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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海南

他在這方面的造詣深不可測,他說沒有,我知道必然是真的沒有,說道:“那這樣何以解釋這里會有這么個東西,會不會他本身就好古董,把自己心愛的藏品也拿來陪葬?”

“我們一路過來,也沒看到其他的古董,你說的也不對,我看,可能是另一種情況”胖子似乎想到什么,面露得意之色:“其實除了倒斗的,還有另外一種人也經(jīng)常會碰到古墓,你們知道是什么嗎?”

我聽了馬上就醒悟了:“你是說,他是在做工程的時候,在工地上挖到這些東西?”

胖子點頭:“這人可說是當時最大一包工頭,很可能會碰到這種情況,只要回去查一下資料,就能知道那個時候,他有沒有去過山東的瓜子廟?!?

胖子的說法合情合理,我不由又有些佩服他,不過這東西決計是不能碰了,我猜想可能阿寧就是碰了這顆珊瑚樹,這么多鈴鐺一起響起,才會變的精神失常,只是不知道這些鈴鐺在她大腦產生什么景象,會有這么厲害的效果。

本來人就很容易受到暗示,現(xiàn)在又是在這么一座古墓里,氣氛神秘,神經(jīng)稍微脆弱一點,自己就會瘋掉,我覺得,甚至悶油瓶的失憶,也可能是這些東西造成的。

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些鈴鐺的掛繩都用銅絲很精確的綁在珊瑚樹上,珊瑚本來里面就有空洞,傳音極佳,這東西擺在這里,就像一件樂器,發(fā)出的聲音可以有千萬種,難保里面有一種就能讓人忘掉一切。

不過我這些想法有點天馬行空,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四個人呆立了片刻,胖子就說道:“看來這洞底也就這么點花頭,這蹊蹺還在這些鈴鐺上面,要不扯呼?”

我看這洞也沒什么妖魔鬼怪,心里也放松不少,現(xiàn)在走不走倒也無所謂了,不過看表,退潮的時間也快到了,在這里呆著也沒意思,五個人就向后退去。

我邊走邊想,心里還有兩個疑問,第一是悶油瓶二十年前進這個墻洞的時候,是被三叔引進去的,和他一起暈倒的那些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們運了出去?

第二是悶油瓶當年進去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現(xiàn)在卻沒有了,難道這表示,二十年前,這洞可能還有什么其他東西在?這些答案,必須要找到三叔的時候才能知道。

而三叔又不見了,要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馬月,說不定他就此不在出現(xiàn),這些疑問就要變成千古之迷了。

想到這里我看了眼旁邊的雅兒,三叔對于雅兒就像父親般的存在,如果再也不見了雅兒怎么辦?

還有如果真如胖子說的,三叔是被這墓里的冤魂給纏住了,那他會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悶油瓶的照片時,說的“我明白了”,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

想著我就覺得整個事情還缺一點東西,只要再給我一點線索,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連起來,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東西應該和魯王宮有關。

我想著,五個人已經(jīng)走出了那個矮洞,胖子把阿寧放到地上,就說道:“現(xiàn)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們怎么樣也該動手了?!?

我想到現(xiàn)在出逃的事情還是頭一等,就收回心神,開始交代事情,因為我從來沒真正開過明墓的寶頂,所以心里也沒有什么把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我讓雅兒留在下面照看阿寧,她一個女孩家也幫不上什么忙。

說完之后,三人依計行事,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勁,抄起家伙就在一根柱子上鑿開了,可他小看了金絲楠木的質地,幾下子下來,已經(jīng)喘的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一點。

他看了不對勁,說道:“小吳,這柱子也太結實了,要照這樣弄法,一個禮拜這梯子也搭不起來?!?

我說道:“你先別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層,里面就好對付?!?

胖子半信半疑,拿著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氣,才勉強有了點起色,幾下過后,胖子已經(jīng)撥開外面鐵一樣的木質層,掏出一個可以容納一腳的空間。

我現(xiàn)在知道了那洞是死路,海水進來,只能透著磚縫往下漏,不用擔心會產生旋渦,就抄起家伙就去幫胖子,才砸了兩下,才發(fā)現(xiàn)這活還真得他干,他力氣大不說,耐力還好,這一路折騰下來,只見他生龍活虎,沒有一點疲態(tài)。

我自己在他邊上一點,同樣的時間,已經(jīng)累的幾乎手都抬不起來。

我們干的昏天黑地,三個小時后,終于在一根柱子上碼好腳洞,這底下的尚且好弄,一直到上面,要踩著已經(jīng)碼好的爬上去,懸在半空中,力氣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淺淺的弄出一個可以放進一個前腳掌的印子,不過不管怎么樣,還是給我們搞定了。

我們把自己的褲子衣服都脫下來,因為都是潛水的衣服,很有彈性,索性割成一條一條的綁成一根繩子,像墨西哥爬樹人一樣做了一個繩套,圍著這根柱子圈起來,三個人三個方向,將繩子繃直了,就向上爬去。

在下面雅兒看著上去的我們喊到:“小邪哥哥你們三個注意安全?”

我還沒有回雅兒胖子就說道:“小可愛,放心吧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沒事,你在下面照顧好自己?!?

悶油瓶對雅兒點點頭,等胖子說完我才說道:“哥哥會注意安全?!?

