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面色一冷，冷聲道：“奶，我爹是您親兒子吧？我是我爹的女兒，如果我是賤丫頭，那奶你就是賤丫頭的奶奶，賤丫頭的奶奶就是賤奶奶，奶你說是不是？”

程李氏被長歌的話氣得心口發痛，一棍子朝長歌打了過去：“你給我閉嘴，我可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孫女，如果不是你，咱老程家還好好的，一家子和和美美，哪會生出那么多的事？攪家精生的討債鬼，咱老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娶了那樣一個喪門星。”

長歌眸光微微瞇起，一腳踢向老太太朝她打過來的棍子，兩只手都拿著食盒，其中還有一個食盒里面裝著廚子特意燉好的補湯，她可舍不得把湯撒出來。

踢開棍子之后，長歌將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冷著眼看著老太太，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奶奶你想要一家子和和美美是嗎？是不是咱老程家只要有了銀子就是和和美美了？如果奶的愿望是這樣，那我做孫女的定然會想辦法幫奶達成所愿。”

“長歌丫頭，你是不是有銀子？你有辦法弄到銀子？要不長歌你去趙家說一說好不好？二房欠他們家的銀子，可不關咱老程家其他人的事，就算趙家的人要算賬，也該找老二。”

“老大家的，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就讓老大休了你。”程李氏雖然不清楚長歌的話是什么意思，可看她的臉色，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

也就老大家的像個傻子一樣，竟然還往上湊，還真以為這賤丫頭能給她什么好處呢。

“大伯母，要去趙家說事，沒什么問題。不過，奶既然都說我不孝了，我得好好聽奶說說，做孫女的要如何，才是孝順？奶說咱老程家娶了個攪家精，我正想問一下奶，咱老程家娶進門的女人有六個，奶，大伯母二伯母，我娘，還有四嬸，再有大堂嫂。奶你說這六個女人中哪一個，是攪家精？”

敢對她娘這般指桑罵槐，就算是她奶，也不行。

“老婆子，你進屋來！”

上房里，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長歌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院子里都鬧了這么久，她爺現在才把她奶叫回去，明擺著剛才她爺是縱容她奶鬧呢。

程李氏恨恨地瞪了長歌一眼，將手里的棍子朝李來弟扔了過去，這一次，李來弟倒是避開了身子，沒有傻傻地等著棍子砸向她。

“長歌，你二伯和你二伯母他們一家子都回來了，回來就說趙家要追債，他們湊不出那么多的銀子還給趙家，剛才正逼著你爺奶拿錢給他們還債呢。嗚嗚嗚，一千兩啊，咱老程家哪來的一千兩？真要有那么多銀子，我早就過上了奴婢成群的太太生活了。”

程李氏邊和長歌哭訴，邊一腳一腳地將剛才老太太打她的棍子踩斷成了幾截。可見，對這根打了她的棍子，她這個大伯母還挺怨念的。

剛才聽了李來弟的哭罵，長歌哪怕還沒見到二房的人，也猜到應該是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