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4章 夢一場,五行帝樞!

臥龍山巔頂別墅中,男子雙手擁護著嬌軀高大的旗袍女子,她依偎在風無塵懷中,這一刻仿佛二人的心徹底融入在一起,還淘氣地往他的臉龐上輕吐幽香,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男子雙手輕輕撫摸著旗袍女子柔軟絲滑的腰肢后背,內心若有所思,那天夜晚后土說過的話,二人能在一起的時光,男子心里大概有個日子數。

風無塵偏過頭,蜻蜓點水般在沐含香的額首上輕吻,“香姨,一路上有你真好。”

旗袍女子聞言,嬌軀微微一怔,而后像是內心放下了什么,無聲啜泣。

風無塵動作柔和地拍了拍沐含香的肩頭,遙想他年幼之時,旗袍女子也是如男子現在這般,將他緊緊抱在懷里,疼惜萬分。

為了這個女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沐含香悄然抹去淚花,看了眼茶幾上的油紙傘,欲言又止。

油紙傘的由來,則是風無塵下山前往市井街邊的攤鋪里購買,并不為奇,奇異之處,在于男子回到臥龍山八荒聚靈陣陣心處后,便借了天鳳蛋一縷福耀。

這道福源清流,與六界所有天地萬物生靈,本就由天公注定的福源氣運大不相同。

據男子猜測,圍繞著天鳳蛋的那幾道琉璃星芒,乃是小千世界的天道所給予的福源,至于為何給予天鳳蛋,這其中的秘密一言難盡。天道老人雖隔身小千世界之外,但又與小千世界難舍難分,如同魚和水之間相依相偎。這一縷天道福源,置身小千世界之外,而望歸河河神身處小千世界之中,風無塵的打算,便是拿著匯聚天道福源的油紙傘,贈予望歸河河神打傘跨天,由天道老人收回福源清流,屆時望江女也將離開這一方天下,在天道老人的指引下踏入往生之道。但需要男子的協助,在下方設立法壇,請天公打開往生之門,風無塵所付出的代價,便是流失虛鼎丹田處的些許混元和身體衰竭,不過對男子而言,也無傷大雅。

世間修道人士所謂的法壇求神,皆有道可求,但對于施法之人,必有反噬,在長年累月中生機衰竭,便成了夭壽之源,這也是為何天下間游歷山河的道士、天師大多都以降妖除魔、捉鬼抓怪為世間除惡,積累功德福報,而非舍己為人,內心留有一絲善意,為妖魔鬼怪開一條往生之道,匯聚功德碩果。

此時男子微低頷首,凝視著旗袍女子左手腕上的奪天弓玲瓏紋身,伸手撫摸著,沐含香見狀面色疑惑,問風無塵奪天弓有何異樣,男子聞言正色道:“香姨,你所得到的殘破天器,名曰破穹,乃是一位神尊煉制而成。天器之所以被你“偶遇”實際是天意,有意讓你找到,一切都像安排好,注定出現在你所經歷的一切上面。”

旗袍女子看了眼手腕上的奪天弓,臉色訝異問道:“風兒,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風無塵淺淺一笑,徐徐道:“在香姨你閉關修煉的某一天里,我前往靈隱寺取那枚福錢,因為一些原因,后土親自現身將這件天器的來歷告訴了我。它說這件殘破天器承載了那位神尊所有重要的記憶,憑借這些記憶,能指引你走正確的路。我還遇到了一位前輩,它從上一次三元三紀的封天之戰中僥幸存活了下來,也告訴了我一些關于奪天弓的來歷。”

旗袍女子聽聞此言,望向手腕之上的奪天弓,思緒起伏不定,輕聲道:“原來這件天器的來歷如此不凡,風兒,說來奇怪,我前些夜里做了兩個特別奇怪的夢,那夢境很真實,仿佛我就身處其中,以旁人的目光看著,以前從來沒做過如此真實的夢,自從得到奪天弓之后。”

男子看著旗袍女子的眼眸,正色道:“香姨,是怎樣的夢?你將所夢到的一切要詳細告訴我。”

