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互相嫉妒著的兩個人,正站在賓館門口面面相覷,誰也不想先進(jìn)。
不良少女也會有膽小地時候。
正人君子原來卻是衣冠禽獸。
混夜場的琴息終究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尤子衿所不能比擬的,“你跟著一個不良少女開房,不,你帶著一個不良少女開房,你說你爸媽知道會不會打死你?”
尤子衿看著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倒也沒覺得不妥和反感。
“我等會會給我媽說,她會同意的。”
“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同意咯?”
那個高高在上的尤子衿又回來了,但是現(xiàn)在的他欺騙父母倒是挺不對的。
尤子衿本就話少內(nèi)向,現(xiàn)在被琴息這么一堵,羞赧地下了神壇,恢復(fù)塵世間的模樣拽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琴息,走進(jìn)了賓館。
過程挺順利的,回想起來,琴息覺得除了前臺小姐姐那一臉驚愕的表情,倒也沒有什么不妥。
兩個人,兩張床,在這個夜晚不知不覺之間心靈開始靠近。
暑假還是這么無聊,連平常好玩的那只貓兒也懶懶地躺著樹蔭中,瞇著眼。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琴息看著對面尤子衿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時間就是在這里溜走的啊。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與尤子衿的手不同,琴息的手更嫩更冷一點(diǎn)。
怎么就夾不住時間那個小家伙呢?
八月中旬了,尤子衿暑假補(bǔ)習(xí)班終于放了假,剩下十來天的休息時間就又要開學(xué)了。“尤尤,你開學(xué)是不是就高三了呀?”
“嗯?”正低頭看書的少年抬起了他的腦袋,視線對上少女透著點(diǎn)傷心的眼眸。“是啊,怎么啦?”
“唉。”
得到了肯定回答,琴息更傷心了,“你說這一個月多么的崎嶇坎坷啊,都一個月了,怎么才一個月啊?為什么暑假這么短?為什么你沒有在之前遇見我?”
“是哪個小傻瓜之前對我橫眉豎眼的?現(xiàn)在開始叫苦了?”寵溺的輕刮了刮少女高挺的鼻梁,嘴上說著吐槽的話,心中卻也是在認(rèn)同,這一個月真的好短啊,也真的跌宕起伏。
一個月的時間,從七月開始,太陽還是那個太陽,兩個互不順眼的人也還是那兩個人,但是“互不”兩個字已經(jīng)被摒棄了。
當(dāng)初在夕陽下狂奔的兩個人,在相互幫助后開始深交了,八月月初的一個夜晚,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不同于那晚的是少年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琴息感受到了鼻梁上的重量,黑白分明的眼睛向上看著罪魁禍?zhǔn)祝瑲鈶嵉墓牧斯膬扇W约寒?dāng)初怎么就答應(yīng)了這個大尾巴狼的表白了?明明長得這么純情,其實(shí)就是一只西伯利亞大尾巴狼。
尤子衿那晚對琴息表白了,但他也沒有想到的是琴息會同意,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朦朧,本以為是一輪盈月,后來卻知它露出來的那一部分真的就是它的全部,它就只是一輪彎月。
琴息就是尤子衿心中的白月光,最后她真的同意成為少年心中的白月光了。
尤子衿回家開始變晚了,除了上補(bǔ)習(xí)班,一放學(xué)他首先要來的地方就是琴息工作的地方了。