也是必然的,我們幾個花了多少時間,經歷了多少事情,才到達這一步,卻陷入這種沒有原因可找的絕境,且不說前路漫漫,且不說怎么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經使的我們思維堵塞,很多問題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事后去想的時候,其實還能想出很多辦法出來,比如說拿著指北針,看著指數的變化去走那條墓道,只要我們發生反轉的一剎那,指南針的指針就絕對會移動,等等,但是當時腦子里除了幾個固定的思維之外,簡直是一片空白。以致于竟然會把可能性指到鬼打墻上面來,而且當時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和荒謬,甚至有點悚然的感覺。

胖子順子他們比我還不如,此時完全給我的表情所感染,幾乎一個一個臉色發白,咽了口唾沫,胖子也用唇語說道:“你確定嗎?我早說嘛……那現在怎么辦?”

我心中當時的想法是,這條墓道的邏輯基礎是不成立的,那么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必然和邏輯無關,但是如果不是做夢的話,其他的東西都無法逃脫邏輯的束縛,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么我們周圍是什么景象就很難說了,而能夠讓四個人同時產生假象的,我認為只有“惡鬼”的力量,只有“惡鬼”才可以不講邏輯,才可以毫無破綻的把人困成這樣的地步。

這里惡鬼其實只是一個比較讓人明白的代意詞,泛指一切我們無法理解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顯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我們又變的束手無措,因為我們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無法去對付他,就算我們去罵,或者隨便用什么方法都好,都對他們一點用也沒有,這樣就變成我最討厭的情況之二,明知道問題出在我們四周,我們卻對付不了,無處著力。

當時還有一個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也不知道這種力量是什么類別的,如果是無意識的就麻煩了,他自己沒有思維,就算我們用計都沒有,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如果是冤鬼就好辦了,他能夠思考,我們就可以將他逼出來,逼他犯一些錯誤。

我和他們考慮再三,胖子就一口咬定,感覺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面前這幾具干尸中的一具,可能這里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塵俗事,還在這里游蕩,看到有人來陪,自然想作弄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具。

胖子先排除順子的父親,老爹十年不見兒子,自然不會拿兒子的命來開玩笑,那就是另外的六具。

我此時已經有點感覺自己荒唐了,不過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什么事情都要嘗試一下,于是走到尸體之前,讓他們都跪下,然后用廢指折了幾個金元寶,給他們每人燒,一邊燒我就一邊磕頭:“我是吳三省的侄子,我找我三叔有急事,你們哪位在施法,請笑納紙錢之后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趕時間,要不留下這個胖子陪你們玩,其他人放我們出去。”

胖子一聽大怒,潘子和順子馬上一人一個挾持住他,不讓他動彈,胖子大罵:“吳邪,這你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

我念完之后,四處看了看,四周一點變化都沒有,尸體也沒有變化,意識到沒用,揮手讓他們放開胖子,胖子緊張的瞪著四周,也發現什么變化也沒有,不由就冷笑:“你看,鬼大叔還是公平的,看不上你這幾個臭錢。”

我道:“也許人家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順子這時候在一邊道:“不對,咱們是不是應該怎么想,你看我父親在,就算有人對我們不利,我父親也會幫忙的,如今沒用,是不是作惡的不是這幾個人?”

如果是平時,如此幼稚的話我肯定已經笑出來了,可是現在我卻聽的一本正經,還去考慮他的可能性,考慮之后,我道:“說不定你父親已經走了,或者作惡的不止一個,他打不過。不過我也感覺可能不是這里的幾個,這些人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和我三叔關系都不錯,我想不會做惡作劇,搞這種花樣的,可能是小鬼,尸體并不在這里。”

說是這么說,可是如果真的是我說的那樣,就難辦了,因為我們看不到這鬼在哪里,說不定就趴在我們背上,我們都不知道,看不到就無從下手。想著我就嘆了口氣,問:“你們誰有什么辦法,偏方也行,能看到鬼的沒有?”

