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快過去,我們已經(jīng)高三了,搬去了高三獨身定制的教學(xué)樓。
高三,感覺沒和以往不同,只是節(jié)省時間不必再搶食堂,可以去外面吃飯了。
似乎后排睡覺的同學(xué)終于醒了,沒有男生在教室后面拍球了,大部分人成績都在上升,小部分人已經(jīng)選擇了自己人生的方向,猝不及防收拾了書包和大家說了再見。
國慶長假放了三天,對我們來說已是滿足了。
最后一次運動會迎來,高三大部分班級沒有像兩年前,花枝招展地準備花樣入場式,倒是高一高二的學(xué)弟學(xué)妹,讓大家眼前一亮。
我們班穿著整齊而普通的校服,整整齊齊地走過操場主席臺。
運動會三天,第一天是藝術(shù)節(jié),后兩天是體育比賽,每年的高三只觀看藝術(shù)節(jié),便回了教室,操場上的一切再與我們無關(guān)。
不過今年,下起了小雨,天氣轉(zhuǎn)涼起來。
我望著窗戶上的霧氣,有些失神,黃夕和我似乎隔了層薄薄的紗,離我越來越遠
起初,我以為是她家里的事可能更棘手了,心里難受也正常,和她呆在一起的話也變少了,更多是無聲的陪伴。
可情況似乎更加嚴重,她時常忘了我。課間休息時一個人在座位上,一周一節(jié)的體育課開始請假,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吃飯也一個人走在我前面。
我三兩步追了上去,方能和她并排時,她走得更快了。
不管我在后面的大喊她的名字。
“你怎么了?”體育課,在教室里,只有我們倆,我在站在她座位旁。
她翻著課桌上的筆記本,看也沒看我,搖搖頭。
“那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抽了張椅子,坐在她身旁,有些焦急。
她依舊搖搖頭。
“那你是不愿意搭理我嗎?”我遲疑片刻,緊張兮兮地問道。
她沒動作,讓我心里瞬間明亮起來。
不過片刻,她點點頭。
我的喜悅被扼殺在了原地,驚愕卷席了全身。
“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不是黃夕,而是一個死板的機器人。
“你說話!你跟我說話!”我心里難受不已,拼命地按住她雙手。
她冷漠地把手抽了回去,讓我抓了個空。
雖然我滿心疑惑,但沒有再纏著黃夕,也再沒有搭過話。
上下鋪的關(guān)系,也沒半刻交流。
我心里不安極了。
周六下午不再回寢室收拾東西,而是早上就把行李箱塞滿放在了教學(xué)樓樓道。
因為知道她要回寢室。
突然不想回家,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想去看個電影。
是之前和黃夕約好一起看的電影。
開了個柜子,把書包和行李箱寄放了
電影時間很長,兩個半小時,講得是校園暴力,這個話題逐年來關(guān)注越來越爆。
我也和大多觀影者一樣,抹起了眼淚。
八點半看完電影,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不知何時開始下雨,不大,也沒傘。
回家的公交車下了班,準備一個人打車回了家,手機電量只剩7%。
但來來往往全是滿客,我躲在公交站臺避雨,也有一對情侶打著傘等候著出租車,嬉鬧著。
穿著單薄的校服有點冷,手指僵硬起來,不過很喜歡這種溫度。
不夠寒冷,不夠炎熱,不夠溫暖。路燈很襯景,燈下能看見雨落下。
我也知道也不可能一起看銀杏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