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換個聰明人來談
- 都市之重生大學霸
- 無調整鮮奶
- 2384字
- 2019-12-09 20:00:00
李成久,本科碩士都就讀于華夏國民大學,碩士畢業后又被推薦到井本研究室攻讀博士學位,怎么說都算是華國環境經濟學領域最優秀的一批后起之秀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后期之秀,此時最大的理想也不過是在博士畢業前發兩篇影響不錯的核心期刊,這樣就能確保回國拿到教職。
至于《經濟學月刊》和《管理之聲》,那是李成久這輩子的夢想。
而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徐老師,一聲不響就發表了兩篇,甚至要到了堪稱天價的稿費!
雖然不太清楚每篇論文兩萬rmb的稿費意味著什么,但這并不妨礙靠公費出國的李成久留下貧窮的淚水。
徐憐確認了版權協議書,這才發現,是自己昨天寫的第一篇和第五篇論文被《經濟學月刊》給截了稿。
那兩篇論文有這么好嗎?徐憐有些懷疑。但想到那四萬塊錢,他就懶得去想了。
附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然后把郵件發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后,他舒服得伸了個懶腰。四萬rmb到手,意味著他和溫婉這個月吃穿不愁了。
至于給溫婉單獨租一個房子——開什么玩笑!小日子難道不舒服嗎?!
然而,就在徐憐偷著樂的時候,川崎小姐走了過來。
“徐先生,有一封您的郵件,您要不要現在過目?”
“啊?!好的好的。”徐憐連忙答應。
于是徐憐來到了事務員工作臺,看到了一份備注要轉交給自己的郵件。發件人是《華夏政策研究》。
突然,徐某人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他動動鼠標,輕輕地點開了這封郵件。
正文呈現了出來——
“徐憐教授
我是《華夏政策研究》的主編,昨天我收到了來自您的一篇論文投稿。經審稿人意見,我們決定接受稿件。
據悉,該論文已被轉送至《經濟學研究》編輯部,但為了特別表彰這篇論文的突出貢獻,經我們編輯社研究決定,如果您愿意將論文發表在我刊,我們將單獨資助您RMB十萬元以從事科學研究。”
徐憐一看,笑了,又是十萬塊到手!
但正準備回信答應對方的時候,他又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經濟學研究》?轉送?哦,那篇啊…
“鄭朝東!你個王八羔子坑老子!!!!”撕心裂肺的怒罵,響徹了整層樓。
川崎小姐目瞪口呆,她聽不懂華夏語。
就在徐憐剛嘶吼完畢的時候,井本助推門走了進來。
“年輕人有活力啊,徐桑。哈哈哈哈哈。”
一向沉穩的井本助名不虛傳。像徐憐這種迷惑行為,換個瀛洲教授指定會被直接趕出研究室。
徐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向微微鞠躬示意。
“徐桑,下午春元會社技術課的人要過來和我談談,你應該要參加的吧?”井本助沒有在意剛才的事,微笑著說。
自覺虧了八萬塊錢的徐憐聽說春元公司要來人談判,立刻就充滿了斗志。
“井本先生,請務必讓我參加!”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都是紅的。
井本助看到徐憐這番表現,有些好奇,到底還是八卦了起來,“徐桑,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傷心?”
“教授,徐老師發了兩篇《經濟學月刊》,可能有些激動。”李成久在旁邊調侃,他不知道《華夏政策研究》打算出10萬rmb的事情。
“《經濟學季刊》?美國那個?”井本助沒反應過來。
“不是,是華夏國的《經濟學月刊》,是華夏經濟學界第一大刊,在華夏的地位和《經濟學季刊》在世界上的地位差不多。”李成久強忍著槽意,解釋道。
井本助瞬間就釋然了,“華夏國的期刊啊,怪不得徐桑這么傷心。”
說完他拍了拍徐憐的肩膀,以示安慰。
李成久:????他又哭了。
下午三點半,井本助辦公室。春元會社技術課的人如約而至。
這個自稱原信夫的技術課課長,身高不高,但偏偏長得肥頭大耳。一雙小眼睛賊溜溜地轉個不停。
這扮相就像是抗瀛劇里面的炮灰啊!徐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雖然幾次談判都以失敗告終,但井本助還是很尊重地給原信夫倒了茶,然后和徐憐一起看著他一口飲盡。
這人來勢洶洶啊!徐憐在心里判斷。
果然,剛放下茶杯,原信夫就開口說話了,“井本教授,經過弊社董事會的再次討論,我們決定將收購價提高到3.5億瀛洲元。這是我們的上限。”
井本笑笑,沒有說話。這是拒絕的意思。
“不可能再高了,這項技術并不值錢,大部分農戶還是更加喜歡用傳統化肥。”見井本助不為所動,原信夫連忙補充道。
“原課長,我要再次聲明的是,我對一次性買斷的提議并無太大的興趣。”井本助不由自主地搭起了二郎腿。
然后他又補充道,“當然,貴社愿意出到20億瀛洲元以上的價格的話,我們還是可以談的。
“那絕無可能,我們甚至都不相信這項技術可以為我們帶來20億的利潤。”原信夫立馬說。
徐憐一聽這話,當場就笑了出來。聲音有些大,讓原信夫頓了一頓。
“你是誰?井本教授的學生?”他有些不高興,回頭盯著徐憐。
發現自己被注意到了,徐憐只好出聲:“我是這項專利的另一位持有人,徐憐。原課長,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原信夫皺了皺眉頭,“徐憐?華國人的名字。你笑什么。”
“實際上,剛才不僅我在笑,井本教授同樣在笑你,只不過為了表達對你的尊敬,教授忍住了而已。”徐憐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井本助緊繃著的臉果然動了動,現出微翹的嘴角。
于是徐憐繼續說:“原課長,你剛才那句話,對任何一位經濟學者來說都是天大的笑話!”
“春元農業化肥株式會社的總資產規模高達兩千三百多億瀛洲元,但從近幾年的市場表現來看,只有化肥業務在勉強盈利,每年盈利大概保持在120億瀛洲元左右。對嗎?“
看到原信夫微微點了點頭,徐憐笑了笑。
“開辟一條全新的化肥產銷鏈條,春元公司的成本十年內估計是170億日元左右對嗎?”
“當然,這只是一種理想模型下的最優估計,實際上你們的成本要高于這個。且如果只是短期運營的話,由于固定成本大額沉沒,你們的成本只會更高。”
原信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徐憐的預估準確到令人發指,而且由于公司臃腫的管理,實際成本要遠高于徐憐的估計。
“每年170億,單純的存進瀛洲銀行,按照定期利率,十年的利息收入就是176億。”
“所以,原課長,是什么促使貴社放棄176億的而選擇20億都不到的純利潤呢?”
原信夫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這這…可能是我記錯了…這個…”
徐憐右手抄起茶杯,一潑茶澆在了原信夫的腳下。
“出去!換個聰明人來!”
原信夫愣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你…”
但隨后他捏緊了拳頭,憤憤地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