潘子道:“我聽說只要在眼睛上涂上牛的眼淚,就能看到鬼了。”

胖子打了個哈哈:“那尋找牛的任務,就托付給你了。”

“不,也許不需要牛的眼淚,也能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但是要胖子犧牲一下。”

胖子一下緊張起來,“你該不是想殺了我,讓我的靈魂去和鬼談判,我可不干,要是你們把我殺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謀,把你們整的更慘!”

這家伙倒是又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大怒,“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的摸金符用一下。”

“你想干什么?”胖子捂住胸口:“這可是真貨,弄壞了你陪的起嗎。”

“磨金符是天下最辟邪的東西,要是真貨,咱們怎么會落到如此田地,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東西是假的。”我道“快拿來給我。”。

“假的?”胖子摘下來仔細看了看:“你確定?”

“當然,這是犀牛角做的,老子是專門做這一行的,能不知道?你看,穿山甲的磨金符是越帶越黑,你自己看你的犀牛角,已經開始發綠了,我不會騙你的。”

“媽的!我說怎么這么倒霉!”胖子大怒:“那鬼兒子又他娘的晃點了我一次,難怪每次都不靈,胖爺我這次要是有命出去,不把他那鋪子給拆了,我就不姓王。”

我從胖子手里接過他的摸金符,安慰了他幾句,他又問我打算怎么用?是不是用來按在尸體的腦門上。

我道:“自古有一個傳說,叫做‘犀照通靈’,你聽說過沒有?”

胖子不解“該不是前幾年放的香港片子?”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我點頭:“只要燒了這個東西,用這個光,你就能看到鬼了。當然我也沒試驗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當時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的要命,不過牛眼淚都拿出來說了,犀照有何不可。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在胖子那5出現之前,我的想法是唯一可行的說著我拿出了無煙爐,就將摸金符放到上面焚燒了,一開始還燒不著,后來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綠色的火苗中閃爍出奇異的光亮。

我舉起這一只無煙爐,舉高讓他照亮到盡量多的地方,我們都四處轉頭,尋找四周是不是出現了什么剛才沒有的東西,在墓室中走了一圈,卻什么都沒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么。

“也許那鬼躲的遠遠的。”順子道。

“不會,傳說如果是鬼打墻,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

我們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舊什么都沒有,胖子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說傳說是不作數的,浪費我的摸金符,什么都照不出來。”

我心里嘆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胖子給我做一個禁聲的手勢,潘子也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我眼皮一跳,順著胖子的眼神抬頭一看,只見在我們的上方,墓室的頂上,隱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孩’。

的血液一下子就結冰了,幾個都呆若木雞,潘子一手條件反射就去拿槍,胖子則一點一點把手里的犀照燈舉高。

墓室的頂部極高,一般我們風燈或者無煙爐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上面,要不是燃燒犀角使得無煙爐的火光陡然發亮,我們此時抬頭看房頂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是這樣的照明還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極度模糊,猶如一只附著在墓頂上的黑色水母,在隨著“海水”波動。

一時間,我不敢肯定頭頂的這個影子是由這“犀照”照射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里,我們自己沒發現而已。因為進到墓室的時候,我們雖然極其粗略的看過頭頂,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給這里的珠光寶氣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也許當時這個“小孩”已經就懸掛在墓頂之上,只不過我們根本沒注意而已。

胖子躡手躡腳的把槍端了起來,轉頭用唇語問我們,說的極其滿:“是…不…是…就…是…這…東…西?”

我擺了擺手讓他別輕舉妄動,其實當時說是這東西在搗鬼,也沒有什么根據,說不定這黑孩子恰好是碰巧路過,在我們頭頂上休息一下,但是那種時候怎么可能還會想這些,本來無處著力的場面一下有了目標了,人早就抓狂了

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子彈對它有沒有用,如果輕舉妄動,讓他跑掉了,我們可沒第二只犀牛角來燒。

幾個人都小心翼翼站了起來,胖子把爐子到槍桿子上,一點一點頂了上去,墓室頂部也越來越亮起來。這樣十分消耗體力,胖子舉上去一點,手就開始發抖,潘子忙上去幫他。

那黑色的‘小孩’也越來越清晰起來,逐漸一個清晰的形狀出現在我們頭頂上,我看著看著,忽然就開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狀逐漸成形,‘小孩’的腦袋越來越大,慢慢整個黑色的影子變成了一個巨頭胎兒的樣子。

這…這不是我們在藏尸閣中看到的那只大頭尸胎嗎!怎么跟到這里來了?難道它一直跟著我們?

