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到忘憂酒館的時候,大約是亥時期間。
剛叔的手背上布滿了裂紋,他一層一層把裹布展開,告訴我:“這是那把槍。”
我從他手中接過那把槍,并沒有仔細檢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隨意丟在了一旁。
剛叔是客,我該奉酒才是。
“剛叔,請!”和白天的咄咄逼人不同,此刻的我,恭敬又溫柔。
“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怕什么?”
“當年,”剛叔幾乎哽咽,“他們可是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是來聽剛叔你懺悔的,其余的,不是你一個晚輩該問的!”我言語冰冷,神色更加冰冷。
不知道剛叔有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我輕蔑地望著他,像是狼首領望著一只弱不禁風的兔子。
嗯,準確來說,肖九剛擔不起我嘴里的一聲“叔”。我跟他的祖先——肖剛,是同班同學,我本是和他一起穿越到這個不知名的大陸來的,而他卻背叛了我。
我輪回轉世一次一次回到桃山,就是為了討債。當然了,肖家第九代傳人肖九剛并不知道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