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⑧異世江灣
- 問道01
- 郭明新
- 8127字
- 2021-07-03 09:17:00
“老娘,今晚早點睡。明天帶你們出去玩一天!”吃飯的時候徐曜對徐陽和徐母說。
“我們?我也去嗎?我就不去了吧?”徐陽都不關(guān)心去哪里玩什么,就想推遲。
“難得阿耀休假陪陪我,你明天也請個假一家人好好出去玩。”徐母擰住徐陽的耳朵。“自從你病好了,也是天天上班上班,忙的快把老娘都忘了。”
“我沒有!”徐陽一邊喊疼一邊狡辯。
“沒有,我還冤枉了你不成?你說要加班,我去給你送飯,結(jié)果聽到那個什么夏老師讓你多回家陪陪家人,你是怎么說的?你說你自愿加班,無償加班,沉迷加班。一天不加班你就渾身難受。你一個體育老師,就每天早上蹦蹦跳跳那幾下。”
越想越來氣,手上越不放松。
徐陽不服:“我說老娘啊,你怎么不去給他送飯?他也天天加班啊,就盯著我不放。”
“你還不服,你哥自己做飯,頓頓按時吃,手藝得我真?zhèn)鳎隳兀贸詰凶觯瑴惡蠝惡暇褪且活D。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你下病床,司音就跟我說了,你往后只能吃流食,吃別的腸胃負(fù)擔(dān)不起。你倒好,葷素不忌,痛了就買止痛藥吃。你個倒霉孩子!”
徐母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徐陽也軟了:“好了好了不哭了,明天不上班了,就陪你行了吧!”
“年紀(jì)大了,眼睛容易進(jìn)沙子。”徐母揉揉眼。
徐曜讓徐陽先去睡,自己又把老娘哄睡下。
熄了燈出了門,徐陽跟門神一樣站在門口。“明天怎么安排啊?”
兄弟兩去了徐陽的房間。
徐陽先撲進(jìn)了柔軟的床鋪之中。
“明天不就知道了,這么著急知道真相干什么?”徐曜賣關(guān)子。
“我不想去!”徐陽有些撒嬌意味。
“因為夏辛初?”徐曜漫不經(jīng)心。
“明知故問……”徐陽鉆進(jìn)被子里面。
隔音玻璃的推廣,他們家也用上了。他也不知道徐曜怎么哄的老太太。
“那就不去唄,也沒什么關(guān)系。”徐曜無所謂。
徐陽無語,腦袋鉆出被子:“你今天提前說,那就肯定不是小事兒。至少說明你預(yù)謀已久,你這人辦事有個毛病,喜歡先斬后奏。你這態(tài)度根本就不是問我去不去,而是通知我一聲必須去。”
徐曜狡黠一笑,狐貍眼睛里都是陰謀得逞的光輝。
他知道徐陽會去,因為他的好奇心,和他的言出必行性格。
兩個人太過了解對方。
于是第二天一早,一家人乘坐著馬車來到了京城某處。
馬車很顛,徐陽很暈。身體越來越弱了。他暈暈乎乎的想著:“要是不來,現(xiàn)在就是在看夏辛初教書育人,或者看他研究法陣,時不時沖他招招手讓他去試試新陣法。”
徐曜撇了撇嘴,一看到徐陽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又在幻想著美好的未來了。
徐母也有點顛,馬車太小,徐陽躺著,娘兩就只能坐著。
徐陽頭靠在徐曜大腿上,一路上都閉著眼睛假裝睡著。
在第N次徐母問到了沒有,徐陽睜開了眼睛:“娘,你躺會吧!”
