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禮記》之其書其事
引言:
《禮記》是儒家的重要經典之一,是中國古代禮學文獻的匯編,也是中國禮文化的基礎,歷代研究者,代不乏人。《禮記》作為孔門弟子和儒家后學研習禮經之“記”的匯編,內容博雜,影響深遠。東漢鄭玄為之作注,使其成為“三禮”之一而獨立成書。唐代孔穎達又為鄭注作疏,著成《禮記正義》,自此《禮記》被歸為經書之列。此后,《禮記》研究著述日富,代不乏人,如宋衛湜《禮記集說》、元陳澔《禮記集說》、明胡廣《禮記大全》、清孫希旦《禮記集解》、朱彬《禮記訓纂》,然其成就皆不過鄭、孔。誠如楊天宇先生所言:“自西漢至東漢,《禮記》在流傳過程中衍生出了許多的本子。東漢末年鄭玄據諸本加以校勘,并為之作《注》,列之為《三禮》之一。三國魏晉南北朝至隋唐時期,除一度幾為王學奪席,他皆惟鄭學獨尊,且唐于《三禮》獨重《禮記》。宋元明時期,《禮記》學頗染宋學習氣。清代號稱經學復盛,然《禮記》學則未堪其稱,諸經獨《禮記》無新《疏》。”
當代,受國學熱潮的影響,尤其是湖北荊門郭店楚簡 (下文簡稱郭店簡或郭店楚簡)和上海博物館收藏楚竹書與《禮記》相關的文獻 (下文簡稱上博簡)的公布,引發了對兩千多年來《禮記》研究的反思,以《禮記》研究為契機的中國禮學研究也不斷涌現出新質和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