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在海口機場,我和雅兒打算和悶油瓶以及胖子告別,飛往杭州。
雅兒卻開口和我說:“小邪哥哥我不和你回杭州,我離開學還有一個月時間,前面的時間全部浪費在墓里,我想剩下的一個月出去玩玩,我想去BJ看看,正好胖子哥哥也回BJ,我和他一起。”
我看著不和我回杭州的雅兒,想起那天她把胖子給叫出去恐怕就是說這事,可是一想起胖子那么不靠譜,給我這個妹妹帶壞怎么辦。
不行雅兒,你必須先和我回杭州,你要去BJ玩可以,等哥哥回去把手里事情處理完我帶你去BJ玩。
雅兒拉著我手臂開始撒嬌,“小邪哥哥你就讓我和胖子哥哥去BJ玩吧。我保證過二天就回來,我要和你回杭州,三叔已經回來了還好,如果三叔沒有回來。
二叔知道我回來了,他非扒了我皮不可,就算不扒了我的皮,你覺得二叔還有機會讓我在出來嗎?我這次是偷偷背著二叔跑出來的,所以小邪哥哥我求求你了。”
我聽雅兒這么說想了下,我回去大不了挨頓打,雅兒的話恐怕會被二叔給找人看起來,以后那里也別想去。
我只好同意雅兒的要求,“哥哥同意你和胖子去BJ,但是你到了BJ要每天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雅兒看我答應了,高興的說:“小邪哥哥要是你回杭州二叔問你我去那里了,你就說你不知道,一定幫我瞞著二叔我在BJ這事。”
“好我知道了。”說完我讓胖子跟我過來有些事情和你交代下。
胖子一臉奇怪的跟著我走到一邊問道:“咋了小吳?”
胖子,雅兒和你去BJ這事,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們說好的。
是,胖爺也不瞞你,小可愛說她現在回去會很慘,要跟我去BJ躲幾天。
我看雅兒去BJ這事已經確定,回頭看到雅兒和悶油瓶二人在說些什么。
“小哥我等下和胖子哥哥去BJ玩幾天,小哥你把你手機號碼給我一下吧?
“我沒有手機。”
“啊!小哥,你沒有手機嗎?
“嗯。”
“那小哥,等你有手機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或者你用公用電話給我打電話,等你不忙的時候一定來杭州看我。“嗯。”
“胖子,我希望雅兒和你去BJ,你不要在像墓里那么不靠譜。你一定照顧好她,我就這一個妹妹,我們吳家也就雅兒這一個女孩,她要有個什么意外,你前天也聽我說我二叔了,到時候他可饒不了你。”
胖子一把摟住我肩說道:“小吳放心,吧,小可愛在我那里我一定照顧好她,她光是你妹妹也是我王胖子的妹妹,就算你不說胖爺一定會照顧好小可愛。”
我還是不相信他,最后在他再三保證下我才勉強相信。
我不舍的抱下雅兒,四個人才在機場分別,我飛往杭州,雅兒和胖子飛往BJ,悶油瓶沒有說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他飛往哪里。
四個小時之后,我回到了杭州的家中,先給王盟打了電話,問了問鋪子里的情況,除了沒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實沒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份,要是有生意就怪了。
然后又打電話給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來往的親戚,我全部問了一遍,但是都沒有什么結果,我最后打到三叔家里,他一個伙計接了電話,我問他:“吳三爺回來過嗎?”
這個伙計遲疑了一下,說:“三爺是沒回來過,不過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朋友,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來路,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不像是個好東西,就給你打發了,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過來看看?”
我想了一下,問他:“那人多大年紀?”
“這我可看不出來,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紀,比你老成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著副眼鏡,戴著個耳環,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不倫不類?”我重復著這幾句話,突然間靈光一閃,問那伙計道:“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利索?”