我突然就想到我們在大殿之中也遇到了鬼打墻的事情,心中突然駭然,這東西原本不就是藏在大殿下的夾層里的嗎?難道這種突破物理極限的困境,真的就是尸胎制造出來的?

胖子和潘子也認了出來,胖子咧起嘴巴,對潘子唇語緩慢道:“我…靠,看…樣…子,你…家…黑…閨…女…舍…不…得…你…走。”嘴巴動的十分夸張可笑!

子怒,唇語罵回道:“他…媽…的…你…兒…子…才…長…的…這…樣…呢!”

我對他們擺了手,指了指無煙爐,火光已經逐漸開始暗淡了,等到犀牛角燃燒殆盡,我們真的要萬劫不復了,要一次性把這東西搞定才行。

胖子點了點頭,輕輕拉上槍栓,一點一點瞄著,但是槍頭上掛了只無煙爐子,實在看著有點慌,瞄了幾次槍頭都在抖,胖子索性就開了連發。一邊的順子也端起槍來,在微弱的光線下瞄準。

我也不敢說話,就看著胖子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潘子在下面幫他托著,上面的影子逐漸又隱入了黑暗中。

我也不知道那幾十秒是怎么過來的,光線暗淡的速度之快,幾乎讓你無法調整心態,就在那尸胎一下子消失的瞬間,胖子和順子同時開火了。

就聽一連串槍聲,一共十發子彈從槍里射出,也不知道命中了幾發,頓時把那東西打的黑汁四濺,一下子摔落到地上,胖子頓時托不住爐子,爐子直摔到地上,火炭的殘渣摔了一地。

我們馬上后退了好幾步,尸胎發出一種類似于嬰兒的尖叫聲,猛撞飛了還在滾動的無煙爐,閃電一般向著墓室門后的黑暗中逃去。

“我操竟然還能跑?”胖子叫道。

“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我們還會中招!”潘子大叫。“快追!”

四個人爬起來就狂追過去,穿過墓門,幾乎是一瞬間,我們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墓道壁畫已經變成了原來的圖案,鬼打墻已經失效了!

“出來了!”胖子大喜。“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這只蝦蛄搞的鬼!”

“那鬼東西呢?”我打亮手電,頓時到尸胎停在墓道的深處,一看到我們的手電,又以驚人的速度沖入了墓道中的黑暗之中,向墓道的另一頭跑去。

我們馬上又追了上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它跑了,一但停下來,很可能就會重新回到那種境地中去,我真是死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摔倒了好幾次,才意識到是被什么東西勾到了,一邊的胖子倒是爬了起來,打起手電朝我這里一照,突然就嗯了一聲。

我借著他的手電光,看到底是什么鉤住了我的褲子,卻看到我的身后,竟然是一排水泥架的鐵絲網,橫貫了整個墓室。

卻聽到槍聲從一邊傳來,而且非常密集,不像是胖子和順子兩把槍能發出的聲音。

我爬起來,就看到一邊傳來的光線,但是光線又不強,正想走出去,跑在我后面的潘子和胖子就趕到了。

我奇怪他們怎么跑的怎么慢,胖子道順子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按原路回去了,他父親也找到了,也摸到這么多金子,根本不想再跟著我們冒險。他說他在外面的雪山上等我們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后我們還不出來,他就自己回去了。

我暗罵一聲這個沒良心的,不過他也夠了,跟著我們吃了這么多的苦頭,這時候胖子也聽到了槍聲,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我心里一個咯噔,心說這難道就是蛇眉銅魚上記載的九龍抬尸棺?盛殮萬奴王的寶匣?看樣子這幫外行觸動了什么機關,或者干脆就只是踩死了一只蚰蜒。