當(dāng)媽的,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兩兒子的面睡著。主要是馬車不寬不窄,就一個寬點的凳子。
就是一個現(xiàn)代沙發(fā)那么大的位置,徐陽懶,鞋一脫,腳就伸到了徐母身后,頭就枕到了徐曜的腿上。饒是她這個當(dāng)娘的,都覺得徐陽太沒形象了。
徐曜倒是見怪不怪,他早就知道徐陽是個能躺著決不坐著的主兒。“郊外景色不錯,我下車走走。沒幾步路就到了,娘親小憩片刻,到了兒子叫你。”
徐陽秒懂徐曜的意思,一邊穿鞋一邊嚷著:“我也去我也去。”
單腳蹦下馬車一下沒站穩(wěn),摔了。徐曜趕緊跑回來拉他一把,他悻悻的穿鞋子:“在床上躺久了,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廢人了。”
徐曜眼睛里閃過一絲心疼:“做個廢人,沒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
“嗨,這不是有沒有人養(yǎng)的問題。這樣廢下去,會沒朋友的。”
“想跟你做朋友的人,你是不是廢物,人家都會跟你做朋友。不想跟你做朋友的人,你本事再大也巴結(jié)不來。”
兩個兒子跟著馬車慢慢走,也有一番踏青滋味在里頭。
一叢叢綠草,一片片荷花。走著走著,一座新城躍然眼前。
車夫一愣:“奇了怪了,這是什么地方?我老漢在京城走了這么久的馬,送了這么的客,還是頭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徐母也掀開簾子:“到地方了?”
徐曜摻扶著人下馬:“到地方了。”
徐陽一路上百無聊賴的踢石子,可惜江邊草叢哪有那么多石子,是以他的注意力一直專注在地上。聞聽到了地方,這才抬起頭來。
只一眼便愣住了,現(xiàn)代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徐曜對徐陽的反應(yīng)很滿意,牽著他和徐母的手往城里走去。
“江灣新城?有點意思。”
一家三口進(jìn)了城,徐陽最是高興,這看看那瞧瞧。
現(xiàn)代又不現(xiàn)代的城市,是很有意思的。一幢全是玻璃打造的大樓最是雄偉惹眼。
徐陽非要去看看那兒是干什么的。
一層是各種玻璃的介紹和展示。有防火的,隔音的,防盜的。往上走是接待廳,有人問他們是不是來買玻璃的,徐陽看人家長得漂亮,忙不迭點頭再點頭。
往上走有接待室等樓層再往上走走是工廠一樣的環(huán)境。許多人執(zhí)筆在水中作畫一般水里面忙碌著,細(xì)看,桌面如同乒乓球臺一般尺寸上鋪一水質(zhì)玻璃。
執(zhí)筆作畫的畫家們也不過是在畫陣法。
一家人自底樓走到頂樓,徐陽好奇發(fā)問:“咱們就這樣隨隨便便進(jìn)來參觀,都沒人管的嗎?”
徐曜答疑解惑:“你以為君臨要我們辦身份證干嘛用的呢?”
“哦!懂了又不是很懂請你講的再好懂一點。”
“情況就是這樣的,當(dāng)初戰(zhàn)亂,君臨收留了一小撥人來打造這個江灣新城,現(xiàn)在看起來發(fā)展的還不錯。于是呢他就想讓外面的人進(jìn)來觀摩學(xué)習(xí)順便把里面的東西帶出去。”
徐陽疑惑這和身份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當(dāng)初為了防止這塊試驗田夭折,除了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以外,還給他們下了禁止法陣。為了保證城市正常運作,人數(shù)不能低于一萬人。就是法陣加身份證雙重限制。”
徐陽聽的云里霧里:“那我們會不會被困在城里出不去誒?這破地方也沒什么好玩的嘛,好吃的也不見。”
徐曜:“我看你是餓了,娘也餓了吧,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言罷徐曜領(lǐng)著二人走上繁華的主街道。
“江灣大酒店?這個城市的設(shè)計方案不會是你想出來的吧?”徐陽問。
“何止是我想出來的,街道什么的,都是我規(guī)劃的,與記憶中分毫不差。那邊是江灣大學(xué),那邊是江邊摩天輪,待會兒我們?nèi)ツ抢锿妗_€有江灣游樂場。”
“昏君吶,這砸了多少錢進(jìn)去?”
