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今天天氣晴朗,冬季難得出了太陽,此時的文淵正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
文臻從遠處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父皇。”
文淵沒有反應(yīng),文臻接著喊:“父王。”
“咳咳。”文淵才睜開了眼,干咳了兩聲。“臻兒來了。”文淵悠然道。
“父皇,現(xiàn)在圍城已近五個月的時間了,城內(nèi)的糧食儲備也不是很多了。”文臻說。
“兒啊,這些朕都知道,但是,也沒有什么辦法啊。”文淵攤攤手。
“那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不能跟各路諸侯商量嗎?”文臻固執(zhí)地問。
“孩子,這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他們的胃口現(xiàn)在大的可怕,你再喂一般的食物,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的胃。”文淵說著嘆了口氣。
“那現(xiàn)在我還能做些什么嗎?”文臻還想最后為大秩做些什么。
“臻兒,最后的時間,你就再多玩玩吧,過幾天就就沒得玩了,我已經(jīng)讓佐將軍出城找郭家的人了,讓他們進城放我們一條生路。”文淵說著站了起來。
“嗯,好,那父皇,兒臣告退。”文臻痛苦的低頭告退。
文淵擺了擺手,文臻轉(zhuǎn)身出去,冷風(fēng)再次呼嘯起來,吹在文臻的臉上,吹進了每一個人的心里。
文臻出了準(zhǔn)備去紫曼家里看看,可是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去看琦兒。
紫曼此時正倚在家門上,她今天穿了一身全紫的袍子,但是她已經(jīng)在這等了半天了,原本粉嫩的臉凍的通紅。可是她依舊在等待那個她牽掛的人。
文臻剛進入佳和苑,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琦兒你別跑,乖,吃了藥就好了。”“不吃,我不吃,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
文臻順著聲音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躲在草叢里的琦兒和站在一旁的怡妃,文臻拱手行了禮,怡妃也輕輕躬了一下身。
一旁的琦兒看到文臻,趕緊跳到了身后抱著文臻的腿,縮著腦袋看著怡妃。
“琦兒總是不聽話,讓太子見丑了。”怡妃尷尬的說。
“沒是,琦兒是生病了嗎?”文臻問道,并一轉(zhuǎn)身將琦兒抱了起來。
“是啊,自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咳嗽,想喂她吃點藥,可她就是不肯。”怡妃說。
“那這樣吧,你把藥給我,我喂琦兒。”文臻提出自己要喂琦兒。
“這怎么行,你可是太子。”怡妃急忙說。
“太子怎么了,莫非琦兒就不是公主了?”文臻說著從怡妃手里拿回了藥。
“那一切就拜托太子了。”怡妃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文臻慢慢蹲下把琦兒放下來,“來,吃藥。”文臻拿著湯匙說。
“才不要,苦死了。”琦兒撅了撅嘴。
“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得吃藥,不吃藥就永遠不會好。”文臻講道。
“那也不要吃。”琦兒依舊撅著嘴,這次還恰上了腰。
“你不吃我就不帶著你出去玩了。”文臻狡猾地說,并做出了一個轉(zhuǎn)身離開的動作。
琦兒趕緊拉住文臻的褲腳。“吃藥,不吃藥我就走了。”文臻說。
“那好吧。”琦兒無奈的張開了嘴。
文臻滿意地笑了。
三天后。
郭家大帳內(nèi)。
郭榮正在睡覺。
“大哥!大哥!”帳外傳來郭沖的聲音。郭榮厭煩的吼道:“什么事!”
“大哥,二哥他來了。”
郭榮趕緊穿好衣服,走到帳外,一看,果然是老二郭聰來了。郭聰從小聰明伶俐,經(jīng)常展現(xiàn)出超人智慧,他就是郭家智囊。
“二弟,快,快進屋,有要緊事。”郭榮急切的說。
……
郭榮向郭聰說明完情況之后。郭聰果斷的說:“皇帝等不及了,要我們進城放他們一條生路。”
“此話怎講,雖說我們圍城,但是我們四路諸侯相互壓制相互制約,誰也不敢妄動,這一點他文淵應(yīng)該是知道的。”郭榮疑惑道。
“是,天基城如果再堅持幾個月,我們幾路諸侯也會耗不下去,最后無功而返。”郭聰?shù)馈?
