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個地方，我們先從那里開始……”

“哪里？！”

“愛因斯坦物理實驗室。”

“……可是，現在不是正神、大天尊、創(chuàng)世者一類的人最有嫌疑嗎？！”

“你不覺得現在線索看似很多，卻沒有一個真正確鑿嗎？！”

“我甚至覺得都有可能，也都不可能……”

“對！正是這種‘都有可能，都不可能’……你的人類直覺……”

“人類直覺？！為什么？”

“按照偵探或推理小說的模式，紛亂復雜的假象下面一定有一以貫之的線索。所謂‘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灰線草蛇，蛛絲馬跡……”

“我還沒聽說過‘都可能’‘都不肯能’的線索……除非……”

“除非什么？！”

“我們的‘思維元件’有問題。”

“思維元件？！”

“啊，這是個比方，”陳啟明忽然回過神來，“我剛剛在想你說的話：二進制的缺陷是‘非生即死’、‘非勝即敗’、‘非黑即白’……”

“我當時也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非生物體的優(yōu)勢是縝密冷靜，從不為情緒……甚至疲憊等機體狀態(tài)所影響。但是生物體呢？我的醫(yī)學知識告訴我：生物體的耐受力、爆發(fā)力往往是與情緒——或者情緒有關的神經系統(tǒng)、內分泌系統(tǒng)有直接聯(lián)系。”

“你的意思是……”

“生物體的功能來自于自然環(huán)境的適應，經歷淘汰、進化、遺傳……情緒和直覺，往往是根源意識深層的。”

“所以……”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不具備‘開化之力’，我會成為‘創(chuàng)世者’中間的哪一個。”

“為什么這么想？！”

“物理學在最初的人類看來，有些就類似于‘神力’、‘魔法’般的存在。要不是聽他們說起對‘矩陣’的擔憂，我并不知道‘神’也是有情緒的。”

“什么？！”

“沒什么！”陳啟明仿佛一下子輕松了，“咱們去實驗室吧！”

愛因斯坦物理實驗室也是資料庫沒有的內容——不光我的，“夷玉”的資料庫也沒有。

我和神醫(yī)正使用“幽靈狀態(tài)”參觀，忙碌的人類根本注意不到我們——有的可能忙的沒時間看。

我們找到“矩陣力學”和“重力槍模型”實驗室。里面有些較為原始的“矩陣”及“重力槍”模型。

“‘鬼影’對人類掌握‘重力槍’技術竟那樣反感——作為手握‘天翅槍’的星際刺客，不管怎樣說那反應都有點小題大做了。”我說。

“其實我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物理，后來是按父母的意愿上了醫(yī)學院……”陳啟明說。

“深表同情……這里的東西都是模型階段，比起我的時代毫無‘先進’可言。”我說。

我們在里面找尋了近一個小時，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有沒找到。

“等一下！”陳啟明忽然說，“這是‘女媧石’的碎片！”

放置“時空矩陣”模型的桌子上有一塊五色斑斕的石子，陳啟明拿起來時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了。

“快跟我走！”一個全身白衣的工作人員突然開門朝著我們說。

他的臉上戴著口罩，頭上戴著護目鏡。我們跟著他的背影拐過幾個通道，最后來到一個門前。

他用手中的門卡開啟大門，說：“快走！”

“等等……”陳啟明沒來得及問，已經被他推出來了。

“我們不是‘幽靈狀態(tài)’嗎？！剛才？”我問。

“是‘矩陣模型’！”陳啟明仿佛恍然大悟，“那個房間內部是按‘矩陣’模式設置的觀測點……”

“難道……”我明白了。

“對！‘矩陣模型’中我們都難以隱藏……看來‘時空矩陣被人逆向破解’這一點，應該是真的。我們應該回到‘歷史模式’，搜查‘盛唐’。”

“搜查‘盛唐’？！那可是將近105年的時間……”

“我們只是大略的先搜索一遍，另外我們還要隨時關注OAA他們，看他們能得到什么線索。”

“……好吧，如此一來，這個‘時間節(jié)點’又要被‘無限延緩’了……”

“有什么問題？不過就這里和‘萱花石窟’兩個……”

“‘無限延緩’的極限疊加狀態(tài)就是四個，層數越多，‘維度攢結’的可能性越大——甚至有一定機率直接形成‘零音界’……不止兩個！還加上你穿梭之前的……”

“那個也算？！三個？等等，‘零音界’是什么？！”

“‘零音界’又稱‘零維幻境’，類似你之前所說‘越美的夢越不愿意醒來’的狀態(tài)，你沒聽全王說嗎？‘維度攢結’是‘零音幻術’的一種。‘無限延緩’需要的是‘改變矩陣’的‘原力能量’……”

“不管危險多大這次我們都不得不去！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