“對,對,對……,他娘的,那家伙一句話要結巴個十幾次才講完,差點沒把我憋死。”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心中大喜,我就知道是老癢,忙把電話號碼要了過來,要過來電話號碼我暫時沒有打過去,我先把手里收集的資料先整理整理,二叔知道我回來肯定會來找我,我就在家里等二叔過來之后再說。
在家里這幾天我整理了幾天有關海底墓的資料,每天晚上雅兒會給我打電話說:“胖子帶她爬長城了,BJ天安門,古玩市場。”
“雅兒還告訴我她在BJ遇到一個貴人,是她心里一直想見的人,沒有想到提前遇到了,她非常開心。”
“我問雅兒那個人是誰,雅兒說以后我就知道了,現在要保密,我也沒有多問。就讓她玩的開心,別被胖子帶壞。”
這天早上起來,吃了早飯繼續在網上查三十年前考古隊的事情。
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二叔打來的。在心里想二叔終于找我問雅兒的事,我到底說個什么理由瞞過二叔呢?我在心里想了個遍也不知道用何理由瞞過二叔。
嘆口氣!按下接聽鍵:“二叔。”
手機另一邊傳來二叔的沉穩的聲音:“小邪,吳雅在那?”
“二叔雅兒不是和她閨蜜去旅游去了?”
電話那頭聽到我回答,沉默幾秒鐘說道:“吳雅給你打電話說的?”
對二叔,是之前雅兒給我打電話說的。
二叔不在說其他的,“小邪你在家?”“二叔我現在在家。”“十分鐘后到。”
我看著掛了電話的手機楞住,二叔要來找我?電話里對話我還不怕二叔,見到本人我……
十分鐘我聽樓下汽車喇叭響的聲音,認命的從樓上下來給二叔開門,開門后我立刻請二叔做在沙發上,趕緊把自己珍藏的好茶葉給二叔泡上。
泡好后我端到二叔面前,“二叔你喝茶。”
二叔一直盯著我看,也不喝我端給他的茶,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抖,一直站著,他不吭聲我也不敢坐,雖然這是我家。
看了一會二叔終于開口:“小邪我來你家不是聽你說廢話,你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和我打哈哈。你最后一次想清楚吳雅現在在什么地方,你要還不說實話。”
“你鋪子本來就沒有生意我看直接關門,你的銀行卡最近消費也高暫時凍結。”說完二叔不看我,端起我泡的茶細細品起來。
我在心里啊了一下,二叔的意思我不告訴他雅兒在哪,他要收了我鋪子和凍結銀行卡,銀行卡凍結我還能忍,我辛苦的鋪子怎么可以被收走。
我在心里暗暗吐糟“二叔可真夠狠的,直接拿我軟處。哎!雅兒你去BJ也好多天了,哥哥只好對不起你了。”
我考慮一下對二叔說道:“二叔,雅兒她現在在BJ潘家園和胖子在一起。”二叔抬起頭問我:“這個胖子是誰?”
