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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忽遠忽近的距離

第二場三中對七中,七中勝出,五中對茂華,茂華勝出。按照比賽積分,半決賽六中VS茂華,四中VS七中。半決賽周四晚上進行,決賽放在周六早上。

比賽結束木兮把外套還給杜衡,看著交談中的兩人,陳翰飛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碰到杜衡,還讓杜衡上演了一次英雄救美。

“木兮,你今天表現很棒。”杜衡由衷贊嘆木兮的臨場應變。

“謝謝!你今天球打的也很好?!?

“真的?那我爭取進決賽,和你們六中比比?!倍藕猬F在比得了冠軍還要開心。

“我們要去開個小會,那,再見?!?

“嗯,再見。”

肖堯遠遠注視著兩個人,目光漸漸暗淡。

賽后,其他學校的同學被安排回學校或者回家,拉拉隊和六中籃球男生跟著兩位老師進體館休息室開會。

高老師肯定了男生們精彩的表現,也說明了不足。同時和大家分析了各隊的情況,力爭做到知己知彼。

倪老師這邊則表揚了木兮,那個惡搞的人一定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舉動是這個結果。同時,倪老師說希望不要有下次,她給這個同學一次改正的機會,但是不追究的前提是這個同學必須要私底下自己和木兮道歉。

女生們竊竊私語會是誰,其中一個女孩還說“也許是木兮自導自演的呢”。大家明白,平日里訓練林之夏和誰都挺好,除了木兮,因此就有人猜測會不會是林之夏。

木兮聽著有些啼笑皆非。

解散的時候,林之夏叫住了木兮:“木兮,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嗯,我知道?!?

“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相信,你有什么肯定都是明面上的,不會暗地里這么做。”木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大,有意讓其他人都聽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猜測。

“謝謝!”林之夏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但是她即使是說“謝謝”都帶著高傲。說完背上書包走出了休息室。

喬喬和凌萱陪著木兮一起等倪老師,過了10多分鐘還沒來,于是木兮讓她們兩個先回宿舍。

木兮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門口的椅子上,現在安靜下來,想起賽場上的衣服破裂的情形,心有余悸。

雖然里面穿著內衣,但是以這樣一種形象出現在大家面前,想想還是太尷尬了。

這樣一想臉又紅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自言自語道:“還好動作都記得沒被打亂?!?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動作?!毙蚴掷锬弥犼牱吡诉^來。

“肖堯,你怎么還沒走?!?

“我在外面剛好碰到倪老師,她讓我把這個給你?!?

其實一點也不剛好,肖堯他們結束正要走出場館,凌萱她們幾個回宿舍,葉波問木兮怎么沒一起,喬喬回答木兮在等倪老師的衣服。于是,肖堯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讓陳亦鳴他們先回去。等他們走出場館,肖堯就在門口等著倪老師。

見到倪老師,他說他剛好找木兮有事,這衣服他帶給木兮就好。于是有了這段“剛好”。

“哦,謝謝!”木兮接過衣服,用手在衣服的肩膀處摸了摸。

“你,有沒有被嚇到?!?

“在看到裂開那一剎那,我都蒙了兩秒?!?

“你其實可以停下來。”

“我自己對衣服的一些剪裁縫合還是有點了解的,我尋思著,跳完剩下的30秒,應該沒問題,如果現在停下來,感覺更尷尬?!?

“這不影響你接下來半決賽決賽上場跳舞吧。”肖堯坐在木兮對面的椅子上,看著木兮溫柔地說道。眼神不再冷漠,語氣也不再有距離感。

“不影響,還好裂開的是上衣不是裙子?!蹦举庑χf道,然后意識到自己在和一個男生說裙子裂開,腦海里閃過那畫面,臉刷紅了。

“你,以后每次穿這衣服前,還是先仔細檢查檢查。”

“沒事,老師也已經提醒過了,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萬一那人無視提醒再犯呢?!?

“也對,還是得留個心眼。”

“那個,要一起回宿舍么。”肖堯的語氣像是在邀請。

“嗯,走吧。”

“對了,剛才的比賽,你打的很好?!?

“四中那個杜衡也打的不錯。”肖堯也不知怎么的就提起杜衡。這個杜衡現在出現在他腦海里的次數比陳亦鳴和陸離還多。

“對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他籃球打的這么好。”

“你們以前...”

“因為是隔壁班的,一起活動的次數也很少很少。后來因為...”

木兮想說因為他對自己表白被拒,后來陸陸續續聽說了一些關于他的事,杜衡被拒后的結局還算圓滿。

“因為什么?”

“沒什么,在此之前我們幾乎沒交流。”

“聽葉波說,他在追你是嗎?”肖堯有意讓自己問的云淡風輕。

“額,說起來這也是件我解決不了的事?!?

“怎么說?”

“拒絕過了,好像沒什么用?!蹦举庥袝r候會覺得,自己這樣會不會對杜衡不公平,特別是當他做了一些在江沅看來令人感動的事,木兮也不是無動于衷,晚上吃飯杜衡邀請他們宿舍去四中那邊的游樂園玩的時候,木兮拒絕了。

“那你,喜歡他嗎?”兩人此時都停住了腳步,肖堯用期待又緊張的眼神看著木兮。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才算是喜歡,我想我會拒絕他應該是不喜歡?!?

對于喜歡木兮在電視上書上看過那種橋段,而自己完全沒有可對號入座的地方。因此,對于杜衡應該沒有同學之外的其他心思。

木兮的回答讓肖堯瞬間倍感輕松和高興,但是高興之余他又有些懊惱。眼前這個女生,似乎對于這方面的情感比較遲鈍而且不在意,她就像一張白紙,將來誰都有可能在這張紙上留下絢爛的一筆。

“這樣也好。。。”沉默了一會肖堯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沒什么,對了,下周末你可以正常參加培訓了吧?!?

“嗯,可以了。對了,謝謝你發的雅思托福的相關資料?!?

“收到就好,你沒回我以為我發錯郵箱了?!?

“不好意思,這幾天事情比較多,就忘記回了。”

“嗯。”肖堯簡短回了句,兩人又陷入了幾分鐘的沉默。

肖堯總是想再往前一步,然后一個聲音拉住了他,告訴他最好和木兮保持著距離。于是,在木兮看來肖堯總是忽遠忽近。

而木兮,面對肖堯,她有時候可以很自然地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想得通的或者不明白的,甚至有些想法心思她都不會對好朋友江沅說,而肖堯卻可以讓她輕松開口。但是有時候肖堯又讓她莫名的緊張,甚至是需要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兩人像是在拔河,其實是勢均力敵,卻又小心謹慎。

兩個人走在路上聊些有的沒的,到了宿舍門口相互說了再見,而此時肖堯的心情遠比賽前明朗了許多。

睡前,木兮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的短信,內容是由于自己沖動無知做了傷害她的愚蠢的事,表示抱歉,希望木兮可以原諒她。

木兮并沒有問她是誰也沒有問原因,簡單回一句:沒關系,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計較。

那位同學過了很久回了兩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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