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怎么出去拍了個婚紗照,你回來之后就紅光滿面的?”蘇昊很wei suo地沖著蘇曜笑了笑,繼續(xù)說,“你不知道吧,在你們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天天夢到阿懿。”
“天天夢到?那阿懿也挺無趣的,人走了精神不走,還留戀當你的小跟班?”至于為什么紅光滿面,他覺得沒必要和蘇昊說,這都是私事。
“可不是嘛!之前是我外婆天天盯著我,最近換阿懿了,你說我是不是得去給他多燒點兒紙錢?”
沒辦法,老是夢到蘇懿,他也是夠累的。蘇懿這人去了大半年了才入他的夢。一開始他夢到蘇懿,可激動了,他還在夢里好好把蘇懿給訓斥了一頓!責怪他為什么這么久了才給他托夢。
哪曉得這小子很聽話,先是和他道歉,說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才不能及時過來看他。后來為了表示歉意,他說大哥既然這么地想他,他以后每天晚上都突破重圍和艱險過來看他,因為他來一次蘇昊的夢境也不簡單。
蘇昊一開始只當他說著玩玩的,沒想到這還真成真了,蘇懿現(xiàn)在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他夢里出現(xiàn)。
“那你真的得去燒燒紙錢了,他怎么不每天都來入我的夢的?”
蘇曜很少做夢,不過很少不代表沒有,其實水生石毀滅后,他是夢到過蘇懿的,但也就僅僅一次。
“二哥,你終于醒了。”夢里蘇懿拉著他,又驚又喜。
“阿懿,你真的成功去到那個世界了?”雖然祝晗一再強調,已經(jīng)成功把蘇懿帶回正軌,但是沒有什么比親自確認更加有說服力。
“是的,二哥,我真的要感謝一切。之前我一直在黑暗無邊的地方漂泊,還好有你們在,把我?guī)Щ亓苏_地方,那里有好多認識的人在,我再也不孤單了。”
“阿懿,你別急著感謝,如果我告訴你,你之前的不正常狀態(tài),包括你的英年早逝都是由秋山家的兩塊石頭引起的,你會怨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來到這個世界后,也隱約聽過別人說起那石頭,原來竟然有兩塊,其中一塊被帶到這里來了,都快五十年了。
后來秋山家的人一直想著辦法把它帶出去,聽說它會給我們這里的人帶來危險。
我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曾經(jīng)看到你和秋山涂一起送我,看得出來,她包括她的家人都很努力。
他們肯定是無意為之的,他們不停地想著辦法補救,而且還成功地幫到我了,我為什么要怨?
現(xiàn)在你們成功地把它帶出去,我們這里就安全了,當然要感謝你們,只是可惜我的家人要傷心一輩子了。”
提到親人,蘇懿不免有點傷神。
“阿懿,我?guī)湍阕瞿銢]有做完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除了你的妻子已經(jīng)和這邊斷絕聯(lián)系之外,其他的一切安好。”
“那太謝謝了,二哥!來世我絕對不付所托,活得長長久久的。從我知道我不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那可憐的妻子必定會走。
但是我不怨她,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怨她。是我讓她年紀輕輕就失去丈夫,怎么說都是我對不起她在先。”
“咱們阿懿還是一如既往地體貼溫柔啊!你后悔嗎,如果當初你爭取一下,也許你的妻子……”
“二哥我知道你要說的是誰,你一定會說,如果我爭取了秋山姑娘,也許她不會像我妻子那么狠心離開的,對吧!”蘇懿打斷了蘇曜的話。
“是的……”
“可是,你也知道她很好對嗎?所以她值得更加好的,現(xiàn)在看來當時分開的傷痛不叫什么。
我倒是覺得她和我沒有在一起是挺幸運的,不光是對于我還是對于她來說都幸運。
我現(xiàn)在的妻子沒有對我念念不忘,而是干脆地離開,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兒,我甚至可以不需要對她有牽掛。
如果是秋山姑娘,我想我在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而她也一樣吧。也許她可以寄情山水,但是她這一輩子就要孤生一人。她值得更加好的,她的良人不是我。”
“阿懿,你這樣想,我就安心了。”蘇懿和秋山涂之間并沒有什么戀戀不忘,他們從分開之后,就一直很平淡很平淡,除了互相祝福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二哥,那姑娘現(xiàn)在結婚了嗎?我走的時候,聽說她連對象還沒有!我還想著如果那趟能夠安全回去,之后的歲月,我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她正常碰面的,順便看看她未來會選擇怎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過一輩子并且送上祝福,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快結婚了……”
“是嗎?可惜了,要是我能多活幾個月多好,這樣就有機會看到他的另一半了,我想他必定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吧!”
“不優(yōu)秀,那個人沒有你溫柔,沒有你紳士。那個人很死心眼,特別會記仇。那個人特別懶,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好多年……”
“二哥,原來那個人就是你?”隨著蘇懿一聲驚叫,難得低沉地談話氛圍,瞬間就變得活躍起來。
“你還真聰明!”
