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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27,結義

自作孽猶可活,天作孽不可活,孽就是對魂魄做的那些子糟心的事,人們或者在意不在意追究不追究,而天,這魂魄所來之地,若是有所作,對天作,人能夠存活到幾時呢?

若真的明了了魂魄之秘就能除一切苦,此話真實不虛。

更方便一些的地方還在于,張曉宇不是開創只是在原先魄之所居的“地方”收拾打掃一番,讓魄再回來便是。

魄有地魂無方,按照一般的理解魄在人身上有所對應,自頂、喉一直到海底?;陞s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四壁都沒有,但又無處不在無處不顯。

地魂指的是這肉身,這家這族這國這世界這宇宙,是一個總和,任何肉身所能達到描述得出的地方。大體來說是物質,糧食、烈火、鳥獸云風、殺戮與欺騙。

就是場,開場等著收場的時候。

可是我們喜歡永遠也收不了場。

命魂與意識相關,氣中含靈靈中有氣,一直效仿的是遠古的水,生命大約也像極了水,好像靈魂的性、質。

時間總被分開不能一次看個夠,看個玲瓏剔透。不是天、月說了算的,可能要年、很多的年,若爭取不出積攢不了這么多,只好在碎片中慢慢行走。

對于光來說沒有阻擋就沒有影子,沒有阻擋也就沒有反射、折射、映射、映照。也就是說對于人來說人是最后最普遍的阻擋,是一種受。凡是以受的形式存活存在的生靈和萬物必將損毀、消失。死亡,改觀這一切自然是要回到授的境界。

授受要親,不能授受不親。

我們很可惜,我們總是不抬起頭來觀看,沒有仰望,一直墜落到死。

仰望說的不是在大地上,秋風動云的時候看著寂寥的天空,而是被身心靈中的黑洞吸引著下墜時,有警覺的時候有抬起頭來的時候。

仰望就有了比較有了思想,有了不趕盡殺絕,有了暗自心傷。

只要仰望就緩了一緩下墜之勢,時間的因關注而回望的特性表露無遺,給人以時間以機會解救自己的倒懸和墮落。

限有大限中限小限,每一限度都劃了一道杠,就像人們所說的年齡,逐年增加就逐步沉落。一旦跨過了大限則回天無力了,魂也飛魄也散,對人的身心靈是散和飛,也就是完全和人切斷了聯系再也沒有隸屬,一者進入死亡一者進入陌生。

記憶,這時候是沒有情感的,它是人唯一留下的東西,進入靈界成為果實,變成那里的土壤。是魂魄凝結成的小球,可以更大和更小的小球,大小是因為誰可以心里有它。

因為截斷時間造成了不完整,就對在內里的時間做了點手腳,是經過我、進入還沒有出門的時間,也可以理解為內在空間的時間,拉入或者逐散。

在你是拉入,在時間是它是一個繩頭被偷渡了;逐散是只要一個點,點中的點中的點中的中點,形成一個眼睛。

這樣會產生多面和多層,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么說,但究的是一個實,所要努力達到的地方。

跳出空洞黑洞到了豐滿之地的地方。

即使不知道用什么來填滿,什么有效,但至少是不會置之不理了,有時候就用瘋狂的呆想、歌曲戲曲、歷史和文字、懷疑和確定來添加和充填。

也是一種比較。

比較這個詞一直被廣泛使用,它開始的意思確乎是相互站成一排拿出來衡量一下,你怎樣我怎樣他怎樣。

恰當的意思是相比而較勁兒,較校同軌同軛。

和靈主比和靈主較勁,站起來或者跪下去,反正都不吃虧。站起來是發出心里的火熱,來碰觸一下生命,跪下去是打磨和消失掉無用的自我,讓真正的自己踏歌而至。

看到這時候張曉宇遇到了難題,真正的難題。她什么都準備好了,這鬧市這仲永樓中的仲永,鏡子和她畫了一個圈的當做祭臺的草率的祭臺。紫葫蘆定在中間,藥簍子和藥鏟子守住周圍,她也披散開了頭發。

她發現雙七在和她鬧別扭,難以捕捉到他們的心和他們的魂魄。

好像已經進入,在一顆大樹的中間也找到了七把刀魄居之地,那些失散和逃跑掉的魂魄也在周圍空間一會兒閃一會兒滅,七護法也開始護法了,可是卻無法動手,她和他們還差了一層連系,要命的連系。

閉目想了好久,心里忽然跳出了“結拜”二字,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了。

張曉宇坐在中間,一手牽著七把刀一手牽著七護法,引動七護法的心過渡一部分到七把刀那里,撮土為香,嘴里念念有詞,就是蒼天在上厚土在下同年同月同日人神共鑒那套嗑,結拜為兄弟。

結拜是結義,以義聯系在一起,拜是拜天拜地拜人以之為證,要把結拜的用心去存放永久和得到保證。好像蒼天穹谷中的云洞露出了火紅的燃燒顏色,有低低的聲音從那里傳來,悠且揚,帶著一股貼著心走和摧枯拉朽奔向光明的能量,好像那都是幾千年后自己要說出來的話。

