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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水生石(上)

這天夜里秋山涂失眠了。都說好奇害死貓,這話一點也不假。她腦細胞多年不運轉,想象力不是特別豐富的,怎么都想不出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不會是當時德里斯家鄉(xiāng)的人東渡,順便帶了兩塊石頭來中國?

不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曜之前至于說她家祖先偷了人家的石頭嗎?

那難不成她的祖先真的特地跑過去偷石頭了?這兩個地區(qū)隔著千萬里遠,她祖先歷盡艱辛穿越這么多陌生過的國家和地區(qū),就為了偷一塊石頭?

這種猜測想想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偷一塊石頭,那這石頭必定是個寶貝,可她的祖先應該還不知道這石頭有什么作用。

如果這石頭真如神婆說的那樣是個寶貝,她的祖先早就會把它當寶貝一樣供了。

再說她的太奶奶可是毫不猶豫地把這石頭給扔河里去了,肯定也是認為它沒啥價值才直接丟棄的。

等等,剛才她想到什么了?她太奶奶把石頭扔河里去了?這個信息量有點大,蘇曜剛才怎么說的?遠古時期,德里斯部落的河道里,一夜之間瘋狂長出了很多石頭。

難不成?但這還是不對,這石頭之前蘇曜說是漂浮在河道上的,為什么她太奶奶扔的那塊石頭是沉入水底的?

越想越不通,秋山涂依舊是沒有理出個頭緒出來。不知不覺快接近凌晨三點,這個時間段是人們最疲勞的時間,她想著想著也困乏了。

臨睡之前還特地跟自己的腦袋對話了一下,希望它能給個夢來提示一下自己。

然而這大腦就像脫了僵的野馬一樣,平時不要它做夢,它做得比誰暢快,今天要它做夢,它硬是沒有給她任何一個夢的啟示,一夜無夢就算了,糟糕的是還差點讓她遲到。

“秋山,你今天的眼睛很喜感,國寶都沒有你這眼睛好看。”蘇曜又在很欠抽地調侃她。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還不是你昨天和我講石頭的事情,害得我昨晚推測了好多種可能性都沒有想出個頭緒出來。”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等我告訴你吧!不過你今天的鞋子還好穿?我記得上次你可是失眠腳腫了一天的。”

“我看我這樣,像是腳腫了嗎?”

秋山涂回敬他一個白眼走開。萬幸,昨晚她沒有喝什么水,所以今天的鞋還是很合腳的。

今天她是真的蠻忙的,有一個新客戶終于下單了。她要忙著和楊谷溝通如何做設計,還要交代生產部關于生產的細節(jié),一天下來,腿酸脹得不行。

但累歸累,有好奇心的驅使,她還是挺期待著晚上蘇曜帶著蘇鑫過來補習的。

“秋山小姐,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沒記熟昨晚你教的字母的,我昨晚背著背著就在桌子上睡著了……”

秋山涂剛想叫蘇鑫把紙和筆拿出來,聽她的口令默寫昨天教的五十音,他自己倒是主動認錯了。

她反思了一下,按照她的計劃,再用個三天的時間她就可以把五十音圖全部完結,然后進入到課文語法階段,這種授課強度對于一直處于高壓狀態(tài)下的高中生來說,確實有點激進了。

“昨天一下子教了你很多,沒有基礎的人,可能一時間也不能接受那么多。要不就這樣吧,你現在就復習記憶。

快回家的時候,我再來檢查怎么樣?基礎不打好,我也不敢冒然往下面教。”

就跟建房子一樣,地基不穩(wěn),在上面蓋得多華麗都沒有用,一陣颶風,一場地震,直接打回原形。

暫停下來讓蘇鑫記憶,這不是浪費時間。本來高中生的時間就緊缺,如果現在繼續(xù)往下教,那才是浪費蘇鑫的時間。他半懂半不懂地聽著,就跟霧里看花一樣,更加學不好。

“好的,叔你覺得可以嗎?”這小男孩,還是挺尊重長輩的。

“可以,那你今天就先在這里復習昨天的知識。記住不準亂玩,臨走之前,秋山小姐會來檢查你復習的效果。”

蘇曜說完就跟著秋山涂進了書房,不過他不放心蘇鑫,并沒有把書房的門關嚴實了,這樣他和秋山涂說話,既吵不到蘇鑫,也方便他監(jiān)督他學習。

“你至于這樣嗎?好歹還是你親侄兒哎!我看他蠻自覺的,不是那種糊玩的人。”

“我是為了你才看著他的,你怎么這樣說呢?”

“為了我?我真是沒看出來,你這么做是為了我?”

“當然,我大哥送他來肯定希望他的分數能夠有所提高。你就這么放任他自學,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的沒在學怎么辦?

如果下次考試成績仍舊沒有任何進步,最后我大哥問起來,你是不是還準備和我大哥像以前那樣互懟?都快是一家人了,這樣真的好嗎?”

“誰和你是一家人啊?別不要臉了,你喊葉詩涵都比喊我親密,你還真好意思說,快是一家人了呢!”