此時間也管不了了這么多。下面的十幾個人已經疲于應付,但是蚰蜒潮水一樣涌上來,根本就沒有用,打死一只其他的就更瘋狂。

“我們要不要幫忙?”胖子問我道。

潘子搖頭:“等他們再死掉幾個。”

胖子笑道:“你不如現在直接掃射他們,死的更快。”

我心里也很矛盾,這倒也是不是救不救的問題,問題是救了之后他們會怎么對我們,阿寧在海底墓穴中就要至我們于死地,我們命大才僥幸逃過,而我之前也救過她,不見得她買了我的面子,不過不救,看著如此多的人全部在我們眼皮底下死去,我恐怕要內疚一輩子。

另外就是救不救的了的事情,我們在上面開槍于事無補,要救他們只有用繩索將他們拉上來,但是他們現在全力掃射才勉強能夠全身而退,繩子一垂一停,下面肯定有人傷亡。

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我就看到在阿寧的隊伍中,有一個老外正背著一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面熟,我馬上拍了拍潘子,指給他,一指之下,他頓時就驚叫了一聲:“那是三叔!”

“你確定?”我也看這像,但是自己不敢確定,潘子一說我心里就更覺得像了,忙往這個人上方走近了幾步,想仔細去看。

沒想到才走了一步,我的腳就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只見剛才逃下來的那只尸胎,竟然吊在石廊的下方,正好我就這么巧,走到了它的上面,一下它的干枯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腳,用力的往下拽。

我心里大怒,心說這東西肯定就是記上仇了,老是找我們的麻煩,但是人在石廊上,我的平衡感又差,給他一拉,我的人就站不穩,頓時趴在了廊子上。

我坐在自己背包上,阿寧隊伍中的醫官幫我包扎了傷口,我手上的傷特別嚴重,縫了三針才算合了起來,這是從給尸胎從石梁上拽下來的時候割破的,我自幼雖然不是什么嬌生慣養,但是也沒有做過什么粗重活兒,所以這樣的磕磕碰碰就很容易受傷,換成潘子恐怕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醫館給我消了毒,讓我不要碰水,也不要用這手去做任何的事情了,我點了點頭謝了謝他。他就去照看別人。

從石廊上掉下來之后,阿寧他們對于我這種“出場方式”震撼到了極點,阿寧一開始竟然還沒有認出我來,(事實上我當時蓬頭垢面,她最后能認出是我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直到胖子在石梁上招呼他們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兩幫人僵立了很久,才逐漸有所反應,我走動了一下,著急想看看那人背的是不是我的三叔,可是我一動,圍著我的人突然就全部自動后退了好幾步,好像見了鬼一樣,有幾個還條件反射的又端起了槍。

胖子和潘子在橫梁上剛松了口氣,一看只好又迅速把槍端了起來,我趕緊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阿寧也忙揮了揮手,對她的手下道:“自己人,合作過,放下槍。”

直說了好幾遍,他的手下才將信將疑的把槍口放下來,但是幾個老外還是非常的緊張,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看到他們的臉上的筋都鼓的老高,顯然情緒已經受到強烈的刺激,再有一點驚嚇,這些人可能就會崩潰了,于是也不敢再有什么動作,就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

阿寧皺著眉頭,從她的表情看,顯然是不知道我們也在這里,抬頭問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胖子在上邊嘿嘿一笑:“這叫白娘子找對象,有緣的千里來相會,無緣的脫光了摟在一起還嫌對方毛糙——我說我們路過你信嗎?”

