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的力量已經不需要我為你切換模式了……”

“什么？！不早說！”

“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

“什么？！”

“這是‘神力模式’下的‘歷史模式’，可能會對歷史本身造成‘重大不良影響’。”

“什么‘重大不良影響’？”

“你的‘開化之力’對天地都有影響，何況一朝一代呢？！我更害怕的是時空混亂——有超越我的時代的‘未來AI’察覺這一切，穿梭而來……”

“……‘未來AI’，穿梭而來？”

“我遭遇‘神話終結者’攻擊后聽他說過兩句話：宇宙命運唯一；‘滅神’唯一。我并不怕‘維度攢結’的危險，只是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誘發時空出現‘蝴蝶效應’……”

“……這倒真是問題……如果未來的力量出手，你這‘歷史系統’的邏輯恐怕會徹底崩潰……‘蝴蝶效應’？！我也著實怕了那種讓人崩潰的無厘頭……”

“還有一點，‘穿梭通道’遠端正在崩塌……”

“什么？！”

“我說過了，‘維度攢結’使穿梭通道變得極不穩定，加上再疊加‘無限延緩’的話……”

“我們就回不來了？！”

“也可能是你回不去了……”

“……你是說——我真正的時代？！”

“對！”

“這里的時空和宇宙維度都毀滅了，我的時代……又能好到哪去？”

“這我無推從測、無法作答——但是‘系統安全’……不光系統安全——出于你我情感的考慮，我必須送你回去——就算‘有始有終’、‘完璧歸趙’吧……”

“心意我能領受，但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的時代，說不定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劫難……人類也說不定正需要救世主、先驅者的救贖……別說人類命運——就是‘創世者’——‘創界之神’們，也不敢不聞不問、一走了之……如今眾神不惜違背‘原力承諾’，足見危機迫在眉睫，讓我，也只能‘盡己所能、問心無愧’……”

“盡己所能，問心無愧？！”

“我不懂你所處時代的很多東西，但有些東西亙古未變……就算成了‘正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掉人世的情感的——假設——有一天即使你……真的成為我的敵人……我……也絕對不會向你動手……”

“神醫……”

“‘復生’之后我忽然明白了：活在哪里都一樣——但要活得安閑隨意、光明坦蕩；死在哪里都一樣——但要死得氣壯山河、泰然自若。人生之事，不應聽從命數安排，也不應淺嘗輒止，道之所向，雖千萬人吾往矣……”

陳啟明說完這話，空中曼陀羅花、摩訶曼陀羅花、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撲簌亂墜，一朵由白、青、紅、黃四色蓮花組成的燈盞忽然出現。

“寶蓮燈！”

寶蓮燈燈光一閃，軒轅劍從天而降，二者之氣匯聚，宛如流星一般驟然墜地。落地之后，層層花朵散開，一把由上古巖羊角、西河水牛牛背筋制成的神弓赫然入目。

“落日弓？！”

“我懂了！‘寶蓮燈’與‘軒轅劍’之氣可以召喚‘落日弓’；‘開山神斧’與‘寶蓮燈’之氣可以召喚‘落月弓’，‘軒轅劍’與‘開山神斧’之氣……可以召喚另一樣法寶。”

陳啟明正要上前，“落日弓”忽然化成了一朵白色萱花。

“這是……”

那萱花發出宛如霓虹的光芒，繼而飄落成點點星光。

最后星光按照一定的序列排開。

“‘原力矩陣’？！”

“有人……在提示我們？！”

轉瞬間所有的景象已消失不見。

陳啟明說：“直覺告訴我，此事一定與‘龍神薩拉瑪’有關系！”

我問：“為什么？！”

陳啟明說：“就是直覺。”

其實我擔心的是夷玉，如果真的是龍神，她的嫌疑也最大。

過了片刻，我說：“我們去盛唐！調查搜證，讓事實說話！”

“歷史模式”重新加載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周圍的場景似乎并沒有隨之轉換。

“這……”我正感到不解。

“這應該已經是‘盛唐’了。”陳啟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