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注恒見漂亮女孩榮曉姝情緒十分不穩定,把她一個人留在劉小葉這里怕劉小葉根本就約束不了她,萬一她又沖出去劉小葉也毫無辦法,而且這種情況還會給劉小葉帶來巨大的麻煩。
思慮一番之后,代注恒決定帶著女孩去樓頂數星星,不管女孩到底是仙女還是魔鬼,反正遇上了,逃避也沒用。
敲了敲劉小葉的房間門,代注恒也沒聽到劉小葉的說話聲,只好在門外簡單說了兩句,表達了感謝,說明了女孩不在她這里休息后就和榮曉姝一起走出了劉小葉的出租房。
凌晨1點過,鎮上幾乎萬籟俱寂,代注恒扶著榮曉姝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女孩低聲說:“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這時女孩臉上還有淚痕,可畢竟已經停止了哭泣。
代注恒已經無法多想,也無法動腦筋,管它事情怎么發展下去,總之這個夜晚一定畢生難忘。別說代注恒以前沒有遇到,今后很可能再也無法遇到,就是他的朋友們,他似乎也從未聽說過在他們身上發生過這種奇妙的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大半夜的,一個美麗如精靈的女網友從幾十公里外打車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小鄉鎮來見自己。代注恒一直有種做夢的感覺,很不真實。
從房間拿來毛巾被和凳子,代注恒和榮曉姝就這么在三樓的屋頂上一起數星星。代注恒很想問榮曉姝遇上了什么事情,可總是問不出口。也許這是人家女孩子的難言之隱,畢竟在QQ里,說起了什么秦軍元,說起了什么流產之類的。
榮曉姝自從被代注恒背在背上之后就再也沒有說話。
代注恒背著她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就在自己的床上睡覺,自己就去合租的錢開運那里擠一擠,女孩不同意,拉著他的手不放。
代注恒開玩笑說難道真的要到樓頂去數星星,女孩反而點了點頭。
沒法子,代注恒只好把自己房間里的兩把折疊椅提上了樓頂,然后又把女孩給背上了樓頂,拿著毛巾被給女孩蓋好,半躺著望著天數星星。
折疊椅是為父母準備的,他那個簡易的房間里沒有沙發,只有一個大方桌和兩條長凳。父母年紀大了,坐長條凳很不舒服,于是到鎮上買了兩把折疊椅,可以攤開了放低半躺,也可以收起來成坐姿的椅子。
也不知道是兩點還是三點,兩人還是睡著了,代注恒被女孩要求抱緊她,給她溫暖,這個要求是個男人就不能拒絕,更何況代注恒已經鎮定下來,相信不會發生什么荒唐事和糊涂事,抱個女孩他也不是沒抱過。最近的一次就是曉春,不還是相安無事的嗎。
枕著代注恒的左臂,女孩睡得很甜。
代注恒本來準備一邊看書一邊守著女孩,可是一只手畢竟很不方便,加上樓頂的路燈光也不太亮,不知不覺間也就睡著了。
女孩為什么會哭,為什么要跑到自己這里來哭,代注恒始終無法想出答案。
大約凌晨5點,代注恒被冷醒了,這對他來說可是很少見的,原來讀大學的時候,他可是大冬天可以站在浴室里沖一兩個小時的冷水,或者拉著席子就能在大學里任何一個地方睡覺,不用被子都不怕冷的那種人。也許是工作幾年,沒有系統的鍛煉,身體素質多少還是有所下降吧。
醒來的時候,剛巧女孩蜷曲著身子頭已經沒有枕在代注恒的左手臂上,代注恒悄悄的下樓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被子上來給女孩蓋上。點燃了香煙,看著仍然一片漆黑的周圍。這個時候,就連附近的路燈都已經熄滅,周遭更加黑茫茫看不清楚。
女孩最初蓋的是兩床毛巾被,代注恒抱著她的時候,也許還是有點冷,不過女孩什么都不說,代注恒也就沒有拿冬天的被子給她蓋上。現在蓋著兩床毛巾被再加一床3斤的被子,大約應該是不會冷了。
代注恒走來走去的,吸完了三只煙,仍然也沒有想到接下來應該怎么渡過漫長的冬夜,等待8點鐘才會慢慢出現的晨光。
這么在樓頂睡一夜,搞不好女孩醒來就會頭疼感冒的,尤其早晨的露氣又很重。代注恒終于下定決心,把女孩連同毛巾被一起給抱回了房間,放到床上。
整個過程,女孩仍然閉著眼睛,好像睡得很踏實的樣子。整個女孩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夠在一個陌生男人這里這么安穩的睡覺,難道真的是不怕遇到壞人?