“這個胖子是和我還有雅兒下過二次墓,為人挺好,他把雅兒當妹妹,雅兒也拿他當哥哥。”
二叔聽完后,放下手里的茶抬頭看我說:“小邪你最近最好呆在你鋪子里,別整你三叔那些事情。”
說完二叔站起來往外走,我連忙跟著送二叔,其實我巴不得二叔快走,但是出于禮貌他又是我二叔,我就客氣的說道:“二叔你吃了中午飯在走。”
二叔回頭看我站住。難道二叔真要留下來吃飯?我在心里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個巴掌,叫自己嘴賤。
“不了,我還有事,你泡的茶味道不錯,你要敢給吳雅打電話通風報信。”
二叔剩下剩下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我笑笑。我瞬間嚇的不敢,二叔平常很少笑,但凡一笑就有人倒霉。
二叔走后回到屋里,想要不要給胖子發個短信,編輯好后還是沒有敢發出去,只好讓雅兒自求多福了。
既然二叔不讓我操心三叔的事,那我就休息一段時間不在想那些頭痛的問題。
我拿出老癢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誰——誰啊?(結巴)”
我呵呵一笑,大叫:“我操你奶奶的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他愣了一下,發出幾聲興奮的聲音,也大叫:“你——你奶奶的蛋,三——三——三年沒聽你說話了,當然聽——聽不出來了,你看你那嗓子,還真發育了。”
我不由心里發酸,電話對面那人就是老癢,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經忘記了,我和他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時間好的幾乎像一個人,他家里比較窮,中專畢業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鋪子里來打工,結果兩人臭味相投,胡亂經營,別看他這人嘴巴不利索,特別會呼悠人。
他在的時候我那鋪子生意還算不錯,不料三年前,這小子不學好,跟著一江西老表去秦嶺那邊倒斗玩兒,結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無期,他靠一張嘴呼悠來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一個受到社會不良勢力蒙騙的大好青年,結果就撈了三年有期徒刑。
剛開始一段時間,我還想去見他,沒想到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見我。后來我也懶得理他,就這么斷了聯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出獄了。
說起來他會去倒斗,我也有很大的關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噓著爺爺如何如何厲害,還拿著盜墓筆記在他面前炫耀,估計那時他就動了倒斗的歪腦筋了,這小子膽子賊大,小時候我出主意他闖禍。沒想到竟然真的付誅行動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話要講,一打開話匣子就關不住了!直說到嘴巴抽筋還不過癮。就叫他過來,說:“你他娘的晚上沒事吧,哥們我為你接風,咱們去搓一頓,喝個痛快。”
老癢也正說的興起,回道:“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沒吃過大塊肉,這次要吃個爽!”
這事就這樣拍板了,我也興奮的睡不著覺,胡亂洗了個澡,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去約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單上所有大塊肉的菜都點了一份,傍晚時分,那小子就來了,我一看,喲呵,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獄,竟然還肥了,臉腫得像個豬頭。
我們二個老友見面,二話不說,先干掉了半瓶五糧液,回憶以前的生活,看看現在的情況,都不由唏噓。直喝到酒足飯飽,桌面上盤子底朝天,才發現已經說得無話可說了。
我那時候酒也喝多了,打著飽嗝就問他:“你實話告訴我,你當年到底他
娘的倒到什么東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還被判了個無期。”
他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著牙,說:“不是——是我不告訴你,就算我告訴你了,你也不明白。”
我大叫:“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頭小子了,告訴你,老子現在也算小有名氣,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說出形狀來,我就能知道是啥東西。”
老癢看我一本正經的,大笑:“就——就你那熊樣,你還唐宋元明清!”說著說著,他就要用筷子蘸著酒,在桌子上畫了個東西,“他——他——他娘的,你見過這東西沒?”
我醉眼朦朧,看了幾眼也看不清楚,只覺得像一棵樹,又像一根柱子,罵道:“你個驢蛋,蹲了三年窯子,畫畫一點也沒長進,你畫的這個叫啥?整個一棒槌!”
老癢自己看看也覺得畫得不像,說道:“你——你——你就湊活著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這種畫!”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實在沒有一個很有把握的結論,對他說:“這玩意好像是一根流云柱,你看這幾個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紋吧,畫的和樹叉似的,我看不出來!”
老癢壓低著聲音,很神秘的對我說:“你還別——別說,這就是樹叉,我倒的那東西就是棵樹,不過不是棵真樹,是青銅樹!你見過沒?”
我腦子重得厲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想不出這青銅樹是啥樣子的,問他:“這東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東西不倒,倒個龐然大物,這不找逮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剝了一只蔥爆大蝦,丟到嘴里說道:“我哪有這么蠢,我——我就帶了四只陶——陶盤子,還——還有兩塊玉出來,是我老表非要把這青銅樹搬走,說這是寶貝!