一提這個她就心涼,詩涵詩涵喊得多親密,也沒見他喊她涂涂。

害得她在先前還誤以為他和葉詩涵是一對,編撰了好多關于他們兩個的劇本。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這一切都是個大烏龍……

你給我道歉,必須道歉,秋山涂心理都已經謀劃好接下來的劇本了。

“原來你在氣這個呀!行行,我認錯好吧!是我疏忽。”她覺得接下來蘇曜最有可能這么說。

“光道歉沒用啊,要用點實際行動來呀!”她肯定要繼續(xù)惱他兩下的。

“那明天我來這里給你去甜品店,帶你最喜歡的套餐?”

蘇曜絕對會用美食來誘惑她,太小看她了,就一個甜品就可以把她收買了,她的志氣呢?不行,還不夠。

“還有呢?”

“還有啊,那我想想。哦,我想到了,我以后都改叫你涂涂。”

“這還差不多。”

不過以蘇曜的脾氣,應該不會就這么輕易地聽話,他肯定會嘮叨一下,比如這么說。

“我怎么覺得我談了個戀愛,性格都快被磨成兔子了呢?秋山,哦,不,涂涂你是屬大灰狼的吧?”

“都快被磨成兔子了,就證明還沒有成為兔子了,繼續(xù),你繼續(xù),我慢慢磨你。”絕對不放過他任何一句胡話,一定要一點點把他給搬正了。

“喂,你在想什么呢?我說的,你都聽到了嗎?”這丫頭,又在開小差了。

“沒,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那個涂涂,真的蠻難聽的。秋山這個姓氏真的很有詩意,我喜歡。

所以我不準備改了,涂涂這個稱呼就讓你那些朋友和長輩去稱呼吧!”

“你再說一遍?”

她不會是聽錯了吧,蘇曜竟然這么回她,難道不應該立馬順著她的意向改叫她涂涂么?

“再說一遍還是一樣。你聽我說,你的姓氏很美,不過你這個小名真的不咋滴,所以我從來不叫你涂涂,真的不是因為見外,而是因為我覺得秋山很美,代表得了一切美麗的東西。”

“真的假的啊?”

竟然有人覺得她的姓氏很美,自家祖先聽到估計要樂死了。

“必須真。”

“行吧!我姑且相信你。所以說呢,咱們繼續(xù)昨天的話題?”

“嗯,咱們繼續(xù)昨天的話題,昨天我是不是說到,德里斯部落準備搬遷,但是老人不打算離開,所以年輕人臨走之前為老人挖了幾條人工河,供他們飲用?”

“對的,然后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異常嗎?”

“沒有異常。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古人的壽命普遍比較短,所以遷出去的人都是那些不超過25歲的。

在那個時代,30歲就已經算是高壽了,之后能活多少年,就聽天命了。”

“哦,是哦,那些留下來的人,后來怎么說呢?”

“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過由于年輕人都遷走了,所以經過十幾年的發(fā)展,這個地方的人口越來越少了。

而還活著的一部分老人,這十幾年來,都會不定期去看看那個河面上的石頭。他們發(fā)現,石頭里面的紅色紋理越來越深。”

這不是和自己的那塊石頭是一個樣子嗎?秋山涂不得不相信這其中是不是有某種聯(lián)系了。

“除了紅色的花紋越來越深,那還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嗎?”

“有!一開始只是石頭浮在水面上,但是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漸漸上長,石頭下面的東西慢慢浮出水面,那下面竟然是一截粗壯而又堅硬的柱形物體。

每塊石頭底下都有一個這種物體,這柱形物體大概有一個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相對于石頭本身的來說,它真的已經算是很粗了。

它每年都會往上長一點,到底能長多長,底下有沒有其他東西,一開始人們并不知道,只是直覺,這物體底下肯定還有東西。”

“這確實是不正常,哪有石頭會在水面上生長的呢?這石頭怕是屬性不是石頭,是花草樹木吧!還有柱形的物體連接著,這是它的枝干么?那如果這樣,它得有根吧!”秋山涂感覺這傳說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嗯,下面我慢慢說。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德里斯那個部落的年輕人,雖然說要搬遷,但是并沒有搬遷到很遠的地方,所以年輕人和老年人之間還是經常有往來的。不過那批遷移的年輕人后代的出生率自從遷徙之后就非常低了。”

“遷出去的人,出生率反而低了?”

“對,而且好多就算順利出生了的幼兒都養(yǎng)不大。大約到個七八歲的時候,就像受到詛咒一樣,都會因為各種意外死亡。

所以總之,不光老年人的人口在減少,他們那些年輕人組成的新部落的人口也在減少。

族長越來越覺得這事玄乎,這是個不好的兆頭,再這么下去,部落就快絕后了。

如果擺在現代,肯定是覺得由于醫(yī)療水平,疾病災害導致的。但是他們那個年代更加相信的是神明。

所以他們覺得會不會是石頭的原因,畢竟這東西來得突然,它來了之后,部落里就開始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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