“那他為何會等不及呢?”郭榮依舊是一頭霧水。
“大哥,我們耗不起,他們天基城同樣耗不起,天基城——斷糧了!”郭聰肯定的說。
“奧,原來是這樣。”郭榮此時茅塞頓開。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郭榮問道。
“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主動權(quán)在我們手里。”郭聰說道。
“那好,明天一早,審訊佐恩。”郭榮拍了一下桌板。
第二天一大早,佐恩就被潑了一桶冷水,佐恩掙扎的爬起來,身上的傷口早已結(jié)咖。
“我要見郭榮!我要見郭榮!”佐恩嘶吼著。
“呦,佐將軍。”此時郭聰趕了過來。
“愣著干嘛?還不趕緊給佐將軍開門。”郭聰命令道。
很快牢門打開了。郭聰賠著笑臉說:“佐將軍,失禮失禮。”
“你是?”佐恩奇怪的問。
“我,只是無名小輩而已,郭聰。”郭聰邊給佐恩解開枷鎖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
“郭聰?你是郭家二公子,快帶我去見你家大哥,我有要緊事。”佐恩迫不及待的說。
“額,這個恐怕不行,大哥前些日子回郁城了,現(xiàn)在估計還沒回來。”郭聰做了個難為情的樣子。
“那,那你有決策權(quán)嗎?”佐恩問。
“當(dāng)然,大哥不在,我就是老大。”郭聰挺起胸脯說道。
“那好,我現(xiàn)在有要緊事和你商量。”佐恩急切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不急,不急,佐將軍先到我的住所的地方更衣,咱們慢慢談。”郭聰狡猾地看著這條上了鉤的魚兒。
待佐恩更完衣后,郭聰又帶著佐恩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待酒足飯飽之后,郭聰才向佐恩詢問有什么事情。
“現(xiàn)在天基城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陛下也深知,這皇位是做不成了。”佐恩頓了一下,接著小心的貼在郭聰?shù)亩呎f:“所以想請你們?nèi)氤恰!?
“啊?”郭聰故意做了個驚訝的表情。“那為何選上了我們國家呢?”郭聰問道。
“那是陛下看到了你們郭家一直以來對皇室的忠心,而且郭家在民間威望甚高。”佐恩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郭聰驚喜道。
“不過…”佐恩賣了個關(guān)子。
“不過什么?”郭聰問道。
“這是有條件的。”佐恩故作神秘道。
“佐兄請講,我郭聰絕不討價還價。”郭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既然公子這么爽快,那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待你們登上大位,要給文氏一塊封地。”佐恩說道。
郭聰作出為難的樣子。
“怎么?你做不了主?”佐恩戲謔的問。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現(xiàn)在的天基城,就是一塊在盤子里的肥肉,哪有肥肉討價還價的。”郭聰說道。
“天基再不堪,它也是一座城,我們耗得起,可是敢問公子呢?你們又能撐多久?”佐恩狡猾地看著正在為難的郭聰,他認為郭聰已經(jīng)是鉤上的魚兒了。
郭聰思索了一會,說,“那就依佐兄的。”
“痛快,公子,這就說定了。”佐恩暗喜道。
“好,明天,我親自為佐兄送行。”郭聰拱手。
夜里,在郭聰?shù)氖⑶榭畲拢瑴喩硎鏁车淖舳鞫冗^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正午,還在床上的佐恩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剛坐起來就看到了闖進來的郭沖,接著自己就被他大手摁住了,佐恩剛反應(yīng)過來想掙扎,卻被郭沖舉了起來扔到了窗外。
佐恩在地上滾了兩圈趴在了地上,渾身火辣辣的疼痛。佐恩看到眼前有個人,一抬頭,就看到了郭榮的那張臉。
“郭將軍,這是什么意思?”佐恩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兩天的遭遇。
“什么什么意思?一個戰(zhàn)俘也配住在客棧!”郭榮惡狠狠地說。
“可是昨天我已經(jīng)和二公子說好了。”佐恩說道。
“哼,那個叛徒,竟然私自做這么大的決定,我已經(jīng)下令把他斬了。”郭榮說道。
佐恩此時仿佛晴天霹靂。“那郭將軍,你不想坐上大位嗎?”佐恩問。
“屬于我的東西我自然會拿。”郭榮狂妄的說。
“可是您要怎么拿呢?你們相互制約,誰都不敢動,而且你們的軍隊在外也快撐不下去了吧。”佐恩說道。
“本王已在民間征集了新兵數(shù)十萬,我的兵力早已能和他們?nèi)抑苄皇悄銈兲旎且部鞊尾幌氯チ税桑俊?
佐恩不語。
“到時候我一舉殺進天基城,滅皇室滿門!”郭榮見佐恩不說話接著說。
“別,我們還可以商量。”佐恩眼見局勢越來越難控制,此時心慌得如同亂麻。
“還有什么好商量的?”郭榮趾高氣昂地說。
“懇請郭家放文氏一條生路,敬請郭氏進城……”佐恩跪倒在了郭榮的腳下。
跪在地上的佐恩此時是如何也看不到郭榮那張邪惡的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