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來的,每上去一點都像死一次樣,胖子累的直叫喚:“你們兩個跟上來干啥,我上去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來,你們能浮起來,現(xiàn)在這皮繩都快把我扣成東坡肉了,小吳,你他娘的還是給我下去,不然我頂不住了?!?

我說道:“你以為我想上去,我是沒看到實際情況,不想你送死,這上面不知道有沒有夾層,如果有的話,你一家伙下去,流沙下來就直接把這房間整個兒埋了?!?

我那是實話,墓墻里的流沙層是最常見的反盜墓措施,前面也說過了,是比較有效的,一個有流沙層的大墓,如果要順利進去,就要在下盜洞的時候開一個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來,有時候放空一面墻就要幾天幾夜,說明這流沙量的驚人。

我們現(xiàn)在沒這個條件,如果真碰到這種墓穴,就只好另想辦法了。

如果上面不是流沙,而是強酸或者火油,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倒的斗多了,自然知道我說的不假,揮了揮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們咬緊牙關,又花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最上面,胖子站穩(wěn)之后,幾乎力竭,抱著那柱子一動也不動,說道:“他娘的,要再這樣折騰我,我可就歸位了?!?

我讓他喘口氣先,等一下鑿磚還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試探著敲了敲寶頂,悶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頂上,感覺了一下,說道:“實心的。”

胖子聽了,他也實在不敢休息,二話不說,就開始鑿頂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氣,因為到底這繩子不結實,萬一斷了,全部都得摔成重傷。

我們都伸著手,搭在他肩膀上,萬一這繩子一斷,還能拉他一下,不至于直接從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過他一聲的油汗,估計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鑿了幾下,就剝下來一大塊,露出了里面的青磚,胖子看了一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過手去,一摸,傻了。

這些磚頭之間,竟然澆了鐵漿。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很不好看。

磚頭用鐵漿澆死后,就和現(xiàn)在鋼筋混凝土一樣,你就算在平地上給你只大錘子,也無濟于事,不要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在這上面,最起碼還有七層這樣的結構,而且互相錯落,要鑿開這里,沒有現(xiàn)代化的設備,已經(jīng)絕無可能。

我心里懊惱,只怪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平頂?shù)目箟盒源蟛蝗绻绊?,那上面的磚頭肯定要用東西加固,明墓里對這一套東西沒什么辦法,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鐵水澆死,自己憑借一本筆記加上三腳貓的建筑常識,紙上談兵,滿口噴糞,現(xiàn)在總算吃到苦頭了。

胖子看著我,問道:“建筑師同志,現(xiàn)在怎么辦?你給拿個主意?!?

“那能怎么辦,死馬當活馬,先抄家伙上,”我還想碰碰運氣,說道:“二百多年了,我就不信它還這么結實?!?

胖子看我也沒怎么慌張,以為問題不太嚴重,就去敲那些磚頭,空心的磚頭很好敲碎,但是磚頭碎掉之后,邊上鐵漿凝固成的鐵條還在,胖子十分力氣打上去,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幾個印子,他一看就知道不對勁,說:“不行,這鐵漿條子往上都有一個巴掌厚,你開量解放卡車來都不一定能撞的穿。”

我也敲了幾下,整的虎口發(fā)麻,知道這的確不是蠻力可以搞定的東西,不由泄氣,“看樣子我們小看古時候的建筑工藝了,這鐵條子純度很高,根本砸不動?!?

胖子說:“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說嘛,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

“拉倒吧,這么厚的鐵漿條子,你磨到猴年馬月去,”我說道:“還有二十分鐘就是退潮了,等你磨完了,我們早圓滿了?!?

胖子火了,“那你說怎么辦?你沒聽那女的說過嗎,這一帶不久就是風季,起碼要持續(xù)一個禮拜,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就只能在這下面呆上七天。”

他著重強調,“七天,他娘的我們不悶死也餓死了,再說了就算我們三個大老爺們能撐幾天,小可愛一個女孩家她能撐幾天?

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對他們說道:“你們這方面的經(jīng)驗要比我豐富的多,就這種墓墻,如果是在平時碰到,你們會用什么辦法?”

胖子和悶油瓶想都沒想,一齊說道:“炸藥!”

胖子看我楞了一下,解釋道:“你不用奇怪,這種墻的結實程度超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這種斗,洞一般都開在底上,如果非要在這種墻上硬打進去,只有用炸藥。”

我聽了心里悲涼,他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但是在這幾百年的古墓里,叫我到那里去弄炸藥?想來又不由后悔,我記得在下水前,那阿寧還問過我要不要帶一些下去,當時我因為給魯王宮里那一炮給炸懵了,對這東西十分的抗拒,直接就給扔回倉里了,如果三叔當時在場的話,肯定就會帶上。

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還有下次,絕對不能這么兒戲。

我看從上面出去是沒希望了,只好放棄:“那看樣子這法子行不通了,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他娘的還從長?我們只有二十分鐘都不到了?”胖子說道:“我看,要實在不行,我們還從原路摸回去,說不不定那放著我們潛水設備那墓室已經(jīng)回來了?!?