他娘的,我兩個用盡吃奶的力氣,才發現這樹是長在土里的,我們往下刨,刨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樹的底,你說怪不怪?這樹不知道插到地下有多深!我估計這玩意不簡單,插在那邊肯定有什么用意。”
我聽著知道了大概,就問他:“既然沒搬出來,你怎么被逮到的?”
他說:“我那老表,自從見了那東西后就神經兮兮的,我們出了秦嶺之后,想找個地方銷臟,沒想到他見人就說,秦嶺那地方自古對盜墓就生惡痛決,風聲一直很緊,我一個盤子都沒有賣出去,就給公安辦了!
我們倒的那斗是清朝的,東西本來不值錢,我就咬著說“被人騙了”才勉強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來也就四五年,沒想到他瘋了一樣,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來,就給判了個無期,差點就斃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這么久啥也沒撈著,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銷臟,你干的是外八行的買賣,跟當地人犯沖,這叫現世報應。”
老癢神秘的一笑,說:“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沒撈——撈著,你看這東西——西?”說著就指了指他的耳環!我湊過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細來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耳環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別人看了興許還以為是路邊攤上買的一塊錢兩對的便宜貨,但是我一看就發現,這其實是一只六角鈴鐺。
無論外形,顏色,除了小一點之外,與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
他被我揪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討厭別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我這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問他:“這玩意也是從那墓里倒出來的?”
他拍開我的手,揉著被我揪紅的耳朵,說道:“還能從哪來?老——老子現在就剩下這——這家當了!你幫我瞅瞅,改天給我賣了!我也好過生活!”
我忙叫他給我仔細說說,他看我感興趣,故作神秘,說道:“這玩意兒是我——我從那棕子身上扒下來的,我那老表說那斗是滿清初的時候一個總兵的,這東西就戴——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錯就順下來了。怎么?這東——東西還有什么來歷不?”
我看他問起來,也不隱瞞,就把魯王宮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講了一遍,只見到他聽得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被我說的一楞一楞的,半晌才感嘆到:“我的姥姥,本來我還以為我的三年牢也夠我吹一輩子了,和你一比,就啥都不是了,你干的這事逮住就得槍斃呀,真是三年不見,刮目相看。”
我被他說的得意洋洋,指著他的耳朵道:“不過奇怪了,這種鈴鐺詭異的緊,只要一發聲,就能蠱惑人心,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卻一點事都沒?”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問我我問誰去?說不定物有類似,我拿下來讓你瞅瞅!”說著他便把耳環摘了下來。
我拿著耳環對著燈一照,又聞了聞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說道:“難怪,里面灌了松香,這鈴鐺已經響不起來了,你小子命大,要是沒有灌,你早瘋了!不過——這東西既然是耳環,就應該是一對,還有一只呢?”
“另一只在我老表那!”他把耳環又戴了回去,說道:“你要真喜歡,我那斗里還有四五只棺材沒開,是一個家族墓葬,埋得很深,我們可以再去看看,說不準還有類似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還是算了,這清朝墓一來東西價格賣不高,二來地宮堅固,三來我已經倒的怕了,實在不敢再下去了,搖頭道:“我這人命寒,這兩次要不是我運氣好,早就交待了,我勸你最好也別動這心了。這年頭,還是安穩點過日子好啦!”
老癢悶哼了一聲,說道:“話——話不是這么講的,你他娘的有家里給你撐——撐著,干嘛都可以,我已經浪費三年時間了,你看我現在連手機都還沒有用利索,家里老媽還指望我給她買套房子呢,我不動——動歪腦筋不行呀!
我已經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時間,接著還得去秦嶺,怎么樣也得先倒個十幾萬回來,這次我學得乖點,到時候倒——倒到了些東西,你也幫我出手點。”
我說道:“你他娘的,你三年窯子白蹲了,我可告訴你,出來再犯再進去可是二進宮,可是從重罰,你要是一不小心,說不定就直接被斃了。”
老癢揮揮手,表示不想再談這個問題,我看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非常堅決,又有點無奈,問道:“你是不是家里出啥事的?你可別把我當外人啊,要是經濟方面有啥問題,我能幫的一定幫!”