旗袍女子聞言,定神后仔細地回想了一番,娓娓道:“第一個夢里,我看到一座類似古代建筑的小鎮,名叫淵龍洞天,我的夢好像是圍繞著一位少年和一個小姑娘為主角,展開他們的經歷,他們住在青山半腰處的一間破廟古剎中,叫什么風雪廟。第二個夢,少年和小姑娘以破廟為家,清掃古剎,夢如膠片般放映,快速閃過他們的生活習慣,直到那個小姑娘去小鎮里的畫紡中,撿拾了一些駁雜染料,交給少年讓他為寺廟朱門上的彩繪門神點睛,少年剛為門神點睛后,原本天氣晴朗,突然之間就烏云密布,而那兩幅門神畫像中的門神竟然活了過來,出現在少年和小姑娘面前。一個是臉色釉紅,手拿降魔杵的盔甲大漢,另一個是俊郎男子,有一條透明蛟龍盤旋在身上,他們之間的對話,仿佛沒有聲音,之后少年和小姑娘朝兩位門神磕頭三首,隨后一起離開了寺廟,那倆門神好像叫……叫什么來著……”

沐含香此刻秀眉不展,風無塵聽聞此言,試問道:“可是竹淑與虔壟?”

旗袍女子聞言,頓時秀美舒展,連忙點頭急促道:“風兒,你說對了,那二位門神就是一個叫竹淑和虔壟,前者的名字是蛟龍男子,后者的名字是盔甲大漢。”

沐含香不由一怔,對風無塵問道:“風兒,你是怎么知道我夢里門神名字的?”

風無塵若有所思,道:“香姨,是那位前輩跟我提起過二位門神的名字,你方才所說的夢境一事,淵龍洞天,以及少年和小姑娘。香姨,若我的猜測沒錯的話,你手中的奪天弓會在你熟睡之時,將你的意識帶入夢境當中,而夢境中你所看到的一切東西、所出現的人,亦或者是發生的事,皆是那位神尊,那個在你夢境中的小姑娘,她所有的重要記憶。”

旗袍女子聽聞此言,頓感匪夷所思,壓住內心的不安,憂然道:“風兒,你的意思是我夢境里的那位小姑娘,便是這件殘破天器的主人?風兒,你說得我都有點聽不明白,還有你遇到的那位前輩還對你說了什么?”

風無塵緊了緊環抱著沐含香的雙手,柔聲道:“香姨,沒說什么,一句忠告而已,你別擔心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對你不利。香姨你心性尚淺,有些答案對你來說,對你的道心而言,沖擊力太大,不宜現在知道,放寬心,一切有我。”

旗袍女子聞言,內心徹底平靜如水,依偎在男子懷中。

風無塵遠眺窗外夜色,心緒五味雜陳,思量著青鸞對他說的忠告,萬分切記!封天這一征途中,你萬不可對六界有任何留戀,不得有親情、愛情、友情,乃至仇敵,一切以封天為己任,必要時,你要拋棄所有羈絆,包括你最在意的人,你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后的時候不覺得很痛苦。

男子注視著紅唇上掛著幸福笑容的旗袍女子,眼眸流露出一抹深情稍縱即逝之后,轉瞬間變得深邃幽暗,他前世能端坐在“最強天尊”的交椅上,風無塵身邊之人都明白他最大的魅力,便是習慣將所有事全都做到盡在掌握之中,擁有能時刻應對變故的本事。

圣境之道,縹緲其峰,登不得其頂,但在男子眼中,不以為然,峰頂舉頭望去,雖高不可攀,但亦有其道。風無塵前世看清了登頂之道,最后卻退卻不前,瀟灑轉身毅然決然地回到沐含香身邊,今生從頭再來,男子定然會以令一種方式登頂,天地間注定要發生的事情,如同按部就班,在他看來本就該打破,自然不會按常理出牌。

此刻,男子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外,旗袍女子問他怎么了,風無塵輕聲道:“香姨,有人來了。”

“大晚上的還有人來,真是折煞了這么好的氣氛。”沐含香秀眉微蹙,小聲嘀咕,從男子懷里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玉手優雅地挽住風無塵的手臂,并肩走出了大門。

旗袍女子問道:“風兒,來人有什么事?”

風無塵淺淺一笑,“來還債的。”

沐含香聞言,杏目流露出疑惑,“風兒,前有蘇蕓來討債,現有來還債,你哪來這么多債?是不是以后還會有什么風流債要解決?”

旗袍女子微瞇著眼睛,帶著一絲笑意。

男子笑了笑,遞給了旗袍女子一個眼神,“香姨說笑了,除你之外,我對別的女人沒有絲毫興趣,自然不會發生魚水之歡、四處留情的荒誕事。”

旗袍女子聞言,明白男子的眼神意欲何為,霎時間玉臉羞紅一片,輕聲啐罵道:“不正經。”

風無塵一本正經道:“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旗袍女子到底還是一個大姑娘,思想觀念如古代未出閣的女子,自重貞潔,見說不過男子,只得裝詳生氣偏過臉頰,不理會他。

二人來到鐵門處,沐含香看清來人,一位長發霜白的老人,身上流轉著渾厚且雜亂的氣息,背著一柄長戟,一襲素袍折舊不堪,她靠近風無塵小聲問道:“風兒,來人是誰呀?”

