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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少流

“分明就是你不知道,略略略!”周夢舒說完趕緊跑,躲在了元秋毅的身后,“秋毅哥哥,快保護我!”

獨孤言本想追上去,奈何那人是元秋毅,他的武功可是在自己之上,且不可莽撞。

一路上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走到了贛州。

獨孤言道:“夢舒,你餓了沒。”

周夢舒搖頭,“不餓,言哥哥餓了?”

“我還行。”

這一路上周夢舒走到一個地方就在吃,不論是什么,只要是好吃的她都在往嘴里塞,吃個不停。

獨孤言覺得周夢舒無論怎么吃她都吃不胖,而且還不長肉,那手瘦得根竹子似的,那臉也是。

元秋毅道:“我們就在附近先找一家客棧歇腳,明日再去問路。”

“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前面不遠之處有一客棧,高聳入云,猶如摘星樓,敢與之相媲美。

周圍都是水,兩處都修建著木橋,這客棧建于這中間,兩邊江水流動,還有薄霧籠罩著,看著就像是仙境,別有一番風景。

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不過住進去的人倒是很少,似乎都是為了來圍觀這客棧的,客棧的每一個屋檐角都掛有鈴鐺,風輕輕一吹鈴鐺搖得叮當作響。

獨孤言覺得這個地方很是不錯,從下面一層向高處望去根本就看不見這客棧的頂層長什么樣子。

“不如我們就住這里。”獨孤言問道,“各位意下如何?”

元秋毅:“嗯。”

周夢舒:“不錯!”

蘇婉卿:“就這兒吧。”

而江予安是聽蘇婉卿的,所以都是問清楚了要不要住這里才進去的。

這個客棧內的店小二比起之前落腳的那些店小二還要熱情,這熱情得叫人忍不住發毛,周夢舒和蘇婉卿就是其中的那兩個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打顫。

也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因為她們兩個女子是走在一起的,并且蘇婉卿幫周夢舒拿著包袱,還挽著她的手,兩人同時顫抖時互相看了一眼。

周夢舒附身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蘇姐姐你也抖嗎?”

蘇婉卿點頭,“你抖得比我還要厲害些。”

周夢舒道:“應該是走得久了,所以腳打顫了。”

蘇婉卿拍了拍周夢舒的背,安慰著她,“興許是累了,一會兒好好休息休息。”

周夢舒猛點頭,獨孤言他們訂好客房之時轉身就發現這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悄悄咪咪的嘀咕著些什么。

獨孤言道:“走了,你們兩個怎么這么磨嘰?”

“來了!”

各自住進了各自的客房里,剛進去第一眼便被那藍色的床幔所吸引,周夢舒看著那床幔上的曇花圖案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見過又好像沒有看見過,腦海里有這個樣式的圖案。

撓了撓腦袋,閉上眼睛回想著,好想月初給自己看過這個床幔,又好像是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哎呀!不想這么多了。”周夢舒睜開眼拍了拍腦子,走過去直接躺在了上面,這床倒是軟,比起之前住的那幾家客棧好多了,她扒拉著那床幔,輕飄飄的,上面還有很好聞的香氣。

周夢舒嗅了嗅,“這味道挺好聞的,好像是薄荷的清香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兩種物質或者是好幾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才有了這個味道,“回去的時候讓月初也教我調香。”

“咚咚咚”

“唔唔唔”

周夢舒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見了敲打聲還有嗚咽的聲音,她翻身換個方向繼續睡,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她也沒有多想些什么,直覺得是這客棧在弄些什么東西不小心磕著絆著了,不在意。

趕路這么多天都沒有怎么睡過好覺,這一次找到一個這么好的歇腳之地,自然得好好享受,不然那銀子就白花了。

可是聲音越來越大,擾得周夢舒沒了睡意,正午十分正是睡覺的好時間,這個時候卻有人打擾,著實令人生氣。

她坐起身來,穿好衣裳還有鞋子就往門外面跑,打開門一看忽然發現兩個店小二正抬著一個男子往廚房走。

店小二喝道:“你輕點行不行!吵醒了其他人唯你是問。”