我點點頭,雖然我很不想再進那盜洞,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此一來,又要面對盜洞里那怪物,實在是頭疼的事情。

這個時候,悶油瓶突然說道:“等等!你們先呆在這里別動!我想到有一個地方可能有炸藥!”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突然一松繩子,滑下了柱子。

胖子看了看我,一臉的迷惑,我朝他搖搖頭,表示我也不明白。悶油瓶性格一本正經(jīng)的,不可能開玩笑,但是又實在想不這里什么地方會有炸藥,他現(xiàn)在和我們一樣已經(jīng)脫成光條了,就剩一條內褲,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下面一直注意柱子上我們的雅兒,看悶油瓶滑下來,急忙上前問:“小哥怎么了?”等來到悶油瓶面前雅兒才發(fā)現(xiàn)他只穿一條內褲,啊一聲!

連忙把身體轉過去背對著悶油瓶,咳咳咳“雖然這是難得的機會看小哥的身材?!?

悶油瓶不解的看著把身體轉過去的雅兒,低頭看了下自己只穿條內褲,才想起我們三個男的在上面沒有覺得有什么,雅兒一個女孩家看到肯定不好意思。

“”吳雅我去拿炸藥,你在這里等著我們?!毖艃郝牭胶?,背對著悶油瓶說好。

悶油瓶就跳上了房間中間的天宮石盤上,順著他的手電光,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盤中心的一具打坐的干尸前面,不停的摸著什么。

這具尸體應該就是他說的坐化金身,只是不知道他到那里去找什么,我想著,突然間,我心里就啊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這個時候悶油瓶已經(jīng)把整具干尸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干化的尸體幾乎就只剩下骨頭的重量,并沒有廢多大力氣,胖子問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說道:“我也只是猜測,那干尸體內,可能有一個機關,由八寶轉子擊發(fā),里面可能有炸藥。如果對尸體不敬,想取尸身內的寶物,可能就會直接引爆?!?

胖子聽了咋舌:“他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

“二十年前,他摸過這具尸體的時候,那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看他剛才只是說‘可能’,就是說他也不確定?!蔽艺f道:“只是不知道,這幾百年的炸藥,還管不管用。”

我說著,悶油瓶已經(jīng)把干尸搬到了柱子底下,對我們說道:“下來一個幫忙。

我看胖子下去實在太麻煩了,就讓他呆著,自己爬下去,悶油瓶把那干尸過到我背上,用繩子捆住,說道:“千萬別撞到,如果里面的機關還管用,一觸即發(fā)。

”我近距離看到這具坐化金身,只覺得悶油瓶剛才的描述不及這真實的萬一,這尸體全身發(fā)黑,黑到發(fā)亮的感覺,好象不是肉身,而是用什么光滑的材質雕刻成的,肌肉都已經(jīng)凹陷,特別是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直出雞皮疙瘩,總之一句話,這尸體,根本不像在寺院里看到的那些高僧,反爾讓人感覺十分的不祥。

我看著實在不敢碰,問他:“你確定這尸體沒問題嗎?我總覺得,他好象有什么詭計,你看他的表情,怎么這么的——這么的”

“妖異”悶油瓶接著我的話說道:“我也不明白,這具尸體的確給人不舒服的感覺,但是他已經(jīng)干化了,無法尸變?!?

我點點頭,冷汗都冒了出來,問他:“那就好,你確定這里面的炸藥還能用?”

他說道:“只要八寶轉子能用,炸藥肯定能用,現(xiàn)在就怕這機關老化了?!?

背了具干尸在身上,我渾身不自在,特別是看到他的指甲這么長,橫在我的面前,鬼森森的,腳都有點軟,我想起湘西的趕尸匠,就是像我這個樣子把尸體背在背上,但是人家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起來的,我倒好,干尸裸體,我也裸體,肉貼肉,那種干巴巴的感覺真他娘的別提多寒人了。

不過現(xiàn)在也沒辦法,還好光線還可以,我還能看的清楚,不至于胡思亂想,我咬緊牙關,就當著身上背著個麻袋,開始一步一步向上爬,悶油瓶爬在我后面,防備著我如果腳滑,失足掉下來。

我爬了有五六步,突然覺得那干尸體有點不對勁,因為我的后背就貼著它的尸皮,所以感覺的非常清楚,那尸體好象突然變大了一點。我停下來仔細感覺了一下,又感覺不出什么特別的異樣來。

我回頭看了看悶油瓶,他在我下面,如果尸體有什么異化,他應該能馬上看見,但是他好象什么都沒發(fā)覺,難道是我自己多心了?

也難怪,背著具這么妖異的尸體,很難不多心。

想著,聽到胖子在上面催我,我只好繼續(xù)向上,因為過于緊張了,腳都有點抖,我想早點結束這種情況,三步并兩步,好不容易爬到頂端。

胖子可以說閱尸無數(shù),不過看到這具尸體后也露出了不太舒服的表情,畢竟,你用綁尸繩掛著尸體的時候,還有兩三拳的距離在,現(xiàn)在就像跳貼面舞一樣,感覺肯定難受。

我硬著頭皮,對他說到:“你把這個固定到寶頂上去,然后馬上下來,我們在下面引爆,如果里面的機關還能運作,應該沒有問題?!?

胖子看了看寶頂,說道:“你唬我呢?我他媽的怎么固定?你想讓老子學***嗎?”

我一抬頭,寶頂上面沒什么可以鉤掛的地方,如果要把爆炸的力度全部發(fā)揮出來,必須把整個尸身緊緊貼著寶頂,這的確是個問題。

我想了想,說道:“實在不行,就把它頭朝下綁在這柱子上,快一點,時間快到了。”

胖子把尸體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擺了擺,問我道:“哎,真奇怪,這尸體怎么還有條尾巴?

