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箭三雕
- 蓋世神探
- 飛躍之藍
- 2542字
- 2019-12-18 17:57:40
“這是霍家文。”顧松成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常天的面前,“我來就是為了他,這人三年前因為在當鋪傷人被當場抓住,判了二十年,就地服刑。南京最近出了個大案,才發現這家伙竟是一個秘密組織里的要緊人物,要提他過去做證人,可是沒想到我來的時候,他卻在監獄里被人殺死了,而殺他的人呢,也當場服毒自盡了,這事兒也太巧了,我奉命留下來調查此事,一定要將幕后的人給抓出來。”
常天一見照片上的臉,立即變了色。
顧松成見他有異樣,連忙問:“怎么?你認識他?!”
常天搖著頭:“他長得很像張廉,只是臉要瘦一些。”
顧松成驚住了:“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被燒死的朋友?”
常天點點頭:“你可見了霍家文的尸體,確認是他嗎?”
顧松成仔細回憶著:“我見的那個,臉倒是瘦瘦的……可是,畢竟我沒見過霍家文本人……可是……”
如果是偶然,那也太巧,張廉是被燒死的,說實話,他根本無法從那具尸體上認出張廉來——而獄警之所以確定那是張廉,則是因為張廉在牢里被人打掉過上門牙,死者確實缺少一顆上門牙。
“南京那案子,牽扯很大。霍家文是關鍵證人,他的證詞,可能會讓兩個局級的,”顧松成指了指頭上的天花板,“烏紗不保。”
“所以,想殺他的和想保他命的,只怕都不少吧?”常天最擔心被牽扯進這一類利益糾葛之中。
顧松成也無奈地苦笑著:“誰說不是呢?在這節骨眼上出這些事,要說是巧合,我一百個不信。關鍵是,這周云濤究竟是哪一邊的?”
周云濤即是第四監獄的典獄長。
“你可查出什么頭緒來了?”常天忙問。
顧松成面露赧然之色:“事關重大,有些東西我確實不能多說,你若知道了,也只有害無利,反受了連累。我只能說,這潭水很深,你可還要查下去?”
常天撓了撓頭:“我也不喜歡惹事。可我在朋友墳前發了誓了。”
顧松成點點頭,輕嘆了一口氣:“大概在一年以前,有個叫鄭唯的地質專家在第四監獄后面的鹿鳴山上探測出了銅礦,半年前,本地的縣長靳大龍終于拿到了批文,和周云濤聯手開礦,靳大龍出錢,周云濤出人,這勞力就是監獄里的犯人。大概三個月之前,這礦洞突然塌了,壓死了五個人,于是地質專家建議換個地方施工,這個礦洞就被廢棄了,之后就不斷出事,先是施工的犯人的飲食出了問題,好幾十個人都食物中毒,后來又有幾個犯人莫名其妙地被石頭砸死,便有人傳言是厲鬼作祟,那礦的旁邊倒確實有座墳,墓碑上沒有字,聽說是明朝一個王爺的,那王爺是被皇上賜毒酒毒死的,二十年前被盜了墓,說是就因為這個原因,冤魂才出來報復。我卻不信,二十年前不鬧事,怎么如今倒作祟起來了?分明是人心有鬼。我總覺得,這些事兒和你提的那些有些關聯,也不知道對你有用無用,不過你最好能去那里看上一看。”
“多謝顧兄弟,省了我不知多少工夫。”常天連忙道謝。
深秋時節,山風與山色都帶了些枯味兒,即便是鍍了一層夕陽的赤金色,也難掩頹敗。
常天沒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那一塊無字碑,此碑材質為漢白玉,高大約五米,寬約兩米——左右兩邊各雕了一條向上豎行的吐珠龍,碑的正中平滑如鏡,沒有任何字刻的遺跡,可判斷并非后天風化所致。
這碑前所立的兩尊石頭獅子都雕工精湛,碑后即是一四方的青石陵墻,也有五米高,長寬差不多有二十米,比尋常人家的墳墓要有氣勢得多,常天不由得暗嘆,看來這王爺墳的傳說并非是無稽之談。
古人重死,講究入土為安,因此在墓穴上花的心思格外多,除了防盜,還要防仇,這王爺若果如傳說是被賜毒酒而死,那么很可能會更加忌諱,立個無字碑掩人耳目,也不無可能。
常天沿著陵墻走了一圈,果然在南側墻的墻根發現了異常,有一處的青磚與周圍的青磚顏色完全不同,大小約為一個平方,應該是后來補上去的,想來此處就是當年打盜洞的地方,大約是為了掩飾,在這顏色有差異的墻磚前,被人種植了兩棵松樹,用以遮擋視線——旁人若是不繞到這樹后來,便發現不了這異常。
常天蹲下來,摸著松樹與補墻之間的草皮,這一塊地方的草長得比其他墻根處的草要矮一些。
離這無字碑大約三百米遠的地方,便是顧松成所說的開礦區了——也不難找,因為拉了鐵絲網,門閘前站著四名端槍的崗哨,隱約可聞里面傳出的斧錘之聲,常天不敢靠得太近,便挑著避眼的地方,繞著走了一圈,幸而灌木們還豐茂,并沒有引起守衛們的注意。他大約統計了一下,這鐵絲網圈出的地方大約有兩千個平方米,每隔十來米便設兩名警察,光是外圍便有30名警察。
常天等到下午四點左右,便見犯人們列隊出來,兩列共約一百人,都是壯勞力,經過一日的辛勞,面上都帶了疲色,二十幾個端著槍的警察站在隊伍的左右,押著犯人往山下走,第四監獄就在鹿鳴山腳,離此地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若真是個現成的富礦,這典獄長的職位就是寶貝,不知道能撈多少油水。”顧松成聽了常天的話之后,面露譏諷之色,“也就不知道多少人要打他那個位置的主意了。”
常天找顧松成當然并不止為傳遞信息:“如果真的能讓周云濤免了職,換上一個相熟的人,我們能進監獄去調查,才能得到更多的證據。如果你真想把案子查清楚,不如向你的上司提個建議,活動活動,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把這位置接下。一來,查清了真相,你和你的上司都好對別人有個交代,二來,如果這銅礦真是個富礦,將來也會有不少好處,即便不是,以后找個由頭再調走不遲。新來的典獄長如果協助你們破了大案,他自己不也是功勞一件嗎?還怕少了他的好處?”
顧松成便有些動心:“我也覺得納悶。這周云濤不是個笨人,這次未免太不小心了,這意外有些蹊蹺,說不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要逼他走人,若是和霍家文之死有關,那我們去爭這個位置,便算是把幕后的黑手給引出來了,一箭三雕!”
常天沒想到顧松成辦事的效率竟然極高,半個月后,他便告知常天事成,新的典獄長孫坤即將到任與周云濤辦理交接事宜。
“果真是有人來活動這個位置,可惜,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顧松成約了常天喝酒慶功,一面飲酒一面說道,“你猜猜看,是誰的人?”
常天想了想:“靳大龍?”
顧松成比出大拇指。
“倒也不意外,以前他和周云濤是搭檔,現在要換人,自然希望找個信得過的自己人。”常天道,“只可惜那周云濤,人未走,茶已涼。”
“靳大龍可是花了不少錢,志在必得,可惜有些事,不是有錢就能辦得了的。”顧松成說到這里臉色露出得意之色,“孫坤是我的一個故交,他答應我,會盡力協助你調查張廉的案子。”
兩人正熱聊著,顧松成的下屬王史突然跑了進來,低聲向顧松成道:“剛剛得到的消息,周云濤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