那小二連忙點頭,“我會注意的,會注意的。”

嚇得她趕緊關門,動作要輕輕的,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自己也得遭殃了。

躡手躡腳的走回床榻邊,拿出包袱的匕首藏在衣袖中,這若是一會兒那兩個店小二上來了也可以用月初教自己的防身術逃脫。

周夢舒萬萬沒有想到這么好的一個地方,居然是黑店。

難怪那些店小二熱情得很,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自己害怕得心砰砰直跳,比之前在迷霧里還要害怕。

現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去告訴其他人,獨孤言同元秋毅住在樓上,而蘇婉卿和江予安住在隔壁的隔壁。

顯然這是店小二故意這樣安排的,不這樣又怎么容易去綁架其他人。

周夢舒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著是否還有腳步聲,沒了聲音,松了一口氣。繼續扒在門縫里看,可是縫隙也只有這么大一點,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若是在窗戶上戳一個洞被發現,這也解釋不清楚。

“為了不讓其他人遇險,我拼了。”周夢舒走到桌前拿起茶盞直接朝門口那處砸去,“啪啦”一聲,讓寂靜無比的客棧里頓時變得吵鬧起來。

就一會兒的功夫周夢舒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這每一層都還守著店小二的,看來是黑店沒錯了,她滿意的笑了,看來魚兒上鉤了。

“叩叩叩”

店小二殷切的問,“請問這位客人你怎么了?有什么東西不滿意嗎?”

周夢舒:“你進來。”

小二打開門,看見了地上的茶盞被摔得稀巴爛,心痛得很,“姑娘啊!這茶盞可是北漠送來的,你怎么給砸了呢,可是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周夢舒從包袱里拿出一張三百兩銀票,手在上面敲了敲,“賠你的東西就是了,這個房間看不見好風景,這茶也不好喝,我要換房。”

店小二走過來收下了那銀票,卑躬屈膝的說,“既然姑娘想要換那便換,不知姑娘心儀哪一間客房?”

周夢舒扛起包袱,走出了客房的門,指著樓上,“我喜歡這一間房的上面那一間,如何?”

“可以可以,小的現在就去安排,姑娘先在此稍等。”

“嗯。”周夢舒懶洋洋的回答,店小二感立即收拾了地上的雜物,她兩手環抱著,語氣有些許不耐煩,“動作快一點,我還要休息。”

“好勒!”

這一鬧客棧里有許多的人都出來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元秋毅看見周夢舒,正好周夢舒抬頭一看就看見了他。

周夢舒對著他眨了眨眼,他很快就明白了微微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江予安出來一探究竟,周夢舒見狀對著他唇語,“小心危險。”

江予安眨眼,店小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也就進屋了。

“姑娘,你要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嗯。”

周夢舒如愿以償的去了另一個地方住,還把消息告訴了其他人,就住在獨孤言的隔壁,結果獨孤言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周夢舒到覺得不對勁。

獨孤言一向愛看熱鬧,這一次她故意鬧這一場他怎么沒有出來,眼下雖然住到上面來了可還是不能隨意走動。

就連吃飯都是給送進屋來,沒有讓人出去的自由,看著那桌子上一桌的菜肴,周夢舒知道不能吃,但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打開了窗戶準備透氣之時突然想起來了辦法,要怎樣才能不被外面的人發現而去找他。

不過這窗戶下居然有臺階,還是連通的,這是為了好做賊嗎?

周夢舒將衣袖挽起直接跳了下去,翻進了獨孤言的房間,房中一個人也沒有,看來他已經遇險了。

“果然是家黑店,看我不抄了你客棧,讓它付之東流。還騙了姑奶奶的銀票,那可是三百兩!”