我啊一聲,說到胖子你別胡扯,都成尸體了怎么還會長尾巴,胖子看我不信連忙把那尸體衣服掀開,我們一看果然長出尾巴了。悶油瓶一看也覺得不對勁,就讓胖子趕緊把這尸體綁好三人就滑了下去。

雅兒看我們三個從上面滑下來,走到我們旁邊站著。滑下去后我對悶油瓶說道:五分鐘后小哥你就引爆機關,悶油瓶從地下?lián)炱痃R腿在手里掂量幾下。

我就招呼我們四個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以免爆炸離的距離太近給炸傷,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

我大叫不秒,這悶油瓶也動作太快了,我們四個都還沖在外面,這樣一下子,萬一爆炸,我們肯定得遭殃。

可等我想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見眼前突然白光一閃,胖子已經(jīng)一把我把撲倒在地上,悶油瓶也把雅兒給撲倒,往一邊滾過去。

然后就是一聲巨響,整個墓室猛然巨震,一股滾燙的氣浪直接把我們掀了起來,我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個轉,被炸到三丈外,一頭撞在墻上。

這一下真是實實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我撲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斷了。我撞上墻的一瞬間失去意識,什么都看不到,就聽到耳朵嗡嗡直響,還以為自己死了,不過過了一會兒,眼前突然就有光了,我試著睜開,馬上就看到天旋地轉,滿眼的黃灰,頭暈的直想嘔吐。

我艱難的爬起來,已經(jīng)聽到很多亂七八遭的聲音,但是我沒辦法去分辨他們,只覺得吵的厲害,頭痛欲裂,混亂間悶油瓶咳嗽著和雅兒從煙霧里跑了出來,問道:“有沒有事情!”“小邪哥哥你怎么樣?”

我說話都咬到自己的舌頭,對他們擺手,表示還行,我們三個捂著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兩步,一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塊碎磚削去一塊皮,看到悶油瓶,破口大罵:“我操,你他娘的動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們先退幾步,老子再往邊上挪兩公分,一只手就要報廢了?!?

悶油瓶一攤手,讓我們看他手里的鏡腿:“你弄錯了,剛才不是我!”

“??!不是你!”我們兩個同時大吃了一驚。

剛才那勁道,那準頭,絕對是極其厲害的人,不是他會是誰?胖子剛才就在我身邊,而且看他那樣子,準頭絕對沒這么好,我就更不可能,雅兒也和我們在一起。

要說其他人,只有一個——我心里靈光一閃,忙回頭去找阿寧。

胖子和我想的一樣,我們兩個跑到角落里一看,哪里還有她的影子,胖子罵了一聲:“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裝的!”

悶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的,看樣子他對自己剛才的判斷很有信心,沒想到會出錯誤。

我對這個女的又要重新估計,說道:“這女的真是個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裝傻,能裝的這么像。”

胖子說道:“我看哪只是老油子,簡直就是他媽的奧什么卡的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裝什么我都不信?!闭f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悶油瓶忙拉住他,說道:“沒時間了,算了。”

我也勸他:“不要節(jié)外生枝,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沒有把寶頂炸開!你要咽不下這口氣,也等出去再說吧?!痹捯粑绰?,突然從頂上傳來一聲十分悠長凄涼的聲音,似乎又是一根什么東西正在緩緩斷裂。

這聲音不大,卻讓我一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說不會吧,就這樣一個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給我面子了。

胖子本來還很不甘心,一聽這聲音臉也白了,問我:“這他娘的什么聲音?小吳,看這情形,好象比你說的炸出個洞要嚴重的多???”

我抬頭去看那炸出來的洞,不有咋舌,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彈威力頗大,超呼我的想象,那上面的鐵漿條子已經(jīng)全部都炸斷,足炸出一個直徑半米不到的洞,磚頂上方的防水層被炸裂,海水涌進來,形成了一個小瀑布,我剛才聽到的奇怪聲音,就是瀑布不斷變大的水聲,估計再過不久,洞口就會被會完全被沖垮。

而邊上的金絲楠木柱子已經(jīng)被炸斷,一條巨大的裂縫一直從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傾倒的跡象,這根價值不菲的柱子,算是徹底報廢了。

看來就是因為斷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一條橫粱受到了影響,可能真的會塌下來,聽這聲音,這橫粱必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就算現(xiàn)在不塌,過一段時間肯定劫數(shù)難逃。

我安慰胖子,說道:“沒事,你放心,這墓比一般的墓要結實多了,只要不現(xiàn)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來?!?

話還沒說完,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起來,我早就預料到這個海底古墓的氣密結構被破壞,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來,只是沒想到動靜竟然著么大,不由緊張的有點暈眩。

那震動越來越劇烈,非常的恐怖,而且這恐怖實實在在,更加的真切,如果再按這樣的速度發(fā)展下去,恐怕這寶頂還沒塌下來,我們站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嚇的不行,叫道:“我的怪怪,怎么這會二又地動山搖的,該不會真是地震了吧,我說小吳,你剛才炸的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釋給他聽,然后對他說道:“沒事,正常現(xiàn)象,我們做好準備,說不定等一下這里所有的縫里都會有水沖出來,小心被水噴到,這壓力不得了,就像拳頭一樣,碰到能沖你個跟頭。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怪響,那塊蓋著盜洞口的青綱巖板被一股急流沖飛了起來,海水就像噴泉一樣直沖到七八米高。

