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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學時光(任務)

  • 復數重生
  • 昭惹
  • 3114字
  • 2020-05-23 06:50:41

寒假前夕,家長會上,陸野父親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看看那墻上的光榮榜,陸野后面的小紅花都快卡滿了。

第一學期,期末考試成績,陸野毫無懸念的得了滿分。

驕傲?

自豪?

那是普通小朋友。

陸野不但不自豪,反而還有那么一絲羞愧。

有種以大欺小的趕腳。

不過羞愧歸羞愧,戲還是要做足的。

該表現的還是得表現,該要夸獎的還是得要夸獎。

目的當然不是為了那幾句口頭獎勵,而是變著法的和爹媽要獎金。

初中事業的啟動資金,就得靠小學的日積月累。

成功討得一百元,明天就去存起來。

寒假,父母想讓陸野去鞋廠住些日子。

陸野不去。

要是擱到前世,陸野早就高高興興的去了。

可今生不成。

陸野認為,這個寒假是陸家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前世,陸野老叔吸毒,鬧的家里雞犬不寧。

起因是老叔娶了個抽大煙的,也因此染上了毒癮。

所以陸野給自己布置了一個任務,阻止老叔和現在的女朋友分手。

如果老叔沒有和現在的女友分手,也許就不會和大煙鬼混到一起了。

老叔陸福為什么會和現在的女友安紅分手?

事情說來也挺扯淡的。

兩人分手的導火索居然是兩塊手表。

安紅這個人哪都好,唯一一點毛病就是善妒。

前不久,陸福從南方上貨回來,買了兩塊最新款的手表,一塊給了安紅,另一塊則給了陸野的老姑,陸靜。

安紅拿到手表后以為這是陸福給自己買的定情信物,是唯一。

可94年初,就是大年前,陸福帶著安紅來看奶奶,剛好碰上了老姑陸靜。

兩人都是帶著表來的。

安紅看到陸靜也有一塊手表,當時就不高興了。

雖然在奶奶家沒說什么,但在兩人回去之后,安紅就開始和老叔鬧別扭,一直鬧到了兩人分手。

除了這點毛病,安紅的其他條件都很好,身高一米六八,相貌出眾,父母都是公務員,自己也是大專學歷,93年的大專文憑,了不得的。

前世奶奶常說:“可惜了了。”

陸野不知道這事到底發生在哪天,前世也是后來聽奶奶講的。

沒辦法,只能守株待兔了。

家長會第二天上午,陸野拉著奶奶去存錢。

出了銀行,陪奶奶去市場買菜。

路過市場門口,在陸野差異的目光中,奶奶問了眼前的商販一句。

“這雞排怎么炸的?”

“一元錢一個。”

“怎么這么貴?”

“這還貴?你看這雞排多大,我這都不賺錢。”

“行吧,給我來一個。”

陸野奶奶節儉,前世陸野就沒見過奶奶花錢買這些,一元錢現在能買半斤左右豬肉呢。

感動啊。

美美的吞下雞排,市場里買菜。

韭菜,菜花,豬肉,雞蛋,面粉...

這是?

蛋糕攤。

奶奶這是轉性了?

將雞蛋和面粉交給蛋糕師傅,再給五元錢,等上半個小時,拎走一大袋蛋糕,五朵花瓣形那種。

這還是那個為了養家,用細糧換粗糧吃的奶奶嗎?

“蘋果多少錢一斤?”

“這邊好的五毛一斤。那邊的不許挑,兩毛一斤。”

“這邊的一毛五吧,我買的多。”

“您要多少?”

“20斤吧。”

“行。”

奶奶還是那個奶奶,看著那一大堆有爛有不爛的蘋果,陸野嘴角直抽。

這是永遠吃不完的爛蘋果。

這種蘋果買回去,先吃爛的,把爛掉的部分削掉,吃剩下的部分。等爛蘋果吃完了,原本沒爛的蘋果又爛了,結果還是吃一半,扔一半。

為啥不直接吃一個好的,把爛的直接扔掉?

陸野想不通。

回家路上,遇到個賣白菜的。

這年頭,賣白菜的都是流動作業。

菜販子裝滿一車皮大白菜,找個小路口那么一停,再喊上兩嗓子,便會有一群大媽圍上來。

“白菜多少錢一斤?”

“一毛錢一斤。”

“兩毛錢三斤吧。”

“不賣!”

“我買的多。”

“這價格不賺錢。”

“三毛錢四斤。”

“您要買多少?”

“二十顆吧。”

“一百多斤,這樣吧,二十顆白菜給您按一百斤算,十塊錢,您看成不?”

“成吧,給我挑二十顆。”

挑了二十顆,奶奶把買來的白菜放在了提前挖好的地窖里。

地窖在奶奶自己開辟的小園子里。

小園子原本是窗前的一塊荒地,雜草叢生。

奶奶搬過來后,平整了一番,將從老家帶來的香椿樹種到了這里。

在樹邊上留了塊種蔥的地兒,剩下的區域就挖了個小地窖,洞口不大,入口掛了幾個編織袋,就當簾子用了。

里面除了白菜,還有蘿卜和土豆。

奶奶每天晚上,會不定時的用手電筒晃晃外面。

起初,陸野以為奶奶看的是地窖。

后來,陸野才明白,奶奶看的是那顆香椿樹。

這破樹有什么看的?