男子漠然道:“他還不配讓你知道名字。”

旗袍女子聞言,內心一陣甜蜜,挺了挺胸脯玉峰,神色高傲得像一只天鵝。

白袍老人聽聞此話,怒意未見一絲,恭敬道:“風前輩,驚天戟和金劵玉牒晚輩給你送來了。”

風無塵伸出右手輕輕劃動,只見鐵門緩緩打開,孤龔深深地彎腰作揖,而后取下背后的驚天戟,雙手遞承前來。待男子接過長戟后,白袍老人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信封,旗袍女子左腳微微上前半步踮起,心性亦如好奇調皮的小姑娘,伸出玉手飛快地從白袍老人手中“搶”過信封,仔細斟酌。

男子掂量一下手中的驚天戟,淡然道:“事已了,下山去吧,長戟用完之后,我會還給你的。”

白袍老人點了點頭,轉身迅速離去。

沐含香打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金紙,紙質抿起來,珠圓玉潤,掂量一番,略微厚重,對風無塵問道:“風兒,這是何物?”

男子聞言,輕聲道:“香姨,此物名文獻,它的用途,類似于道士手中的黃符,只是一種承載敕文力量的工具。至于我手中的長戟,時候到了,香姨你也就明白用意何為咯。”

旗袍女子若有所思,不再深究這個問題,她知道時機成熟,男子會將一切問題都解釋清楚,沐含香將信封遞給風無塵,細語道:“風兒,接下來怎么辦?”

男子聞言,回眸遠眺了一眼別墅方向,悠然道:“待這方天下的事一了,也是時候踏上征途,前往大千世界。”

旗袍女子眼眸深處隱隱期待,她習慣性地挽住男子的臂彎,一同回往別墅。

驟然間,以臥龍山為中心的天幕上,浩然大震,風吹云攏,蒼穹之上斗轉星移,其中躋身在那繁星中的五顆星辰尤為明亮。旗袍女子困惑不已,何故會徒現異象,正要詢問男子時,頃刻間五道璀璨星河直沖而下,分布在臥龍山東西南北中五方。

虛空中,并未遠去的孤龔見到這一幕,震驚失色,愕然地注視著五道璀璨星河。

而正中方煜煜星輝下的一間房內,一位白發女子席地盤腿而坐,周身涌現著五行五色的滂湃血氣,如熊熊大火般燃起,在她身前,一張天機卷軸凌空懸浮,其中點綴的五個星點在同一時間綻放異彩。

不到幾分鐘,天機卷軸便自燃而起,洶洶火焰轉瞬之間便徹底吞沒了卷軸,蒸發在空氣中,空無一物,而在蘇蕓身邊,還遺留著一具黃皮干尸,驚恐的表情永遠地留在臉上。委實是旗袍女子的境界實力,太過緊逼白發女子,后者在天人交戰一番后,毅然決然地來到東方紫薇房門前,開門而進之后,見女子還未熟睡,腳步輕快地沖了過去,一把扼住女子的玉頸,稍微用力便擰斷了她的玉頸,最后瘋狂吞噬著東方紫薇的心頭血,紫薇星,帝樞土命血。

……

此時此刻,在天地間的某一處巔頂之上,佇立著一道身影,他望著前方遙遠的五道星河,嘴角上揚,合上雙目,感知了一下迷你血人的大致方位后,踏空極速沖去。

……

臥龍山正中方星河的灑映下,白發女子赫然出現在別墅上空,此時一頭由虛轉實的青龍圍繞著星河騰飛,體長百丈有余,四肢上長著強而有力五只利爪,龍首怒昂,青色鱗甲熠熠生輝,泛著森冷光澤,吐出一道夾帶著煌煌威嚴的流光直直落在了蘇蕓身上,她此時亦如主宰,化身為天地。

不止如此,其他四方星河也同時出現一尊異獸,由虛轉實,麒麟從頭到尾泛著滔天怒火,怒火在虛空中與白發女子連成一線,亦如焚燒天地;蛟龍周身匯聚著潺潺水流,輕吐一息,洗滌天地;白虎碩大的虎爪下,步步生葉,凝聚著極其濃郁的生機,滋潤天地;狻猊全身散發著耀眼金芒,宛如一輪在夜色中冉冉升起的太陽,福耀天地。

