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從入職到被打騙保,一路上沒有任何意外。三人回到帝豪,老實男人還是搞不懂為什么文杰非要挨上這一頓打。
直到文杰把領(lǐng)子上的一顆不起眼的扣子扒下來當(dāng)成證據(jù)遞交。
那個接待的姑娘把大家引進(jìn)一個房間,拉上所有窗簾。
扣子往墻上一放,就牢牢地吸在了墻上,不多時,墻面上就有了畫面,是文杰的視角和這段時間的片段經(jīng)歷,有挨打的時候,有上課的時候。
老實男人直呼神跡,此時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小小的東西就在不久的將來走進(jìn)千家萬戶,平常百姓也用得起。
幾人接下來把東西交到另一棟大廈,公眾安全局。太平大廈是周正的地盤,他在帝豪就像是掛職。按理說每個大廈至少有一文一武兩個管事的不過給劉端留的一半辦事處形同虛設(shè)。
劉端才不會窩在此處當(dāng)差,太平本是將軍定,哪有將軍享太平。
徐曜跟劉端多次溝通以后,才決定在此處給退伍老兵安排事。專管新兵招募事宜。
新城日漸穩(wěn)定,在帝豪大廈和太平大廈聯(lián)合管理之下,也逐漸踢出一些害群之馬。
陣師一類的在此混的最好,因為他們只管守著自己的小廟,等著廠家把自己的產(chǎn)品送過來再加工。
相當(dāng)于法器開光,不過他們的開光效果立竿見影。
很多人在新城觀摩學(xué)習(xí)后,在大京各地開啟了同樣功能的鋪子高樓,大廈他們是建不起的,沒那個財力。
參與新城建設(shè)的人在此處都有了安身之處和一份工作,日子也算好過。
君臨意圖改造舊城,奈何帝后如今還當(dāng)著那里的家。
對君臨遷移權(quán)利機(jī)構(gòu)一事早已不滿,人流量都往新城找事做,連普通百姓都往那新城里鉆。
教育君臨不要忘本,干預(yù)之下君臨竟提出各住各的。調(diào)令全憑自愿,想在哪任職都可以,在新城君臨自己負(fù)責(zé),在舊城皇宮由帝后自己負(fù)責(zé)。
帝后一氣之下,不讓君臨在挪用一分公款,君臨不屑:“那國庫空空人盡皆知,我填滿的憑什么不能用。”
帝后查過賬:“一派胡言,都是你表姐和舅舅的功勞。”
“好,不用就不用。”
也是,風(fēng)蕭蕭的爹帶出一票貪官,財產(chǎn)充公買一命,風(fēng)蕭蕭借糧平天下,經(jīng)濟(jì)復(fù)蘇后風(fēng)家所有資金自覺流往罪城。
為了安撫人心,罪城七十以上老者可以到城外轉(zhuǎn)轉(zhuǎn)。
罪城被封閉的太久了,只進(jìn)不出好幾代人。如今讓一些人出來,也算是天大的恩德。
至此,君臨扎根新城搞自己研究,自己的小國庫從零開始。
徐曜休假照顧生病的徐陽。住進(jìn)前世買了房沒好好住的兩室一廳。
“不是吧,你現(xiàn)在可是大京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住這么小的房子也不怕被人笑話?”徐陽吐槽。
徐母本來也想吐槽兩間臥室太少,沒有老房子好。可是聽徐陽的話就想幫徐曜兩句:“胡說八道什么,官當(dāng)?shù)脑酱螅孔泳偷米〉脑叫。〈蠓孔拥模思叶紩X得是貪官。”
“起碼要夠住吧,現(xiàn)在我們家可是三口人,就兩個臥室!而且你不要配個書房什么的?”徐陽不服,各種不服。
徐曜不開口,一直沉默著進(jìn)門。里面的陳設(shè)和從前也相似,獨獨少了電器。
徐曜把徐母拉進(jìn)廚房,教她使用光能灶。“這個我知道怎么用。”
徐曜懵:“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們在醫(yī)院的時候,我閑著沒事干,就想給你們做點吃的,人家醫(yī)院里的人教的。”
灶臺平面上一個綠圈,徐母熟門熟路的點出開火菜單,這是簡潔的大中小菜單。
灶臺上好幾個綠圈,觸碰都可以點出菜單。可以同時做好幾樣菜。
余下最方便的,當(dāng)屬洗碗槽和櫥壁,放洗東西方便得很。
自來水的便利是新城試政成功的一大要素。
一家三口開始了在新城的生活。
夏辛初辭別君臨,打算自己四處走走取經(jīng)。祖師爺留下的東西太多了,他還沒有見過多少,如何能達(dá)到君臨的境界。
塵不染在徐曜告假后忙的不可開交,他生性自由散漫慣了,如今倒是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卻也甘之如飴,好在他也有些行政天賦,沒有出什么大問題。
新城里面的商貿(mào)大廈,至今還是空的,因為風(fēng)蕭蕭賦閑。原計劃在此地登記管理各商鋪生產(chǎn)運營和人工,君臨去找了風(fēng)蕭蕭幾次,奈何不湊巧,人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造小人。
阿大瘦了一圈,也許是因為對比目標(biāo)是風(fēng)蕭蕭。
當(dāng)看見胖了一大圈風(fēng)蕭蕭,君臨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有了。
好說歹說才讓兩人同意去管理商行。風(fēng)蕭蕭讓阿大去,阿大又怎么會同意風(fēng)蕭蕭一個人留下呢。
兩個人商量了好久好久,終于同意回京。然而,周正的落跑新娘,到外面揣個仔回去,不是打了周正的臉嗎?