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見一個東西從那盜洞里噴了出來,直撞上寶頂,然后摔到中間的石盤上。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過這盜洞里也沒其他的,估計是那禁婆。

這東西被沖出來,又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是個很大的麻煩,在水里也沒辦法點火,要是被他纏住,那更不堪設想。

可惜現(xiàn)在我沒功夫考慮它,那盜洞口邊上的整個地面拱了起來,就像火山噴發(fā)一樣,洶涌澎湃,而且水位上的非常之快。

幾乎就是瞬間,我們已經(jīng)漂到離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擔心的去看雅兒,看悶油瓶拉著她的手,我又四處去找阿寧,這時候爆炸產生的煙霧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仍舊沒看到她,估計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的非常吃力,無力再去理會她,不過這里就一個出口,等一下無論如何我們也會碰到一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一下找找她的晦氣,我對女人還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我們又漂了幾分鐘,腦袋已經(jīng)頂在寶頂上了,突然胖子就向邊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就一分不到這里就要全沒了,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他徑直游到一顆夜明珠邊上,用手里的家伙敲下來一顆,塞進自己內褲里,然后游回來,說道:“順點東西回去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而且我不是說了給小可愛搞顆夜明珠。”

我?guī)缀跸肫浪?,不夠這個時候我沒話來罵他,也沒時間罵了,一下子水已經(jīng)沒到我的眼睛下面,我把鼻子翹上去,貪婪的呼吸這最后幾口空氣,幾秒后,耳朵一涼,整個人已經(jīng)浸入了水中。

雅兒看涌進墓的海水一下子蔓延到她下巴,立馬大口深吸一口氣,海水就莫過頭頂,旁邊的悶油瓶也深吸一口氣拉著雅兒往洞口游去。

沒游幾下雅兒就覺得她憋不住氣了。雖然她會游泳可是水性不太好,她也從來沒有在海底憋氣游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讓嘴里露氣。

悶油瓶看雅兒快憋不住,低頭給她度了一口氣。

我給胖子做了個手勢,他水性最差,我讓他第一個上去,他搖搖頭,示意他自己太胖了,萬一卡在洞里,大家一起死,我點點頭,讓悶油瓶拉著雅兒游進那個破洞。

我在跟在后面游進那個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一探頭,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個巴掌厚的海沙,最頂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來,一片白霧,我眼睛都睜不開,只好幾個大力的蹬踏,一下子漂了上去。

時間算的非常好,那個時候海水非常的淺,不過我也已經(jīng)到了憋氣的極限,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游了上去,一出水就幾乎暈厥了,馬上大力的吸了一口氣,狂喘起來。

我看見悶油瓶和雅兒在我不遠處,好像都沒有事。我松了一口氣。

過了幾秒,胖子也探出了水,胖子一出水就嗆了鼻子,邊咳嗽邊大笑:“我操!真沒想過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終于出來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晚照,海平線上的火燒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嬈,太陽是深紅色,發(fā)出昏黃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團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麗安詳?shù)木跋蟆?

我一路過來,也看過幾個日落,但是從來沒覺得像這個這么美過,不由感慨萬千。

不過馬上我的腳就感覺到有點抽筋的跡象,我忙轉頭去找我們的船,發(fā)現(xiàn)就靠不遠出的一處礁石上,心里又是一安,有船在,馬上就能脫離這苦海,好好睡一覺了。

胖子回過神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潛下水去,我跟著他一潛,只見阿寧正卡在那個洞里,拼命的掙扎,就是出不來。

真是怪了,這女人比胖子苗條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來的這么順利,這女的沒道理會被卡住。

阿寧氣已經(jīng)到極限了,突然看她喉嚨一緊,從嘴巴里吐出大一串氣泡,開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潛下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就往外拽。

這一下我就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股力氣在把她拉下去,不過我們有兩個人,力氣占了上風,只一個回合,就把阿寧從那洞里拉了出來,我看到一大團頭發(fā)纏在她上,馬上知道剛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洞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裹滿了黑色的頭發(fā),看樣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會爬出來,最好不要呆在水里了,我們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發(fā)現(xiàn)她全身軟綿綿的,好象脫力了一樣,但是呼吸倒是還有,我們二個游回到船邊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象情況比較不妙。

我對溺水沒什么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嗆著水了!快出來救人!

喊了兩聲,就看到悶油瓶從船艙內出來,身邊沒有雅兒?!靶「?,雅兒呢?”

“吳雅睡了,在船內?!?

我這才放心,繼續(xù)喊其他人,竟然一點反映都沒有,我奇怪起來,先讓胖子看著,自己走進船倉找了一圈,不由納悶,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見雅兒躺在船板上休息,我聽悶油瓶說她睡著了,沒有去打擾她。

我跑出去又大喊幾聲,倒是胖子應我了,他跑進來,問干什么,我指給他一看,說道:“有情況,船上沒人!我就船艙內看到睡著的雅兒。

胖子看著我一楞,也找了一圈,撓了撓頭,說道:“真沒人,可魚倉里的魚還是活的,說明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在打漁,就這么點時間,人到哪里去了?”

我檢查了一下方向舵邊上的儀器,看上去都很正常,說道:“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故…你說,可不可能是給海防的逮到了,一船人都給辦回去了?”

胖子搖頭說不對:“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丟在這里算什么事?絕對不會是海防的關系。這一帶亂,有很多亂七把遭的船,我們去貨倉看看,要是東西都沒了,那就是遇上海盜了?!?