“錢到?jīng)]砸多少錢,都是前不久抓的那波貪官抄家抄來的。哦,對了,你看那個金銀行,進(jìn)去我教你們兌錢幣。”
金銀行里面不像銀行,趴著一一個個四腳吞金獸貔貅,嘴巴都大張著。
徐曜在手里拿個金條子扔進(jìn)去貔貅嘴里去,在手心朝上伸進(jìn)貔貅大嘴,守在收回來的時候,里面多了一把金燦燦的金幣。
“銀幣也是一樣的辦法。但是呢君臨搞了一個漏洞,就是多了只給整數(shù),少了不予兌換。”
“黑心商家呀,萬惡的資本主義。”
硬幣分給徐陽和徐母,一家人進(jìn)了大酒店。
酒店與現(xiàn)代還是有些差別的,開了一個豪華套房,是親子間,也就是兩個臥室。
徐母覺得有些太奢侈了不住,徐陽把人按坐在柔軟的大沙發(fā)上:“你就放心住著吧,我哥有錢。就當(dāng)出來放松度假嘍。”
徐曜跑到廚房去叫餐,徐陽我在沙發(fā)上。樓很高,可以看到整個江灣的全景,風(fēng)景很美,摩天輪也與記憶中別無二致。
熟悉的環(huán)境,勾起他許多的回憶。“像倒是挺像的,就是沒有電視可以看。”
徐母許是有些恐高,自從高樓上往下看了一眼,嚇得跌坐在地上,全賴這落地窗。
徐陽趕緊把人摻起來,扶到客廳去,母子兩下五子棋,徐陽教徐母。
“這窗戶結(jié)實嗎?掉下去還得了。這么高,嚇?biāo)廊肆恕!?
“這才哪兒到哪兒,比這更高的樓都還有。站得高,看得遠(yuǎn),在這兒看到的風(fēng)景,可比在地上看的風(fēng)景美多了。”
徐母往窗外看去,萬里晴空,點點飛鳥盤旋。千萬重山水交錯,船行如織,風(fēng)景果然美不勝收。
徐曜開了門進(jìn)來,不一會兒,餐車送上來各式各樣吃的,零食,冷菜,熱菜,蛋糕。
徐陽眼睛都亮了。
糖醋魚勾的他口水直流,吞咽不止。
克制不住正要上手之際,被徐曜按住了手。
徐陽不爽的看著他,撅起了嘴。
徐曜放了手,徐陽又把爪子伸向了糖醋魚。徐曜的聲音輕飄飄傳進(jìn)耳朵:“我還請了別的客人,有君臨,夏辛初,塵不染,司音,過江龍,秦嵐……”
名字還沒說完,徐陽已經(jīng)縮回了手:“叫這么多人,這點菜夠吃嗎?他真的會來嗎?”
“不確定,我讓君臨想辦法了。應(yīng)該會來吧。”
酒店的安全級別也是很高的,開房的時候在房卡上留了三人的指紋,然后插卡照明,唯有三人可以擰動門把手。
客人一一到來,徐陽從興奮到失望。等了好久好久夏辛初都沒有到。
徐曜安慰他:“主角總是最后出場的,不急!”
眼看著客廳背景墻上的大鐘表十二點就快到了。一群人餓著肚子守著美食陪徐陽等著。
今天是徐陽的生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12點還是到了。
徐陽也坐到了餐桌旁,招呼大家落座就餐。大家百無聊賴,有的在玩跳棋,有的在玩象棋,有的在玩圍棋,有的在打麻將。
不過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餐桌上和門外的動靜。
給大家倒上了酒,響起了敲門聲。徐陽耳朵尖,一下子竄到門邊想要確認(rèn)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眾人屏住了呼吸,敲門聲再次響起。徐陽打開門,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徐陽率先打破了沉默:“來了!”