回到自己的房內時,正思索著這店到底是何來歷,門外又有人敲門來了。

“誰啊!”周夢舒摸了摸衣袖中的匕首,警惕的看著房門。

“是我,元秋毅。”

周夢舒立即過去打開了門,元秋毅走進來之時趕緊關門,切莫讓他人發現了。

“言哥哥不見了。”

“我發現了。”元秋毅順勢坐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一點找到他們的源頭救出言哥哥才好。”

“我已同江大俠他們說好今晚就開始行動,他們晚上應該還會行動,你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小心些,不要聞這里的香料。”

周夢舒的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好。”

其實她也很想同他們一起去找獨孤言,可是自己武功又不好,去了也只會給他們添麻煩,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地方好了。

以他們的武功來看,找到獨孤言不是問題。

在這個地方靜觀其變吧!

待到所有人都睡下之時,周夢舒又聽見了今日聽見的那個聲音,心中暗罵了這些人好幾遍。

她心中忐忑不安,背過身看著床幔的后面,手中的匕首攥緊著。

“唔!”

在這一層樓行走的那個店小二被元秋毅用布巾捂住了嘴,手中的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帶我去你們的老巢。”

“唔!”店小二搖頭。

“還敢裝蒜,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真話了。”元秋毅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刃突然勒了一下,讓那人驚恐不已。

“唔唔!”店小二點頭。

“帶我去。”

下樓之時蘇婉卿他們也把剩下的那些人解決得干干凈凈,統統打暈捆在一起,手腳全都綁著,嘴里也塞著布巾,蘇婉卿拍了拍手,碎發干擾到了眼睛,她撥弄著,“不是很喜歡綁人嗎?我讓你們感受個夠被綁住是什么滋味。”

三人對視一眼,“走。”

走出客棧,過了橋,元秋毅等人將他帶到一處陰暗之地,取了他的布巾,“那個地方在哪里。”

店小二急忙道:“從這個地方向西走三里路就到了。”

蘇婉卿道:“那是個什么地方?”

店小二道:“是苗族圣地,苗族圣女近日下令抓捕江湖上的人帶過去,至于干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江予安的箭拿出來直接對著他的眼睛,“你如果不說實話,我這一箭下去你的眼睛可就沒了,想好再說。”

店小二被嚇得尿都出來了,額頭上也一直在冒汗水,這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情況。抹了一把汗水,咽了咽口水,“抓人來吸取武功,然后用血來喂養蠱蟲。”

蘇婉卿突然笑了起來,“她還真是會一人多用。”

江予安道:“去會一會這苗族圣女。”

元秋毅一劍將他打暈在地,在他身上摸索著,一塊黑色的令牌掉了出來,“看不出來這樣膽小的人居然還有這個。”

“咱們得快些去找那里了,萬一獨孤言有什么不測。”

苗族圣地

獨孤言被人綁在了柱子上,猛地醒了過來。

他環顧著四周的環境,自己身上又被綁了,這一次出門就沒有順心的,起初是被扔地上,現在是被人綁著,還真是倒霉到家了。

不過就是在客棧里打個盹兒,醒來就被人帶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就連是什么時候被人偷襲的都不知道。

那家黑店,若是落在自己手上一定要把它給拆了!以解心頭之恨。

“喂!你們誰啊!為什么綁我!”

“娶你。”

“什么?!”獨孤言皺眉,他懷疑是自己耳朵毛病了,“你再說一遍。”

“娶你做我的駙馬。”

“你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而已,是在下高攀了。”

暗處那人輕笑著,她走了出來。

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叮鈴叮鈴的。

“我喜歡你,不說什么身份高低。”她的手不安分的在獨孤言的臉上撫摸著,獨孤言別過臉,卻又被她轉了回來,抬起他的下頜好好的看著她。

一道火把照亮,他看清楚了是誰。

“是你!”獨孤言震驚,“宋雨萱,你還真是閑得慌啊。”宋雨萱鼓著腮幫子,手又環上了他的脖子,“什么閑得慌,你來贛州不就是來找我的嗎?”