我知道海盜的事情,來的時候船老大和我說過不少,心里總感覺這東西不太真實,胖子說起來,我還有點驚訝,問它道“這地方說是近海不近,但是說是遠海也不遠啊,海盜能猖獗到這份上?”

胖子笑我幼稚:“多新鮮啊,你真當人民解放軍是萬能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我告訴你,這片海,越南人也有,日本人也有,馬來西亞的也有,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暗潮洶涌啊,私底下你知道多少毒品,走私,偷度,海盜的船,而且他們一個個手里都有槍,這里出現(xiàn)一艘無人船,不希奇?!?

我們走進貨倉,一進去就聞到一股茶葉的味道,胖子前我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物資都在,擺的和我下水前一樣,甚至在我們躺過的那床板上,還放了一杯茶,我一摸,說道:“真他娘的奇怪了,還是溫的。”

胖子無奈的笑笑說:“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難不成這整船的人都給鬼叼去了?”。

我說:“你看這茶才喝了幾口,但是茶杯蓋卻蓋著,說明他們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亂,在什么情況下你會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亂?”

胖子聳聳肩膀說不知道,我想了一下,也想象不出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著我們二個又走回駕駛室,胖子扯起無線電喊了幾聲救命,沒人理他,這個時候我看到放在一邊的收音機,就打開來,正聽到臺灣漁業(yè)電臺的臺風警報。

我們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能感覺到風大了起來,不過是黃昏的時候,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廣播里說著一些術語我也聽不懂,不過最后一句:“請海上船只進港避難”倒是強調了好幾遍。

胖子和我的臉色都有點黑,本來這個時候,我們啥也不用管,躺著船老大自然會想辦法,現(xiàn)在給我們把一船人都給變沒了,這老天爺也真會給我們開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說道“看樣子我們在這里呆著也不是辦法,就這小破船,等一下我們都得飛到天上去。

我先把船開出去,在深海碰到臺風還能顛簸一下,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觸礁,你去把那錨給起了?!?

說著他點上個煙,啪啪開了幾個儀器,動作還像摸像樣的,我覺得奇怪,“你他娘的會不會開船?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我們五個好不容易出來,等一下給你整個兒撞礁石上去,一起喂魚?!?

胖子朝我嘿嘿一笑,胖爺這叫天賦,不要說船,就飛機,給他搗鼓幾下也能開到天上。

我聽到后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還是很不放心,胖子老練的拉響引擎,對我說他以前上山下鄉(xiāng)的時候,當過什么漁隊的生產組長,這一套基本的東西他還是會的,加上來的時候看那駕駛的操作過,這些高新科技的東西他都看了個大概,相信如果不遇上什么大風浪,開回去絕對沒什么問題。

其實他所謂的生產組長,就是撐著個竹筏在山溪里摸魚,不過當時我看的他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晃點我們,竟然就信了,自己還屁顛屁顛地跑去起錨。

船開動之后,胖子讓我別去煩他,說現(xiàn)在還在暗礁區(qū),他得集中精力,我看他一腦門子汗,表情嚴肅,知道他是在說正經(jīng)的,就走回甲板去。

悶油瓶正給阿寧揉手,促進她的血液循環(huán),她看起來比剛上來的時候好了一點,但是臉色還是難看,呼吸長出短近,很不穩(wěn)定。我問悶油瓶怎么樣,他點點頭,估計問題應該不大。

我拿出點干糧,給幾個人都吃了點,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離險境,但是總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松下來,人就開始犯困,于是換上自己的便服,裹著個毛毯就靠駕駛室外面打起瞌睡來。

本來我只想睡個幾個小時,然后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爭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

看了看邊上的海,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幾只海鳥,都飛的很低,天是陰的,云一片一片壓在一起,好象要下雨的樣子,海上沒什么高樓大廈擋著,烏云充實你所有的視野,人在這種景象下面,會覺得自己特別渺小,那種壓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我低頭一看雅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船內出來,坐在我身邊把頭放在我肩上睡著了。

我又瞄了一眼駕駛室,胖子縮在一邊睡覺,呼嚕打的雷一樣,悶油瓶正在掌舵,我剛睡醒,雖然覺得這情景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有太在意,又轉過去頭,也沒有叫醒靠在我肩上的雅兒。

二人彼此靠著我繼續(xù)睡個了回籠覺,一直到中午才給胖子拍醒了。

“天真無邪同志,吃飯了,小可愛早都起來,就你還在睡。自己拿筷子。”

我睜開眼睛,雅兒已經(jīng)醒來,笑著說到:“小邪哥哥起床吃飯啦?!?

胖子煮起個魚頭火鍋,正在用筷子扳著,湯已經(jīng)泛白,火候正好,我看這魚還挺面熟,好象是船老大的那條石斑,心里一笑,這條魚胖子垂涎了很久,不過船老大死活不讓吃,說是要賣給酒店,沒想到還是沒逃脫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著掰蔥,放辣椒,拍魚,看樣子也是個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兩下子,這招哪里學來的?”