這是對和好的新的解釋。

每個人都是和平使者,和好是每個人應有的職分,就算有些人還嫉妒和焦灼貪婪和蒙昧,但不要嫌棄,他們是你的每一個自己。想想自己當初是多么的壞和不容原諒就會發現他們的圣潔一面,自己必須敢于站在中間點上,一邊是人與人的關系不破裂一邊是人與神靈的關系不破裂。

自己與他人和好,也勸人和好,不再起沖突,把和好和好到如初,沒有分離,讓天魂貫穿自己,依仗著他的力量救治好魔王第七把刀。

七把刀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了,張曉宇到來前不久還要拔刀,習慣性地拔刀,張曉宇到來之后他就放下了心,身體一會兒石化一會兒木化有時候還滴滴答答滴出水來,有時候是土是沙,似乎身體里面正刮著風,讓他塵土飛揚。

我終于是你的感覺就是我終于碰到到了我自己,一碰就走進了自己的心,無數個小人進入自己體內,我是在蹬著自己的臺階我是在觸摸我自己的心,一切的道理和運用都在我的手心,要什么抓來就是。

魂兮歸來!

魄兮歸來!

鏡子是張曉宇的道理,是她的器。道理的理字就是制器的意思,先不要管誰在制器、為什么制器、制什么器這些疑問,也不要管制器就是造人這個判定,但人就是最大的道理這終歸是沒有錯的,道理就是自由,此刻在鏡面上鍍上了一層自由,金光閃閃。

鏡子充滿了爽朗,不是事關魂魄的就要陰澀。

如瓢取水,一次又一次,有三朵花掉進鏡子里。這不是倒映,是鏡子成了水,鏡子里有天空,三朵花下面才有倒映,且不是對等的倒映,仿佛有三個根須凝固成時空的繩子從遙遠的鏡子內部把三朵花送上來,三朵花漂浮著。

有一圈一圈的光華如漣漪一樣往外發散,平靜的自己平靜的心心里又洞開了一個洞,這是一個光洞,好像是固定的一塊光,光洞正好大小合適地淹沒了或者充填了自己的黑洞。

然后一起消失,自己是光,是光中的一個想法,從無窮的空間走來,經過那些時間的河流和腐爛時間堆積成的洞穴和湖泊,從宇宙之根上升到此刻。

張曉宇端著鏡子在七把刀的頭頂上繞了一個半圓,三朵花直立在他的頭頂上。

七把刀不再變化,身體穩定下來。

有時寫文寫得太長就會寫不完,緊致才會結束,不同的是在哪一層圈上結束,哪一個故事中結束。

不用很長,就像你懂我,我已是住在你的心里;加上我又懂你,我們各自的所想所做正是另一方的所做所想,類似于成道和永恒。

而不懂,雙方都不懂,那是界和類的陌生。你不知道蔭北國有二十八座大城,其國的一個游魂不知道魔界有一座戴天宮,魔民則難以知悉你此刻正讀到這里。

來了就不會走,我不知道我把自己這本書翻到了什么章節。

后堂中的仲永繼續昏迷不醒,他終于記起了金溪縣,記起了自己的五歲那年。身體是自己的這個中年,里面裝的卻是兒童的自己,一點也不別扭。一直藏在遠方幽深中的自己終于把自己拉了過去,心有所動,那個動自己的是一種語言。

這語言很神秘,言辭上很少很欠,內容上很多很飽,一動就是一個循環,沒有多余環節直接印在了自己心上,心里最里面的心上,心中有心無數個心,自己就要來了紙和筆,寫出自己的詩句。

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請來了醫生,開了幾幅湯藥,雜役小六不停地給仲永熱敷。

現實中的自己用一個黑布袋把五歲的自己裝了過來,那是忽然就涼起來的一團風,在自己臉上爬來爬去。電影的毛片還在放著,自己在仲永樓后堂的窗戶中露了一下面,虛虛的自己的影子,那是倒數第二個特寫。

第二個特寫是自己躺在后堂,從身上連續站起來七道虛影子搖搖晃晃,一道比一道模糊,朝樓外走去。

這里是鬧市,那個女演員不知道在加拍什么戲份,披頭散發手里拈著三朵花往自己的替身頭上插去,還真立住了。

這是自己最后一場戲,虛影子的自己不停地走進替身的身體。

說來奇怪,自己竟然能夠看到,看到替身身上亮起了七個紅點。

而在影院,電影放完燈光大亮,導演剪輯和一些后期制作人員正在大聲討論劇情,還得補戲,說到方仲永也找到方仲永,赫然發現他已經死了,死透了,身體已經很涼很涼了,堅硬和堅硬了。

這時銀幕上終于出現了“劇終”兩個字。

燈光忽然大亮,劇院中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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