就算周正本人不計較?風(fēng)蕭蕭的名聲也不會太好。
于是塵不染出手給風(fēng)蕭蕭易了個容,改頭換姓回去主持大局。
那些個做生意的,都以為阿大要奪權(quán),鬧出了許多是非。風(fēng)蕭蕭對自己當(dāng)初的行為后悔不已,做生意的最重口碑,她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
周蘭在米樹研究所,終于找到了米樹發(fā)芽的謎底。
謎底是一種被當(dāng)?shù)厝私凶鳇S豆兒的小鳥,這種鳥個頭太小,常被別的鳥類欺負(fù),故而藏身草叢。但米樹的時候香氣鳥類該是無法抵擋的,黃豆兒在草堆里,撿食別的鳥口遺食。
由于鳥胃太小,常常邊吃邊拉而不自知。
裹上鳥糞的米粒別的黃豆兒也不吃了,才能僥幸發(fā)芽。
這一切的發(fā)現(xiàn),歸功于村里的熊孩子,他們抓了一籠子黃豆兒,黃豆兒撿食就像小雞仔,個頭又太小,衣服一蓋就是一堆,非常好抓。
周蘭看到了,就給那些熊孩子一些錢,去放生這些小東西。久而久之,熊孩子常常抓了來周蘭家換錢。
黃豆兒氣性大,被抓了常常水米不進(jìn)活活把自己餓死,周蘭就當(dāng)行善積德。
她每天都要去林子里轉(zhuǎn)悠,就順便把黃豆兒放了。
黃豆兒肛門上掛著米粒兒,在泥地上蹭了蹭。飛到米樹底下繼續(xù)用餐。
周蘭腦瓜里靈光一現(xiàn),蹲在那屎包裹的米粒兒旁觀察了一天,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靠近這粒米。
周蘭畫個圈圈標(biāo)記了此處,又在周遭找了同樣幾個同例的圈出來。
米樹生長的周期漫長,但周蘭等得。小米樹并沒有米,折斷了里面是白漿汁,流干后發(fā)現(xiàn)內(nèi)中中空。
不是每一顆苗都能長成參天大樹,就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長命百歲。縱使小心保護(hù),一陣風(fēng),一場雨,就能輕易要了他的小命。更遑論,動物的踩踏。
知道了樹芽形態(tài),召集人手去收集保護(hù)起來。開始了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觀察生活。
冉璐的校長生涯也正式開始。
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晨,冉璐來看張羽煙,順便來看看自家閨女周由心。
看到自家老母親領(lǐng)著娃在學(xué)走路,親親抱抱舉高高走個流程就鉆進(jìn)屋里跟張羽煙打情罵俏:“好幾天不見,老妹你又胖了。”
說著話還上手捏了捏張羽煙的胸:“這里也大了,羨慕!”