胖子說道:“老子上山下鄉(xiāng)的時候,沒娘沒老婆,什么都得自己來,那時候在老山區(qū)里打獵撈魚掏蜂窩,什么事情沒干過,這區(qū)區(qū)一魚湯,小意思?!?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胖哥,胖爺,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厲害的,我得向你學習。”

他不吃這一套,罵說:“他娘的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滾一邊去,口水別噴進去!”雅兒看著我和胖子打鬧,開心的笑起來。

我當然不會放棄美食,馬上下筷子搶肉,雅兒夾了一些,放在碗里,說等會送給悶油瓶吃。

我和胖子也沒有說什么,二十分鐘不到,一條3斤石斑就被我們幾個下肚,直吃的我直翻酸水。

胖子就去換悶油瓶子的班,雅兒讓胖子,把給悶油瓶留的魚帶給他,她去船艙內看阿寧好些嗎。

這船上有自己導航的裝置,我們不會用,不然這船自己就會開。

胖子吃飽了喝足了,一手扶著輪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里還哼著小曲:“竹樓里的好姑娘,光彩奪目像夜明珠啊”。

哼著哼著,他看我呆坐在那里,就把那珠子遞給我,說道:“你閑著也是閑著,幫我看看這夜明珠值多少錢?

我接過來一掂量,罵道:“死胖子你不是說這夜明珠你要送給我妹妹?怎么讓我先給你估估價。敢情你說那些是騙我妹妹玩的?”

哎!小吳你可別亂說,這夜明珠我肯定送給小可愛,我這不是職業(yè)病,就順手讓你給我估估價了,你就當給小可愛估估價唄。

我這才拿在手里仔細研究,一看對他說道假的。

胖子幾乎沒背過氣去,瞪著眼睛著我,我忙安慰他:“別激動,假的也值錢,這是魚眼石,你知道啥叫魚目混珠嗎?就是指這個,這東西也極少見,就看有沒有買主,我剛才看見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想,一個寶頂上安這么多夜明珠,你以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可能嗎?整個中國皇室,幾百年積累下來,也就能搞這么十來顆?!?

胖子聽了心理舒服點,罵道:“他媽的你以后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氣短的能給你嚇傷掉。那你給估計一下,這玩意能值多少錢?”

我還真沒經(jīng)手過這東西,只能推測一下我手里那幾個主顧大概能出多少,我報了幾個價格,胖子都不滿意,說這是命拼回來,

還是個假的,還不值錢,怎么都不能送給小可愛,等下次下墓在給小可愛搞顆真的夜明珠送她。

決定把這顆假的放家里當臺燈,我嘆了口氣在心里想,雅兒對這些東西好像沒有興趣,我也不想胖子送給雅兒一顆假的夜明珠“那行,你把它拿回家里當臺燈浪費。

我上次在濟南認識一大客戶,我回頭給你問問,我估計換幢別墅應該問題不大,你就別想了。”

胖子說:“那你可得費心,我這別墅可就指望你了,話說回來,他娘的早知道再憋幾分鐘再敲一顆下來,那就能換艘小飛機開開了,咱也學學美國富豪,對吧?!?

我看他白日夢做到天上去了,不去理他,他把珠子放進自己兜里,問我:“這次沒找著你三叔,你和小可愛有啥打算?我看這事情還沒完,你還得受累?!?

我原本打算回去和雅兒,把他那屋子翻個底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在搞什么鬼,胖子問起來,我又不能如實說,無奈的笑笑:“我還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繼續(xù)開我的鋪子。

雅兒我打算她大學沒有開學之前讓她呆在我奶奶那里。這斗我是絕對不會讓雅兒和我再下來了,這賺的是錢,虧的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也沒繼續(xù)說什么。幾個小時后,我們抵達了永興島,島上正在做防災準備,避難的漁船很多,我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著亂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著阿寧就先送到了島上的軍醫(yī)衛(wèi)生院,

然后我們找了個招待所住下來,漁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應,臺風來了又沒幾個游客,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著。

我們在島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復,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時間,期間不止一次討論一下這個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識。首先我們都承認這個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盤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能肯定。

因為那具干尸明顯給人動過手腳,汪藏海雖然古怪,但是也至于這么喪心病狂。

第二,云頂天宮就在長白山上,至于里面葬的是誰,也不得而知道,只能推斷,里面因該是一個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一個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銅魚出現(xiàn)在魯王宮和海底墓里,六角銅鈴也出現(xiàn)這兩個地方,說明,六角鈴鐺和蛇眉銅魚,可能有某種聯(lián)系。魯殤王是盜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們兩個的唯一的共通點就是經(jīng)常要挖土,他們是不是都在某一個地方挖到什么,也是未知數(shù)。

第四,是悶油瓶提出的,他畫了一張草圖給我們,把我們在古墓里的行動路線畫了出來,大概勾畫了一個古墓的結構,然后他指著幾個地方,這些區(qū)域是夾在頂室(我們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間的。

這里應該還有幾個房間,悶油瓶估計,這個墓室的結構,和戰(zhàn)國皇陵有點像,那這幾個懸空的房間,其中一個應該是珍禽異獸坑,那些希奇古怪的東西,說不頂就是這里來的。

我聽了冒白毛汗,問他:“你是說這汪藏海逮著旱魃和禁婆當寵物?這也他娘的太牛b了吧”

悶油瓶子點點頭,說:“他不是第一個,商周幾個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別是汪藏海好這個,他這樣做,無可厚非?!?

