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好不好關鍵在領導！”領頭的混混道：“我們之前跟著小六子混，就只能偷雞摸狗，可要是您帶著我們，那我們肯定就是社會主義好青年！”

“小老板，你就收了他們幾個吧！”有好事的顧客喊道：“社會上也少幾個混賬東西！”

“哈哈哈······”

“收了吧！”

“收了吧！”

······

那個年代都少不了這幫起哄的！

陳樹沖著叫嚷的顧客喊道：“收這么多人，你們天天來吃才行啊！不然我們可沒錢養他們！”

“來！保準來！”

有喝大了站起來，搖搖晃晃：“誰不來誰是孫子！”

“孫賊！你先把賬結了！”同桌的看他離開頓時急了：“每次付錢都裝醉！”

“哈哈哈······”

眾人哄笑。

“你叫什么名字？”陳樹看著眼前領頭的混混。

“我叫卡龍，家里排行老二，大伙兒都叫我卡二。”

一旁的同伴插話道：“叫二卡也行！”

“嘻嘻·······”其他人都笑。

卡二惱火道：“老大問話呢，嚴肅點！”

“哈哈哈······”

陳樹也忍不住笑了，“真想跟著我？”

“想！”卡二

“你們圖什么啊？”

卡二先是看看大魯，回頭見陳樹面色不善，馬上道：“跟老大，有肉吃！”

“你小子挺機靈。”陳樹笑道：“跟著我也沒問題，但也跟你們說好，跟著我就要干活，一天管三頓飯，要是不愿意干，可以隨時走人。”

“沒問題！”卡二第一個響應，“只要管飯就行！”

“那還等什么？”

“兄弟們干活兒了！”卡二擼起袖子，結接過陳大春手里的抹布，就開始干活兒。

陳大春擔憂道：“小樹，你把這些人招來干什么？”

“放心吧，都是好吃懶做的，堅持不了兩天就走了！”

其實陳樹還有另外一層想法，但還不到和陳大春說的時候。

卡二幾個人干活確實賣力，原先忙得腳不沾地的陳大春現在只需要招呼客人，點菜下單就行，其他的雜貨都被他們幾個包了。

等最后一批客人走了，幾人才能坐下來歇口氣。

“唉？大豁牙去哪兒了？”卡二發現少了人，奇怪道。

“瘌痢頭也不見了，他們倆說去茅房，去了就沒回來！”旁邊的小弟道。

“這倆孫子肯定是跑了！”另一個氣憤道：“之前說的好好的，一到干活就拉稀！”

“算了，走就走吧，他們倆在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指望他們干活沒戲！”卡二看看其他兩個人：“小松、可爽，你們可別學他們！”

“卡二你放心，你之前說的我都記著呢！”小松道：“這是老大對我們的考驗，我們一定會挺住的！”

可爽道：“我也是！”

陳樹端了一盤烤串，拿了僅剩的兩瓶啤酒過去，“都累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謝謝大哥！”卡二連忙站起來。

“別，我跟你還不一定誰大呢！叫大哥把我叫老了！”

“那……”卡二有些迷糊。

“我叫陳樹，叫我名字就行！”

“那就叫小樹哥！”卡二終于叫順口，熟練地用筷子撬開啤酒瓶蓋，給陳樹倒了一杯酒，“小樹哥，我今天總算明白什么叫勞動最光榮！干了一晚上，心里特踏實！”

“真話假話？”陳樹一口把酒喝掉，這時候的啤酒味道還真不錯。

“千真萬確！”卡二道：“當然，要是能掙點錢就更好了！”

卡二越說越心虛，之前跟著小六子，他什么好處都獨占，但凡提錢就翻臉。現在認陳樹做老大，不知道新老大是什么風格。

“想掙錢是好事啊！”陳樹道：“我還怕你們不想掙錢呢！”

“真的？！”卡二三人大喜，“我們都想掙錢！”

“掙錢不急，我先問問你們，掙了錢想干嘛？”陳樹坐在來，拿起一個羊肉串吃了起來。

三個人互相看看，誰也不肯先說話。

卡二看這樣不像話，就先開口：“我想掙錢，過上好日子！”

“挺好！想過好日子是好事。”陳樹遞給他們一人一個羊肉串，“你們兩個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武小松。”武小松一口啃下嘴里的一塊肉，“我掙錢是想天天吃肉！”

“我叫鄭可爽，我掙錢是想讓我爸媽知道我有出息！”鄭可爽說著話，眼眶就紅了。

陳樹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酒，“行了，啥都別說了，喝！”

“喝！”

大魯忙完了手里的活兒，跑過來：“大魯也想喝酒！”

“那就喝！”陳樹直接給他一整瓶。

大魯拿起啤酒就像拿了一只口服液，咕嘟兩下，一瓶就沒了。

大伙兒都盯著他，陳樹問道：“大魯，感覺咋樣？”

“不好喝。”大魯咂摸著味道，“還有點熱，怎么還轉起來了？”

“什么東西轉起來了？”

“你轉起來了，他轉起來了，所有東西都轉起來了······”大魯說著話突然往后一倒。

“哎！”陳樹趕緊拉住他，扶他趴在桌上。

卡二等人也一臉緊張：“大魯哥，這是怎么了？！”

陳樹仔細檢查了一下，才松了口氣：“應該是喝醉了。”

“喝醉了？”卡二等人都一臉古怪。

鄭可爽驚訝道：“大魯哥這么大的塊頭怎么喝一瓶啤酒就醉了？”

“他之前沒喝過酒，一次喝一瓶有點太猛了。”陳樹一直觀察確認大魯沒啥問題。

“哦。”鄭可爽感嘆道：“大魯哥這么生猛的人，原來也沒喝過酒！”

“嘿嘿······比我酒量還差！”武小松樂道。

“行了，說正事兒！”陳樹也不能讓大魯一直待在外頭。

“小樹哥您說！”卡二恭敬道。

“你們看見這個巨無霸烤串的生意了吧？感覺怎么樣？”

“好啊！”卡二興奮道：“太好了！碼頭上除了候船室，我就沒見過生意這么好的！”

“那你們想不想做這個買賣？”

“想啊！”卡二脫口而出，“做夢都想！”

“你們倆呢？”陳樹又看向另外兩個。

“想！”異口同聲。

“想就行了，我來跟你們說說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