“嗯!”
“等你好久!”
“生日快樂!”
接過他手里的禮物,徐陽笑的像個二百五。
上桌,吃飯。喝酒,吹牛。大多訂了隔壁房間,相約不醉不歸。
不過大家都知道徐陽的情況,沒人為難他什么。
席間有人談到冉璐,有羨慕有嫉妒有佩服有揣測。
又聊起了野生,君臨喝得有點多:“那小屁孩,犯我手上兩次了。事不過三,我給師姐交代了,別放回來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
聊起周蘭,米樹,又是一番瞻仰膜拜。
身份證推廣,傳送陣推廣。江灣新城開放,越來越多的東西惠及百姓。
開了房的,也都歇在了酒桌下。大家都挺累的,也就不挪地方了。
醉了也不挑,男的睡一窩,女的睡一窩。累壞了徐母一把老骨頭。
酒店管事的是個明白人,給老人家從新開了個房。老人家心疼錢,人家直言不敢收。
躺椅上,吊籃上,沙發(fā)上都是人。
塵不染和徐曜離得不遠(yuǎn)。徐曜時不時的揉揉太陽穴,又看看從床上翻到地上的蝦米徐陽。
他的胃病肯定又犯了,為了跟夏辛初喝一杯,自己命都不要了,徐曜有些生氣,就想讓他多疼一會兒。
夏辛初是個沒酒量的,估計是給徐陽準(zhǔn)備禮物來的遲了,先是當(dāng)著眾人面自罰三杯,又和壽星喝了幾杯就趴下了。
現(xiàn)如今睡的不省人事。
徐陽額頭見汗,鼻子里發(fā)出陣陣悶哼。
徐曜終是狠不下心,三步兩晃到他身邊在他身上翻找止痛藥。
塵不染三步兩晃的跟著走過來,問他找什么。
“止痛藥,他平時備著的。”
本來徐曜也備著,可是徐陽貪嘴,嗜糖,這一路已經(jīng)吃了不少零食,所以早就用光了。
塵不染在身上翻找,總算有一點。兩人給徐陽喂藥,把他衣服都弄濕了。
濕意讓徐陽清醒大半,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徐曜窩在塵不染懷里睡得正香,夏辛初被過江龍壓住了半個身子。
過江龍是個有老婆的,估計是抱老婆抱習(xí)慣了,如今對著夏辛初挨挨蹭蹭。
徐陽怒上心頭,想要去搬過江龍,奈何體虛無力。自己反而一個踉蹌摔倒在夏辛初身上。
這一下把夏辛初砸醒了。“你瘦了!”
“哪里瘦了?”
夏辛初頭有點暈,先揉了揉腦袋:“你先起開!”
徐陽起身,無力感再次襲來,他又趴了上去。緊接著是臉色發(fā)白冒虛汗,身子弓成大蝦米。
夏辛初感覺到不對勁,一下子翻下床,袖子斷了一半壓在過江龍手下。
抄起徐陽就打算出門,發(fā)現(xiàn)開不了。這破陣法要主人清醒狀態(tài)下才開得了。
兩手抱著人用腳叫醒了徐曜塵不染二人,徐曜睡得晚,迷迷糊糊雙眼通紅。塵不染也一樣。
徐曜發(fā)現(xiàn)自己和塵不染姿勢曖昧,來不及尷尬,又看到徐陽難看的臉色。
慌慌張張跑去開門,一行四人下了樓去找醫(yī)館。
大夫是個有本事的,得了周蘭真?zhèn)鳎指苍谛礻柖悄氀凵暇蛿喑鍪莾?nèi)出血。
止痛藥可不止血,所以早上才更嚴(yán)重了。折騰一番給徐陽喝了一堆花花綠綠的藥汁徐陽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這幾天不要吃東西了,打點滴吧。給他把命吊著,止血脫痂了再說。這是內(nèi)傷,可馬虎不得!”