還能有人偷樹葉不成?

陸野曾經也是這么想的。

直到有一次,陸野看到個擺攤賣香椿樹樹葉的。

“香椿多少錢?”路人問。

“十塊錢一斤。”攤販回道。

“來半斤。”

前世,陸野真被這個價格驚到了。

白菜、蘿卜一毛一斤,這香椿葉十元一斤,感情一百斤大白菜才能換一口袋這個樹葉?

陸野家的香椿樹是爺爺奶奶從關內帶過來的,東北本沒有這樹。

香椿樹可以做咸菜,還可以做雞蛋餅。

對于有些人來說,吃香椿只是圖個新鮮,但對于有些人來說,這是家鄉的味道。

日子,簡單而又平靜,平靜的讓陸野感覺自己又退休了。

一天,姑姑的到來打破了陸野心中的這份平靜。

看著姑姑腕子上戴的手表,陸野預感事情就發生在今天。

陸福和安紅今天會來!

——————————

“這表真好看!”

“好看吧?你老叔從南方帶回來的,最新款。”

“摘下來借我看看唄。”

就這樣,手表落到了陸野手中。

沒過一會,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啊?”奶奶問。

“媽,是我,陸福。”

隨著房門打開,陸福帶著安紅進了屋。

“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還買什么東西,下次人過來就行了,什么都不用買。”

“阿姨,沒買啥,下車路過,正好看見。”

騙鬼呢?陸野心想。

父輩那哥仨啥德行,自己和奶奶能不知道,出門招手就打車,咋路過的水果攤?

奶奶常說他哥仨有倆臭錢就找不著北,也不知道坐小客,省點錢。

九幾年的時候,打車一般不走表,上車先講價,起步價是5元。

遇上好講價的司機,近道5元,距離遠點的就10元。

遇上不好講價的。

下車,換一輛,接著講。

遠道兒,如果講了三四輛,還沒講下來,就給他十五。

趕上哥仨某天心情大好,就給他二十,下車前說句“不用找了”,感覺特神氣。

陸野覺著,這年頭的人都有點二。

奶奶把老叔和安紅迎進屋,寒暄幾句就進了廚房。

“咱倆就是過來看看。阿姨您別忙活了。”安紅道。

聽到這句,陸野才想起來安紅不會燒菜。

“沒做啥,就是幾個家常菜,你歇會兒,這兒不用你。”奶奶道。

中午,飯桌上,陸野看了看安紅腕子上的手表,眼神一轉,計上心頭。

“安紅阿姨,您的手表真好看。”陸野道。

“那是,你老叔從南方買回來的,最新款。”看這回答,這個年代的人就沒點創意。安紅開心道。

“這是定情信物嗎?”陸野追問道。

安紅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陸福。

陸福當初只是覺得這表好看,隨手買的,哪想過什么定情信物啊。

九十年代的男人,大多心粗,不明白女人想要什么。

陸福略微猶豫了下,剛想說是,結果還沒開口,就被陸野的話給堵回去了。

“看我這糊涂的,這破表又不是國際大牌,哪能當什么定情信物啊。”

陸野小大人的語氣十分有喜感。

“定情信物得是增值產品,這破表,過幾年就不值錢了。”

“定情信物還得是玉鐲子,金銀珠寶這種,以后保準升值。”

“定情信物升值,兩人感情升溫,這多好?”

“你說是吧?老叔。”陸野自顧自說道。

“對對對,我這正琢磨選哪樣好呢。”

話都被你臭小子說了,陸福心中暗道。

聽了這話,安紅高興了。

本來對陸野的印象就挺好,這回更稀罕了。

......

由于陸野的嘴甜,所以這頓飯大伙吃的格外開心。

送走了老叔和安紅后,陸野從兜里掏出手表,還給了老姑。

陸靜接過手表,愣愣出神。

看看手表,想想飯桌上陸野那些話...

陸福和安紅這事,陸野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如果還是不成,再想辦法吧。

娶不娶安紅倒是次要的,只要別娶那個大煙鬼就行。

2月,鞋廠放假,陸野父母回來住。

晚上,一家三口睡一張床。

上輩子,能和父母住在一起,陸野很是開心。

但重生后的陸野,再和爸媽睡一張床,就覺得有點別扭了。

上輩子自己是真小孩,啥都不懂,可現在...

第二天,陸野以床有點小為由,搬去了爺爺奶奶房間睡。

為此,奶奶還高興的給陸野開了瓶罐頭。

看著奶奶的反應,再回想前世記憶中,奶奶無故生悶氣的場景,陸野覺得自己似乎懂了。

奶奶這是覺得沒白帶自己,自己還是和奶奶親?

女人心,無論多大年紀都是難以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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