獨孤言搖頭,“還真不是來找你的。”

這一次還真是倒霉到家了,事情還沒有辦好就被這丫頭給綁來了,自己這一耽擱,那邊的進展就會慢,也會遭到拖延。

“沒關系,一會兒你就是我的了。”她解開了獨孤言身上的繩子,她可不想一直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綁著,也不方便自己操控,限制了行動。

“我沒有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執著于我。”

宋雨萱笑嘻嘻的看著他,“因為你長得好看啊!而且我倆還知根知底的,為什么不能娶你。”

“就是因為知根知底我才不喜歡你。”

“真的?”宋雨萱看著他,獨孤言突然被這么一盯總覺得慎得慌,如今還是保命重要,這家伙為了防止自己逃跑還把內力給封了,多年不見這小丫頭倒是長進了不少。

他笑呵呵的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你長得這么漂亮,我長得也不是一表人才,你不要這么局限嘛,這世上長得比我帥的一抓一大把…啊!放手放手!姑奶奶放手啊!”

宋雨萱一把揪住了獨孤言的耳朵,“你這還長得不好看?湘城的姑娘都被你迷得鬼迷心竅了還不好看?你當我眼瞎?”

獨孤言被揪住耳朵疼得只敢偏著腦袋來緩解疼痛,“姑奶奶,我耳朵要沒了!”如今這手頭上的勁也變得大了,耳朵若是再讓這丫頭給揪下去的話,耳朵都要沒了。

“你松手,松手我想想再說要不要娶你。”眼下不能同這丫頭硬來,需得先服軟。不然這樣下去的話耳朵就真的沒了。

宋雨萱聽后立即松開了,見獨孤言捂著耳朵揉著,心疼得緊,“我幫你看看。”

嚇得獨孤言連忙退后,“我還是自己來。”

“你這是怕我再揪你耳朵嗎?”她覺得好笑,還是第一次看見獨孤言這么害怕自己,她不管不顧直接走過去,從小袋子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里倒出了綠色的汁液,獨孤言看著這個東西更害怕,警惕的看著,宋雨萱進一步他退一步,“你這是什么東西?”

“治傷的啊,你不是耳朵疼嗎?抹上一點就好了,立馬見效。”

獨孤言也不懂藥理,這小丫頭可是苗族的,萬一在里面下了什么藥,直接要命那可就遭了。

宋雨萱知道他害怕了,左手拿出匕首直接劃了一刀,把那綠色的汁液抹了一點在上面,“喏,你看,我都說了不會要你命的,快過來。”

此時獨孤言突然想起,這小丫頭就是苗族的,說不定知道青玉的下落,一會兒得細細盤問一番,知道些線索也好。

“走,咱們回房休息。”

獨孤言也沒有反抗,任由她拉著走,進房之后獨孤言就把宋雨萱拉到一旁坐著。

“雨萱,我問你個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說。”

“你知不知道青玉的下落。”

宋雨萱驚訝,“你也在找那個?前不久阿爹派人去眉山一帶找過,但是沒有下落,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你是不是騙我的?”

“我怎么可能騙你,從小到大的情誼你還不知道嗎?”

“沒有下落?”獨孤言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蘇婉卿告訴自己分明是苗族的人將青玉帶走的,也許是另外的人在半路就將苗族的人殺了,換上了苗族的衣裳盜取了青玉,還給她下了蠱毒,故意將此事嫁禍給了苗族。

“除了苗族還有什么人會使用蠱毒。”

宋雨萱道:“還有巫族,苗族的分支有很多,多得說不清,難道是你中蠱毒了嗎?”著急得站起來準備扒開他的衣裳給他看看。

獨孤言拍了拍她的背,輕笑道:“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這么著急。”

“那還不是擔心你中蠱毒了。”

“是一位朋友中了蠱毒,你能不能幫她看看?”

“你就這么擔心她?”宋雨萱別過頭看向窗外,“那我中蠱毒了你會不會擔心我?”