張羽煙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就這么空手空腳的來,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閨女在我這里,白吃白住,你個當(dāng)娘的,還過來蹭吃蹭喝。把我這當(dāng)什么地方了?我告訴你,你家由心長大了不給蘭生當(dāng)媳婦這事沒完。”
冉璐撇了門口學(xué)走路的倆娃:“當(dāng)就當(dāng)嘛,兩娃還挺有夫妻相的。”
由心本來自己好好的走了兩步,不知道是不是聽到自己老娘把自己賣了嚇得還是怎樣,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的放聲大哭。
老外婆三步并作兩步打算把孩子抱起來,冉璐嚷嚷:“娘,你別管她,讓她自己站起來。”
老外婆怎么會聽呢,抱起娃就是拍背安撫:“不怕不怕,外婆在呢。不哭不哭啊。”
冉璐:“……”
可憐的小由心還沒在外婆的臂彎里蹭干眼淚,就被她親媽搶過來放到了地板上……
冉璐:“孩子不能老慣著,會慣壞的。”
由心一臉懵逼,只能再次大哭。只見她的老母親微笑著伸出手,里面躺著兩根棒棒糖。
她伸出小手準(zhǔn)備接受老母親的禮物,考慮著什么時候收聲才能恰到好處。
老母親說:“站起來,就給你。”由心使出吃奶的力氣,兩手撐地,從坐姿變成蹲姿再到慢慢站起來,看著老母親眼中的欣慰和手里的糖果。
老母親把棒棒糖放到她手里,小由心一屁股墩坐地上,這次她沒有哭,而是吃糖。
張羽煙也放下醫(yī)書走過來看熱鬧。冉母還在嘮叨:“一歲的孩子她懂什么啊,她還是個孩子……”
冉璐:“由心,我讓你坐下了嗎?看看你這不爭氣的,有了好吃的哥哥都不要了?”
周由心扭頭看看另一個娃,那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娃,小小年紀(jì)就可以看出是個混血,從小跟她搶奶吃踹她臉的那位。
那位眼巴巴看著她的糖,咽著口水。良好的教養(yǎng)沒有讓他流出哈喇子也沒有一直盯著她看,而是時不時瞟一眼解解饞。
周由心看看眉毛逐漸靠在一起的老母親,決定還是和哥哥分享自己的棒棒糖。
可是兩只手都是糖,老辦法糖會弄到灰,她把糖放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撐地,沒站穩(wěn)又摔回地上。
周由心看看糖,看看哥哥,小眼睛里的眼淚是因為屁股疼。
可是現(xiàn)在幾個大人都看著她的表現(xiàn),連小男孩和小男孩身后的丫鬟也看著她。
老母親的聲音傳來:“加油,寶貝兒,你可以的。”
周由心又摔了幾次,哭了幾次,她的好外婆被老母親抱著不能上前來救她,求助的眼神投給張羽煙。
張羽煙也等著奇跡呢,被這眼神一望,心都碎了。“孩子還小,學(xué)走路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xué)會的,今天就到這,不學(xué)了。”
“放開我女兒,她可以的,你別碰她。”冉璐大吼。
她嗓門大,張羽煙大家閨秀出身,實打?qū)嵉谋凰龂樍艘惶?
怔愣兩秒,復(fù)而又壯起膽來:“這是我兒媳婦,我現(xiàn)在就不讓她學(xué)了。孩子都摔了幾次了,你個當(dāng)媽的也看的下去,你真是孩子親媽嗎?”
冉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抓住了張羽煙往后拽,一手一個不讓她們?nèi)ケА?
現(xiàn)在可以求助的只有小丫鬟了,小丫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茫然無措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海龍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蘭生,蘭生,爹來看你了。有沒有想爹啊?”
蘭生的目光移向門口,他爹給帶了個撥浪鼓。然后他覺得還是棒棒糖好吃,就不看他爹了。
海龍王迷糊,這兒子跟他娘一樣冷淡,至今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看到一個小不點坐在地上抽泣,那哭的全身顫抖的小娃娃:“你們怎么讓孩子坐地上,也不怕著涼?”
說著就要去拉孩子。冉璐又一嗓子:“你給我站那別動!別動!”海龍王看看孩子,看看三個人,看看丫鬟和兒子。
張羽煙:“我們正教孩子學(xué)走路……”
冉母:“小璐有點激動!”
小丫鬟……
海龍王心想:“又不是我閨女,管她呢!”然后拿著撥浪鼓逗兒子去了。
小丫鬟說去給大家泡茶……離開了現(xiàn)場。
周由心再度看看自己的親媽,親媽嘴巴一張一合。
冉璐:“閨女,老媽相信你可以的,站起來,以后天天有糖吃!”
海龍王狐疑的看著冉璐:“她還這么小,聽得懂你說話?”