說著和潘子從石梁上跳了下來,這時候阿寧隊伍中有幾個人顯然認出了胖子,都驚訝的叫了起來,顯然胖子在這里出現,觸動了他們的某些糟糕的記憶。

胖子走到我們面前,大概是因為他和這些人合作過,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下來。

幾個神經繃緊的人這才松了口氣,放下槍上的保險咒罵,有個人還自言自語:“這下好了,在糟糕的地方碰上了糟糕的人。”

我想起第一次遇見胖子的情景,感覺這一句話還真是貼切,不由就想笑。

子瞪了那人一眼,又和其他幾個可能比較熟悉的人打了招呼,阿寧還想問他問題,我和潘子已經忍不住了,就跑去那背著人的老外哪里。翻看他背著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叔。

老外似乎對我非常顧及,我跑過去他們都遠遠走開,那背人的老外倒似乎不怕,看到我的目標是他背上的人,將人放到了地上,我上去急急地翻開他頭上的登山帽。

登山帽中,是一張十分憔悴,胡子邋遢的臉,我幾乎就沒認出來,只覺得像是三叔,仔細一看之下,我才“哎呀”了一聲,幾乎沒吼出來。

果然真的是失蹤多時的三叔,那個老賊!!!!只幾個月不見,竟然似乎老了好幾十年,頭發都斑白了,咋一看根本就無法認出來。

我真的又看到三叔了?我找到他了?要是雅兒在這里看到三叔這個模樣,她該多難過。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產生了幻覺。

三叔似乎神志不太清楚,瞇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否能看見我,但是我看到他聽到我叫的時候,突然渾身有一絲輕微的反應,干裂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再問:“大侄子?”但是隨即就沒有動靜了。

我突然就心里一酸,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涌了上來,看到這老家伙平安,我心里放下了心來,那種沒了主心骨的焦躁的感覺頓時消失了,但是,我又非常生氣,他就這么丟下我和雅兒消失幾個月,又有一股極度的憤怒涌了上來,想上去把他推倒狠揍一頓。

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臉上不知道出現了什么表情,但肯定十分好笑。

一邊的胖子不知道和阿寧在說些什么,似乎吵了起來,我也無暇顧及了,潘子看著三叔這個樣子,上去就搖了搖他好幾下,又解開他的衣服,一看我就蒙了,只見三叔的衣服里面竟然全是粘液,仔細一看,他的胸口都是爛瘡,無數的硬頭蚰蜒擠在了他的皮膚之下,顯然三叔想把他們扯出來,但是蚰蜒的尾巴一碰就斷,蚰蜒就斷在了里面,傷口也不會愈合,時間一久全部化膿了。

潘子一把就扯住邊上的老外,就要揍他。給其他人抱了起來,潘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你們他娘的對三爺做了什么!竟然把他搞成這個樣子?”

我看這那老外看到傷口的驚駭表情,知道他們肯定也是不知情,但是三叔這樣樣子也太慘了,發著抖問那老外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他怎么會這個樣子?”

“一定是你們!”潘子在一邊大怒:“老子在越南見過,那些越南猴子審問犯人就是用這一招,就是從你們美國人那里學來的,你們他娘的肯定逼問過三爺,老子殺了你們!”

其他人都圍在我們的四周了,我擺了擺手讓潘子冷靜一點,道:“和他們沒關系,如果是他們干的,他們不會不知道死蚰蜒會吸引同類而這么驚慌。”

阿寧走過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馬上招來了醫官,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三叔弄正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感覺三叔偷偷的往我的口袋里放了什么東西。

一瞬間我腦子的嗡的一聲,馬上知道了,三叔可能是清醒的,心里頓時一驚又一安,驚的是他假裝昏迷,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安的是,能做這種小動作,說明這老家伙死期還不近。用眼角一看四周,其他人都給他的傷口震到了,沒有注意到,于是不動聲色的繼續扶著他,但是用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口袋里有東西了。

三叔的眼神又渙散起來,醫館用酒精給他擦了傷口,然后用燒過的軍刀劃開皮膚,用鑷子將里面的蚰蜒夾出來,再放出膿水,因為這里太冷了,很容易結冰,我和潘子就打起無煙爐,不停的烘烤三叔。

傷口一共有十六處,有幾只蚰蜒拉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直接扔進火里燒死,最后把傷口縫合起來,潘子全神貫注的看著整個過程,我想給他打眼色都不行,我心里有心事,但是這樣的情況我突然走開,也是不妥當,心急如焚,想知道我口袋三叔到底放了什么東西,只要硬等著。