徐曜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瞪了夏辛初一眼,給徐陽辦了住院手續(xù)。
回酒店招呼了眾人,把徐母也接到醫(yī)館。在酒店附近隨便開了個房歇腳,思量著要請幾天假合適。
徐曜想貼身照顧徐陽,徐陽推遲:“得了吧!你還得賺錢養(yǎng)家,我這病死不了人!”降低聲音又道:“誰敢收啊你說是不是。”
徐曜欲言又止,徐陽沒給他再開口的機(jī)會。
夏辛初一直把徐陽當(dāng)成隱形人愛答不理。盡管徐陽逮到機(jī)會就在他眼前瞎晃。
可是就在他決定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時,他又害怕了。買禮物所以到的太晚,對徐陽熱情的恐懼。他在思考徐陽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大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著。江灣新城快速成為權(quán)力中心,決策層通通進(jìn)來買房。
小別墅與高門大戶的古宅相比,添了許多方便更顯大氣。
一樓住傭人(丫鬟小廝),主人家住頂樓,中間是客房。露天泳池茶吧,盡收眼底的城市風(fēng)貌,讓大京人享受了一把現(xiàn)代的奢靡。
這樣的別墅,是君臨的。辦公樓是可與江灣大酒店比肩的帝豪大夏,把所有的辦公人員匯集此處也不覺擁擠。
沒有搞出電梯,只在每層預(yù)留一個房間作傳送陣,限定傳送人數(shù)。需要工作證才能觸發(fā)陣法。
自從君臨定居江灣,并且把工作也都搞到這邊,夏辛初看望徐陽越發(fā)勤了。
徐曜有了危機(jī)感,還是決定跟君臨請假。
頂層是君臨的專屬樓層,徐曜塵不染之流的左右手,在倒數(shù)第二層。
走進(jìn)傳送專用的房間,工作證流光一閃,夏司音的聲音響起:“到幾層?”
“頂層!”
“頂層到了!”
周圍完全看不出什么變化,徐曜走出去,空間很大很空,君臨窩在老板椅上睡的正香。
徐曜看著癡漢笑的君臨,像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美夢一般,還流著哈喇子。
不忍心叫醒他,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班,結(jié)果兩人就一直下不了樓。
“底層擁擠!”夏司音的溫馨提示。
為了避免擁擠,上下班時間都是錯開的。越往上的下班越早,即便這樣也有高峰期。更嚴(yán)重的是君臨嫌樓梯太丑,都沒有預(yù)留。
徐曜要請假,君臨不想批。“請假干什么?”
“照顧家人!”
“徐陽?他的病一直不就那樣?你買的房子離這不遠(yuǎn),離醫(yī)院也不遠(yuǎn)。上班也不影響你照顧他,作為大領(lǐng)導(dǎo),你上班時間是很自由的,沒必要非請假不可吧?”
“我就是想全身心的照顧他們一段時間。”
“好吧,那你要請多久啊,那些事情,怎么辦啊,不可能我替你做吧?”
“小事我請師父處理,大事等我復(fù)工再處理。”
終于等不擁擠了,二人才到了底層。看著不期而遇的諸多陌生人,沒人認(rèn)識他們,估計也是把他們當(dāng)成了普通人。
權(quán)利層層拔高,每層只有幾個核心人員可以到達(dá)更高層,如果底的人想上頂層,夏司音會溫馨提示:“沒有權(quán)限!”
為了安全辦公,也分文武兩派。塵不染和徐曜就是兩派領(lǐng)袖。
秦嵐夫婦在九層,大多數(shù)時候,秦嵐會覺得過江龍是多余的:“相公,你說你是不是擺設(shè)的,每天那么清閑,好意思拿那份工資嗎?”