周由心身上被好幾個人的視線包圍著,不敢吃糖怕老母親的河?xùn)|獅吼。看看糖咽了咽口水,只要把另一個交到哥哥手上就可以大飽口福了。
然后,她把兩個糖都放進(jìn)自己嘴里,兩手撐地。
慢慢的站起身直起腰,面向她的大哥,邁出了第一步,搖搖晃晃,第二步,差點摔倒。
第三步,摔了一跤,為了保護(hù)糖果,她盡力的背部朝地。
她的老母親都慌了沖過來了,她不知道嘴里含著糖面部摔地上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老母親驚魂未定,周由心已經(jīng)爬起來,一步兩步,一步兩步,只差一點點,就到了。
蘭生接過由心好不容易送來的糖,呆愣的舔了兩口。海龍王搶過:“人家吃過的,你也吃,也不嫌臟!”
蘭生生氣了,抓耳撓臉拳打腳踢他的老爹。
他老爹把糖隨意丟到地上,爹帶你出去吃。
蘭生生氣:“不要…不要爹…爹爹壞!”哭嚎的同時不忘掙扎。
張羽煙趕緊把人搶過來:“別人吃過的東西是挺臟的,你自己去吃干凈的去,由心是妹妹,又不是別人。”
親媽一頓哄,老爹干著急。他彎腰撿了糖:“好兒子,爹錯了,爹給你洗洗行不?”
放在茶碗里洗干凈,遞給蘭生,蘭生安靜的趴在老娘懷里,看著周由心吞吞吐吐那根美味的棒棒糖。
周蘭也陪娃大啦啦往地上一坐,叫她娘鋪了塊桌布,瓜果點心茶具備,眼見著蘭生不想搭理海龍王,張羽煙抱著娃就來湊熱鬧了。
“恭喜恭喜,你學(xué)會走路了,老娘跟你碰一杯。”
蜂蜜茶很好喝,但是沒有糖好吃,周由心敷衍的和她媽碰杯,把茶倒在旁邊的草地里面。繼續(xù)孜孜不倦的吃糖,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吐出糖來吃別的東西。
蘭生爬過來,坐到她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糖吞口水。周由心終于吐出糖,伸到蘭生面前,蘭生舔一口,她沒縮手,含在嘴里,她沒縮手,他伸手打算接過,由心拍了他的手一下。
然后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大人聊著天,孩子也老實吃糖。大人聊高興了,沒人管小孩了。
糖吃完了,小孩子無聊了,周由心自己站起來,竟然把蘭生也拉起來了。兩個人一步一步又一步,你追我趕玩的還挺嗨。小丫鬟和老外婆時不時望一眼,冉璐不動聲色的按著她們。
小丫鬟給大家續(xù)茶,老外婆悄悄退場跟孩子去了。
冉璐:“花解語去做生意好久了吧?不回來了?”
海龍王:“一年多了!”
冉璐:“你兒子周歲,她回來不?這要是都不回來,別是跑到哪給人生孩子去了。”
海龍王:“不會,她偶爾會寫信回來報平安的!”
張羽煙:“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以前那么黏你,現(xiàn)在倒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奇怪。”
冉璐一臉八卦:“有故事聽嗎?”
海龍王:“沒有,我跟她就是兄妹!”
兩女心里腹誹:“我信你個鬼!”
冉璐:“你把人家當(dāng)妹妹,人家可不一定把你當(dāng)哥哥。”
張羽煙:“就憑她以前為難我的手段,肯定是把我當(dāng)情敵的。”
冉璐:“什么原因啊,大管家人不露面,錢還是一分不少給送回來,莫非是,跟你吵架了?”冉璐看著海龍王。
張羽煙也看海龍王。
海龍王:“我們確實吵架了,就是羽煙懷上了之后,她做了一些我不太能接受的事,就吵了!”
冉璐:“脫光了勾引你嗎?哈哈哈,不可能吧,看她挺強(qiáng)勢一人。”
張羽煙無語:“我覺得她不像那種人,她挺驕傲的。莫非你強(qiáng)迫她她不答應(yīng)?”
海龍王:“我……我是那種人嗎?”
海龍王是說不過兩女的,只能逃跑了。
冉璐看到張羽煙黯然神傷的眼神。
“怎么回事啊你?”因為這個時代一夫多妻還是蠻多的,冉璐就搞不懂張羽煙了。
“她們吵架,是因為我……一個丫鬟。”
在張羽煙孕中某一天,因為瑣事和海龍王拌了嘴。海龍王心情不太好,抓了個丫鬟就地正法了,而后就開始他沒羞沒臊的生活。
當(dāng)然了,所有試圖暴露上位懷子的,都被海龍王秘密清理了。這些冉璐知道,張羽煙可不知道,張羽煙還以為那些人是被海龍王藏起來偷歡了。
海龍王的事被花解語撞上了,花解語不服。
“你連燒火丫頭都沒放過,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碰我?”