“我可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啊!二哥,好好珍惜,你和她在一起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阿懿,謝謝你。要是大哥也能像你這么豁達地祝福就好了,他這人你懂得,就是別扭。”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找他聊聊。”
“不再和我多聊一會兒嗎?”
“不了,二哥,天亮了,我不能再逗留了,再見了。”
“再說幾句啊!”蘇曜下意識地去抓,可是什么都沒有抓到,蘇懿已經(jīng)走了。
“說什么說?太陽都曬到老腰了,你還不起來,說你腰不行,還真是不行。”蘇曜睜開眼就看到秋山涂一臉嫌棄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原來今天自己竟然睡了懶覺。
“你竟然這么早就醒了?”
“沒辦法啊,要趕飛機,蘇曜你不想回國了?”
“回啊,但是下午的飛機,你至于這么早就起來嗎?”
“不舒服,”秋山涂指著肚子下面說,“你技術不行啊!”
“孰能生巧啊,要不你去找piao客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果斷下床準備收拾行李,只是瞬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蘇曜,萬一懷孕了怎么辦?”
“生下來啊,希望是兩個。”
“放屁!你還真會偷懶,腰不練不行啊,你得多練練,包括技術!”她一邊說,一邊一瘸一跛地去衛(wèi)生間了。
這丫頭,時刻都不忘逞強,他分明記得昨晚她留了不少血的,今天竟然就開始囂張了。而這囂張得還有點搞笑,這走路姿勢,他是服了她了,到底是誰需要練?
果然何俊鑫這次的事情捅大了,秋山涂一回到公司便在食堂聽到關于他的八卦,都說他嘴賤,胡說八道,把人家好好的公子給氣得自殺了。
孟瑤那種養(yǎng)在深閨的淑女,確實經(jīng)不起這種打擊,一激動,肚子疼,已經(jīng)去醫(yī)院住院治療了。沒辦法,孟梓美只好到處想辦法,幫他到處找人,希望盡快擺平這個事情。
蘇曜依舊一臉淡定地應付這件事情,秋山涂也沒辦法,自己的人脈連蘇曜的零頭都不到,她也只能等著看結果。還好,最后他們賠了不少錢,這事情也就這么解決了。
但是胡峰是鐵了心不放過劉三粉,尤其自己的兒子死前還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她,胡峰更加是抓住這個把柄,想著法子往死里折磨劉三粉。
知情的人也只能當做不知道,尤其是季少,在被這姑娘騙了感情之后,又失手不小心促成了一樁人命案,賠了巨額財產。他百般自責的同時,也在內心對劉三粉恨到極致。
何俊鑫在這件事情了結之后,倒是又去人事部報道。他覺得這是梓美欠他的,所以這人事部副部長做得越發(fā)囂張,連比他級別高一等章番有時候都懼他。
“何部長,別得寸進尺啊,最近你越來越囂張了。”
秋山涂覺得好笑,何俊鑫散了點財,竟然這么強悍,一來人事部上班,便制定了更加嚴格苛刻的規(guī)章制度用來處罰員工。
“再怎么囂張也管不到你和蘇曜不是嗎?”
他這就想給秋山涂和蘇曜看看自己不是軟柿子,證明他自己也是很有想法的人。制度雖然苛刻了,但是員工的素質在長期的高壓政策之下肯定會有所提升的。
“感謝你給我們包括我肚子里面的打工啊!以后還請這位何叔叔多多擔待,咱們家族企業(yè)就指望你管理了。”
“放屁,你以為人人都是王錫宗?”
“沒關系,蘇曜已經(jīng)決定把你改造成第二個王錫宗,不謝!”如果說這丫頭是上天派來和他互相傷害的,那么蘇曜絕對是上天派來rou lin他的。
互相傷害,他還可以有還手的余地,rou lin,他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剛才這丫頭還說了什么?
肚子里面的?懷孕了,媽的,這是些什么道理,以后他不光要為這兩個人操心,還得為她肚子里的操心!這都是什么道理,他這不是要被改造成王錫宗,是家政保姆吧!
不對,秋山謄不是很死板的嗎,他們不是還有一個星期才結婚的嗎?明顯的未婚先孕,要不要做點小動作?
“何部長,你那些小動作省省吧,你不是說都已經(jīng)從良了么,怎么又來想小心思的?蘇曜給你的錢不夠?需要用金山來砸你?”
“你都看出來啦?就你和蘇曜眼神毒。當然夠,你放心,我做不了完完全全的王錫宗,也得做一半的王錫宗。”
提到錢,他就慫,沒辦法,那件事他能那么快脫身,必須要感謝蘇曜,感謝孟梓美,更加感謝他們的錢啊!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他這輩子也算是定下來了,必定是替蘇家人掃尾了。他不過是偶爾想反抗幾下而已,大多時候他還是得認命,活兒接著干,尾巴接著掃吧!
全本小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