好不容易所有的問題的處理好了,醫官給他蓋上了攤子,讓他睡在一邊,潘子就問他怎么樣了,醫官嘆了口氣道:“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他是傷口的感染,我等一下給他打一針抗生素,但是他現在已經有點高燒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出去,要看他的個人意識,你們不要去吵他,讓他睡覺。”

我這才有借口將潘子拉開,這時一動才發現自己滾下來的時候也是混身是傷,竟然站不起來。

醫官給我也包扎好傷口后,就去看其他人,阿寧的隊伍大概有十六七個人,冷艷火都逐漸熄滅了,四周黑的過份,實在數不清楚,胖子又被阿寧拉在一邊不停的在說著什么,我也看不清哪里的情形。我想拉著潘子到個沒人的地方,但是潘子竟然有點懵了,只顧著坐在三叔的邊上,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心里實在惱火,關鍵時候一點忙也幫不上,只好自己想辦法避開四周的人。

我心一橫,就走到被我踩爛的尸胎尸哪里,假裝蹲下去看它,這才沒人圍上來看我。

尸胎就像一只巨大的蝦蛄,五官都給我踩的模糊了,一看我就頭皮發麻,但是也管不了這么多,掏出口袋里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張小紙條。

回頭看了看沒人在身后,我就緊張的展開一看,里面寫了幾行字,一看我就驚訝了一聲,這些字的前半部分不是三叔的筆跡,看寫字的形體,竟然好像是悶油瓶寫的,上面寫的是:

我下去了。

到此為止,你們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經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地方。

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銅魚里。

署名更是讓我吃了一驚,竟然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奇怪的符號……這果然是悶油瓶留下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再下面才是三叔非常潦草的文字,看樣子竟然是用指甲刻出來,但是還算清晰,只寫了一行。

我們離真像只有一步了,把銅魚給阿寧下面的烏老四,讓他破譯出來,沒關系,最關鍵的東西在我這里,他們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顯然三叔到了這里的時候,肯定在什么地方發現了悶油瓶的這張紙條,而且這張紙條肯定是寫給我們的,悶油瓶看來想阻止我們下去,看字條里的意思,似乎還有什么通道,他去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而三叔顯然不領情,這真是要命了,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三叔哪里還有什么關鍵的東西?悶油瓶的奇怪記號,他既然不想我們下去,那記號是留給誰的?難道是留給自己的?

太亂了,我的頭又開始疼起來,這時候,阿寧和胖子向我招呼了一聲,我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他們正在讓我過去,于是索性不想了,把紙條一折,塞回口袋里去,就走了過去。

阿寧給我遞了壺水,我喝了一口,她道:“我和王先生談了一下,我們正式準備合作,你怎么看?”

合作?我看到她緊身衣服里面的胸形,想起了在船上的事情,有點不敢正視,想起悶油瓶的警告和三叔話,一下子真不知道怎么說好。

找到了三叔,我心里其實一安,這一安中也有自私的成份在,就是可以出去了,其實我心里所想的還是自己能夠擺脫這個地方,但是正如三叔說的,我們似乎離真像非常近了,看樣子三叔自己也有謎題,如此救他出去,說不定他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如果我們能夠忘記還好,如果不行,以三叔的性格,必然還要再來一次,我能坐視不理嗎?

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道:“怎么合作法,你說說看,說實在話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慮考慮。”

她看到我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那個,在島上來不及向你們道別了,現在謝謝你,救了我,我在海里……那是有苦衷的,我沒想過要害你們。”

我想起海底墓里的事情,嘆了口氣,心說鬼才信你,點上一只煙道:“真想合作的話,就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們在海底到底要找什么東西,你們來這里又是干什么?”

胖子在一邊道:“對,大家坦蕩蕩的才好做事情。”

阿寧露除了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你三叔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嗎?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拼了命的亂跑?”

