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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心相印(二)

  • 九別塔
  • 一路歧途
  • 2218字
  • 2020-02-28 23:18:28

漆黑的夜與漫天的星照應(yīng)著,網(wǎng)住了這片在夏夜里顯得漆黑又落寞的樹林。

這個孩子被掩埋在某一棵樹下,像是驚動了夏日的鳴蟬,又突兀而戰(zhàn)栗地被毫不憐惜地發(fā)掘。

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的,是一條跟著主人出來夜跑的德牧。

一聲尖叫,將籠罩著整個樹林的寧靜陡然驅(qū)散,黑夜帶著星辰的點點亮光,照亮了這片土地。

“從尸體腐爛的程度和蛆蟲的孵化程度來看,預(yù)計死亡十天左右。”呂樓不動聲色地撥弄著眼前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面無表情地說道。

方景上前看了看,道:“致死原因呢?”

“目前來看,她丟失的那顆心臟就是死亡的原因,但還不清楚這顆心臟究竟是死后被取走的,還是致死原因。”呂樓指了指死者空蕩蕩的胸腔,說道。

“辛苦了。”方景點了點頭,向著一邊的吳靜說道:“先從最近的失蹤人口里找找看有沒有大約……”

“十六七歲。”呂樓在一旁補充道。

“……十六七歲的失蹤女孩,特征是:黑色長發(fā)。身高大約一米六,身材偏瘦。失蹤時身著黑色外套,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方景說道。

“好。”吳靜點了點頭,向車子走去。

季柏舟看了一眼狼藉的現(xiàn)場,到底是有些不適,遂轉(zhuǎn)過身,有些僵硬地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器官盜竊?心臟切口整齊嗎?”

“肉眼來看并不整齊,甚至有些地方是直接扯斷的,如果說是器官盜竊團伙的話,未免做的太失手了。這樣拿出來的心臟不能用的。”呂樓回答道。

“現(xiàn)場收集到了什么線索嗎?”方景問道。

“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死者身上穿的衣服之外,沒有任何線索。死者身上也沒有任何較為明顯的特征。”沈天佑在一旁答道。

“這簡直就是個孩子嘛!太殘忍了。”張迎在一旁說著,有些看不下去地掩了掩面。

何其殘忍呢!

可惜,殘忍,并非善者的救贖,而是不善者的利刃。

“頭兒,從目前登記的失蹤信息來看,沒有和死者符合的。”吳靜從車子里出來,對著方景說道。

“好。”方景點了點頭,看了看死者,“先從市里的中學(xué)找起,看看有沒有符合死者特點的孩子,如果沒有的話……”

方景轉(zhuǎn)過頭去問呂樓:“面部復(fù)原做得到嗎?”

“死者面部腐爛程度不高,復(fù)原難度不大。”呂樓點了點頭。

“好。”方景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如果沒有找到的話,那就先發(fā)懸賞令吧。”

“好。”

今夜的風(fēng),吹動了細草、樹梢和星夜。

等幾人再次找到關(guān)于死者的消息時,已是一天以后。

“頭兒!我找到了!”張迎激動地跑到方景辦公室,用方景的電腦打開網(wǎng)頁,指著一個尋人啟事,大聲說道。

“頭兒,你看,這個像不像死者?”

原本癱坐著的方景直起身子,雙眼瞇了瞇,說道:“打電話過去。”

“好!”張迎的瞳孔亮晶晶地閃爍著,中氣十足地應(yīng)道,在一旁打了電話,卻顯示無人接聽。

“頭兒,法醫(yī)的報告出來了。”吳靜拿著報告進門,輕輕敲了敲門框。

方景接過報告,細看了一會兒,嘴角突然掛上一抹冷笑,“白雪公主玻璃球?”

“是不是看上去很相似?和去年八月的案子?”吳靜笑了笑,拉開了椅子。

“八月?”張迎頓了頓,說道:“是那個案子?被害女子陰道被塞玻璃球?”

“白雪公主玻璃球。”吳靜重復(fù)道。

“那個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嗎?兇手是老師的那個?相似作案?”張迎看上去有些不適,“哇靠,變態(tài)!”

“這個案子當時由于巨大的社會影響,被媒體廣泛報道過,有相似的作案手法出現(xiàn)也不為過,不過,”方景摸著下巴,頓了頓,道:“我記得當時我們應(yīng)該沒有披露關(guān)于玻璃球的事情吧?”

“同一兇手作案?”吳靜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嗯額”方景搖了搖頭,“我記得當時那個案子,我們是從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一支筆找到兇手的,沒有任何猶豫。當時的死者也沒有缺失心臟,和這個案子相比,之前的案子,顯得有點幼稚了。”

“叮鈴鈴鈴!”張迎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是尋人啟事上的號碼,方景示意張迎接通。

張迎接通電話后,開了外放。

“你好,我是張雨晨的媽媽,你是有張雨晨的消息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聽上去怯懦卻溫柔的聲音。

“你好,這里是昆城市局,我們這邊找到了一位長得和令嬡相似的人,如果您愿意的話,可不可以過來一趟呢?”張迎回道。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對面?zhèn)鱽硪魂囼}動,聽上去像是對方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卻趕緊撿了起來,回答道,隨即便掐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嘟……”聽著電話里傳來的一長段忙音,張迎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額……我還沒有告訴她,找到的是個死者。”

吳靜在一旁嘆了口氣,道:“哎,等來了,就知道了。”

已逝者最大的幸運和不幸,即在于在世者的悲痛。

“誒?小舟呢?”張迎問道:“我今天還讓他給我?guī)О恿四亍T趺慈诉€沒來?找他半天了。”

“對啊,頭兒,小舟不是都跟你一起來的嗎?”吳靜在旁邊補充道。

方景搖了搖頭,看上去也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誰想我了啊?”季柏舟一臉壞笑地站在門口,手上拿著包子,悠悠地走了進來,說道:“怪不得我剛剛打了好幾個噴嚏呢。”

“剛才去哪兒了?”方景盯著走進來的季柏舟。更正確的說法是,方景盯著季柏舟手上的包子,眼睛瞇了瞇。

“啊?”季柏舟笑著避開了方景的試探,“沒去哪,路上車太多了,堵著了。”

搪塞完方景,季柏舟把手里的包子塞給張迎,“喏,迎哥。您的包子。”

張迎笑瞇瞇接過包子,美滋滋地朝著待客區(qū)走去,等會兒,他得去接待一位不幸的母親了。

方景卻還是緊盯著季柏舟,不放過他的每個小動作。突然間站了起來,拉起季柏舟的手,走了出去。

“是不是去一監(jiān)了?”

季柏舟看上去有些錯愕,隨即卻笑了,“真是知我者莫過方景了。”

“你!”方景抓起季柏舟的衣服,瞪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不要蹚這趟渾水!”

“我不蹚的話,難道你蹚嗎?”季柏舟低頭看著方景,黑色的眼瞳中似乎醞釀著風(fēng)暴,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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