她所在的辦公室為傷殘補(bǔ)助發(fā)放。
群眾到帝豪大廈底層,就有一大堆詢問臺,詢問臺知道群眾要辦什么事,在群眾身上蓋個章,群眾就可以臨時使用傳送陣。
這天,一個受了工傷的人來到秦嵐跟前,碰巧秦嵐正在調(diào)侃過江龍清閑。
那個人一上來就不是辦事的,拿著刀就控制了一個秦嵐的小姐妹。
碰巧她打水落單,成了人質(zhì)。
“大哥大哥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吧?”
“天下烏鴉一般黑,老子今天就要殺光你們這群吃人飯不干人事的雜碎。”
人群騷動,其他來辦事的人紛紛圍觀。
那人又開口了:“老百姓躲一邊,否則誤傷了誰可別怪我李某人。”
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他:“你不是昨天來領(lǐng)工傷補(bǔ)助那個嗎?該給你的錢一分不少,跟你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我們怎么就天下烏鴉一般黑了?”
過江龍對秦嵐眨眨眼:“事不就來了,哪里閑了。”
這時,一個過江龍的小弟過來:“頭兒,兄弟們混在人堆里,離歹徒很近。要是不退人質(zhì)會不會有危險?”
“我去看看。”過江龍也擠到人堆里。
此時歹徒和那個認(rèn)出他的小姑娘已經(jīng)開始講道理了。“你們是沒少我的錢,說好的醫(yī)療費雙倍報銷,我昨天領(lǐng)了錢回去上班。老板把我錢搶了,說醫(yī)藥費多少就給醫(yī)藥費,剩下的是他的,我不該得!”
“那你找他去啊,是他搶的你又不是我們搶的你。”
“他們?nèi)硕啵掖虿贿^。要是鬧起來,就是飯碗也保不住了。”
“那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你跑回來鬧事算什么本事,是不是男人?”小姑娘也生氣了。
“我不是男人,我是孬種。你們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這世道,也沒甚好活了,就拉幾個到地下陪我。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男人要發(fā)狂,過江龍快手奪刀。把男人踢跪在地,正對著小姑娘。
這一下他更狂,掙扎也更猛,過江龍險些壓不住。
好在幾個小弟眼尖,七腳八手把人控制了。
小姑娘本來有被嚇到,心生懼意。尤其是看到男人那要吃人的目光那一剎那,她甚至后退了半步,差點想逃跑。
定了心神,她對男人說到:“強(qiáng)者拔刀向更強(qiáng)者,弱者拔刀向更弱者,好在呢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呢也挺可憐的,可惜你的事確實不關(guān)我們這里的事。你到底層問問,有地方專門負(fù)責(zé)你這個事的。”
男人冷靜了一點,低著頭一聲不吭。他還跪著,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哽咽著:“也沒幾個錢啊,怎么就害我害得這樣苦。那個黑心老板,還說把我打得傷更重些,多換點錢。壓了好多工錢不發(fā),我媳婦日子過不下去,帶著孩子到高門大戶里給人做飯了,這日子,咋就這么難呢!”
過江龍看不下去了,看來是個黑心工廠。讓人把男人帶到底層,問了詢問臺。
詢問臺的聽了好久,問男人:“請問你的訴求是什么呢?”
男人囁嚅:“我,我想把我的錢要回來,想讓他們遭報應(yīng)。”
詢問臺的人繼續(xù)道:“檢舉部門在25層,追債部門在18層。你要先去哪一層呢?”
“18層!”男人毫不猶豫。
過江龍的小弟也有幸蓋了個章,來到18層。
一樣的辦公環(huán)境,男女搭配。“你好,請問你和欠債人的關(guān)系是?”
由于大部分債務(wù)都是借錢不還,故而有此一問。
“我被人搶了!”
“對方多少人,搶了多少錢?”