我苦笑了一聲,心說要是三叔把事情告訴了我,我才不理他的死活呢,搖了搖頭:“他沒說,我一直是個無頭蒼蠅。”

阿寧皺起繡眉看著我,看了很久,似乎發現我沒在說謊,道:“難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特別厲害的角色,一點也看不出你在撒謊的樣子,原來你的確什么都不知道。”

我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有點異樣,為什么這女人突然來找我們合作?他們這么多人,兵多糧足,我們只有三個人,何必與我們合作呢,就算是因為我能夠震退蚰蜒,大不了綁我就行了。難道——我看了看四周——他們的處境不妙,或者有什么不得以的理由嗎?、

阿寧看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也不點破,嘆了氣:“其實,我們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給老板賣命而已。”說著讓我們坐下,招呼了另外一個老外過來,阿寧給我介紹,說是這老外叫柯克,是漢學專家,專攻的就是東夏,整件事情他知道的最多,可以問他。那老外和我握了握手,道:“本來我們是嚴格的保密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聲,心說什么情況,就把問題重復了一遍。

他點頭道:“很遺憾,我們老板的目的,我無法告訴你,說實在話,我也是個領隊而已,我和阿寧只知道我們需要進入一個地方,拿出一件出來,然后就完成了,具體高層要這些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們在海底墓的目標我可以說,一共有兩個,一個是一只玉璽,你們中國人把他叫做鬼璽,聽說可以召喚陰間的軍隊,另外就是這里地宮的機構圖,可惜的是,我們都沒有弄到手,最后還是我們阿寧出馬,我們才拿回來應該的一些東西。”

“鬼璽?”我聽了幾乎就跳了起來:“你是說,魯殤王的鬼璽?在海底墓穴中?”

聽到我們說起了鬼璽,胖子也挺感興趣,也湊了過來,阿寧似乎很厭惡胖子,但也沒有辦法。

胖子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合作的態度?”

柯克卻似乎不太領阿寧的情,大笑一下,道:“你就算現在不告訴他們,你總歸還是要拿出來的,況且你現在就算有著些東西也沒有用。”

阿寧看了我們一眼,跺了一下腳,似乎很不甘心:“我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東西,真是便宜你們了。”

(我這個時候感覺非常奇怪,阿寧他們怎么這么合作,后來和三叔聊起這個事情,三叔就說那個時候其實阿寧他們已經走頭五路了,她除了和你合作別無其他辦法,因為他們到底是業余的,就算技術設備再好,也比不上我這個半桶水的屠夫子,但是她就非常聰明,她其實已經巴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但是還是一點一點和你扣,想從你嘴巴里也扣出一點東西來交換,這就叫老江湖,你不說你幸虧我有意什么都沒告訴你,不然你肯定給她全套去,那三叔我的計劃就全完蛋了。)

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疊東西,遞給我。我還以為他會拿出了什么明器之類,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疊的照片,拍的都是壁畫,我一張一張翻開來,她提醒我不要弄亂順序,我仔細的看了幾張,發現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壁畫,問道:“這是哪里拍來的?”

柯克道:“就是你們一起下海的那一次,從主墓室拍下來的,這是敘事壁畫,非常關鍵,你可以看看,里面畫的是什么內容。”

我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五張壁畫,上面都有變化,顯然都是有聯系的,但是壁畫只見卻沒有什么必然的情節聯系,我看到有畫著攀登雪山的情形,有畫著俯視山陵的情形,有畫著攀巖的情形,有畫著士兵戰斗的情形。每幅壁畫的畫面,都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之處。

柯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看不懂,就拿出一張給我看,道:“你看看這是第一張,你看到的是什么?”

畫面是幾個女真打扮的人,正在捆綁一個漢人,我道:“是不是在戰場上抓俘虜?”

“可以這么說,但是你猜這俘虜是誰?”柯克故做神秘的笑了笑。

我仔細的看了看壁畫照片,發現這俘虜的樣子,竟然和瓷畫上的汪藏海形象逼近,驚訝道:“這是汪藏海?女真人在抓他?”

柯克道:“對,這是第一張,就是這樣的畫面,說明什么,說明汪藏海修建這里,可能是被迫的,他是被擄來的。”

我頓時看出了點苗頭來,又去看其他幾張,道:“那這些照片?”