我閑暇的時候,不時拿出手提電腦,撥號著上網(wǎng),想查查汪藏海的資料,可是網(wǎng)上少的可憐,只知道澳門是他設計的,還是copy另外一座城的樣子。

接下來幾天無聊到死,風大的根本出不了門,第四天的時候電話線都斷了,我只好跟胖子鋤大d,雅兒不會這個,也沒辦法加入我們。

悶油瓶也不好這個,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雅兒也陪著在他身邊一起發(fā)呆。

胖子背上的那些白毛,后來沒去管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我懷疑還真是我的口水管用,感覺滋味怪怪的,但是這些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后來也就忘了,其實這個時候,我應該感覺到不對勁,無奈性格生死在這里,的過且過,活該我要經(jīng)歷這一劫數(shù)。

這幾天我也試探著問了悶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象沒聽見,這人裝傻的本領,可能比起阿寧來還要略勝一疇。

除了雅兒和他說話他理,我和胖子說話他就繼續(xù)發(fā)呆,我和胖子也拿他沒有辦法。

第五天的時候,電話線又通了。雅兒把胖子叫出去說有事找他,我看著被叫出的胖子問悶油瓶:“小哥你知道雅兒找胖子有什么事嗎?搞得那么神秘還不讓我知道。”

悶油瓶對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繼續(xù)和天花板交流起來了。

我坐下繼續(xù)上網(wǎng),這個時候我看著發(fā)呆的悶油瓶,就腦子好奇的想著他的身世,突然有了個靈感,既然悶油瓶可以恢復記憶,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的經(jīng)歷一樣,說不定也有人恢復了記憶。

想著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進去搜索,一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記錄,我隨便點了幾個,發(fā)現(xiàn)都不是用有的信息。

這樣找不是辦法,我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進去,這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條信息,看標題,是一則尋人啟示。

這個發(fā)現(xiàn)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下子感覺到有點窒息起來,點開一看,竟然就是那張他們出發(fā)前在碼頭拍的合影,被人掃描了上去,下面還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我一路看下去,發(fā)現(xiàn)最后還寫了一句話。這句話才短短的幾個字,卻把我的思緒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魚在我這里”什么魚?我腦子里激靈了一下,難道是蛇眉銅魚?

從古墓石刻上圖案來看,這種奇怪的裝飾魚應該是三條首尾銜接在一起,現(xiàn)在我手里有兩條,確實應該還有一條和這些配成一套。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既然有這張照片,又知道魚的事情,難道和這件事情有關?

會不會是那失蹤的人里的一個人?我仔細翻了一遍這張網(wǎng)頁,沒有任何署名和聯(lián)系方式,但是看時間,信息在上面已經(jīng)非常久了,這又有點離奇,既然是尋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這不白搭嗎?

我變著花樣在里面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來搜去就這么一條是和這個有關系的。

我不由沮喪,不過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發(fā)現(xiàn)了。我心理盤算著,回去以后找?guī)讉€電腦高手幫我來分析下,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點線索。

我在網(wǎng)上搜了那么久一點進展也沒有就把電腦關了,就看到胖子從外面進來我問道:“雅兒和你說什么說了那么久?”

“小可愛叫我過去咨詢一些小哥的問題?!?

???我一臉懵逼,雅兒咨詢悶油瓶的問題?就算雅兒問也是找我,怎么會找他,我不信的看了一眼發(fā)呆的悶油瓶,我看他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可見他也不信胖子說的話。

胖子你他媽的騙誰呢?雅兒就算問小哥的事也是問我怎么會找你。

去去去,小吳你這啥意思?就敢情你和小哥好就不能其他人和小哥好,我說你這不行啊,你可不能吃獨食。

我越聽越覺得胖子滿嘴跑火車,就不問他了,等明天我親自問雅兒。

不在理胖子了,胖子來到我面前說道:“小吳我問你個事,你家二叔叫什么?

我有些奇怪胖子怎么突然問起我二叔,難道雅兒和胖子說了什么?“你問我二叔干什么?是不是雅兒和你說什么?”

沒有小可愛和我說你二叔干啥,我這不是知道你倆有個三叔,上面肯定有二叔,可見你老爸是老大。

我聽你提起過你三叔還有你老爸就是沒有聽你說過你二叔,胖爺這不是閑著蛋疼,反正我們在這里無聊你就給我講講你們家族歷史唄,你三叔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就不用講了。

我看悶油瓶聽胖子提到我二叔也不發(fā)呆了,而是看著我意思讓我也講講我這個二叔,我也覺得沒有什么好瞞的就和他們說起了我二叔和我老爸。

我爸叫吳一窮他是個超脫世外的人物,一門心思學問,不過問家族的事。

我二叔叫吳二白,二叔他,向來不茍言笑,話話很少,關于他的恐怖大多都是從三叔哪里聽到的,我三叔這么一個混的人都怕二叔怕的要命。

平常我二叔這個看起來好相處但是你要得罪他跟他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這種人在聰明人眼里最可怕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未知才最可怖。

胖子聽我說完后,“敢情你二叔才是你家族里幕后老大啊,怪不得你和小可愛那么怕你二叔?!?

就這樣在閑扯中,這該死的風暴終去后第二天,就有瓊沙輪見這里走的時候我們去軍醫(yī)衛(wèi)生所找阿寧,她卻已經(jīng)不見了,問那醫(yī)生,他也不知道阿寧什么時候走的。

我不由的松了口氣,本來我就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置她,她不告而別正中我的下懷,只是她背后所隱藏的秘密我可能再也無法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謎團,我心里估計可能以后再也不會見到她,她心理的事情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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