“當然不會。”獨孤言輕笑,看著那愛鬧別扭的小丫頭,還是和從前一樣,性格一點也沒有變,嘴上說不救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

獨孤言道:“對了,贛州的那個很大的客棧是不是你部下的。”

宋雨萱轉過身,兩手撐在桌上,手掌撐著下頜,腦袋上的銀鈴搖得叮當作響,“你是說那個叫櫟顏客棧?”

他點頭,“我就是被客棧里的人帶來的,那客棧是你的嗎?”

“那客棧可不是我的。帶你來這里的人可是我的部下,客棧里根本就沒有我的人。”宋雨萱拿起一顆蜜餞喂進了嘴里,咕噥著,“那個客棧似乎是湘城的人置辦在那兒的,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重要的是我想要的人帶來了就好。”

門外的侍衛急匆匆的趕來匯報,“少主,外面有人闖了進來。”

她不悅的答道:“解決了不就是了非要來打擾我,不知道我在和言少主說正事兒嗎?”

現在的手下怎么都這么沒有用,有人來了自行解決就好了,非要來稟告她,如今這么重要的時刻,活生生插一腳進來。

侍衛道:“少主,不是我等辦事不利,而是那三人真的是太厲害了,傷了幾十個兄弟。”

宋雨萱拍案而起,“什么!我得去會一會這三個人,看他們有什么能耐,還敢打傷我的人。”

獨孤言覺得倒像是元秋毅他們來了,看來這消息挺靈通嘛,也挺在乎自己的,“我也去看看。”

火把照亮著寨子周圍,刀劍的光摩擦出火花,江予安手中的弓箭也不停的發射著,一箭雙雕,雖不直接要了命,但還是傷得站不起來。

獨孤言見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雨萱,停手。”

宋雨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

獨孤言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是來找我的。”

“停手!”

元秋毅道:“把獨孤言交出來。”

宋雨萱道:“我憑什么把他給你,他是我的未婚夫,這你也要搶嗎?”

獨孤言道:“姑奶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當然知道。”宋雨萱付之一笑,“既是朋友那便上來坐一坐吧。”

元秋毅等人都走了上去,宋雨萱沏好了茶等著他們。

“還以為你有危險,看來你這桃花運不錯嘛,走到哪里都有。”蘇婉卿道。

“咳咳。”獨孤言喝了一口茶以掩飾尷尬,“我這…事出有因,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

元秋毅道:“若是我們不來找你你在這里過得還挺瀟灑,都要成未來夫婿了。”

“你……”獨孤言欲言又止,若是一會兒再多說些什么指不定那丫頭聽見了會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誒?夢舒怎么沒來。”

獨孤言這會兒才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三個人的身邊少了一個綠色衣裳的小丫頭,這不是走到哪里那丫頭都要跟來嗎?今日怎么不見來,而且自己還被人綁票了也不知道來救救自己。

蘇婉卿道:“夢舒武功不好你讓她來送死嗎?”這人說話之前怎么就不動動腦子,想到什么就直接說了,都不思考一下。

“你不說我都忘了,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自保還行。”獨孤言喝了一口茶緩解尷尬,“那你們走了就不怕那客棧里再發生什么事嗎?”

蘇婉卿道:“能有什么事兒,客棧里的人都被我們解決了。”

宋雨萱端了一盤子瓜子兒過來,“坐啊!站著干什么?你們既是言哥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們早晚是一家人嘛。”

“好好好。”蘇婉卿點頭,除了元秋毅之外其他人都坐下了,他看著窗邊,想著方才獨孤言的話。

周夢舒一個人在客棧到底會不會有問題,而這苗族的圣女看著不像是方才那店小二口中所描述的,看她和獨孤言這么親密無間的樣子,應當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

但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姑娘可是苗族的圣女?”

“嗯,有什么問題嗎?”宋雨萱方才聽獨孤言說過,“你是想問青玉的問題,我知道。”

江予安道:“那青玉在何處?”