“都是汪藏海被擄去之后,他在東夏人手里經歷的事情,我們雖然無法完全看懂,但是前面的照片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仔細去看了其中集中,突然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一張……”

柯克一看,也點了點頭:“你眼睛很厲害,這一張也很關鍵,你發現沒有,這就是那火山口里的皇陵,當時汪藏海被擄去的時候,那皇陵就已經存在了,而且已經非常破敗了。”

那是一張無數惡鬼從石頭中竄出的壁畫,是最后的第三張,還有一張,竟然是描繪了一團黑色的軟體生物一樣的東西,四處是從什么巨大的懸崖上爬上來,而上面有人往下面傾倒什么東西。

我看的神經緊張,松了口氣,正想坐下來仔細看看,這時候,阿寧卻突然向我伸出了手,道:“好了,我們的事情說完了,照片你隨時可以看,現在你是不是也得告訴我們什么?”

“告訴什么來?”我莫名其妙。

“我的事情我都和盤說了,你們和吳三省的事情,。”阿寧看著我:“你不會比我這個女人還小氣吧?”

我心說你說的那些是什么狗屁啊,說了等于沒說,重點根本就沒提,你他娘的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吳邪,此時腦經一轉,就問她道:“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烏老死的人?”

阿寧點了點頭,奇怪道:“怎么?你認識?”

我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條銅魚,在他們面前一晃,“你們要知道的事情,全在里面,烏老四如果沒死,就讓他出來!”

一剎那,我看到柯克幾乎摔倒在地,阿寧的眼神都直了,結巴道:“天!你竟然兩……條!”我一移動手臂,他們的眼睛就跟著我轉。

我實在是不想把蛇眉銅魚交出去,但是想起三叔的交代,腦子一熱,就拿了出來。沒想到阿寧他們的反應這么大。

隔了好久,其中一個才反應過來,問我道:“你哪里弄來的?你……簡直是神仙,難道說你們在魯王宮里……這是龍魚秘文!我一直以為只有一條,沒想到……”

我沒心思和他們說這些,擺了擺手,道:“你們這里有人會看嗎?”

阿寧馬上大叫了一聲:“烏老四!”邊上一個中國人走過來,莫名其妙,一看我手上的魚,臉色也變了,忙沖過來。大叫了一聲“天!”

我對他道:“能翻譯嗎?”他猛點頭,像接神物一樣接了過去,用手電開始照魚的鱗片,很快大量的女真字就現實在了地上,邊上馬上就有人幫忙抄寫下來。

里面說的是,汪藏海在這里被困了長達十年的時間,曾經被領去看一扇被稱為神跡的地底之門,傳說歷代的萬努王,不是世襲的,而是都是在前一代死亡之后,從那道地底之門中爬出來的。而那道地底之門,也只有在前任萬奴王去世的時候,才能夠打開,否則,地獄的業火就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使得長白山沒有白頭。我聽著感覺像是火山爆發,心說難道萬奴王是從火山里爬出來的?

而他有幸目睹了一次這種王位的更替,讓他感覺到恐懼非常的是,從地底之門中爬出的萬奴王,竟然是妖怪,根本不是人。

上面記載,這地底之門就在皇陵之下,長白山底,年代緣于上古,恐怕是夏時的產物,而通往地底巨門的通道,由一種長著人頭的鳥守衛。

我想起那種怪鳥就直冒冷汗,但是更詭異的內容卻還在后頭。

在第三條銅魚上,竟然記載了他偷偷潛入地底之門的經過,這就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東西。顯然第三條是他回來之后,極度驚駭的時候刻的,語無倫次。

胖子也聽著,這時候就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說地獄的業火就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怎么他進去就沒事情?這他娘就是胡扯。”

我心說他肯定用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方法,但是這里的記錄是在太亂了,這時候,突然就有人過來匯報,說是又發現了記號。

我們走過去一看,只見在棺井中的幾只棺材都給開了,里面的東西全給羅列了出來,在棺井的一邊,有人竟然開啟了一道暗門,暗門內又出現了一個記號,就是悶油瓶的沒錯。

“這記號不是你們留下的?”阿寧問道

“不是。我們也很納悶。”我假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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