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認為人口減少也與石頭有關?”秋山涂感覺這傳說的走向越來越迷。
“嗯,這也只是族長的猜測,所以他也會定期地派人去觀察監視石頭。
經過幾年的統計,他發現就自己部落的新生兒命運不行,那些挨著石頭住的老人,都在正常地經歷生老病死。
他想會不會是自己多慮了呢?挨著石頭生活都沒事,怕是這異常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和石頭并沒有多大的關系。漸漸地,他也就不再關注這石頭的事情了。”
“后來呢,難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們部落這個異常和石頭聯系上了?”
“對,不過那是挺后來的事情了。我先不講石頭和這些異常的關系。我先給你講講沙漠的傳說吧,也和這個石頭有關系。
據他們家族的流傳,這個石頭在河道成長了整整20年,20年后的某一天清晨。一位當時自愿留下來的老人,一大早出門去看日出,卻在無意中看到了一個非常奇特的畫面。
這個老人的身份也挺特殊的,是他們的前任族長。據說當時帶著年輕人遷徙的現任族長,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石頭剛出現的時候,這位前任族長將近30歲,所以當他看到這奇特的畫面的時候也快50歲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石頭的根了。”
“哇,石頭的根部是什么?”
“也是一塊石頭,和浮在水面的那塊一模一樣,當時都通體紅透了。”
“不是吧,竟然是一對石頭?難怪德里斯那天晚上會問我家里是不是還有一塊和這個一模一樣石頭的。”
“嗯,據那位老人說,當時根部的石頭已經裸露出河面,慢慢往上空升起,他這時候終于看清了這個神奇的東西的整體構造。
頂端是一塊很小的通體紅透的石頭,中間是有成年人一截胳膊那么長,那么寬的墨綠色柱形物體,這柱形物體底端竟然也吸附著一塊和頂端一模一樣的石頭。
這三個部位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你會想到什么?底部的是根,柱形物是莖,頂端的是葉,那這種構造就有點類似蕨類植物。”
“難怪你說這石頭怕是成熟了。確實很奇怪,真的和植物一樣,生長了二十年之后,就跟一個生長周期結束了一樣,它就自然離開水面,往半空飄散。
不對啊,花開了之后必然會凋謝,果實熟透了之后就會壞掉,那這種植物成熟了之后就僅僅往半空中升起嗎?”秋山涂預感這不是這群石頭的終點。
“對,很明顯這不是這群石頭的終點。德里斯故鄉的人當時可沒有這么先進能夠研究出來它的構造類似蕨類植物,他們只知道石頭是從水里生出來的,很簡單地把它喚做水生石。”
“水生石?這名字確實蠻貼切的,那是不是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位老族長以為這水生石會一直往空中飛升的,然而并沒有,他預判了一下,這些石頭也升到水面不超過10米的地方,然后就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蘇曜停了一下,準備喝口茶潤潤嗓門。
“發生什么了,快告訴我?”秋山涂比誰都急切,她見不得蘇曜藏著掖著。
“整片石群散發出刺眼的光芒,這位老族長在這強光的照射下,暫時失明了。
等他恢復過來視覺的時候,那群水生石已經不見了,而河道也不見了,他甚至不認識回家的路了。”
“為什么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了?”
“因為,他們原先的那河道消失了,那群詭異的水生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取而代之的,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茫茫的沙漠。”
“不會吧,難道說,水生石化為了沙漠?就算能量守恒,水生石化為沙石,也不能把整個河道都填充了吧。
按照剛才的描述,這水生石的體積并沒有太大。蕨類植物三個基本構造,根莖葉,它也就莖粗壯了一點,根葉都是小石頭,這哪里可以填滿整個河道?”
“所以說,傳說不能全部相信。我也問過德里斯的,這個太不合理了。就算石頭能夠變成沙,也不至于填滿整個河道吧。”
“那他怎么說?”
“他說,他以前也不相信。不過細細思考了一下,他說會不會傳說并不完整,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被記錄下來。
比如人眼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石頭,河水那么深,也許里面還有千千萬萬的石頭盤踞在那里面。只不過最上層的被人看見了,下層的由于被上層的壓著,要等上層的石頭升到空之后,才能裸露出來?
據說那個族長恢復視覺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他更加不知道,因為他在這個過程中都屬于失明的狀態。”
“也有可能,不過這也太恐怖了,還有點兒惡心啊!”
正常人都有密集恐懼癥,再想想河水里還有那么多這種未知的生物,真不惡心死啊!
“那還有后續嗎?”秋山涂覺得后面應該還好長好長。
“當然有,不過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怕我講不完,時間到了,你又有新的疑問,又失眠。”
傳說到這里,差不多有疑問的地方都解決了,還有一些隱藏的問題,暫時不細究,也不會太影響。
“也好,如果就到這里暫停,確實這個傳說還算完整,有始有終,至少解釋了他們部落對于沙漠的形成的另一種解說,是來自于一群突然冒出來的水生石。那今天就到這里,我們出去看看蘇鑫五十音記得怎么樣了。”
這天關于石頭的討論就到此打住,秋山涂冥冥中預感,這群水生石貌似會牽連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比如剛才蘇曜說的出生率非常低的問題,她有點忐忑,又有點期待謎題揭開。誰說沒有疑問就好了,就可以安心睡覺了?她這坐立不安地比沒有疑問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