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赴約
- 都市之重生大學霸
- 無調整鮮奶
- 2427字
- 2019-12-12 12:00:00
第二天,十月十四日。
早上七點半左右,徐憐敲開了溫婉的房門,隨后一同前往頂層的空中餐廳吃早餐。如果不遲到的話,一個小時后,豐達集團派來的司機將在酒店門口等候他們兩人,然后載著他們前往漢昌古琴臺。那是約定的會面場所。
由于時間來不及,溫婉昨晚只能在商城買了一套現成的女士西裝。按照她的想法,稍微正式的穿著,留給對方的第一印象會稍好一些。
反倒是徐憐,還是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搭配上短褲和拖鞋,顯得吊兒郎當。
早餐的時候,溫婉提醒過他幾句,但他始終保持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搭話。于是溫婉一氣之下,索性就不理他了。
待到八點二十,徐憐還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一邊眺望著漢昌城的晨景。溫婉終于忍耐不住,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托盤上。
“徐憐,你還去不去見王策了?!”溫婉壓低了聲音,有些生氣。
某人卻像是才想起一樣,看看了腕表的時間,這才緩緩站起身,過程中甚至還伸了個懶腰。
“好像有點兒早,不過也可以出發了。”徐憐打著哈欠就向著電梯走去。
溫婉跺了跺腳,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一樓大廳的樓梯,老遠就看見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雙手舉著一張白色的紙板。仔細一看,那紙板上用黑筆寫著“徐憐教授溫婉女士”幾個大字。
不用多說,這小伙就是王策派來接兩人的司機了。
兩人走到了小伙的面前,哪知道這小伙反倒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繼續舉著那張大紙板。
徐憐瞬間笑了,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是來接徐憐的吧?我就是。”
“是啊。”那小伙有些懵逼,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憐,猶豫地問道:“…你是徐憐教授的晚輩嗎?”
溫婉生了一早上的氣,此時瞬間就“噗嗤”笑了出來。徐憐臉都黑了,“我說,我就是徐憐!”
聽了這話,小伙兒反而放松了下來,斜著眼看著徐憐:“別搗亂,我這是代表豐達集團董事會,過來接剛回國的徐憐教授的,小心我報警!再說,徐教授一把年紀了,你這毛頭小孩也能裝?”
徐憐氣笑了,干脆直接從溫婉的手提包里抽出兩人的護照,遞了過去。
小伙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紙板,接過護照。
打開第一本首頁,姓名那一欄中赫然寫著“徐憐”兩個漢字。他瞪大了眼睛,略有懷疑地又翻開了第二本。當看到“溫婉”的名字后,他終于繃不住了,連忙彎下了腰,雙手恭敬地把護照遞回。
“對不起!徐教授,我一時沒能認出您來,實在不好意思。我是叫蔣毅凡,是王總派來接您二位的司機。”
溫婉拉住了正要說話的徐憐,對這個自稱蔣毅凡的年輕人說:“不怪你,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出發吧。”
蔣毅凡腰彎得更低了,雙手比出“請”的姿勢,“車就在門口,兩位請隨我來。”
說完,他小跑著趕到大門口停著的一臺奔馳S600旁,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徐憐倒也不是真的生氣,這種小事,對方又不是成心刁難,犯不著大動肝火。
因此,一路上徐憐也沒說啥,只是沉默著看著沿途窗外的景色。
那蔣毅凡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偷偷打量著后座的二人。待汽車開過了揚子江大橋,他終于沒能忍住,開口問道:“昨天,電視里的經濟學教授還說,徐憐是個學富五車的老教授,但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徐憐滿頭問號。轉過頭看向溫婉,卻正好對上一雙同樣充滿疑惑的雙眼。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試探著詢問:“能問一下,是哪位經濟學家說的嗎?”
“就那個方啥啥來著,‘儒家經濟學派’的創始人!可厲害了!”蔣毅凡說的起勁,還順手拍了下喇叭。
“儒家經濟學派”又是啥玩意兒?和“芝加哥學派“一樣嗎?徐憐一臉黑線。
但溫婉畢竟不是經濟學出身,聽蔣毅凡一說,還真當那“方啥啥”是個了不起的大佬,連連驚嘆了兩聲。
轉而她又看向了徐憐:“那人家為什么說你是個老教授呢?”
徐憐的臉更加黑了,對著蔣毅凡就開噴了:“你每天少看些垃圾電視節目!”
蔣毅凡不明就以,連忙噤聲,老老實實開起了車。
古琴臺,是漢昌三大名勝之一,為名曲《高山流水》的始作之地,是歷朝歷代文人騷客賦詩作對的勝地。原琴臺于宋代末年被焚毀,現在的古琴臺,為清代嘉靖年間重鑄。
王策選了這樣一個場所作為會面之地,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談生意,反倒是體現出幾分會知己的意味。只是徐憐尚不知道,自己打算彈的這曲《高山》,能否和得上王策的《流水》。
汽車從橫穿東湖的綠道,緩緩向湖心的琴臺駛去。綠道的兩側,種植著綠色的植木。視線穿過植木的遮掩,則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湖面。這份閑憩的風光,讓徐憐舒服地瞇起了眼。
可是,溫婉就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了。想到即將要與華國巨頭企業的董事長會面,她顯得有些緊張,不時地深呼吸調節著情緒。
顯然,今天王策是包了場,從進入綠道起,徐憐就沒見到過其他游客。
大約五分鐘后,隨著一腳平穩的剎車,汽車停在了古琴臺的門口。三人從車上下來,往古琴臺的正門里走去。
“等等!”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徐憐轉過頭去一看,是一位穿著襯衫的男子,大約四十歲上下,帶著金絲框的眼鏡。
“蔣毅凡,你不是接徐教授去了嗎?”那男子問道,旋即又看向了徐憐二人,“這兩位是?”
“汪處長,這兩位正是徐教授和溫婉小姐。”蔣毅凡苦笑著道。
那男子的臉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小蔣,你這剛上班沒多久呢…你怎么…”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以為蔣毅凡在扯謊。
“瞧您說的,這位真是徐教授。我一開始也不信,徐教授最后還給我看了護照信息…”說到這,蔣毅凡有些臉紅。
汪處長看了看徐憐的大褲衩,皺著眉頭,“這明顯是漢昌哪所高校的學生,你趕緊再回去,徐教授說不定還在等著。”
“咳咳。”徐憐打斷了兩人,“我真是徐憐。您要不要也看看護照?”
汪處長都氣笑了:“看什么護照,徐教授都都多大高齡了?!我不管你事從哪里得到消息過來惡作劇的,現在趕緊回去,啥事都沒有。不然,等會王總出來…”
溫婉本來就緊張,此時看到幾人在爭執,反而莫名顯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那汪處長一看溫婉的神情,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于是他笑了笑,準備乘勝追擊。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出現了一位男性的身影。
“都在干什么?真這么大動靜,把東湖的水鳥都驚跑了。”
只見說話這人,輕紗、布鞋、檀木念珠,兩撇八字胡、一臉富貴相。
徐憐笑了笑,向來人深深鞠了一躬,“王先生,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