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
沈秋卻溫柔地反問他:“你說我是誰?”
“你......”
眼前的人的臉恍恍惚惚,下一秒顯現出那張令他心心念念的臉來。
梁志和伸手想去抓“他”,激烈地喊道:“月省、月省——”
沈秋微微一愣,這個名字她只有個是百花閣小倌的印象,卻沒想到能令梁志和記憶如此之深。
藥丸的作用是能夠調動起人最強大的谷欠望。
梁志和渾身燥熱難耐,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渙散,朝她撲過來的時候,力氣大得驚人。
沈秋急急忙忙地掙脫,卻反被梁志和圈在懷抱里,猴急地想要把她抱起來。
沈秋死死扒著梨花桌,有些發慌。
巫初溶“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擺脫開皇帝陛下壓著她腦袋的爪子,結果還沒走兩步呢,卻又聽到隔壁屋“噗通”一聲響。
待她轉過頭,卻對上的是皇帝陛下極為陰沉的臉色。
“你就不能讓我說句話再沖動嗎?!”
巫初溶著急去看具體情況,頗為敷衍地沖他:“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皇帝陛下氣得心肝肺都再疼。
瞧瞧她這敷衍的態度!
被聲音嚇到了的沈秋茫茫然地扭頭去看已經倒在了地上了的梁志和,痛苦地蜷縮在一起,可嘴里還是喊著:“月省......月省......”
沈秋皺眉,蹲下身小心碰了碰梁志和的胳膊,后者卻仿若抽搐般渾身抽動。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三長一短的笛哨聲。
沈秋連忙將梁志和費力地拖到了屏風后面去,按照先前流琉所說的,把那枚黑色的藥丸塞進了梁志和的嘴里。
——
屋外喧喧嚷嚷的,流雙流琉死命攔著,一副死活不讓進的模樣。
沈丞相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幾個侍女瘋了似的跑來說在偏殿看到了秋兒,可秋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具尸體仵作不也是驗過了嗎?
可秋兒如果沒死的話,為何會在長相殿的偏殿?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盤旋在了沈丞相的腦海里,他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
與他臉色一樣難看的,還有梁老大人。
流雙面色赤紅,滿是氣憤地喊道:“長相殿的偏殿先前娘娘就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讓進的,就連皇上來都是不可的。沈丞相這是要駁了我們娘娘的臉嗎!”
沈丞相皮笑肉不笑,眼神陰鷙發狠:“本丞相既然身為當朝重臣,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為娘娘解憂排惑的。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不過是有心人的謠言罷了。流雙侍女如此,是心虛嗎?”
“叱——”
流琉向來隨身帶著一把佩劍,此時開了鋒,她冷漠說道:“我等,向來只聽從娘娘的命令。”
“你!”
“啊啊啊——”
梁慶天眼睛驀然變得火熱,眸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情緒,有些失控地喊了出來:“是和兒!”
流琉握緊了手中的佩劍。
“都給老夫滾開!”
梁老大人年輕時是個文臣,但是身邊最不缺的便是會武功之人,今日隨身跟來的沉默大漢便是他的一大心腹。
沈丞相眼眸一瞇,給了沈管家一個眼神。
既然梁慶天率先動了手,那罪責最后也不會先怪到他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