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證 “火肉”——冒辟疆的“著作印章”
《紅樓夢》第八十七回,“剛才我叫雪雁告訴廚房里給姑娘作了一碗火肉白菜湯,加了一點兒蝦米兒,配了點青筍紫菜。姑娘想著好么?”黛玉道:“也罷了。”紫鵑道:“還熬了一點江米粥。……還有咱們南來的五香大頭菜,拌些麻油醋,可好么?”黛玉道:“也使得,只不必累贅了。”
什么叫“火肉”?82版《紅樓夢》注:“火肉——火腿之肉。”查《辭海》“火腿”條:“豬肉腌制品之一,中國特產。有南腿、北腿和云腿三類。南腿產自浙江金華,北腿產自江蘇如皋,云腿產自云南宣威。”
《紅樓夢》里給黛玉用的是南腿,北腿,還是云腿?作者沒有指明,我們也無從考證。但大家熟識的火腿,作者為什么改叫“火肉”?什么叫“火肉?”查《辭海》“火”字名下多達一百四十個詞條,竟沒有叫“火肉”這個詞的。由此推斷“火肉”也許是《紅樓夢》作者杜撰或借用的一個極其簡單之詞,《辭海》編輯者認為沒有收藏價值。但追究原因,令人糊涂。作者要留下如皋元素,不需要杜撰或借用“火肉”一詞,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如皋火腿白菜湯,因為黛玉吃的五香大頭菜都是“南邊來的”,那么用南來的如皋火腿做菜也是順理成章的呀,不必改稱什么“火肉”。鮮為人知的“火肉”,不但沒有如皋元素,反而使讀者莫名其妙,作者改火腿為“火肉”,真真是費力不討好。
語言文字是在不斷革新的,隨著社會發展,不斷產生新的名詞,這些名詞被大眾接受,被文人引用到文章中,得到廣泛流傳,長久存在。例如當下流行的“結下梁子”、“吐槽”、“打的”、“下海”、“短信”、“微信”等等,有的詞兒甚至被收入詞典。但冒辟疆要反其道而行,杜撰或借用一名詞,這個名詞平庸俗氣,通俗易懂,一看就明白,但不易被大眾接受,不易流傳,不會被別人引用,更不會上什么字典。這個名詞只有一個效果,就是冒辟疆可以拿來專用,就像他的私人印章一樣,冒辟疆將它印到他的匿名著作上,成為他著作的暗號。
早在宋代蘇東坡的《格物粗談·飲食》中就明確記載了火腿的做法。相傳,抗金名將金華人宗澤,他帶著家鄉腌制的豬腿進獻給宋欽宗(1119—1126),咸豬腿肉色、香、味俱全,因為色澤鮮紅如火,宋欽宗就賜名“火腿”。
“火肉”一詞出現在明代高濂(1527—1603)的《遵生八箋》之中。《遵生八箋》是保健養生、檢驗偏方、飲食起居的知識性叢書。
“火肉”名稱的出現,要比“火腿”名稱晚四百五十年之多,“火腿”一詞早就流行于世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冒辟疆發現“火肉”這個詞遠比“火腿”一詞冷僻,不但平庸俗氣,而且通俗易懂,不易被人注意,也沒人去研究,而這正是冒辟疆所需要的。因此冒辟疆就杜撰或借用(無從考證冒辟疆是否讀過《遵生八箋》,故用此模棱兩可的“杜撰或借用”之詞)了“火肉”,寫進他的著作中了。讀者毫不留心一晃過去,就是發現了,也會因其名為“火肉”認為不過是普通的火腿罷了而忽視。
于是,在《影梅庵憶語》中,冒辟疆夸耀董小宛的廚藝時寫道:“蒲、藕、筍、蕨、鮮花、野菜、枸、蒿、蓉、菊之類無不采入食品,芳旨盈席,火肉久者無油,有松香之味,風魚久者如火肉,有麂鹿之味。”就這樣,冒辟疆用兩個“火肉”印章,在《影梅庵憶語》中留下暗號。
“火肉”一詞因其平庸俗氣,不但外地人不易曉得,就是如皋人也不知道。不信,你去如皋食品店或超市看看能否買到“火肉”,你去如皋飯店看看能否點一客“火肉”做的菜!全國哪個地方有“火肉”出售?有哪個商店把火腿貼上“火肉”的標簽?我們讀了《影梅庵憶語》,見到“火肉”一詞,只一晃過去了,沒人留心冒辟疆杜撰或借用的“火肉”印章隱藏在《影梅庵憶語》中,靜靜地、呆呆地躺了三百多年。
其實在《紅樓夢》中出現“火腿”的地方很多,例如早在第十六回就有趙嬤嬤吃“火腿燉肘子”的描寫,到了第五十八回賈寶玉已喝上“火腿鮮筍湯”了。為什么到了第八十七回才用“火肉”的名稱代替火腿呢?這是值得深思和探討的問題。
原來早在1651年董小宛去世之后,冒辟疆就決心要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亦可使閨閣昭傳”。于是他在《影梅庵憶語》中預先埋下“火肉”這個暗號或者叫作“伏筆”。
天下人知道冒辟疆寫作了憶語體小說《影梅庵憶語》,但天下人不知道冒辟疆著作了《紅樓夢》,冒辟疆只有啟動潛伏在《影梅庵憶語》中近三十年的“火肉”,讓它也以平庸俗氣、通俗易懂的面貌出現在《紅樓夢》中,從而把這兩部著作聯系起來。“火肉”以食物鏈的一個“關節”出現。這個“關節”在什么時間、什么地方出現,是很有講究的。董小宛是林黛玉的原型,只有在林黛玉用餐時,把“火肉”拿出來才是最佳時機,因此只有寫到第八十七回給林黛玉做了一碗“火肉”白菜湯。而第十六回的趙嬤嬤和第五十八回的賈寶玉,因為他倆不是董小宛的原型,所以只能吃火腿,不能吃“火肉”。
“火肉”中藏著什么秘密?“火肉”外包裹著什么謎團?只有當我們讀了《紅樓夢》,尋找冒辟疆著作《紅樓夢》的證據時,看到林黛玉和她的原型董小宛都在品嘗“火肉”時,才恍然大悟,“火肉”是冒辟疆杜撰或借用的專用名詞,是冒辟疆的印章,我們對上了暗號,“火肉”就像中國文學里的一支特種部隊,沖出謎團,解開謎底,立馬在《影梅庵憶語》和《紅樓夢》之間架起一座彩虹的天橋。天橋的一端走來冒辟疆,另一端走來曹雪芹,真相大白了,奧妙在這里,兩本著作出現兩位作者,一個真名冒辟疆,一個筆名曹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