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琉耐心惱火,直接揮劍將裙擺衣角劃了去。
踉蹌?wù)酒饋恚瑓s發(fā)現(xiàn)腳底下似有什么東西格外地硌腳。
她挪開腳,只發(fā)現(xiàn)一塊有些臟污的玉佩。
流琉拾起,只見上頭刻著一個“洛”字。
洛氏!
西塞洛氏!
流琉攥緊了玉佩,眸中似有熊熊烈火,怒上心頭。
真當(dāng)她們小姐沒了巫家的庇佑了嗎!
——
“你說什么?!”
蕭以驁動作快急忙將人拽回了懷里,見她這副滿是憂心的模樣,心言還是放心不下她那個侍女的。
“八角。”
言畢,八角便從身旁太監(jiān)手里奪過一盆涼水,亦然沖進(jìn)了火場。
“你這么貿(mào)然進(jìn)去也是在給柳將軍添負(fù)擔(dān),八角會武,你大可放心。”
蕭以驁不會安慰人,但是他的耐心都會給足了巫初溶。
巫初溶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雙手握緊彰顯了她此刻的不安。
縱然流琉曾叛主,但是對于巫初溶而言,這還是一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人,面上雖掩著,但情分依舊沒有湮滅。
這是巫初溶對流琉的心軟。
火場之內(nèi),八角勸說不動流琉,流琉一心以為自家小姐還在這里,倔強(qiáng)地不行。
八角也惱了火,這周圍的濃煙越來越大,如若再多在這里一刻那就會有窒息而亡的危險。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你能不能學(xué)學(xué)你姐姐多善解人意一點?若不是娘娘或是皇上的命令我會進(jìn)來救你嗎?!”
八角惱火,說的話也變得有些尖酸刻薄。
流琉怔愣了一下,似是想通了八角說的話,不用八角動手自己便往來時方向沖了出去。
“你!”八角扔了頭頂上沾了火星的帽子,急匆匆地也跟著流琉的步伐跑了出去。
“出來了!人出來了——”
幾個一直在盯著看的太監(jiān)突然高聲喊了起來。
巫初溶腳下頓時一動,走了幾步路后又怔愣在了原地。
蕭以驁內(nèi)心清明,他收了神,將人又給拉了回來。
流琉與八角都會武,身上沒有都沒有傷,只是流琉在里頭呆的時間有些長久,濃煙進(jìn)了些鼻腔。
流琉幾步趕了上來,一把跪下,頭磕著聲音里含著惶恐:“是流琉沒用,還請小姐降罪!”
巫初溶撇開頭,不愿意去看她:“這件事和你本就無關(guān)。你收拾收拾下去找太醫(yī)看看。”
流琉心有不愿,卻懂自家小姐是在趕自己。
“小姐,流琉還有一事要報。”
突然,玉佩的事情涌上了她的心頭。
巫初溶皺了眉:“你想說什么?”
流琉將玉佩呈上,音調(diào)不高不低:“小姐還認(rèn)得這種玉佩嗎?以梨花白玉作底鑲刻做成玉佩的,正是西塞貴族的做法。而能在玉佩的鑲以‘洛’字的那便是西塞皇室了!”
“今日營帳走水之事,流琉猜測正是西塞皇室所為!而這營帳之中必然還有奸細(xì)!”
流琉雖然激動,但是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大聲喧嘩。
又是洛氏!
巫初溶心有所想,她一手接過流琉呈上來的玉佩,另一只手輕輕扯了扯蕭以驁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