男人一一告知,只見小姑娘做了筆錄,一式兩份,叫了另一個男的過來,把一份筆錄給了男的:“你跟這位大哥走一趟,核實情況,情況屬實的話幫他追回債務(wù)。”
男人打了個哈欠:“走吧!你們兩一路的?”
“不是不是,我是九層的。”過江龍的小弟放低了姿態(tài),不服不行,人家氣場一放,自己都不是對手。
“九層的啊,那沒你事了,回去上班吧!”
傳送陣?yán)铮〉芑厝ド习嗔恕W穫暮湍腥艘宦返搅说讓樱痛咧s緊去辦事。
男人卻找上詢問臺:“你干嘛啊,先把錢要了再說唄!”追債的是個急性子。
“不行,剛才人家說了,還得去25層檢舉哩。不能讓這個黑心工廠再害人。”
追債的聽說要上25層,也興奮了。記得剛進(jìn)來做事,上一層就是沒有權(quán)限沒有權(quán)限。
他是從詢問臺做起,一步步往上爬的。要讓層管理者覺得你有能力把你推上去,那可是太不容易了。
于是兩人上了25層,見到了周正。
聽說江灣竟有專門騙保的工廠,周正也派出一個人去核實情況。
讓追債小哥失望的是,打手不出門,派了個文杰跟他們一道去。
一路上,追債的跟文杰吐槽:“待會兒要是打起來,你們倆可別拖累了我吧。27層那么多高手,也不派一個出來保護(hù)你。你在27層混的不咋樣吧。你長得瘦瘦小小的,肯定不招人喜歡吧!”
“第一,待會兒不一定打得起來,就算打的起來,你也完全可以應(yīng)付。因為我們面對的只是普通老百姓。第二,高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出外勤的。第三,我瘦小跟我混的好不好沒關(guān)系。混得不好能上的了25層嗎?說話要過腦子。”
到了地方,兩人被場面驚呆了,一群人在廠子里狂歡,除了首腦的幾位,其余人都是帶傷的。
喝酒劃拳賭錢嗑瓜子,場面很熱鬧。廠子大概還能看出原來是家具廠,桌椅板凳如今坐的都是員工。
自從老板想出了這條發(fā)偏財?shù)穆纷樱罹屯A恕?
追債的本想一腳踢開大門霸氣出場的,看到這么多人,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文杰拉退二人,到街邊吃餛飩。“李二狗,詳細(xì)說說這個廠子的情況!”
“是這樣的,以前我還是流民的時候,一家人就安排到這里了。老板和我們本來是一個村的,因為他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錢,人家招標(biāo)的時候他就投了。領(lǐng)著大伙做家具生意。他有錢又有號召力,一個村的都跟他干,大家把錢拿出來給他統(tǒng)一安排分配。做出第一批家具的時候,政府買了,大家賺到錢,更賣力干了。后來政府搭橋牽線,廠子有了好幾個穩(wěn)定客戶。可是自從老板的兒子拿到了醫(yī)師資格證,老板就不再接單了。有一天廠子里有兩個人鬧矛盾打起來了。就用椅子互毆,兩個人都進(jìn)了醫(yī)院,然后他們又在帝豪拿到了錢,回來以后,廠里就徹底不干活了,天天喝酒吃肉打架招新人,大家都樂意發(fā)這個偏財,不樂意的人就要挨打。”
“招新?都有什么條件?”
“要看起來好欺負(fù)的,容易拿捏的。”男人不滿文杰打斷他的話,但又不敢得罪。
“你可以去試試,因為你一看就好欺負(fù)!”追債的開了個玩笑。
“好,試試就試試。”
看過男人的驗傷報告,上面寫著椅子砸傷。
去帝豪拿錢需要帶兩樣?xùn)|西,驗傷報告和工作證明。
工作證明上是同事的指紋和情況說明,驗傷報告是醫(yī)師的指紋和情況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