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目光緊緊盯著盞燈離去的方向。

“你要做什么？”拉斐爾站在一旁幽幽出聲。

希伯萊身子一哆嗦。

他眸光閃了閃，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拉斐爾，你嚇了我一跳！”

天使一雙金色的桃花眼瞇著，“你怎么出來了？”

希伯萊摸摸自己白色的胡子，“那是瑟琳娜做的，對吧。”

拉斐爾不置可否。

希伯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也顧不上糾結拉斐爾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張開翅膀往混沌之地飛去。“拉斐爾天使長，再會！”

“唉！”拉斐爾沒想到希伯萊跑得那么快，下意識地喊了聲，可惜天使只留給他一個矮小的背影。

幾個天使長都被她支開了，她一定會回去的！

拉斐爾不解，“你要帶她回去嗎？”天使顯然在希伯萊和盞燈打招呼的時候就看見了。

他是怎么知道他出來的？希伯萊心突突一跳。

老頭回頭，“當然，拉斐爾。”

希伯萊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

……

云間路。

云層很有彈性，踩上去軟軟的。

盞燈正往混沌之地的方向走。

少女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

后面一陣風拂過，盞燈聽見聲音往回看。

見來者是剛剛打招呼的老頭，盞燈愣了愣，那人也不再看盞燈，只是頭也不回地往前飛去。

希伯萊飛出好遠一段距離，又轉身帶上盞燈。

“你帶上我干什么啊？”少女問道。她沒什么害怕的，看方向他們是同路的，就當搭個順風車吧。盞燈這么想著。

希伯萊在看見拉斐爾也出來后就猜測瑟琳娜跑去了混沌之地。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了嗎？

頭腦簡單的天使根本沒有細想，只當瑟琳娜是自暴自棄。

他此時興致高昂地往混沌之地趕。

天使張開翅膀飛在空中，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盞燈聊天。

“女士，您是在混沌之地發現了什么事嗎？”此時的天使完全沉浸在瑟琳娜倒臺他成功上位的美夢中。

少女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這老爺爺看著慈眉善目的，不會是瑟琳娜派來殺她滅口的吧？

盞燈咽了咽口水，只是謹慎答道：“沒有，只是無聊了出來逛逛。”

二人不再作聲。

……

天堂。

瑟琳娜看著水鏡中的景象眸色淡淡，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鏡子里的景象模模糊糊，依稀看見兩個人影走進了混沌之地。

其中一個還是做完禱告再進去的。

天使？

瑟琳娜拿出法杖喚出《神誡》，用本源力量在上面涂涂改改，書頁嘩啦啦翻動，最后一頁赫然寫著：【天堂管理法則第一千八百五十一條：天使沒有經過管理者允許不得擅自出入混沌之地。注：為保護創世神的安全。】

天使神情冷漠，瑩白的手指摩挲著最后幾行字。

半晌。

瑟琳娜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無端顯得陰沉沉的。

天使神態自若，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用愿力打開結界飛了出去。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她也希望創世神的天堂好好的，天使也可以安穩的生活，可是條件不允許。

這是她的規矩。瑟琳娜心中想著。

自己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么瑟琳娜心里明鏡兒似的。

但是，任何隱患的萌芽都必須根除在搖籃里，她來過的愿力軌跡還好端端地留在那呢。

瑪伊雅彌舌尖抵了抵牙。

可惜了那個天使。

她剛剛還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