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幾個女生正朝這邊走來,她說:“你們想打我?”
杜明有點無奈了:“不要說這么直白行嗎?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等那幾個女生走近了,對陳嘉漁道:“我們就是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以后注意點。”
陳嘉漁說:“如果你們對我動手,明天我就會出現在校長辦公室。之后我就會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一班的人不僅比賽作弊還動手打人。”
“陳嘉漁,就為了個男的,你至于嗎?有病吧你?!迸钢哪樥f道。
陳嘉漁不甘示弱:“到底誰有病?”
杜明退到一邊:“你們女生的戲我就不參與了?!?
幾個女生上前來一把拽住陳嘉漁的衣服,個個兇神惡煞的。
“你們誰再給我動她一下試試。”響亮,堅定,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回過頭去,俞潮拄著支架,單腳站立著,沉默無聲的盯著他們。身上帶著股狠勁兒。
陳嘉漁上一次看到他身上帶著這種勁兒的時候是他和隔壁班一個男生打架的時候。
“喲,陳嘉漁跟你什么關系,都這樣了還要替她出頭呢?”杜明嗤笑一聲。
“她是我同桌?!庇岢笨粗?,傲慢的抬起下巴,“我們什么關系跟你有屁關系。”
他往前蹦跶了幾步,拿著支架戳了戳那幾個女生抓著陳嘉漁衣服的手:“還不放?等著我一人一腳踢開?。俊?
女生松了手,說:“拽什么???你腳都殘了還踢個毛線啊?!?
俞潮又說,這次他看著杜明:“你今天要敢動我們倆一根汗毛,等爺爺腳好了之后有你好受的你信不信?”
杜明咬牙啐了一口,俞潮的腳傷和他脫不了關系,這事兒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理虧。他盯了俞潮一眼,轉身走了。
幾個女生走的時候瞪了陳嘉嶼幾眼,俞潮嚷嚷著:“再瞪我給你們眼珠子摳出來。”
“不讓打人還不讓瞪了?真是的……”
陳嘉漁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說:“很威風啊你。你怎么過來了?”
“我在醫院閑得發慌,來學校瞎溜達一圈。醫生說我可以提前出院,明天能來上課。”俞潮朝她笑,“讓我的同桌不再孤獨寂寞冷。”
陳嘉漁騎上車,看他:“你不在我更清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學習了?”
“高三了,時間緊迫??!”他又往她跟前蹦跶了幾步,“你送我回去?!?
“你家和我家順路嗎?”陳嘉漁把他的支架接過來,扶著他上車。
“順路,可順路了。你家在明安路那一片的小區吧?”陳嘉漁側過頭,俞潮茂密的黑發掃過她的下巴,“我家在十澗街道那片。就你們小區下面?!?
等俞潮坐好了,陳嘉漁才發動電瓶車:“以前怎么沒聽你說?”
“以前……你和許意晚回家,我要打會兒籃球才回去,當然碰不上了?!?
“坐穩,走了。”
俞潮一下子拉住她的衣服,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指間的溫度,溫吞吞的燙。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和臉頰。
“陳嘉漁?!?
“干嘛?”
“以后一起回家。”
“憑什么?”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迎著夏日的晚風,電瓶車穿過長長的街道,路過路邊每一棵榕樹,在紅燈時停下,穿梭于洶涌的人潮里,只有前面白襯衫少女燒紅的耳朵成為少年眼中唯一的風景,勝過天邊醉醺醺的晚霞。
“我不管,以后一起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