老癢苦笑一聲,“拉倒吧你,你有多少家當我還不知道,要你掏個十萬,八萬你還能掏出來,再多我看你也夠嗆的!”
我一聽,知道他家里果然出了事情,不過這人死要面子,我問他他肯定不會說的,心說他自幼喪父,老娘身體又不好,該不會他老娘出了啥事吧,就問他:“你娘現在怎么樣?三年沒見你,
現在你出來了,她老人家肯定開心極了吧?”
我這話一出就看老癢眼一紅,哽咽道:“別提我娘,一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本來我是絕計是不會再去倒斗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料的不錯,他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和他的老娘有關,可能需要一大筆錢,老癢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膽子大,就算我不陪他去倒斗,他自己肯定也會去的。
他又不懂行情,不知道什么東西值錢,這一來二去的實在太危險,要是他真的再進去了,我心里也會過意不去的。
就對他說道:“行了行了,那咱哥倆就再合作一次,弄個大斗倒了,一次性搞定。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錢?”
他舉起四個手指,“四十萬?”
“再加一個零!”
“四百萬?”我張大嘴巴,“我的姥姥,你就算把你那總兵的墓連根拔了也沒四百萬,我真服了你,就這價錢,最起碼得搞個漢墓。”
老癢一聽我肯幫他,大喜過望,忙不喋的點頭,“你說的我也懂,但那漢墓哪里有那么好找,我就不信你能找得到!”
我自己心理也沒有底,說道:“難找也得找,想發財哪里有這么容易,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聽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聲,聽到不?”
這小子早已什么都聽不進了,心早已飛到秦嶺去了,一邊給我添酒,一邊拍馬屁道:“那是那是,你老吳是什么人呀,你放個屁都是香的,只要能倒到四百萬,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要說不放屁,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我倆趁著酒勁,就把這事給拍板了。接下來又扯了一會兒女人,胡天海地,喝到半夜,都到桌子底下躺著去了。
接下來的我都在家休息。找了幾個在大學里搞網絡的同學,想找找那張照片到底是誰發到網上的,結果忙活了半天,只查到這條信息來自吉林,其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同學臨走料下一句話,說幫我找個真正的高手再去弄弄。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希望,只能暫時就這么著!
老癢后來又來找了我幾次,問我應該準備些什么東西,我根據這兩次的經驗寫了張條子給他,讓他去辦齊了,還特地交待他:“咱這是要命的買賣,可千萬別貪便宜。凡是就挑最好最貴的買,你要是給我弄些水貨過來,大家一起玩蛋。”
囑咐完我就先飛到濟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顆魚眼石給老海看,老海看了之后樂得嘴巴都合不攏,笑道:“這位爺,我這是賣古董的,你這東西應該拿到珠寶店去,讓他們給你估價。”
我說:“這魚眼石也是古董呀。”
他笑笑:“我也知道,你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好貨,這珠子要是鑲在釵上,或者鑲在衣服上那就是寶貝了。就這么一顆讓我怎么判斷,你說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
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搞支玉釵來,咱們把這珠子給鑲上去,看看能不能賣?我先給你點訂金,你把東西放我這,識貨的人自然會出好價錢。”
我一聽也覺得沒有其他好辦法,只好先這樣辦著,抄了個手機號碼給他,拿了他二十五萬訂金,就灰溜溜的回杭州了。
開往西安的長途臥鋪汽車上,我還是給胖子發條信息:“胖子,昨天我二叔來找我,問我雅兒下落,我實話實說了,你讓雅兒小心,快點回杭州。”
發完信息我和老癢并排兩張床,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就這樣我和老癢去往秦嶺山。
雅兒正和胖子在店里聊天,胖子收到一條信息,打開一看說:“壞了,小可愛,小吳說,你二叔已經知道你在我店里,讓你趕緊回杭州。”
雅兒一聽從座椅站起來:“啊!二叔這么快知道我的下落了,完了,完了,我要收拾東西回杭州,找奶奶保佑我,不然被二叔抓回去,慘了。”
二人正說著,店鋪門口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請問這是王胖子的店鋪?”