旗袍女子抬頭看著這頗為壯觀的一幕,訝異地道不出話來,她能親切地感覺到白發女子的氣息,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拔高,仿佛欲要捅破天際。

男子看著這一幕,眼中平淡如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兒,五方星河與五尊異獸漸漸消逝,只留下盤腿坐落在半空中的蘇蕓,初陽灑映在她身上,令白發女子看起來宛如天女下凡,圣潔不已。

蘇蕓睜開眼眸,視線落在了沐含香的身上,紅唇流露著一抹輕藐笑意。

旗袍女子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舉了舉小拳頭,挑釁著白發女子,仿佛是在說,有能耐你下來,咱倆掰掰手腕。

蘇蕓轉瞬間來到沐含香身前,二女相隔一米,四目相對,驟然間擦出要打架的火花,身上的氣勢同一時間漸漸拔高,白發亂舞,旗袍飄飄,這一場氣勢上的對決,致使二女周圍百米之內,花草亂飛。

此刻,臥龍山轟然震動,風無塵一步踏出,夾在沐含香和蘇蕓之間,分別抵消了她們的氣勢,同時壓制住二女的力量,如若不然,放任旗袍女子與白發女子的較量不管,不出意外的話,臥龍山會因此崩塌變成廢墟。

二女冷哼一聲,看對方不順眼。

白發女子冷漠地看了男子一眼,轉身離開,她自知即便煉化了五行命血,境界步入筑基境中期,也絕非男子的對手,殺不了他,所以蘇蕓非常識趣地沒有動手。不過境界實力徹底壓制旗袍女子,白發女子心中不禁一陣暢快,以后量她也不敢在男子不在時,對自己指手畫腳,使來喚去。

沐含香回想著蘇蕓離開時,對她流露出不屑的神色,頓時氣憤難平,冷哼一聲,不滿道:“風兒,你剛才就不應該阻止我教訓她,什么人嘛,有點實力就嘚瑟,尾巴翹上天去了。”

旗袍女子氣呼呼的表情,男子見了好笑,安慰道:“香姨,稍安勿躁,很快就有機會了。”

旗袍女子聞言,若有所思,“風兒,蘇蕓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她的實力突然暴漲著么強,其中有什么隱情嗎?”

男子笑了笑,“怎么說呢,有一個白癡,白白贈送了蘇蕓一場大機緣,在機緣的指引下,她做了正確的事,所以實力境界才會平步青云。香姨你也無需羨慕,或者著急,你身上的機緣太多了,只是你不知覺而已,等時機成熟你就明白了。”

沐含香聽聞此言,嗤笑一聲,“我才不會羨慕她呢,我有你在身邊,就是最大的機緣福分。”

旗袍女子含情脈脈地注視男子。

風無塵心領神會,帶著沐含香回到別墅,剛進入客廳,韓采依母女二人便迎面走來,提著大小各一行李,旗袍女子疑惑道:“采依,你們這是……”

少婦上前緊緊將旗袍女子抱入懷中,而后松開懷抱,牽著紙鶴的手,眼中彌漫著一抹淚花,笑道:“含香,我家有事還要處理,就跟紙鶴不再多留了,能認識你跟無塵,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以后你在別處,多多保重,無塵,你要答應我,好好保護含香,你最愛的人。”

賀芷曦眸瞳看著風無塵,流露著不舍。

旗袍女子聽聞此言,明白話中之意,內心嘆息一聲,而后腳步輕快地來到了地窖中,取了一壇青梅酒,回到少婦身邊,跟男子說了一聲后,三人便走出大門。

風無塵看著沐含香送別韓采依母女二人的背影,不論是眼神,或是內心,皆是平淡如水,古井無波,這種別離場面,他經歷過太多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這一生,本就聚散無常,無需太過糾結悲傷,留住相聚時的美好回憶足矣。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卢氏县| 杭锦旗| 阿勒泰市| 定南县| 西乌珠穆沁旗| 景东| 东平县| 开平市| 诸城市| 临武县| 邮箱| 玛曲县| 卢湾区| 含山县| 灵川县| 通城县| 潼关县| 洛扎县| 疏附县| 宕昌县| 安阳县| 上蔡县| 南汇区| 南投县| 马尔康县| 色达县| 湛江市| 中宁县| 驻马店市| 出国| 宁德市| 康乐县| 同江市| 宝坻区| 太和县| 井冈山市| 安塞县| 哈尔滨市| 宿州市| 日照市| 白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