把女孩在床上安排好,代注恒又回到了屋頂,蓋上被子睡著了。
大約是聽到了學校的學生們經過樓下的負重跑,代注恒再次醒了過來。
收拾了一下,代注恒一手提著兩把折疊椅,一手抱緊卷曲的被子又回到自己房間來。
沒有錢開運房間的動靜,門仍然關著,也不知道是還沒有起床或者已經是離開了。
打開房門,代注恒剛放好折疊椅,轉身就看見女孩盯著自己看。
“醒啦。”
“我記得昨晚我是睡在樓頂上,怎么現在睡在床上?”
“樓上的露氣太重了,我怕你感冒,就把你抱了下來。”
“那你為什么沒在我身邊?”
“你睡在床上,我就睡在樓上,星星太多了,還沒數完呢。”
“最近一個多月,昨晚睡得最舒服。”
“哦,那就好。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早飯吧。或者,你想吃什么,油條、油餅、包子、饅頭,我去給你買。”
“我想洗個澡,渾身有些發僵。”
“可是,我們這里沒有熱水器,要洗澡的話,只能燒水提到衛生間去洗。”
“那你幫我燒些水吧。”
“要不然我帶你去旅館吧,那里可以直接用熱水器洗澡。”
“沒關系,我就在這里洗。”
“條件很簡陋,我覺得還是——”
“沒關系,我小時候也是燒水洗澡的。”
“好吧。衛生間的門關不緊,要是走了光我可沒辦法。”
“你會來偷看嗎?”女孩一副圣潔的面容,卻說著很誘惑的語言。
“說不準,這個事情也不是沒干過,不過十多年沒干過了。現在好像都不會了。”
“給我多燒點水,我想把頭也洗了。”
“沒有衣服換啊。”
“你這里沒有女朋友的衣服?”
“我這里沒有女朋友,當然沒有女朋友的衣服。”
“那就穿你的吧。”
“我的?不如我到鎮上去給你買吧。”
“不要不要,你買的不知道多難看呢。”
“那你自己去買吧。我這邊燒著水,等你買了回來就剛好差不多夠了。”
“我這樣子可不敢上街。”
“你這樣子有什么問題?”
“丑死了!”
“如果你都丑死了,那我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不丑的女人了。”
“快點去給我燒水,我好想好想洗個熱水澡。”
“那不如我一邊燒水,一邊去給你買早餐,你吃什么?吃完了剛好差不多水也燒好了。”
“想吃餃子。蒸餃。”
“我也喜歡吃餃子,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都差不多吧。”
“好吧。我這就去燒水買早餐,你等一會兒。”
代注恒趕緊用熱得快給一桶水進行加熱,把水燒得更熱一些,然后用盆子接好冷水在盆子里調好就可以洗澡。熱水更燙些,衛生間里有一個水龍頭可以放冷水。平時他和錢開運都是這么洗澡的。
找來找去,實在找不出任何適合女孩子穿的衣服,勉強只能把自己質量最好的棉質長袖T恤給女孩穿。由于代注恒自從高中開始從未穿過秋褲棉毛褲之類的褲子,他的衣服里只有內褲長褲短褲這三種,想來想去,勉強只能把自己最好的純棉運動短褲和一條表姐送的新牛仔褲拿出來給榮曉姝穿。
女孩洗澡的時候,代注恒打電話給學校請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鬧肚子,要休息一天。
牙刷牙膏毛巾代注恒都有備用的新貨,直接拿出來給女孩使用。
看書怎么都看不進。確定錢開運已經離開了房間,代注恒就站到合租房的小客廳里去看窗外的風景。
小客廳原來有一張沙發床,后來被老板搬走了,整個小客廳里只剩下一張吃飯的桌子了和放鞋子的小架子。通過小客廳進去就是代注恒和錢開運分別租的房間,本來還有一間房有人租過,不過自代注恒住進去時那個房間就一直沒有人租空著鎖著。
代注恒說的是老實話,十多歲時,懵懂青春期的他確實和其他男生一起偷看過女人洗澡,不過也就是那個時候干過,之后十多年,代注恒從高中開始,就再也沒干過那種事。現在就算心里很想很想,可是確實也做不出來。
未來會怎樣,代注恒心中沒底,這個女孩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是給代注恒帶來無限的溫情還是無盡的苦痛,代注恒現在是毫無預算。
就算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和褲子,女孩的清麗仍然讓代注恒驚訝。他終于確定,在自己二十六歲的生活當中,這個女孩絕對是他目前看過的最漂亮女孩。客觀上說,就連夢中情人鄒儀芝和這個女孩都有差距。
自己該怎么辦呢?到底應該如何對待這個天上掉下的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