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梨花白玉,質地細膩溫潤,上面鑲刻的“洛”字也有著金邊相稱,顯然這塊玉是西塞皇室之人無疑。
“八角,帶她去找流雙,讓流雙安排好她。”
八角揖禮:“是,娘娘。”
八角對流琉變沒了同對流雙那般的好脾氣,見她仍有不愿的意思,立即上前將人提了起來拖走。
流琉用手肘撞去,反而方便了八角。
八角不知打從哪兒找來的繩索,手腳麻利地將流琉的雙手給捆了,還不忘堵上她的嘴,一派輕松地將人拖、走、了!
在柳將軍的部署下,火勢逐漸受到控制停了下來。
“啟稟皇上、娘娘,這小太監在還未全部燒毀的燭臺上發現了石油的痕跡,想來是事在人為。”
蕭以驁掀了眼皮,唇邊似有微微的弧度勾起,配著他那雙眼眸,像極了是在嘲諷。
“饒煩柳將軍替朕給西塞皇帝帶句話。”
柳將軍立即作揖,行上一禮:“皇上請講。”
“多年前說過的話,朕要來實現了。”
柳將軍神情一凜,明白了皇帝話中含義,立馬退下照辦。
少年太子曾渾身是血地同西塞皇帝立下協同——
如若再犯,他必誅之。
彼時,西塞皇帝淪落在少年太子的腳下,狼狽又丟臉。
皇上默認了兩國安泰這么多年,今日因為西塞人終于忍不住了將手伸向了巫家丫頭,皇上深認為,不必再忍。
柳將軍不知該作何感想。
皇上默認,也是念在了永樂這眾多百姓的安康。
皇上大怒,也是因為西塞人想動巫家丫頭性命。
可,皇上有令,作為臣子的哪有不從的道理?
巫初溶本以為蕭以驁會急火攻心失去分寸,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蕭以驁十分地冷靜,冷靜到似乎對她出手的人是另外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這件事有蹊蹺。”
巫初溶認為贊同。
“西塞人最擅長的就是借他人之手捅刀的一派方法,這么蠢地扔在那兒怕是想要陷害旁人,洗脫自己的嫌疑。”
對此,蕭以驁冷笑了一聲,對自己身上流淌的這一半西塞血而感到厭惡。
“他既然想挖陷阱讓我跳,那我又怎么能白白付了他這一番心意?”
巫初溶腦子動了動,想了一會兒跟上他的思路:“你是想將計就計將人給引出來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蕭以驁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腕,鴉羽般的睫毛掩去了他眸中閃爍狠戾的神色。
“今晚你也累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巫初溶沒有多說話。
她總覺得蕭以驁自從清醒過來以后就有些地方好似發生了變化,又好似沒有。
他似乎與她親近了些,但似乎又再躲避她一些事情。
大火一事在柳將軍的安排下,每個知情人嘴巴都逼得嚴嚴實實的。
除了有幾個嘴碎的在背后議論不休的大臣們,柳將軍借機將其逮住了全都以“破壞軍紀”為緣,全都呈了皇上的命革職查辦。
這些個大臣同巫初溶原先猜想的那樣,皇上不過清醒過來幾日,他便將這群朝臣大部分都換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