胖子聽到后以為是游客來店里隨便看看,應付的說道:“對,這里是王胖子的店,客人你進來隨便看有相中東西你在找我問價錢。”
雅兒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怎么覺得那么像二叔,連忙從椅子上蹲下來躲在柜臺下面。
胖子看雅兒躲在柜臺下面奇怪的問道:“怎么了小……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看見雅兒拿手在嘴邊做個不要繼續說下去的動作。
雅兒拉著胖子的衣服小聲說道:“胖子哥哥我聽聲音,覺得外面那個人好像是我二叔,你先出去應付應付,我等下找個機會開溜。”
胖子這才注意從外面進來四處打量的男人,一身牙白色唐裝,臉上帶著一副金色邊框眼睛,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
胖子在心里奇怪道:“這就是讓小吳和小可愛同時害怕的bos?我怎么覺得不像啊?”
二叔打量著胖子店鋪的古玩,大部分都是次品,沒有幾個是真品。
胖子走到二叔身邊道:“這位先生歡迎光臨本店,看看有什么相中的。”
二叔沒有理會胖子,看向柜臺后面,昨晚他已經派人在胖子店鋪周圍監視著,監視的人早上回來傳話說:“三小姐和王胖子二人都在店里。”
二叔也不和胖子廢話,直接說:“吳雅在你這里,我帶她回家。”
胖子心一驚,“我說這位先生你要找古董我這里還有,你要找叫吳雅的人,我這里沒有,既然你不是買古董的麻煩你現在出去吧,別當誤胖爺做生意。”
二叔沒有理會胖子的趕人,對柜臺下面說道:“吳雅你要躲到什么時候,我聽小邪說你非常喜歡這個王胖子,你在不出來信不信二叔讓這個王胖子在BJ混不下去。”
胖子一聽這話不樂意,“我說小可愛她二叔,你這話胖爺聽著不樂意。小可愛和小吳都說你厲害,胖爺就不信你還讓我在BJ這古玩城混不下去,你有那個本事嗎?”
雅兒一聽二叔這樣說,趕緊從柜臺下面站起來喊道:“二叔。”走到胖子面前,擋在他身前,“二叔我現在立刻馬上去胖子哥哥家里收拾衣服,跟你回杭州,你別為難胖子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錯與胖子哥哥沒有關系。”
胖子一聽雅兒妥協想說什么,被雅兒用手捂著嘴,讓他什么都別說。
“二叔我和胖子哥哥那邊說幾句話。”
雅兒拉著胖子走到一邊,“胖子哥哥你什么都別說了,我二叔他沒有吹牛他說的話是真的。他不止能讓你在BJ混不下去,如果他想插手他可以讓九門其中隨便一門都混不下去。”
胖子聽到驚訝的張大嘴吧問:“小可愛認真的?”
雅兒鄭重點點頭。得,他王胖子好漢不吃眼前虧。
胖子帶著雅兒和二叔來到家里,雅兒收拾好,拿著行李出來,二叔上前接過道:“吳雅我在樓下等你,給你五分鐘。”
雅兒看二叔下去,走上前抱住胖子說:“胖子哥哥,我要回杭州了,我會想你的,在BJ這幾天我和胖子哥哥玩的非常開心,謝謝你對我這么多天的照顧。”
胖子不舍的說:“小可愛,你這話說的就客氣了,這幾天胖爺也開心,以前家里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自從你來后這里變熱鬧了。要謝也是胖爺謝謝你,你放心等胖爺有空就去杭州看你。”
“好,胖子哥哥我們一言為定。”成小可愛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