“我看到你我硬不起來!”
“我不信!”
花解語扒光自己,扒光海龍王,花解語捂著自己的眼睛流淚。
然后就跑了,做生意,流連各國。她想找到原因。
掐著時間,海龍王的兒子該周歲了。花解語在流連途中,找到了跟她一模一樣的人種,奇跡的是,她和那國公主,除了發(fā)色別無二致。更重要的是,在她某次出入高檔場所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國家,而且有人將她錯認(rèn)為公主。
花解語想,有了權(quán)柄,找名醫(yī)不就方便多了。
公主是高貴的,每逢白宮里女王或者公主誕辰,舉國同慶,公主將與女王肩并肩的在大街上游行,腳底是紅毯玫瑰,身上是金燦燦的飾品輕紗。
亞麻色的頭發(fā)和周遭的白雪相映成趣,皮膚吹彈可破。
赤足行走在紅毯上,接受萬民朝拜。花解語在人群里,向公主投去羨慕嫉妒的目光。
公主似有所感,兩人剎那目光相接。
“你怎么了?”女王不滿,身為公主,不要在大街上走神,時刻注意儀態(tài)都是基本素養(yǎng)。
公主回過神來:“母親,我,看到另一個我了。”
公主不好當(dāng),一大群人給她上妝時她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鏡子。禮服要提前五個小時起來穿,體重不能過黃金分割點,一切都要追逐完美,像一個精致的娃娃。
什么時候吃什么東西喝什么水都是安排好的。母親總告訴她,等她當(dāng)了女王就好了。
“在外面叫我女王!”女王的威儀不容侵犯。
公主的話讓女王心里打了一個突。
“不要說著肩膀,不要表現(xiàn)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是將來的女王這樣子,我怎么放心把重?fù)?dān)交給你。你只管驕傲著就好了,我的孩子,將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因為雙胞胎被她親手掐死了一個,所以另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著她雙倍的愛。她很確定另一個已經(jīng)死了,她親手扔下河的。
花解語命挺大的,一次次的被拋棄,一次次的被轉(zhuǎn)賣。她一味地討好所有人,做好所有的事情。可還是逃不開被拋棄的命運。
直到她經(jīng)歷第N次,遇到海龍王,成了海盜。
他什么都不要,把她當(dāng)妹妹,沒有人敢欺負(fù)她。她什么都不用做也餓不死,可是她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她必須得做點什么能讓她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的事。
她學(xué)做事,搞砸了好多事,他不怪她,反而鼓勵她:“下次你會做得更好!”
印象最深的,是做生意,被人騙了,他沒有說把你賣了抵這樣的混蛋話。
她現(xiàn)在成了一個有手段的有錢的女人,和他的兄弟們曖昧過,也沒有得到他的注意。
他總說:“你要是看上誰,就跟誰好吧,不要勾三搭四的,鬧得兄弟不和。”
花解語:“我想跟你好!你答不答應(yīng)呢?”
海龍王:“我們已經(jīng)夠好了,你還想怎么好?”
現(xiàn)在想來,那時應(yīng)該更直白一些說,想和天底下的夫妻那樣好,可那時年少,臉皮總歸是薄的,太露骨的話,終究是羞于出口的。
后來帶他上了岸,破了處,卻又給張羽煙勾了魂去,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再后來,看他用丫鬟泄欲,想來也該是不能拒絕自己的,索性就再大膽一些,直接上吧。可是他又拒絕了。
聽說他和那個光頭也有過,想來也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所以就算把那人娶進(jìn)門,也沒有碰過她。
那丫鬟也是無恥,在他被張羽煙勾引過后出現(xiàn),才讓她得了手,想必在大戶人家,丫鬟們都以通房為榮的,爭相恐后去送一血,可憐又單純的海龍王,等他發(fā)現(xiàn)不對后就處理了幾個丫鬟。
第一個說要告訴小姐
第二個說想有名分
第三個要點錢
第四個要首飾
第五個求天長地久
第六個求曾經(jīng)擁有
……
察覺她們是有目的勾引自己,海龍王沒有手軟,全都上了西天。
唯有那個張羽煙的貼身大丫頭沉得住氣,無可求,只說是分內(nèi)之事,就是小姐知道了,也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