宋雨萱道:“我只是知道,我可沒有這東西,還有啊,你們住的那個客棧不是我苗族的財產,是湘城的人在那處置辦的。那地方時常做一些地下交易,言哥哥就是我用銀子換回來的,好不容易帶他回來,結果你們就來了。而青玉我也只是聽說,我苗族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回來了的,無一生還。”

她這一解釋,就都明白了。

元秋毅的心中也愈漸不安,只希望夢舒在客棧里沒有危險。

宋雨萱站在一旁搗鼓著藥,弄好了藥便走了過來,行至蘇婉卿面前對著她笑了笑,直接拿起她左手,挽起衣袖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你就是那個中蠱毒的吧。”

“嘖,這手上的毒都發作了。”宋雨萱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睛下面都已經發黑了,這一直是在用內力克制著,若是沒有強大的內力怕是堅持不了這么久。

她仔細的觀察著蘇婉卿手上的傷口,被種下蠱毒的那個傷口都已經發黑了,這中蠱也多時了。

“中的是植物蠱。”

江予安道:“姑娘可有解法?”

“自然是有的。”

宋雨萱放開了蘇婉卿的手,拿出布袋里面的一個小瓷瓶,嫩黃色的粉末倒進了小瓷碗里,“劍忍,去廚房取些清油來。”

“是。”

一會兒清油拿了過來,清油也倒進了小瓷碗里,她攪拌著,端到蘇婉卿的面前,“喝了它。”

蘇婉卿接過直接喝了下去,那股味道光是聞著都想讓人吐了,不過她還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宋雨萱道:“你就不怕我害你?”

“自然是不怕的。”

她將那小瓷瓶給了蘇婉卿,道:“嗯,每日服用兩次,吐出來就好了。這蠱毒是由胡蔓草制成的,沒什么大問題。這蠱蟲也只是普通的蠱蟲,一直用胡蔓草養著,不過你拖得太久,蠱蟲與你融為一體,吐出毒素就好了。”

“先清理毒素,再把蠱蟲弄出來,修養幾日便能恢復,不過日后怕是不能再使用吸功之法了,你拖延了這么久還能健在已是不易。”

“多謝。”蘇婉卿同江予安異口同聲道。

“不客氣,都是朋友。”

獨孤言道:“先回客棧,我覺得夢舒待在那里會有危險。”

前面三人都順利的出去了,就只有獨孤言被宋雨萱這纏人的小妖精拉著衣袖就是不讓他走。

“唉!雨萱,我要去辦正事兒,你聽話快放手啊。”獨孤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開。

她抓得愈漸的緊了些,“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她其實單純就是想看看那個叫周夢舒的女子到底長什么樣,三句話里面一兩句就出現她的名字,還叫夢舒,叫的還真是親熱。

“那走吧。”獨孤言又看了一眼她,“你確定你跟著我跑了你阿爹不會提著刀來把我砍了?大卸八塊那種。”

宋雨萱樂極了,“怎么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走吧!”

她阿爹可是早就說了要把她給嫁出去了,奈何她一直說喜歡獨孤言,除了他誰都看不上,他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所以就任由著她的性子來。

若是獨孤言真的成為了他的女婿,他還來不及,定會大擺宴席什么的,這可是他女兒一直盼望著的人,怎么忍心一刀砍了。

待三人回到客棧之時,只見周夢舒被人迷倒在她的房間里,客棧里的其他人都被人補了刀,七橫八豎的躺在血泊之中,元秋毅直接沖過去給她把脈,看她有沒有事。

獨孤言倒是著急得很,“怎么樣了?夢舒有沒有事啊。”

元秋毅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她沒事,只是被人迷暈了。”

江予安看見周夢舒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疤,上面還流著血,“這手怎么了?”

元秋毅:“應該是磕著絆著了。”

宋雨萱一直在他們后面踮起腳尖看,前面的人真的是太高了,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能聽他們說,還想看看長什么樣呢!結果都不讓她好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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