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林帆哥？”小警員看著林帆拿著布娃娃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陳山則眉頭緊鎖的站在一邊。

“她沒瘋。”

“人是她殺的。”

“救救我。”

林帆將字條上的內容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握著娃娃的那只手的關節泛白。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吳莉莉寫的。”

“！！！”

“所以──你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

女人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慌亂，但最后又歸于平靜。

“是，人是我殺的。”

“都是你殺的？”陳山站在一旁開口，“吳莉莉也是？”

女人垂下了頭，藍色的條紋病號服稱著女人竟有些柔和，神色里有一種道不明的悲傷。

“是，莉莉也是我殺的。”

陳山沒說話。

“警官，你們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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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楊樺，住在一個小縣城里，父母都是老師，受到村里人的愛戴，家里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生活不算富裕但過的也還算輕松。

我性子溫順，成績因為父母的原因自然不差，有些內向，不擅長與人交流，在學校里從不與人交惡，但也沒有什么親密的朋友。

我會像縣城里的其他女孩一樣平凡的生活，或許我會像我的父母一樣成為老師，然后組建自己的家庭，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如果沒有遇到他的話。

“喂！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因為值日所以時間晚了一點，結果在路上碰到了一些小混混。

“給你們。”

我將口袋全部翻了出來，把身上的錢全部都遞給了他們。

“騙誰呢？！你身上就這么點錢，塞牙縫呢？！”

站在最前面的男生說著就要揚手想要打我，我下意識的側過身，就像是少女漫畫一樣的情節，男生的手被人握住，就停在我的眼前。

“我已經去找老師了！老師馬上就會過來了！你們最好趕快離開！”

一位男生擋在我的身前，男生并不算高，但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是很不錯了，明明只是穿著一件最普通的襯衫，可在我看來連背影都是那么的好看。

對了，男生叫白樺，是學生會的會長，我……我不知道我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只是每次路過他們班的時候我都會悄悄的看他一眼。

而一眼，我就能開心一天。

那群混混畢竟還只是學生，一聽到老師自然就有些退縮。

“多管閑事。”那群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謝謝。”

“沒事的楊樺同學，我叫白樺，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笑的一臉憨厚，我倒是有些疑惑，他剛剛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嗎？

“你……你不是知道我叫楊樺嗎？”

男生頓時臉就紅了起來，他突然抓起了我的手就帶著我跑了起來。

“你……你干嘛？”

他裝作很慌張的樣子，將頭低了下來對著我的耳朵小聲的說：“我剛剛是騙他們的，我沒有叫老師，所以在被發現之前，我們先私奔吧！”

他明明一點也不慌張，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嘴角藏也藏不住的上揚。

還有，私奔是這么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